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又没叫他干嘛,敌营之中,能干嘛,就是让大小姐亲亲、摸摸就罢了。
跟了大小姐,日后大小姐也不会亏待他!
一顶“不忠”的大帽子扣下来,陈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宋宋不是这样的,宋宋景宋是满嘴歪理。
可大小姐在边上这么看着,他竟脑子一片浆糊——
张嘴结舌,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景宋,羞愤欲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宋晚嘉瞧着景宋越说越没谱了,再说下去,陈宁只怕要以为这是她打算仗着主子的身份,强行霸占他了。
她赶紧拉住景宋:“景宋,我不……”
“哐哐哐!”门口传来粗暴的砸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大半夜的,房间里所有人顿时一惊,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开门!”绰炎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陈宁一听,如获大赦,趁着景宋不注意,一个闪身,就冲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口高挑修长的身影浑身阴沉沉的寒意,几乎把房间里三人都要冻住一般。
绰炎冷冷地抬起眸子看了眼景宋,那目光纵是景宋这样的凶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景宋老实地闭嘴了——
这是她目前绝对打不过的人。
绰炎浑身低气压地一把拉住宋晚嘉就走:“跟我走!”
宋晚嘉倒也没抗拒,乖乖地被他抓走了。
……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陈宁和景宋两个。
陈宁顺手关上门,俊脸阴沉下去:“景宋,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景宋挑眉:“什么过分?”
陈宁气得额上青筋毕露,恨不得上去掐死她,或者打她一顿——
虽然正面动手打不过,可他也有别的法子!
景宋却不痛不痒地道:“怎么了?我怎么过分了?”
“你安排我去给……给小公子做那种事,你可考虑过小公子怎么想、绰卫长怎么想,你考虑过我怎么想吗?”
陈宁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景宋。
“你之前还为了绰卫长和小公子的事情,跟我打了一架,现在却又将我塞进他们中间,你是疯了吗?”
“你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你算什么东西!”
他一步步逼过来,连声质问。
景宋一边拆发髻,一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沐浴?”
陈宁气得要疯:“……你!!!”
他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咬牙一把拉起她的衣襟:“姓景的!你找打是不是?”
景宋施施然地道:“第一、我不姓景,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第二、你打不过我!”
陈宁:“你……!”
景宋老神神在地道:“第三,我那话是专门说给绰卫长听的,他在门口站了好久,不给他来点刺激的,他怕是又跑了,那岂不是叫小公子只能难受一晚上?”
陈宁一愣,什么,千岁爷在外头站了很久?!景宋是故意刺激千岁爷的?!
“我怎么不知道……”陈宁刚想驳斥。
他却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又窘又慌又气,哪里还留意到外头的情况。
陈宁顿时脸色闪过一丝难堪,他竟被搅得心绪不宁,有失护卫者的本分!
他只得松开了揪住景宋的衣襟:“……”
景宋倒是无所谓,坐了下来,继续拆发髻,准备沐浴:“你要不洗,我就先洗了。”
陈宁迟疑了一下,默默地转身,给她把水都倒满,权当赔罪了。
有人伺候热水,景宋当然乐见其成。
等着景宋转身进了屏风后准备沐浴,陈宁才有些不自在地道:“咳……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只是为了刺激千岁爷才说的那些话。”
屏风后,景宋冷不丁地飘出懒洋洋的几句话:“也不全是为了刺激千岁爷,我做什么事儿都是为了大小姐。”
“不管是因为看不惯你暗中给赤血总部透露大小姐和千岁爷的消息,还是打算把你送给大小姐当通房,一切都以大小姐的利益为最终考量。”
陈宁一呆,简直气笑了:“你她娘的真是个人才…大小姐有你这忠心耿耿的‘景嬷嬷’随侍在侧,也是难得!”
这王八蛋!还骗了他给她倒了一大桶热水。
景宋懒洋洋地道:“客气了。”
陈宁气个半死,拂袖而去!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满眼阴火,他迟早要在这死女人身上找回场子!
……
宋晚嘉被绰炎扯回了房间里。
门一关,男人寒着脸,浑身阴戾地扯过她就要兴师问罪。
“你就这么不能忍……”
哪里知道下一刻,被他扯到面前的姑娘,忽然秀臂一伸,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就把自己柔软的唇送上来了。
她一点没客气,学着他的样子,扣住他的后脑,直接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
然后小舌尖一挑,挑开他因为要骂人正张开的猩红柔软薄唇,直接探入他口中。
嗯,她的阿绰味道真好。
不管是容绰还是绰炎都有些洁癖,一日几次漱口刷牙,还喜欢含宫里娘娘们用的玫瑰甘草薄荷丸,醒神去味,比小姑娘还讲究。
所以,谁也没想到,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满手血腥的东厂掌印提督大太监、九千岁尝起来是玫瑰薄荷味的。
还有点甘草的甜丝丝的凉味,唇舌软似糖。
第291章千岁爷,他委屈
宋晚嘉轻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求偶”欲得到了安抚。
情迷蛊的母虫应该也很满意——强大、漂亮又甜蜜的雄性
绰炎一下子被亲得愣住了,凤眸微睁。
他的小娘娘从来没有如此热情过……只除了有一次她喝多了,被他抱着,也不过是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剩下都是他半强迫地逼着她回应。
哪里见过这样热情如火的她。
他僵了不过一下,就被她推着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床上。
她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跨坐上来,扣着他后脑勺,用娇嫩舌尖描绘他的唇型。
他伸手试图按住她的肩膀,她却干脆反手就一把扣住他的手,直接按在边上——
把他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全都还了回去。
绰炎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才去了心宿那边沐浴了一回。
“唔……放……放手。”他苦闷而压抑地闷哼一声,垂死挣扎。
宋晚嘉又直接堵住他的唇,压着他舌尖亲遍他唇间每一处,甚至轻佻地捏着他下巴,边咬着他唇瓣,边在他唇间娇懒哂笑——
“想要推开我,对你易如反掌啊,口是心非可不好呢,绰卫长。”
身上馥郁柔软又热情的姑娘,叫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地狱、仙境两重天。
她说得没错,他想要推开她,像刚才那般没有碰他的时候,他可以做到的。
可是现在……
他实在……做不到,被她亲得浑身酥软,浑身无力,呼吸都跟着火一般,只一处不是软的……
宋晚嘉亲着亲着,浑身都舒坦了,不过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稚女。
她忽然半抬起身子,先低头瞧了一眼他小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你……你有了?!”
绰炎精致的眼角一跳:“……”
她跟老和是一伙的么?口吻如出一辙!
他又窘又恼,白玉一般的脸涨得绯红,阴狠地瞪着她:“从我身上下去!”
有什么有!
他又不是女人!
宋晚嘉瞧着他,伸手就去握他的手腕:“我给你把脉看看。”
他怎么突然恢复了?
绰炎忽然想起景宋说的那些话——
这些年他身子骨被糟践得厉害,以后能不能再让她生都是个问题!
他整张脸都阴冷了下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顺势一把将她狠狠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走开!”
宋晚嘉直接被他推了个踉跄,差点直接从床上摔下去了。
“啊!”
绰炎本能地反手一把抱住了她。
宋晚嘉眉梢一挑,立刻反手拉住他胳膊:“别走,绰炎,我得给你看病!”
“用不着,你自去找那些能让你传宗接代的小爷,别在本座这里假惺惺!”
绰炎脸色白了白,眸光阴沉,咬牙切齿地要甩开她,连人设都不想维持了。
宋晚嘉无奈,只得干脆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无奈地低声哄:“阿绰,别闹,景宋那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你想想她武艺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你都到了门外,又怎么会不知道以你的修为,她在门里说的话,你能听不见?”
“她不过是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好叫你不要再跑掉罢了。”
“我又怎么会荒唐到去寻其他人,这辈子哪怕你永远不能恢复正常,咱们孩子都有了,我肯定只会要你一个。”
宋晚嘉一番连哄带劝,总算让他没挣扎着要甩开她了。
心累……
这算怎么回事,这些话怎么听着都是爷儿们哄家里正室夫人的。
到了她这里,成了她拿来哄房里的“绰夫人”
一整天,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爹,又跟着姓顾的一家子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那群人。
晚上回家也不得闲,还得哄家里生气的“娇妻”
宋晚嘉想哭,真是,这就是家里大老爷们的感觉嘛?
不过这还没哄完呢……
“好了、好了,你这样子也出不了门啊,让我看看好不好?”她好声好气地转到他面前,轻轻扯了下他的衣摆。
她刚才叫了他一声阿绰,一下子就让绰炎眼神闪过异样而复杂的光。
他瞧了一眼自己衣衫翘起来的下摆,咬着唇角,竟露出一点羞窘恼火来,像是出了什么丑,干脆不作声地别开脸。
宋晚嘉这才略松了口气,这位爷终于冷静下来。
她干脆扯着他坐在桌子边,握住他的胳膊,打算给他诊脉。
谁知绰炎竟想要抽回胳膊,冷硬地道:“我没事。”
宋晚嘉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甚至反手银针一戳,极快地用银针封住了他脉门,叫他不能动弹。
如果是别人,绰炎也好,容绰也好,绝对不会这么容易中招。
可动手的人是宋晚嘉。
他此刻又心情紊乱,一下子就中招了。
绰炎瞬间沉了脸,眼神冷戾:“你干什么!”
宋晚嘉瞧着他脸上那绰炎沉稳温和的形象快维持不住了,要露出容绰的本性来。
“这几天你阴阳怪气地躲着我,是为了你身体异常这事吧?”宋晚嘉也不惧他,只施施然地拿出自己的药箱子。
绰炎僵了一瞬,垂下眸子不说话。
躲了不过几天,竟还是被她发现了,也不知道是他这千面修罗的本事退步了。
还是在她面前,他总是容易泄露本性,一败涂地。
宋晚嘉也不多说,沉心静气,抬手开始给他诊脉。
一刻钟之后,她脸色变幻莫测,看得绰炎原本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心都跟着起伏不定。
他终于是忍不住蹙眉:“很严重?”
宋晚嘉眉梢微挑:“你身体恢复到如今,可是有些时日了?”
绰炎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出发来东北疆之前,那里就偶然有一两次恢复正常的样子。”
相关Tags: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