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犯恶心。
她没想到的是,顾亦城竟如此对她。
“他的话你也信?”沈初夏眼神示意他解开绳子:“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男人貌似来了兴趣,示意她说下去。
沈初夏冷笑一声:“求爱都讲究两情相悦,鱼水之欢也当如此。现如今你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就范,就不怕落入顾亦城的圈套?”
见男人面露疑色,她继续道:“你难道不排查排查,这房间里有没有类似于窃听器,摄像头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你与顾亦城正在谈洽某项合作。”
有些话,点到为止。沈初夏噤了声,趁着他找东西之际,目光一刻不停留的寻找逃跑的可能性。
没想到她用来拖延时间用的随口一说,一语中的。
男人在床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正亮着不起眼红点的摄像头。
他解开绑住她手脚的布条:“是个有趣的女人。”
沈初夏下意识就往门边跑,手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人抓住头发用力往后扯,男人把沈初夏重重地摔到床上,欺身而上:“我既然敢解了这绳子,就有把握上了你。你真以为老子是这么好忽悠的人。”
说着,手已经顺着沈初夏的下摆伸了进去,冰凉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沈初夏反抗的咬住他的胳膊,男人挥手
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十足,沈初夏的嘴角都渗出血丝。
男人胳膊抵住沈初夏的脖子,外面的针织开衫早就扯掉,她动弹不得。
“你不妨查一查,我就是顾太太,你就不怕他以此要挟你,丢了官。”
“你少诓我,摄像头我已经拆了。就算这是他设的局,你说你是顾太太,骗谁,谁会拱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
话音刚落,嘣的一声,门被人踢开。
耳边快门声不绝于耳,沈初夏身上的猥琐男被架起来,她艰难起身。
顾亦城是最后进屋的,直奔被架着的张行长面前:“内妻急需资金救急,我引荐给张行长,久出未归,很是担心便找了过来。这其中……”男人只是余光瞥了一眼沈初夏,继续道。
“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猥琐男原本带着杀气瞪视着顾亦城,听他这么说,立刻换了副脸面:“误会,自然是误会,顾总借一步说话,我亲自解释一下。”
待房间的人散尽,沈初夏怀抱着自己,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下来。
顾亦城这是把她当成了什么?
以前他再怎么折磨自己,她都能受着,只想陪在他身边,哪怕换不来他的真心,时常能到他也是好的。
可如今,他竟这般对自己。
一股巨大的委屈翻涌而来,沈初夏再也控制不住,将头埋进膝盖,嚎啕大哭。
“你要不要紧?”男人试探地询问着。
沈初夏抬头,脸上满是泪痕:“学长。”
“原来真的是你。”魏林杰伸手想要扶起她:“刚听服务员提起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巧合。”
沈初夏苦笑。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的事,想必又是别人饭后的谈资。
电脑前面,屏幕上的两人落入男人的眼眸,顾亦城吞吐着烟雾,看不出情绪。
第四章 故人重逢
沈初夏和魏林杰在一家咖啡厅坐下,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学长,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一个月前。”魏林杰继续说:“公司拓展中国业务,我回来看看,若是有前景,打算留下了。”
“挺好。”沈初夏饮了一口咖啡,苦味儿一直漫延到心里。
面前的女人有些走神,魏林杰却移不开视线,她比大学时更漂亮了,年少的欢喜像只小野兽在心里窜动,此刻他才发觉,那份中意她的感觉,几年之后未减分毫。
“一周后的江市大学校友聚会,你会参加吗?”
沈初夏摇摇头:“毕业后就和同学没再联络,此类活动从未参加过。”
“听闻江大此前的许多风云人物都会参加,还会组团到学校拜访曾经的师长,如果到时有空,你随我一道去吧!”魏林杰微笑:“就当是怀念一下青春时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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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夏到家的时候,整个人格外疲惫。以至于电话震动了许久,她才接起。
“夏夏。”
“爸,钱的事……我会再想办法,现在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沈父一副谄媚的语调:“钱已经打到了公司帐上,爸就知道你们小两口只是闹闹脾气,你这性子要多体谅一下亦城。”
沈初夏起身,有些不相信:“顾亦城借的?”
“什么借不借,大家都是一家人,他的不就是你的嘛!”
沈初夏苦笑,人家才不屑于和我一家人。
“过两天是我的60大寿,恰逢公司10周年酒会,你和亦城一起过来。”
“他应该不会去。”
沈父有些不悦:“岳父生日哪有女儿女婿不到场?再说了,公司十周年,业内很多大佬我都邀请了,他必须到。”
沈初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何时如此重视亲情,原来醉翁之意在于此。
“还是那句话,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俩必须出席。”
挂了电话,沈初夏愁的很。
顾亦城连钱都不愿借,还在魅色会所自导自演了那出戏,让他去酒会抛头露面给沈家公司站台,她还没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最后落个被他羞辱的下场,索性不要提起。
自魅色会所之后,沈初夏再没见过顾亦城。
说来也巧,顾亦城不想见她的时候,就算她冲到顾氏,也找不着他。
顾亦城想折磨自己的时候,电视的娱乐花边新闻都能瞅见他那帅气的背影,别人或许不知道是谁,她一眼便能认出。
就好比今天,顾亦城早早地就回了别墅,沈初夏下楼时,男人西装革领,正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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