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出两天,蒋文哲就惹了事。玉妗音是在半夜接到电话,宿管查完寝,发现他不在,连电话都打不通。
不是周末,学生归学校管,这大半夜人不在,还是新生,学校不可能不管的。
玉妗音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果然是打不通的。最后从他室友嘴里隐隐约约知道他外出去了哪,说蒋文哲应该去了某某酒店。
玉妗音也只好去找人,在酒店里跟前台好说歹说,才知道蒋文哲在哪个房间。
她敲门的时候,里头很久才开了门。蒋文哲打开门看到她的一刻,脸上的阴鸷瞬间变成了漫不经心:“辅导员啊。”
玉妗音看着他身上松散的浴袍,皱了皱眉:“学校规定,周一到周五留宿外头,得请假。”
蒋文哲抓了抓头发,懒洋洋的往里走。玉妗音跟进去的时候,里头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
女生见到她,背过了身。
玉妗音也有些尴尬,道:“既然要出门见女朋友,你可以跟我请假。”
蒋文哲点了支烟,似笑非笑道:“怎么请?跟你说,我要请假出门释放自己?”
玉妗音眼皮抬也没有抬:“你可以用文雅点的方式,谈恋爱是为了爱,不是那点欲望。”
他淡淡的扫了女生一眼,那个女生在穿完衣服以后,就走了。
蒋文哲喉结随着他说话,轻轻滚动着,他还是很懒的模样:“谈恋爱是为了爱,不过,那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玉妗音微微一顿。
蒋文哲挑眉道:“辅导员,别告诉我,你觉得发生这种事情的,一定就得是恋人。”
“那是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希望你能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不然会有很多人担心你。”玉妗音道,“今晚你是想在这边住,还是我送你回学校?”
蒋文哲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说:“既然辅导员这么热心的来接我,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走呢。而且,我一般不拒绝美女。”
玉妗音不打算搭理他,只带着他往楼下走,她的职责只是把他送回去。
蒋文哲看到玉妗音的那辆车时,倒是有点惊讶。这老师的穿着看上去挺普通的,气质寡淡朴素,没想到居然开的是豪车。
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只有玉妗音的手机不停的响。
玉妗音扫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傅辞,接了,开口就是:“我还在忙学校的事。”
“这么晚?”
“嗯。”
傅辞迟疑了一会儿,说:“温湉父亲昨天被你姑姑搅和了一单生意。”
玉妗音一阵见血道:“你以为是我跟我姑姑说的,让我姑姑故意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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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傅辞顿了顿,道,“他那边,又去求我妈帮忙了。”
玉妗音没说话,奚母帮温父,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呢?
如果不是因为当中横着一个傅辞,奚母并不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蒋文哲在这时候突然开口喊了一句:“辅导员。”
傅辞再次顿住,警惕的冷淡道:“你大晚上为什么要跟学生在一起?”
玉妗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蒋文哲又开口道:“辅导员,我的身份证落在酒店了。”
“酒店?”傅辞的语气变了变,“你跟你学生去酒店干什么?你们——”
他咬牙,气急败坏道:“玉妗音!”
玉妗音扫了眼蒋文哲,后者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低低的笑,那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得意。
她直接关了手机,也没有说蒋文哲什么,等到了学校,他随意的说:“老师,我今天可算帮了你大忙,那个男人估计得气的够呛。”
玉妗音声音淡得像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给我惹麻烦了?”
“听到温湉这两个字,我就知道你男人是谁了。傅辞跟你结婚了,还帮着温湉父亲,你身为他的老婆,这也能忍?”他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说。
玉妗音不适应的往旁边让了一步:“他做什么,是他的事。”
蒋文哲眯了眯眼睛,她这个动作嫌弃的味道可太明显了。他凉凉的勾了勾嘴角:“辅导员,其实是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吧,我能感觉出来,你对他并不是那么喜欢。还有你躲什么,你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玉妗音淡淡道:“我这个人,很招弟弟。”
蒋文哲冷嗤:“你挺自信。”
宿管阿姨过来了,玉妗音也没有跟他多聊,她甚至没有跟蒋文哲多认识的打算,也不希望自己激起他的挑战欲。
玉妗音回到家以后,倒是主动给傅辞把电话给打了过去。
傅辞那边没有接,还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玉妗音也就没有再继续打。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就有傅辞的几个未接来电。玉妗音接了,他就是冷冰冰的不肯说话,直到也她平静的把蒋文哲的事跟他解释了一遍。
傅辞才开口说:“你换平板接。”
玉妗音扫了眼躺在穿上的平板,照做了。
倒是没有再说起温湉的事情。
傅辞换成了视频电话,玉妗音看见他那边有只活泼的小狗,他正在陪那只狗玩。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只狗有点眼熟。
“是那只流浪狗,这只狗的眼神太像你以前了,又被我撞到了,我很喜欢,就带回来养了。”傅辞摸了摸小狗的头,说,“小黄,看视频那边,以后就是你妈。”
玉妗音坐在这边没吭声。
“咱们反正不要孩子,这辈子以后就养着小黄,怎么样?”
这辈子?
玉妗音的眼皮动了动。
那头的狗在哼哼唧唧,傅辞坐在地上,长腿曲着,给狗梳毛。
他这个坐姿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那,玉妗音目光微闪,被抬头的傅辞抓了个正着。
“老婆,你要看说一声啊,咱们什么关系啊,一句话我不就脱了么。”他在那边坏笑道。
玉妗音没来的及说话,手机又响了。
她看见蒋文哲三个字,锁眉。
傅辞在视频那边把她的脸色看个清清楚楚,笑容就浅了下去,也没有给狗梳毛了。他状似随意的问:“谁啊?”
玉妗音淡淡说:“别人打错了。”
傅辞那边没有多说什么,想闹,可玉妗音今天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了,再闹又得吵架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玉妗音终于说:“要是没事,就挂了。”
只是说完事情,她的手机又响了。
玉妗音想挂,傅辞凉凉的笑了笑,说:“挂什么,接啊。”
她扫了他一眼,如他所愿。
蒋文哲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说:“辅导员,我睡不着。”
玉妗音道:“这不在我管的范围里。”
“是谁说,自己挺招弟弟的?”蒋文哲假装委屈道,“不说还好,这一说,害我就想了。辅导员,你腰好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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