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素月傅宦修(全集已完结大结局小说)迟素月傅宦修全文阅读笔趣阁

时间:2023-04-19 10:05: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阿月,你丢的不仅自己身为公主的脸,而是整个皇家。”
迟素月垂眸,无话可辩。
见迟素月这样,皇后也是恨铁不成钢。
“阿月,你若愿意,母后便做主为你休夫,再找个比他更好的世家公子来做你的驸马。”
迟素月知道为了皇室脸面,她该听母后的。
可想到傅宦修,想到过去那些情意,想到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
她屈膝跪地,行了大礼:“母后,求您再让我任性一次。”
她用上最后的尊严赌一次,傅宦修会回头,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满的家。
皇后沉默了很久,疲惫的摆了摆手:“随你吧。”
“只是月儿你要记住,皇家颜面不可辱,你好自为之。”
迟素月呼吸一颤,良久才应:“女儿明白。”
离开皇宫后,她直接来了傅府。
傅府前厅,寒风瑟瑟。
迟素月看着傅宦修:“你要如何,才肯回公主府?”
“兵符。”
傅宦修说的轻松,迟素月却僵住了:“你要兵符做什么?”
兵符,意味着兵权,是迟朝百万大军的调令信物。
傅宦修一身雪白孝服,执香敬灵,眉目清冷:“那是臣的事,公主无权过问。”
迟素月攥紧了手,凝着傅宦修的眼,内心挣扎。
她知道傅宦修的梦想便是领兵打仗,成为驸马后便没有了实权。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才开始厌恶自己?
迟素月没有答案,但为了平定流言,还是应下。
御书房外。
迟素月跪在满地白雪间,膝盖都冷得没了知觉。
从入宫那刻她便知,兵符不容易求来,但她更知自己,别无他路。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迟朝皇帝终是看不得女儿吃苦,将兵符扔在了迟素月的身前:“阿月,你自幼聪慧,该知兵符意味着什么。你信他这个夫君,朕信你这个女儿……”
“拿去给他吧。”
话落,转身进了屋,背影佝偻。
迟素月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父皇竟苍老了许多。
她握紧拿着兵符的手,看了御书房的烛火好久,才撑着僵冷的四肢站起,蹒跚着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
迟素月一身落雪的回到公主府,看着等在书房的傅宦修,将兵符递上:“傅宦修,本宫要你从今往后,不见柳依依。”
傅宦修伸手接过,看着迟素月冻红的指尖,眼底不明:“公主拿兵符前,微臣只答应回公主府。”
说罢,转身就走。
看着男人潇洒冷峻的背影,迟素月思绪纷乱。
父皇的警告她不是不懂,如果傅宦修只是为了能领兵,那她给他的兵符足以。
但若是用来反叛……
迟素月不想去设想那个可能,她垂眸,缓缓展开僵硬握拳的右手。
掌心中,赫然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兵符!


第7章 

往后几日,傅宦修按照约定一直宿在公主府书房,不与迟素月同榻。
而迟素月也因为求兵符在雪中跪了许久,染了风寒。
直到好些,她才撑着乏力的身子来到书房。
她推门而入,将狐裘挂在木施上,习惯性看向案桌之上处理公事的傅宦修。
傅宦修能够重新领兵,这几日应当很忙。
迟素月想着,下一秒却忍不住地咳嗽:“咳、咳咳……”
她匆忙用帕绣掩住口鼻,再抬眼时,就对上了傅宦修探来的锐光。
傅宦修眉眼冷峻:“臣练字时最不喜人打扰,还请公主离开。”
对上男人厌恶的眼神,迟素月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攒紧。
曾经自己若病了,傅宦修便会跑来一手端着亲手熬的汤药,一手拿着西市她最爱吃那家的蜜饯,关切备至,怎会像现在这般赶她离去?
她亦不想留在这儿面对这般的傅宦修。
可想到腹中孩子,又不得不开口:“我来是想问你,可给我们的孩子想了名字?”
傅宦修没有回答,只是冷睨着迟素月的小腹,许久说:“没有,也不必想。”
迟素月一怔,傅宦修的话,她有些听不懂。
最后只当他憎恶自己,连带着也厌弃了这个孩子,不愿费心。
她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中熏香ʟʟʟ袅袅。
傅宦修扫了眼Ӽɨռɢ香炉,也敛了眸色,专心落笔,旁若无人。
静谧间,时间点点流逝。
迟素月竟有些希望今日过的能慢些,纵使只是这样与傅宦修待在一处,不说话,她竟也知足。
这念头兴起的一瞬,她喉间犯苦。
何时,自己竟如此卑微,一退再退!
胡思乱想时,迟素月只觉得腹部有些微痛。
那股痛逐渐加重,疼的她浑身冷汗,面色泛白。
更让她慌张不安的,是腿间的那股湿润。
迟素月求救般的看向傅宦修:“宦修,帮我唤下……太医可好,孩子……”
可傅宦修只是看着她,无动于衷。
血,慢慢洇湿了襦裙,鲜红刺目。
迟素月低头望着,只觉得身体在一点点失力,小腹中的孩子在一点点脱离。
绝望侵袭,她踉跄的扑到傅宦修身前,抓着他手腕:“傅宦修,救下这个孩子,我放你走!”
这是她唯一的底牌。
得到的,却只有沉默。
越来越痛,迟素月她只觉得有无数根针扎在自己身上,痛得几乎要死掉。
恍惚间,她做了个梦,梦回了与傅宦修成婚那日。
满眼的喜红色,她一身喜服坐在床榻上,傅宦修掀开她的盖头。
红烛摇曳下,他眉眼带笑:“阿月,等我打了胜仗回来,我什么官职都不要,只陪在你的身边,和你生很多个可爱的孩子。”
泪水从眼角滑落,迟素月终于醒来。
傅宦修不见踪影。
青色床幔下,清秋抓住她的手,哭成了泪人。
“公主,您的孩子……没了。”
一瞬间,迟素月只觉得血液倒流。
她颤抖着抚上小腹,平坦无比的小腹仿佛像是空缺了一块,再也补不回来。
“清秋,太医可有说……我的孩子,是如何没的?”
有孕以来,她事事小心,怎么会突然小产。
清秋一顿,不忍说出真相。
但最终还是仓皇跪地:“回公主,是麝香。”
“太医说这麝香……便在公主房中日日所熏的香中!”
“轰!”
迟素月浑身一震,脸色惨白。
因为那香,正是她的驸马——傅宦修所赠!

第8章 

窗外的雪还在下,冷得刺骨寒心。
迟素月双目空洞。
她原以为,那熏香是来自傅宦修的关心,却不想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从一开始,傅宦修就不愿她有孩子。
迟素月猛然闭上眼,落下的泪滚烫炙热:“清秋,确定……没错吗?”
清秋替她捏好被衿,哽咽安慰:“奴婢不敢骗您。”
“公主,旧人难追,别为了不值的人,伤了自己。”
是啊,旧人难追,她爱的那个傅宦修,或许早就死在了三年前出征那日!
……
自迟素月小产后,傅宦修再没来过公主府。
二人再见,是在傅老将军的发丧日。
那日,迟朝百姓夹道相送,漫天的黄纸和白雪。
而傅宦修披麻戴孝,执父亲灵位,行于送葬队伍正前方。
与他并肩而行之人,是盲女柳依依。
“公公发丧,公主身为儿媳却不来,这就是皇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连三纲五常都不守!”
“可不是,我看那傅小将军也是可怜,娶了个妻子还不如不娶。倒是那盲女,对傅小将军有情有义,难得一对有情人呐!”
……
听着这些,迟素月握着汤婆子的手微微发颤。
一旁,清秋不由担心:“公主,莫听这些脏耳朵的话。”
公主自小产后身子就一直未好,到今天才能勉强下床走路,如何能去为傅老将军送葬。
迟素月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傅宦修身上。1
昔日,母后的叹息在耳边挥之不去——
“月儿你要记住,皇家颜面不可辱,你好自为之。”
迟素月眼睫颤了颤,吩咐清秋:“扶我回房更衣吧。本宫……要去送傅老将军最后一程。”
清秋一怔,想要劝说。
可对上迟素月死寂的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
一炷香后,迟素月穿着一身如雪的丧服,走在了傅宦修身旁。
冷风将她的脸吹得通红,单薄的身子在雪中微微发颤。
傅宦修冷峻的脸上无温,视若无睹般,径直向前。
一直到傅家祖坟。
迟素月被拦在了外面。
北风吹的眼尾泛红,她望着男人挺硕的背影,:“傅宦修……”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簌响——
一只箭矢破空而来,直直朝傅宦修后心而去!
迟素月脑袋嗡了下,没有任何思索,一把挥开拦着自己的傅府小厮,挡在了傅宦修的身后。
只听利箭没过血肉的声音,剧痛刺来。
傅宦修回头,就看到迟素月倒下的身影,以及肩头那氤氲开来的鲜红。
“迟素月!”
迟素月伸出带血的手,轻轻触了触男人的鬓发,想说些什么。
最后却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
……
再醒来时,是在公主府。
肩膀处发疼的厉害,迟素月睁眼,就对上清秋红着的一双眼。
“公主,你怎这般傻?您为驸马挡了箭,可他只是把你送回来便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未曾关切您一句!”
迟素月没有说话,转头间,却看见了门外的无心。
“他怎在这儿?”
清秋擦去眼泪,看向门外道:“从您受伤归来,无心便一直跪在殿外,您可要见他?”
“叫进来吧。”
片刻后,清秋走出房门。
无心一身黑衣走进,跪在榻边:“伤了公主,是无心的错。”
迟素月一怔,便反应了过来:“箭是你放的?”
“是。可无心不懂,他违背了誓言另娶她人,带给您无数羞辱,如今还害死了你们的孩子,为何公主您还要护着他……”
迟素月垂眸看着他那张与傅宦修一模一样的脸,嗓音沙哑:“你说你一个没有心的巫偶蛊,都会为本宫鸣不平。可傅宦修他有心,却为何对我这般狠?”
闻言,无心缓缓起身,走近床幔后的迟素月:“公主若想,无心愿意从今往后代替他陪着您,无心保证会做得比他好百倍、千倍、万倍……”
迟素月没有喝退他,只是看着无心一步步靠近……
与此同时,长廊处。
傅宦修一身寒气,疾步走来。
门外的清秋见到他吓了一跳,立刻拦住:“驸马,公主正在里头议事,实在不方便进……”
傅宦修只冷扫了她一眼,随即只听“砰!”的一声
寝房门被他一脚踢开。
傅宦修大步走进,却见一个容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人,将迟素月压在身下!


第9章 

寝房外,大雪飘零。
迟素月看着突然而来的傅宦修,心里却诡异的平静。
她想过无数次傅宦修发现无心存在时的景象,如今……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原来这就是公主养的那个面首,臣还真是……大开眼界。”傅宦修面若冰霜。
迟素月看着他眼里更深的厌恶,抬手推开无心。
“驸马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傅宦修看着她,目光落在无心脸上。
下一秒,抽出随身长剑,直接朝无心挥去——
“锵!”
却不想,竟被无心一剑挡下。
傅宦修黑眸之中闪过诧异,此人竟会与他一样的招式。
光剑交错下,两人从屋内,战到了屋外。
无心剑剑杀招:“我和你明明有着同样的样貌、同样的记忆,我甚至会比你对她更温柔,凭什么她的眼里还是你!”
“不过今日我将你杀了,从此以后她的眼里,便只会是我。”
听着这些,傅宦修黑沉的眼眸里瞧不出情绪。
等迟素月被清秋扶出来时,就看到傅宦修一剑刺穿无心的肩胛骨。
“一个连人都不是的蛊人偶,也配和本将相提并论。”
眼看着傅宦修再度提剑而下的手,迟素月呼吸一窒:“住手!”
傅宦修动作顿了下,复又继续。
冷风萧瑟,迟素月呛了口寒气,再次开口:“傅宦修,本宫以公主身份命令你住手!”3
话落,傅宦修动作一顿。
他回头看向迟素月,黑眸复杂晦暗:“公主之命,臣不敢不从。”
说完,扔下剑扬长而去,毫不回头。
迟素月下意识伸手,想将人抓住,却是满手空。
清秋见着,宽慰道:“公主,驸马还会再来的。”
迟素月手慢慢垂回身侧,摇了摇头:“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仰头望着天上飘扬落下的雪,又看了看这个自己宿了多年的公主府。
这里装载了太多与傅宦修有关的回忆,好的,坏的……
迟素月强撑起还未尽好的身子朝府外走去:“从今往后,本宫亦不会回了。”
……
天命十二年,迟朝风雨欲来。
本为驸马的傅宦修率领西关军骤然起义,整个京城陷入恐慌!
坤宁宫,白雪漫天。
迟素月素衣赤脚跪在宫门前,将带血的额头磕进冰渣子里:“驸马造反,阿月有罪,求父皇母后惩治!”
她摊开向上的掌心里,是那枚兵符。
皇后看着伸手拿过,脱下自己身上的雪裘罩在迟素月瑟瑟发抖的肩上:“你今日便启程南下去苏州,别再回来了。”
闻声,迟素月仓皇抬头,却只看到皇后转身而去的背影。
身上,母后披上的鲜红裘衣温暖,她却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让他们失望,寒心。
若不然,怎会一句话都没有,只将自己放逐出京城。
迟素月按下眼眶滚烫,扣头行了大礼。
“阿月不孝,惟愿父皇母后……长寿安康。”
……
将清秋留在宫里,迟素月一个人出了宫。
不想刚出宫门,就被身着黑袍的妇人,拉到了阴暗无人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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