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孩子,有什么事我来担,只要你停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何等高傲的一个人,如今却以最不堪的姿态声声哀求,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打动他如磐石般的心。
“这种时候,你还想给那个野男人留着这个孩子?”他嘲讽地讥笑,让人后脑发寒,身下的动作愈发的粗暴。
蚀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只是片刻,冷汗浸湿了她的发丝,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再也不抵抗,她也再没有力气抵抗,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厉怀臣,这个孩子,是你的!”
她想要这么说,可喉咙里发出的只有沙哑难听的声音,随后,再没有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这个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安静地好似坟墓。
周遭一片狼藉,而她更加狼狈,身上是大大小小的痕迹,不忍目睹,身下是被撕裂的疼痛,持续不断,整个身体如同被重车碾过,破碎不堪。
孩子!
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闪过,她抚着腹部,强撑着坐起身来,洁白的床单上并无异样,看来孩子还安在。
为人母亲的力量支撑她艰难地走向浴室,将自己洗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别墅里空空荡荡,早没了他的身影。
顾不上多想,她必须立马去医院做检查。
此时,手机铃声却突然叫嚣。
即便没有备注,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厉怀臣打来的。
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嫌昨夜羞辱得还不够?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挤出了一丝苦笑,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她便摁下了挂断键。
可对方却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手机铃声反反复复地想,十分聒噪。
“什么事?”她忍无可忍,一把接通,语气中充斥着不耐和不悦。
“小眠,是我。”熟悉好听的嗓音传至耳畔,夹杂着焦灼。
叶青南一时怔忡,脸上布满疑惑,“成晏,你怎么会用他的电话……”
“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不等她把话说完,陆成晏打断,急急追问。
“不,你缕皱别过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绝对不希望这两人再见面。
别墅的大门咿呀一声被打开,进来的是厉怀臣,目光凌厉狠戾,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杀气中,大步朝她走来。
叶青南下意识将手机藏起,可还是不及他快。
大手一挥,下一瞬,手机在木地板上摔的支离破碎。
他一把扼住她的细颈,恶狠狠道,“是你干的是不是?”
呼吸突然间受到遏制,叶青南顿时憋的满脸通红,激烈咳嗽,企图却掰开那血管突兀的手,却虚弱得根本使不上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厉怀臣嗤笑,低沉阴冷地嗓音好似来自地狱,“他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药,才会让你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厉怀臣,你快放开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叶青南处于本能的挣扎,因为缺氧,大脑开始出现空白。
第12章 你不乖
“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我昨天晚上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他忽而松手,不等叶青南有时间调整呼吸,旋率粥即一把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不要缕皱!”
她反抗,如藕般的双臂用力抵抗男人的倾压。
唇角勾起,他冷酷邪笑,“昨晚还叫的那么浪,现在说不要?嫂子,我现在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他放肆地挑战她的界限,大手一拢,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扣紧举止头顶,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迅速入侵那最柔软处,搅起一阵疼痛。
“疼!住手!”泪水随着脸颊滴滴滑落,紧咬的唇部顿时被血染的鲜红。
“是不是你替他联系的陆家?是不是?”他咄咄逼问。”不是!”她频频摇头否认。
“叶青南,你不乖!”只是五个字,却透着让脊背发凉的威力。
他大手一扬,就要扯掉她身下被蹂躏的满是褶皱的长裙。
“砰!”门突然间被甩开,更多的光线进来,与此同时,苍老浑厚的嗓音冒出:“住手!”
厉怀臣抬头,手中动作一僵,不等他反应,已被冲上来的陆成晏一拳击倒在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抓住他!”陆老爷子一声令下,几名肌肉虬结的男人立马上前,将他摁倒在地,脑袋撞击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沙发上,是一动不动的叶青南,她的眼里黯淡无光,如同一汪死水,脸上是干掉的泪痕,再没有泪水。
“没事了,小眠,没事了。”陆成晏跪倒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一用力,就会将她撕碎。
视野里,厉怀臣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她没有回应,只是疲倦的眨了一下眼。
“去医院!”陆成晏大叫,深眸中有泪光闪烁。
*
送走陆成晏和叶青南,别墅里只剩下陆老爷子和一帮随从。
面前,厉怀臣被缚住手脚站着。
越看越是怒意平升,陆老爷子紧攥起拐杖,发泄似的往他膝关节猛敲。
扑通一声响,他跪倒,地面上有血渗出。
“逆子!”老爷子仍觉不解气,手一挥,下一秒,鲜血顺着太阳穴直流。“竟做出这样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当年就该让你死在一月飞雪里!”
听罢,他仰头,散落的发丝中露出一对阴鸷的眼,凉薄的唇倾斜至一边,邪气十足。
只听他轻描淡写道,“若我死了,大哥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吧?只是利用,何必说的那么崇高?”
被戳中痛处,老爷子浑浊的眼里晦暗不明,恼羞成怒呵斥,“事到如今还不认罪,当年我能让你活,现在我就能让你死!”
他丝毫不为所动,轻蔑道,“杀人可是死罪,父亲可要想清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您能得意到今日,不见到今日之后您还能得意。”
他话中有话,在场的随从没听太明白,唯有陆老爷子胸膛起伏愈发剧烈,“药!”
有人递过药,吞下,他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