南婠被他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得不自在,宛若被扒光了一样没有半点隐私,她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浴袍。
她十分清楚,那道灼热的眸光里,只有欲没有半分爱。
贺淮宴慢条斯理地把夹在指缝的烟辗灭在玻璃烟灰缸上,手指曲起,轻叩了几下茶几,略带笑意的嗓音发出,淡谑带哑。
“脱掉换了”
合着是让她换上那套带来的女仆装。
贺淮宴眸色冷沉盯着她,“南小姐总得让我尝点不一样的,否则男人很容易腻的”
明明是调侃的话,语调却压得很低,危险意味十足。
南婠手指揪着浴袍,视线朝他看去,听得出来他是不满她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来。
南婠面上依旧笑盈盈的,心里已经咬牙切齿骂了他一百遍的狗男人老色批。
真不愧是冷血重利的资本家,账算得门清,每次连本带利的要她还回来。
南婠呼吸一紧,唇瓣轻启:“今晚正常来吧”
简简单单来一次不搞花样不行吗,那些衣服实在过于拘束,到底有些放不开。
前几次的红痕太醒目又难消,为了遮住她可烦了。
下秒手腕就被男人用了点力拽住,浴袍从肩颈滑落到腰间,南婠顺势跌坐到他的腿面上。
贺淮宴闻着她身上萦绕的白茶淡香味吸了吸,扬眉轻笑了声:“吃不消了?”
南婠:“……”
明知故问。
皮带卡扣的声音随之发出,南婠低头瞟了一眼,这就敬礼了?
她一条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语气装嗔:“贺先生可真会为难我,是你太厉害了”
跟他的时间麻烦事倒是不多,就是那方面挺够她受累的!
贺淮宴眸底攒着汹涌的情潮,戏谑了一句:“南小姐也不差,很会配合”
“哦”
南婠讪讪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再开口,男人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用指腹在摩挲,另一只手掌压着她的后脑,顷刻间朝她的唇瓣相贴深吻。
似乎是隐忍了太久的欲念,贺淮宴并不像之前一样对南婠极有耐心的循序渐进,失控般掠夺。
还夹杂着一点她猜不透的愠怒。
空调室温开得很低了,南婠只觉得体温愈发攀升,身体逐渐发软,勾着他脖颈的双手更紧了些。
亲了半天后,疾风骤雨般的吻终于柔和了点,贺淮宴把眼镜摘下放到茶几,捞起她像抱小孩一样放到床边。
贺淮宴视线下垂,觑着她迷离的双眸,眼神带着压迫:“叫”
南婠红着脸喘气,自然明白要叫什么,指尖攥住床单,稍微恢复了点气息才出声:“淮宴哥哥”
当初她无意间听到过贺淮宴电话那头有甜美的女声喊他淮宴哥哥,想来就是谢婉柔吧?便索性学那个女人叫总没错。
贺淮宴眼尾发红,嗓音哑而沉:“难受就抓着我的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南婠嗓子都微哑了,男人从浴室出来。
贺淮宴下半身围着白色长浴巾站在立镜前,准备换上新的衬衫西裤。
南婠躺在床上瞄过去看他,男人肌块分明的上半身滑落着还未擦干的水珠,她可没有心思欣赏他这副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
南婠道:“贺先生,我需要的东西呢?”
第2章 你找女人了?
贺淮宴刚系上第一颗衬衫扣,面色冷漠,凉薄地瞟了她一眼,缓缓系好所有袖扣才回话,“徐助把东西送到你旗袍店里了”
他转身去床头柜拿腕表,看到了南婠后背腰窝上的冰蓝色蝴蝶纹身,其实第一次做的时候,他看见那瞬便有些怔住,这不太符合她的气质。
南婠察觉到,主动开口,“贺先生对我身上的纹身感兴趣?”
见他不说话,南婠继续道:“大部分人都认为蝴蝶只是吸食露水和花蜜”
“其实蝴蝶也会吸食血液,但蝴蝶本身并不具有划破皮肤吸血的能力,只是因为血液含有蝴蝶所需的丰富盐分和氨基酸,甚至汗液、眼泪、泥坑蝴蝶都可以吸食”
贺淮宴闻言微微停顿了半秒,深邃的眉眼直直朝她看去,薄唇溢出声音:“倒是符合南小姐的性子”
南婠当然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暗讽她呢,不过无所谓,她又不是来和他谈恋爱的。
其实南婠后背腰窝上的那个蝴蝶纹身,除了是她喜欢蝴蝶的特殊含义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遮盖她的胎记。
贺淮宴淡淡瞥了她一眼。
“她要回来了,以后换个男人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物色?反正南小姐像蝴蝶,只要是你需要的,就不挑吃”
说实话,她早该料到的,从谢婉柔要回国的消息在港城传媒的各大头条造势了三天后,她就知道,该和贺淮宴结束了。
她盈盈一笑,“好啊,贺先生帮我物色物色”
虽然她十分清楚那不过是贺淮宴随口的说辞,真结束了,哪里还有闲心帮她物色下一位。
……
南婠没在别墅多待,和贺淮宴差不多前后脚的时间走。
他不住这,她也不喜待在这里。
和他又不是谈情说爱的关系,这栋别墅说好听点不过是幽会地,每一次酣畅淋漓结束之后就该各回各家。
南婠直接开车回了旗袍店,刚推开门进去,苏丽秀的电话就打来。
苏丽秀:“婠婠,晚上回家住吗?”
南婠瞥了一眼木桌上醒目的橙红色精美纸盒,贺淮宴送的东西果然已经在那了,“丽秀姨,我晚上在店里赶客人的旗袍就不回了”
苏丽秀关心道:“那好,注意别熬太晚,早点关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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