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月光所向)苏落箫誉小说怎么看-月光所向苏落箫誉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4-27 18:08:0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萧蕴浅绷着呼吸强自镇定,“殿下明察,奴婢怎么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奴婢算什么东西,也配在王爷屋里人这里指手画脚,是她冤屈奴婢的。”
长公主不反驳她的谎话,只垂着眼问她,“哦?她冤屈你了?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哄骗了本宫府里的人,替你假传消息的?”
萧蕴浅有余氏作为底牌,虽然惊慌,可也没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她无声的深呼吸,道:“真的是老太太想要见见苏姑娘......”
“掌嘴!”
长公主在余氏对面的椅子上坐了,在萧蕴浅说出“苏姑娘”三个字的时候,她一脸风轻云淡的掸了一下衣裙裙面,冷声吩咐。
当即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一步上前,朝着萧蕴浅半垂的脸颊一巴掌扇过去。
萧蕴浅原本就是半蹲着的行礼姿势在回话,此时被人狠狠一扇,顿时重心不稳,踉跄着朝一旁跌倒。
余氏顿时发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是我跟前的婢女!”
长公主浅笑,“母亲有所不知,京都不比老家,这里规矩森严,她在咱们府里口无遮拦也就罢了。若是去了外面依旧没有规矩,是要连累咱们的。
我替您教导教导她。”
长公主温声的和余氏说完,拨弄着指甲朝萧蕴浅道:“落落是郡主,陛下御封的嘉佑郡主,你一个贱婢也配叫她苏姑娘?
掌嘴三十,先长长记性。”
三十个巴掌左右开弓,打巴掌的人又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不过片刻,萧蕴浅一张嫩脸让打的血肉模糊红肿不堪。
她连呼救就呼不出。
长公主让人堵了她的嘴巴。

第134章  方子
萧蕴浅被打着巴掌,长公主没事人一样转头看余氏。
权当那巴掌声是悦耳的背景音了。
“母亲这次来京都,我本想着等誉儿的亲事办完了,带你进宫去逛逛的,没想到太后比我还心急,倒是先派人来见母亲了,杨嬷嬷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什么要紧事太后都喜欢差她去办。”
长公主的声音始终是平平静静的,仿佛旁边根本没有人在被掌嘴,没有凄惨的呜呜咽咽。
余氏恨透了长公主这幅矜贵雍容游刃有余的模样。
余氏就萧济源这一个儿子,萧济源一死,她身边出没的全都是妾室的孩子,这几年余氏几乎将萧蕴浅当亲生女儿的带。
萧蕴浅被这样作践,她恨得牙痒。
“浅浅到底跟了我五年多,我待她若亲生女儿一样,她就等于是济源的妹妹,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这样让人打她?济源在天之灵能安吗?”余氏红着眼瞪着长公主。
长公主轻笑,“太后娘娘跟前也养着一个姑娘,赐封了云霞郡主,我今儿进宫就是为了宫宴上云霞为了私心害我们家落落的事。
太后心疼云霞,舍不得处罚,不过是自罚三杯敷衍了事。
可我心疼落落,舍不得她委屈,今儿进宫虽然没有逼着母后责打云霞,但也将她禁足两个月。
母亲知道禁足是什么意思吗?”
余氏琢磨着长公主这番话的用意,随口说:“就是不能出门。”
长公主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意味着告诉所有人,宫宴那天的事,她错了,权贵之家,不会动辄打杀,但是颜面没了,比打杀还要要紧。
再有,她被禁足了,誉儿和落落的婚事,她就不会跳出来作乱了。
一举两得,不是吗?”
余氏瞪着眼珠子看着长公主,“太后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长公主笑:“我也是誉儿的亲生母亲,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誉儿。”
说完,长公主起身,正好那三十巴掌打完,瞥了一眼萧蕴浅的脸,长公主朝余氏道:“母亲水土不服,我会按照您的要求,等誉儿成亲之后送您回老家,正好,这段时间给她的脸养伤吧。”
余氏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打烂了萧蕴浅的脸,不给萧蕴浅勾引箫誉的机会!
余氏恨得咬牙切齿几乎要撕烂手里的帕子,嘴上冷哼着阴阳怪气,“济源刚走那年,你还说要接我们来京都住,这得亏当时族里不放人,我们没来成,倘若是来了,现在浅儿怕是尸骨都没了。”
长公主冷笑,“既然母亲感谢族里不放人,那这次送母亲回去,我给族长封个大礼。”
“你!”余氏要不是身强体壮,此刻就要一口血喷出来了。
长公主没再多留,转头离开。
从西跨院一出来,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找个妥帖人,看着她们点,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年萧济源死,长公主悲痛欲绝,唯恐萧济源的家人在老家过得不好,的确是动了心思要把人接到京都来养着。
她替萧济源尽孝。
可那时候萧家一族才靠着萧济源的势力在老家成为当地最为名气大的一族,族长岂能轻易放人。
再加上当时箫誉和他弟弟屡屡遭人暗手,几次险些丧命,长公主找不出谁在背后动手,跟着箫誉的弟弟就“意外”落了水。
长公主府风声鹤唳危机四伏,自保都难,她也就歇了接萧济源爹娘的心。
直到今年,箫誉自己的势力彻底稳定了,赶上箫誉成亲,她才顺势把人接了来。
没想到,接来这么个东西!
心头怄着一股气,长公主脸色难看的朝正院走,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老爷子呢?”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接连杖毙了两个府里下人,全府都沸腾了,萧老爷子始终没露面。
旁边婢女道:“今儿一早,老爷子就去了大佛寺,老爷子好佛,听说是结交了一个借住在大佛寺的游僧。”
长公主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跟前谁跟着?”
“他自己从老家带来的随从。”
“找个暗卫盯着他吧,别惊动了人。”长公主吩咐。
走了一路,到了正院门口,脸色缓和了不少,长公主抬脚进去。
苏落正看长公主拿给她的那些酒水资料,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见是长公主回来,立刻搁下手里资料要起身行礼。
长公主虚虚的摆摆手,“一家人不讲究这些虚的,没得折腾,你就当是和誉儿一样,在自己母亲面前,瞎折腾什么礼数呢,咱们都自在点。”
苏落从善如流,点点头,“好的。”
“看出点什么没有?”长公主走上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半口问。
苏落将手里的资料分了两摞,她指了右面一摞道:“这些资料,您是从哪得来的,酒水里全都添加了药材,这些药材看似是对人身体好的补品,可很容易和一些卤味小吃里的卤料相克。”
卤料里的好多用料,也是药材。
一般为了避免药物相克,酒水酿造是不另外添加药材的。
长公主瞥了一眼那些资料,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笑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既用了这方子酿酒,又用了你说的那些卤味小吃,但能让客人食用之后不出事呢?”
苏落毫不犹豫的道:“如果是货真价实的用,那用了之后必定出事,不可能不出事,要想不出事,就只有一种办法,用其他的东西代替某些药材,但出来的色泽味道是一样的,普通人喝酒是喝不出区别的。”
“你知道如何替换吗?”长公主问。
苏落没怎么犹豫的点头,其实在长公主来之前,她就已经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资料出现,出现了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一定要用这资料上的方子,那该如何改进。
这些她都想的清清楚楚。
此时长公主再问,苏落也就能流利道:“如果是必须药方不动,卤味配方不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从药材上做手脚,让送来的药材就是被掉包的药材。
让相克的那一味被其他长相相似的甘温类药材代替。
这个操作我不熟悉,但是,酒水的味道,我能调到和用方子里的药材酿造出来的一模一样。”
苏落说的那样自信和笃定,眼底带着细碎的光芒、
长公主笑道:“就等你这句话,走,我带你去咱们酒厂看看。”
苏落以前跟着母亲酿酒,都是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折腾。
后来在春溪镇卖下水,动了卖酒水的心,那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多大的酒厂,充其量就是在春溪镇的小院子里酿酒。
看着眼前恢弘赫赫的酒厂,苏落眼睛都直了。
里面一应酿酒设备俱全,忙忙碌碌的人各司其职,酒香混着橡木或者陈香的香气四溢在院子里,连空气都是醉人的。
“天!我好想就住在这里!”苏落简直像是饿狼见了肉一样,眼底泛着灼灼热光,鼓动着躁动的欢喜,难以克制的说。
这一瞬她真切的感觉到,她卖卤下水,是为了生存,她酿酒,是骨子里的热爱,就像母亲当年热爱酿酒一样。
可惜母亲见不到这样大的酿酒厂了。
长公主站在她旁边,嘴角弯着笑,“誉儿听到这话,怕是要吃酒水的醋了。”
苏落一颗鼓动的心,瞬间心尖轻颤,红晕爬满了脸颊。
让婆婆这样打趣,臊死算了。
长公主看她红彤彤的脸颊,忍不住抬手在她脸蛋上很轻的捏了捏,嘴角笑意更大,“走,带你去看里面酿酒。”
这厢,长公主带着苏落参观酿酒厂,带她熟悉里面的人事,设备。
以后,苏落也是这里的主人。
那厢,小竹子带着苏子慕回了家。
“诶呦我的少爷啊,您这是从哪弄的这一身的泥,快去洗!”春杏端着半盆厨房刚刚煮出来的皮皮虾往正房走,忽然看到跟个泥猴似的苏子慕和小竹子,惊得差点把半盆皮皮虾扔地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问:“你们教功夫的先生最近教你们泥地里打滚儿呢?”
小竹子一如既往不说话。
苏子慕一脸泥龇着白牙笑道:“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说完,拉着小竹子跑。
跑回他俩住的小院子,吩咐小厮备水,俩小孩儿钻进一个大浴桶里洗,洗了三遍才洗干净身上的泥。
换了干净衣裳,苏子慕猴儿似的蹭到人家小竹子跟前,“今天刺激不刺激?”
小竹子垂着眼皮看他,不说话。
苏子慕不以为意,笑嘻嘻道:“过几天,咱们再干一次,好不好?”
小竹子还是不说话。
苏子慕不乐意了,撅着嘴用单薄的小肩膀撞小竹子胸膛,“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小竹子绷着声线开口,听不出喜怒。
别人听不出,但苏子慕听得出,他这是有点不高兴了,小竹子一不高兴,说话最后一个尾音都是往下压的。
“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陈珩欺负我姐啊,难道你愿意让我姐白白受欺负?如果不是我姐机灵,在帕子上涂了药粉,小竹林里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
小竹子看着苏子慕,他明明一张脸天真稚嫩,可今儿在布坊拉弓射箭的时候,他能真切的感觉到,苏子慕的准头和力度都比他强太多。
可平日里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他才是师傅夸奖资质不凡的那个,而苏子慕是打瞌睡溜号的那个。
小竹子不嫉妒苏子慕,他巴不得苏子慕厉害呢。
可......
“为什么你明明射箭水平那么好,师傅教课的时候,你却表现的那么差?”
难得小哑巴小竹子能说这么长一句话。
其实他刚刚问为什么,苏子慕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故意左右而言他,现在竟然逼得小竹子张口说一大串,苏子慕只能老老实实给人家胡编乱造的解释,“那是因为今儿做的事情太刺激了,我一兴奋就超常发挥了。”
小竹子不信他这一套。
“药堂里的伙计和大夫都是普通人,咱们两个过去一人射一发箭就把人唬住了,后面射箭放火他们都没反抗,说白了是被吓蒙了。
可布坊那里,布坊里的那几个小伙计,都是功夫不低的人。
我一进去,连射两箭都失了准头让对方避开,你却能箭箭命中要害,要么一箭穿喉,要么一箭穿心,甚至有个小伙计轻功飞来,你都能把人从空中射落,这样好的箭法你和我说是超强发挥?
苏子慕。”
小竹子连名带姓的叫,这是真生气了。
苏子慕一下耷拉了脑袋戳在那里,“那怎么办,我功夫好你还不高兴啊,你盼着我功夫不好挨欺负呢?”
小竹子简直让他气笑了。
这是什么歪理在偷换问题。
“我说我不高兴了吗?”
苏子慕逮着这一句,不干了,“你没说你不高兴,但是你兴师问罪,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样沉着脸兴师问罪,我真可怜,一颗火热一样的真心对你好,什么好的都想给你,你就这样对我,审问犯人一样,我是犯人吗?”
说着,还要吧嗒吧嗒落下两颗鳄鱼的眼泪。

他一哭,小竹子没辙。

“我连问问都不能问?”无奈的道。
苏子慕道:“问都问了还说什么能不能问的,你少问一句了吗?”
小竹子简直双手举到头顶,“我错了。”
苏子慕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看着他。
小竹子没辙儿,“我以后不问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告诉我什么我就听什么,你不告诉的,我就不问,行吗?”
他还想加一句祖宗,但是怕说出来惹得这祖宗再发飙,最后还是自己收拾烂摊子,忍了忍,没加。
苏子慕噗的笑出来,“这还差不得。”
简直要傲娇上天。
小竹子无语的叹气,兜腰把苏子慕抱了,往自己腿上一搁,抬手在他软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别的我都可以不问,你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冒险,咱们不论做什么,都要把安全摆在第一,不说为我,也不说为你,咱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想想姐姐。”
苏子慕胡搅蛮差发过飙,现在软和下来,小竹子说什么是什么,一句都不反驳。
要多乖有多乖。
小竹子拿他没办法,只能放过这个话题,道:“你今儿从布庄那里拿出来的那个册子,是什么?”
册子就放在旁边桌上,刚刚洗澡的时候顺手放在这里的。
苏子慕将册子捞起来,笑嘻嘻翻开,朝小竹子道:“这看着是个账本,但上面登记的这些外地生意往来,全部都是陈珩在京都以外的联络点。
咱们没本事出京,但是王爷可以。”
小竹子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这上面都是联络点?”
小竹子认识的字不多,上面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苏子慕道:“你还记得我说我做的那个梦吗?梦里说这个是联络点的。”
小竹子:......
我特么怎么觉得你又在匡我?
问就是我有一个梦?
箫誉处理完镇宁侯府商铺被人抢砸的事之后回了别院这边。
刚下马车,遇上苏子慕和小竹子。
“王爷好。”苏子慕笑嘻嘻和箫誉打招呼,肉乎乎的脸上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的讨喜劲儿,看上去特别单纯可爱。
小竹子站在他背后,脸上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毫无情绪的也问了一句好。
箫誉早就习惯小竹子整天一张棺材脸,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苏子慕脸上,“这是要出去?”
苏子慕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点头,“对,镇宁侯府的铺子让烧了,我得过去瞧瞧热闹。”
箫誉:......
什么玩意儿?
“这有什么好瞧热闹的,别瞎凑热闹,乱哄哄的多危险,小心遇上拐子把你卖了!”箫誉兜头转了下苏子慕的小脑袋,想要把人往回带。
苏子慕泥鳅似的一滑,挣脱出来,笑嘻嘻道:“不危险啊,当时镇宁侯府的布庄让烧了,我就在旁边围观呢,可热闹了。”
箫誉难以置信,“人家布庄让烧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苏子慕道:“对啊对啊,当时可多人看了,大家都说烧的好,那个布庄的布卖的特别贵不说,而且里面小伙计的态度总是特别横,就跟根本不想做生意似的,谁能想到,那是镇宁侯府的布庄呢。
王爷,当时冲到布庄里杀人放火的那俩大侠可真厉害,瞧着也就我和小竹子这么大,人家怎么就能一箭一个准头呢。
我连弓都拉不满,我真是一个小垃圾。”
小竹子心里已经开始翻白眼。
这什么毛病啊。
怎么就这么爱演。
您是戏子吗?
心里MMP,面上点点头,并且还要竭尽所能的诚心诚意附和一句,“他们可真厉害啊。”
一句话干巴巴的从小竹子嘴里蹦出来,听得就跟嗓子眼堵了一颗螺丝钉似的,惹得箫誉看了他一眼。
苏子慕扯了箫誉的手,“对了,王爷,我还在布庄门口捡了一本册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字认不全。”
苏子慕说着话,动作略带笨拙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平安立在箫誉一侧,伸手将那册子接了,“账本?”
平安翻开那账本看,箫誉问苏子慕,“你在哪捡的?”
苏子慕道:“就是在门口啊,当时不是冲进去两个大侠嘛,和里面的小伙计打起来了,那些小伙计可厉害了,都能和王爷和平安哥一样,飞起来,不过那俩大侠更厉害,飞起来的都让一箭射掉,就跟射家雀似的。
他们打的时候,有个小伙计从里面跑出来,然后被里面的人一箭射倒又拖了回去。
这个册子就是从那个跑出来的小伙计身上掉下来的。
真奇怪,都要逃命了,身上还要带个册子,那册子正好掉我脚跟前了,我就顺手捡了。”
箫誉简直听了个心惊肉跳,“你捡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
苏子慕摇头,“应该没人看到吧,我这么矮,而且我还在墙角贴着墙站着呢,谁能看到我啊。大人们可能都不知道我在那儿站着呢,当时册子落我跟前,大家都顾着看那个小伙计又被拖回去,没人看我,
我用脚把册子踩脚底下了,等官差来了把围观看热闹的都轰走的时候,我才悄悄捡起来的。”
箫誉松了口气。
能让那伙计逃命带出来的册子必定是要紧的东西,倘若让镇宁侯府的人知道是苏子慕捡了......
箫誉就怕一时照应不周被人钻了空子,苏子慕遇着危险。
“行了,外面乱糟糟的,天都要黑了,马上吃晚饭了,别瞎出去乱窜了,功课写完了?羡慕人家武功好,你今儿练功了?弓都拉不满还好意思出去看热闹?回去回去。”
箫誉往回轰人。
苏子慕噘嘴一脸不高兴,但也没反驳,拉着小竹子灰溜溜转头走了。
倒是让箫誉一脸疑惑,转头问平安,“我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凶了?他都不敢和我争辩两句就回去了?”
平安哪顾上这个,拿了册子杵到箫誉跟前,“王爷,这册子不简单,看上去像是账本,但是这账根本就不是账房记账的样子,这更像是布庄在其他地方的联络点册子。”
箫誉脸一沉,接过那册子翻了几下。
“难怪那么大的药堂着火不见陈珩着急,这小布庄着火他倒是急了,原来暗度陈仓在这里啊。”
当时布庄着火的消息一送来,箫誉立刻带着人赶到现场,借着查案的名义,一边观察陈珩的表情一边在现场查看,结果陈珩的表情黑如锅底,但现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查到。
没想到回了家竟然还有这种柳暗花明?
啧~
“苏子慕可真是我的吉祥小舅子,要没有他,咱们且查不到这布庄的秘密呢,我得好好谢谢他,去,再去请八个先生回来教苏子慕和小竹子功课以及武功。”
灰溜溜离开却未走远,而是躲在一墙之隔的后面听墙角的苏子慕闻言差点冲出去殴打南淮王。
表达谢意就是请更多的先生回来给我上更多的课?
我真的会谢!
听我说谢谢你~
确定了这账本就是一个联络点汇总记录册子,箫誉带着平安直奔书房,安排部署。
苏落从酒厂回来,已经是天都黑透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箫誉大马金刀的坐在正房圆桌旁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笑和人说话。
跟着苏落一起进来的玉珠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苏落自己进屋,眼底还带着兴奋没有散去的灼热,笑道:“长公主殿下带我去酒厂了。”
箫誉早知道了,不过是明知故问。
拍拍自己的腿,示意苏落坐过来,“酒厂好玩吗?定了什么时候开始开工酿酒了吗?”
苏落脸上带着不好意思,但两条腿倒是挺诚实,只犹豫了一下,就主动走上前,箫誉哪用等苏落自己坐,人一靠近,他直接兜腰把人一抱。
就跟小竹子抱苏子慕似的,直接把人抱了自己腿上。
手掌在苏落肚子上揉了一下,“吃晚饭了吗?怎么摸得肚子是瘪的?饿不饿?”
嘴上问着正经话,那放在肚子上的手摸完了却没挪开。
尽管这些天,箫誉和苏落亲近的次数着实不少,甚至接吻两人都不知接了多少次。
从最一开始的吮吸嘴唇到后来的攻城略地。
可当箫誉的手隔着衣料覆上她的小腹时,苏落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脊背都僵硬了,全身就像是过了电,酥麻一片。
箫誉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落在苏落肚子上的手没再动,而是很轻的颠了一下大腿,把人颠的发颤,他不怀好意的问,“怎么,不让摸?”
苏落让欺负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嘴上想要骂人。
但自己个不争气,她心里竟然是欢喜的,她不知廉耻的想让箫誉这么对她。
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苏落咬唇没说话。
箫誉凑近了,舌尖儿在苏落耳垂逗弄了一下,没退开,就着这个距离,哈气一样在苏落耳边低语,“乖宝,别紧张,忙一天了,就想抱着你放松一会儿,我不干别的。”
湿漉漉的舌尖儿碰到耳垂那一瞬,苏落别说脊背僵硬了,怕是连头发丝都僵硬了。
这人怎么这么骚浪。
偏偏一句乖宝叫的她心尖发软。
身上打了个轻颤,苏落没忍住,很轻的唔了一声,让欺负的发红的眼睛带着一层水雾看箫誉,“别这样。”
嗓间溢出的那一声轻哼挠的箫誉心痒,他坏透了,问人家姑娘,“别哪样?”
问着,还要颠一颠腿,“别颠腿?”
苏落脸颊烫的紧,恨恨瞪着箫誉。
箫誉让她一双眼看的心跳加快,抬手在苏落眼睛上一蒙,“乖宝,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苏落:......
我特么那是在瞪你。
箫誉仿佛会读心,“你瞪我,我更忍不住,我会觉得你是在和我撒娇。”
苏落:......
箫誉看着苏落紧抿的红唇,呢喃一句,“乖宝,张嘴好不好?”
苏落全身血液几乎瞬间冲到脸上的时候,箫誉偏头压下,含住她的嘴唇。
这人仿佛情场高手。
含住了,不急不躁,舔舐碾磨,将那莹润的红唇蹂躏的不像样,却不许别人嘴巴合上。
苏落枕在箫誉的臂弯,扬着白皙的脖子,下巴被箫誉捏着,樱桃红唇合不拢,半张着,任由他搓扁捏圆,身体却是一寸一寸的软下去。
箫誉就像一个猎人,耐心十足的等着自己的猎物,感受着苏落身体的变化,终于等来他想要的那一刻,箫誉让苏落张着嘴,却没有冲进去攻城略地。
而是转头侍弄那发红的耳朵。
苏落从来没被人这样弄过耳朵,身体忍不住的打着颤,在箫誉怀里轻轻的哆嗦,嘴里呜咽,“别,别这样,别......”
敏感的不像话。
她越是如此,箫誉越是发狠,用力。
怀里的人软成一滩水,任由箫誉鞠捧痛饮。
两人厮磨不知多久,忽然一声响动打破着靡靡气氛。
咕噜~
苏落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空城计,在这水渍声连连的屋里,这一声显得格外响亮。
苏落顿时身子一绷,羞愤的要挣扎起身。
箫誉笑了一下,合着满怀将苏落抱住,那样珍爱,“这么饿?是我不好,太想你了没忍住,不欺负你了,我们去吃饭,她们晚上准备了白虾和黄鳝。”
苏落脸上还落着不好意思。
是动情后的难为情,也是肚子突然发出声音的尴尬。
箫誉看的一清二楚,在她脸颊啄吻,“和自己的夫君,尴尬什么?这就要尴尬,以后可怎么办?”
起先苏落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等到吃饭的时候,肚子里被填饱了,看着碗里的黄鳝,猛地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羞的差点打翻手里的碗。
没忍住,都隔了一刻钟了,瞪着箫誉说,“你怎么那么不正经!”
箫誉闷笑,“我对自己的王妃正经什么?我又不是有什么大病,我这样才是最正常的好不好。”
特别理直气壮。
吃完饭,箫誉牵着苏落的手带她在院子里遛弯消食,苏落给箫誉说酒厂的事,箫誉给苏落讲今儿镇宁侯府被烧铺子的事。
谁也没提余氏和萧蕴浅。
但从苏落这里离开回了长公主府,箫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西跨院放了一把火。
大晚上的突然火光冲天,吓得正在熟睡的萧蕴浅惊叫着连滚带爬的从屋里跑出去,赤着脚,连一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披。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正好遇上赶来救火的府里小厮,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
跑出去了萧蕴浅才发现,整个西跨院,就她住的那屋被烧了,别处都好好的呢。
这不是成心专门烧她是什么!
又气又怒,再加上刚刚受的惊吓,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被前来灭火的小厮严丝合缝的从地上抱起来,送进了余氏的屋里。
外面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院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余氏正迷迷瞪瞪惊慌不安的一骨碌爬起来,看到窗外院里一片通红,刚扬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就听得有脚步声急匆匆进了外屋。
跟着,内屋帘子被一掀,一个小厮抱着萧蕴浅进来了。
吓得余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怎么了这是?”
小厮将萧蕴浅放到余氏的炕上,恭敬的道:“回老太太的话,刚刚萧姑娘住的屋子走水,萧姑娘从屋里跑出来,受惊过度,晕倒过去了,奴才救人心切,没顾上男女大防,赶紧把萧姑娘送过来。
老太太放心,等会儿奴才就会王爷那边回禀,奴才绝不会白白占了萧姑娘便宜,三媒六聘,奴才求娶萧姑娘。”
老太太一张嘴,憋了一天的血没吐出来,此时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差点喷那小厮一脸。
小厮偏头躲开,面上依旧是恭恭敬敬,“老太太放心,奴才虽然是府里的下人,但是长公主府对下人一向宽宥,萧姑娘又是您跟前的大丫鬟,奴才一定会对她好的。
老太太先休息,奴才去灭火了。”
说完,小厮转头出去。
余氏还休息个屁,一把年纪活像个运动健将似的,嗖的就从炕上跳下去,一把抓住要走的小厮。

第138章  态度
“你站住!”这一刻,刚刚吐过血的余氏充分展示了什么叫老当益壮。
小厮纳闷回头,先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被人抓住的胳膊,以及落在他胳膊上的那苍老但用力的手,继而才抬眼朝老太太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抓着他,眼底全是愤怒,几乎歇斯底里,“我问你,是不是长公主让你过来烧的浅儿!”
瞎说什么呢,明明是王爷让烧的。
小厮心里嘀咕一句,嘴上恭敬道:“您这话让长公主殿下伤心了,从您来了府里,长公主殿下一直吩咐奴才们要敬重您,就算是白天闹出您欺负了嘉佑郡主的事,长公主殿下也没有说别的,只说您是王爷的祖母,不许奴才们怠慢。
长公主殿下对您孝顺有加,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她呢?
发生走水这种意外,谁也不想的,可现在发生了,咱们难道不应该是想补救的办法吗?
奴才也说了,奴才既是和萧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就必定会负责,难道您觉得奴才配不上萧姑娘?
您若是这般觉得,那奴才也不强求,奴才灭了火,还要去王爷那边回话呢。”
小厮一句一顿的,说的慢条斯理。
可他越是这么表面恭顺,实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就越是让余氏火气横溢。
她又不是傻的。
真的恭顺假的恭顺难道她分不清?
这些人......一个个狗眼看人低!
苏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别人府上不要的破布,长公主和箫誉,一个个的就都要为了一个苏落来给她没脸?
她可是长公主的婆婆!
箫誉的祖母!
怒火直冲天灵盖,余氏咬牙切齿瞪着那小厮,抓着他胳膊的手发狠,用力的攥着,“去请大夫!”
说完,她一把将那小厮推搡开,“滚出去,请大夫去!”
小厮没多言语,低头应诺,转身出去。
他一走,余氏喊了早就被惊醒聚过来围在门口的跟着她从老家过来的一个婆子进来,“你看着浅儿,一会儿大夫来了,让给好好瞧瞧。”
说完,裹着熊熊怒火就朝外走。
刚刚那小厮的话音她听出来了,火不是长公主让放的,是箫誉让放的!
余氏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些年在老家,因为她家攀附上长公主的缘故,老家那些人,谁见了她不是恭顺客气,就是族长和她说话,都要忌惮三分。
结果来了这里,受自己孙子的气?
天底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余氏一路怒火憋的胸口疼,气势汹汹找到箫誉的时候,箫誉正在书房闲闲的看话本子,平安给他找的,叫什么《我家王爷夜夜宠》?
虽然写话本子的人文笔拉垮,但故事就还挺上头。
仿佛知道余氏会过来一样,见人找上门,箫誉一点意外没有,随手将手中的话本子往桌上一丢,箫誉起身去迎余氏。
“这大半夜的,祖母怎么过来了?”
箫誉亲自在门口请了余氏进来,又给她端茶倒水。
这让余氏心里的火气略微小了一点,一路走来她的确也渴了,抓了茶杯喝了半杯,将那茶杯砰的搁下,在桌上砸出很大的响声。
箫誉眼皮都没颤一下,一抖衣袍,在余氏对面坐了。
余氏咬牙切齿看着箫誉,“我问你,今儿晚上是不是你让人在浅儿屋里放火?”
箫誉这人,就有一个美好的品德,明人不说暗话,特别坦然道:“是呀!”
余氏差点让他气炸,啪啪拍着桌子,“你还好意思承认?你安得什么心,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活活烧死?你爹没了,你就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亲祖母,你连最起码的孝道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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