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江轻晚是他的女人,她别想逃,别人也别想抢。
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而江轻晚,也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了。
*
江轻晚累极了,却睡得并不踏实。
她的脑海中,全都是外婆的音容笑貌。
她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带着她去爬山,最后背了她一路。
她还记得小时候怕打针,外婆就哄着她陪她一起打。
她挑食,外婆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
她后来到了叔叔家,外婆更是一天一个电话,打得江濡山都开始厌烦。
再后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跟外婆疏远的?
她记不清了,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话已经从一天一个,变成了一周一个,再后来,成了一个月一个。
她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家看过她了。
每次回去也只是行色匆匆,她没有真正地关心过外婆的身体。
也从没有认真留下来时间去陪伴她。
她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也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而她,却就这样忽视了她。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外婆早就已经是强撑着,要陪她再多走一段路了。
江轻晚眼皮颤抖了几下,一滴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滚落进发丝。
*
秦隽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才进了卧室。
手机还在桌边放着。
大半夜,嗡嗡响个不停。
秦隽看了一眼,点了接听。
“阿隽,我听说如玉今天因为说错话闯祸了?”萧覃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
“哎,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长点心呢?这不,她从回来就一直哭到现在,我怎么劝都劝不住,要不,你过来看看她吧。”
秦隽拿起手机,到了露台,又从新点了跟烟。
其实这件事他明白,必定是萧如玉故意的。
但到底萧家曾经救过他母亲。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没办法真的对萧如玉做什么。
他叼着烟,深吸一口,低头看着地上的在风中盛开的小野花。
天寒地冻,竟然也能开出一朵花来。
每次狂风吹过,仿佛都要把它吹折一般,却又在风过,又迅速站了起来。
既脆弱,又倔强。
就像,江轻晚一样。
“萧叔。”他低低开口,“想让我过去干嘛?哄她吗?”
“是啊,你过来哄哄她吧,这孩子,简直是让人心疼死了。”
秦隽低笑一声:“那您就多心疼心疼,我现在也在哄女人,挺忙的。”
“阿隽,别任性......”
“任性的不是我,而是萧叔您的女儿,既然她也知道她说错话了,那也就该为自己说错的话付出代价,萧叔,晚安。”
秦隽挂了电话,坐回床边,微凉的指尖轻轻捻过江轻晚脸上濡湿的泪痕,最后放到她微微颤抖的眼皮上,轻轻抚弄。
等她终于安静下来,他也退了身上的寒凉,才终于上床抱着她,睡了过去。
江轻晚一早在学校里就有课。
她原本是不放心外婆想去守着的。
但是却被秦隽阻止了:“你去吧,外婆那里我帮你守着。”
江轻晚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看着他说了句:“谢谢。”
秦隽唇角斜斜一勾:“昨晚已经谢过了,不用再多此一举。”
江轻晚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上顿时有些红。
但很快这丝红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变过的苍白。
秦隽看着她的小脸恢复苍白,抬手捏了捏。
“我这几天不忙,你上课,我就接送你。”
江轻晚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这个时候,有人这么温柔地守着她,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看着江轻晚进了学校,秦隽才闭上了眼睛,对前边的周鹏说了句。
“准备动手吧。”
周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先生,这件事,咱们要不要跟老爷子和老夫人打声招呼?萧家,毕竟是他们的人脉。”
“而且,萧家一旦发现是咱们动的,必定会跟咱们撕破脸皮的,萧家从政多年,到时候只怕咱们秦家也会遭殃的。”
这也是之前周鹏劝着秦隽爱惜羽毛的原因。
他需要爱惜的不光是他自己的羽毛,还有秦家的羽毛。
当初的绑架案,秦隽就已经开始怀疑萧如玉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周鹏心里明白,秦隽必定不会相信萧蔚一见钟情的鬼话。
但要动萧如玉那就是跟整个萧家宣战啊。
这谈何容易?
可现在......
周鹏看着秦隽。
秦隽却只坐在后座,紧紧闭着双眼,眉峰紧蹙。
“不用打招呼,这是我跟萧覃父子三人之间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
他说得简单,但是周鹏却是愣了愣。
这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周鹏张了下嘴,想问,这样真的值得吗?
江小姐是不错,但是他也知道,不管是论家世还是别的方面,江小姐到最后都不可能是先生娶进门的那个人。
那,就为了这样一段情缘,真的要动萧家吗?
萧家可不止萧覃一个人,那样的庞然大物,动了,后患无穷啊!
“先生,值得吗?”
周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秦隽却只是轻笑一声。
值得吗?
他不确定,但他没办法就这样看着江轻晚被萧如玉那个女人欺负下去了。
绑架案没有证据不要紧,萧如玉称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也不要紧。
她身上没有真凭实据,但有人总是能让他抓到真凭实据的。
只要萧覃倒了,什么萧如玉,什么萧蔚,谁还敢来伤害一下江轻晚试试!
秦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别的他的确给你了她,这点事,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
江轻晚下课收拾东西离开教室的时候,一群学生就冲着她围了过来。
这些人一直对她格外好奇。
“云青先生,您是从几岁开始学国画的啊?”
“对啊,我看过您十五岁的时候的视频,也太有范了吧?”
“云青先生,您为什么之前画国画那么厉害,大学反而是画起油画了呢?”
“油画也很厉害好吗?拿那么多奖,而且云青先生大学学的可是设计,真是多元次,广面发展啊。”
“说到底,就是有才,啊,为什么作为同龄人,我还在抠脚,云青先生却已经站到了领域的顶端了!”
江轻晚听着这些人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挑着几个问题回答了一下,便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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