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容眠的面前,语气里不带半点温度。
“求求你。”
她跪在地上,不敢不从。
为了沈休,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男人的半张脸都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容眠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但她不敢抬头,更不敢胡乱猜测。
为了救沈休,她连自己都可以高价卖出去,又何必在乎买主是什么身份呢?
“先生,您现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了。”她尽量用温柔谄媚的语调说话。
只有讨得买主的欢心,她才能够拿到足够多的钱。
为了钱,卖笑算什么?
男人冷嗤了一声。
他的声音陡然严厉了几分:“容眠,为了一百万,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
她一怔,终于抬起头来,在看清了他的脸之后,浑身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怎么会是他?
惊惧、恐慌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他!
她躲了他四年,以为逃离了被桎梏的日子,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冷……冷清衍。”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发抖。
无论多么努力地想要逃离这个男人,无论她使出了什么样的力气,最终,也不过依旧是他的笼中鸟!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只当你早已将我忘了呢。”冷清衍玩味地看着她。
他一把将她给提了起来,如同提起一只小小的宠物。
“只是我的名字,不该是你随便叫的。”
他将她扔到了床上。
锦被里有熟悉的玫瑰香气,那是她最喜欢的香薰味道。
难怪,从一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容眠就觉得味道很熟悉。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一个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冷清衍的身体一寸寸向她逼近:“标价一百万,把第一次卖给我的人,是你自己。”
他扔出一张支票,指甲边缘划过她的脸。
“容眠,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容眠惨笑一声:“如果背叛你就能够拿到一百万,那这笔生意,我倒是也不愧。”
“贱人!”
一个巴掌落下,顷刻间就让她的脸肿起了半边。
她丝毫不敢反抗。
她太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比阿修罗地狱里的阎王还要残忍,无论如何,她都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怕了?我说过,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容眠,你太不听话了。”
窗外,有冷风阵阵,忽而吹开了窗户,拍打着窗棂,犹如鬼泣。
容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几乎连站都无法站稳。
冷清衍对她的每一寸折磨,都是一场鲜血淋漓的报复。
而她,无路可逃。
第2章 惩罚才刚刚开始
“婉婉,我们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不停地萦绕在她的心头脑海。
终于离开了那栋建筑物,她踉跄一步,倒在了地上。
有一辆车鸣着笛开过,车上的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作死啊?赶着去投胎?”
她惨笑一笑。
若是真能去投胎,那该多好啊。
下辈子,她一定要投一个容眠完整的家庭,过祥和安宁的一生。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她的男友沈休,一定会遭到更加疯狂更加惨烈的报复!
她现在隐约开始觉得,或许沈休被抓进看守所,也是冷清衍的手段。
容眠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价值一百万的支票,有这笔钱在手,至少,她现在能去救沈休了。
……
城西看守所。
交了保释金之后,容眠终于见到了男友沈休。
“南湉,你还好吗?”
一看见他,她的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沈休。
然而,沈休却迟疑了一下,将他推开了。
她没有察觉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顾自抹着眼泪:“南湉,你在里面受欺负了吗?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回答。
容眠松了口气:“南湉,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
“嗯,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她太清楚冷清衍的手段了,只要有他在,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所以,她必须得逃!而且,还要带着沈休一起逃。
要是知道自己和沈休的关系,冷清衍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然而,沈休却说道:“婉婉,我不能走。”
“为什么?”
“婉婉,我问你,你是怎么把我保释出来的?我听说,保释金是一大笔钱。”
容眠咬了咬唇。
她要怎么告诉自己的男友,她是通过那样不堪的方式,屈辱地拿到了一百万的呢?
见她不答,沈休突然说:“婉婉,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沈休因为在看守所里待了几天,整个人的模样都有些憔悴。
可是他的语气,却坚定无比。
“婉婉,我们分手。”
“不……”
她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为了保释他,她连自己的全部都可以卖出去,为了能换来他的平安,她甚至直面了冷清衍那个恶魔。
可是现在,他居然说,要分手?
那她一直以来做的那些事算什么?一场笑话而已吗?
“南湉,你要跟我分手?你给我一个理由!”
沈休动了动喉咙,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一把甩开了容眠的手,冷冷道:“因为我马上要结婚了。”
“什么?”
“我马上,就要跟冷悠然结婚了。”
第3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容眠脚步后退,拼命摇着头。
他在说什么胡话?他要娶冷悠然?这怎么可能?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南湉,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是在故意考验我的,对不对?”
沈休的脸上,是令人觉得完全陌生的冷漠。
他一根一根掰开容眠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娶的人,是冷悠然。”
轰——
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碎成一片片的。
她踉跄倒在地上。
而沈休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开去。
一直走到看守所的围墙外面,他才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过头,看了那个女人的方向一眼。
路边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缓缓驶了过来。
车窗降下,冷清衍那张肃杀的脸,悠悠转过:“别看了,那不是你该看的人。”
沈休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照办了。”
冷清衍下了车,走进看守所里。
容眠还倒在大厅的地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板。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
容眠接过之后愣了一愣,抬起头来,看见是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失色。
“怎么,看见是我,有那么害怕吗?”
“冷清衍,是你——”
他蹲下身,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婉婉,我说了,你不该直接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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