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梦娇承认了,但懒得多解释。
幺妈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那等过几天我们忙完了,你带过来看看,让你幺爸给你把把关。”
怕她越说越起劲,覃梦娇连忙说道,“普通朋友,桥封了他回不去,明天就走”。
虽然幺妈不信,但还是挂了电话,覃梦娇松了一口气,举着蜡烛回了自己的房间。
才晚上八点半,这个时间平时她还没从店里回来,哪怕回家了,也没有这么早睡的。
反锁了房间,去卧室的洗手间做了半个小时护肤,开始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看着手机为数不多的电量,干脆将手机关掉节约电,听起雨来。
雨声潺潺,偶尔伴随着几声惊雷,让覃梦娇辗转难眠。
她无法忽略冯坤宇就住在对面那间客房里,就像无法忽略雨声和雷点。
叩!叩!叩!
是敲门声。
覃梦娇没答应,从床上坐了起来。
“梦娇——”,冯坤宇在喊她。
就知道,这一晚绝对不会相安无事,覃梦娇隔着房门问,“怎么了?”
门把手拧动的声音传来,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有事儿说事儿。”
“梦娇,你们家有老鼠!顺着下水管道爬上来了,在屋子里乱窜!”
覃梦娇想到了他放蜡烛的时候,好像打开了阳台的纱窗,纱窗外面确实是下水管道,连忙穿了鞋子起床,举着蜡烛打开门准备去看看。
“哪儿呢?”覃梦娇问。
“不知道,刚才我还看见的。”冯坤宇往客厅的方向指了指。
覃梦娇看了一圈儿,最终什么也没发现,又走到厨房,看见纱窗果然忘了关,拉上之后对冯坤宇说道,“一会儿睡觉你关好门。”
冯坤宇突然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说得毫无负担,“我要和你一块儿睡。”
“放开。”
“不放,我害怕!老鼠咬我弟弟怎么办?”
“你有病吧冯坤宇!”
冯坤宇突然抱起她,吓得覃梦娇手里的蜡烛都掉在了地上,世界又陷入了黑暗中。
卧室门被踢开,她被扔到了床上,谁知没算好距离,覃梦娇的头碰到了木质床头,发出沉闷的一声。
“我艹!”覃梦娇痛得直飙脏话,气得一拳锤在了他肩上。
本来想耍个浪漫,没想到作了死,冯坤宇也慌了,连忙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你要不解气,再给我两拳。”
覃梦娇确实有气,不止是被碰了头,果然又给了他两拳,疼得冯坤宇也“哎哟”起来,连忙捉住了她的手。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
感受到他不安分的腿,正曲着压在自己腰上,覃梦娇又骂道,“不要脸的王八蛋!”
“对!还是你了解我。”
虽然看不太清,但覃梦娇确定他一定在嬉皮笑脸,正欲再骂,突然他俯下身就吻了起来。
这个吻缠绵依恋,他的拥抱也比刚才发狠,覃梦娇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冯坤宇却停了下来。
“梦娇,以后我会尽量把生意往四川牵,等我把大哥的恩还完,我来四川陪你。”
覃梦娇感觉自己的嘴角渐渐上扬,但还是冷静道,“别在床上给我开空头支票,等你真的来四川了再说吧!”
?43 这话也太肉麻了,你怎么说出口的
第二天覃梦娇醒来,发现冯坤宇坐在床上,盯着床尾梳妆台上面的相框看,那张照片原来被挂在了这儿。
“我很满意这个位置,你每天化妆的时候都能看见,一看见你就会想起我。”他伸着胳膊,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覃梦娇睡眼惺忪,反应了好一阵才听明白他在讲什么,捂嘴打了个哈欠,“你误会了,因为那里墙皮脱落了一小块,刚好可以拿相框遮住。”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冯坤宇把不满写在脸上。
覃梦娇坐了起来穿好鞋,故意逗他,开口便是:“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
冯坤宇想要去扯她,覃梦娇像一条滑溜溜的鱼,大笑着跑进浴室里。
她洗漱好,脱了睡衣,在镜子里看见了脖子上的斑斑点点,皱起了眉头,冯坤宇进门,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又往脖子上的红痕亲了几口,问道:“怎么了?不高兴我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啊?”
覃梦娇转了身,摸着他的胸膛,“还好不用出门,我都没有那么高领子的衣服遮住。”
“干嘛要遮。”冯坤宇笑得一脸满足,用手指顺了顺她散乱的头发,突然问道,“你昨天什么时候买的避孕套?”
“结账的地方拿的。”覃梦娇笑了,开玩笑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搞,万一有病怎么办?”
“好你个覃梦娇,我这两年素得都快出家当和尚了,你居然这么想我!我还没问你呢,这两年你有别的男人吗?”
“唉,他们表现得都没你好。”
冯坤宇脸色一沉,松开了她走到了打开的淋浴下面,水温对他来说有些烫,但冯坤宇忍了,胡乱地揉着打湿的头发,明目张胆生闷气。
覃梦娇知道这个玩笑过了火,看他肩膀烫红了也没开腔,调低了水温,挤了洗发露抹在他的头发上,见他闭上了眼睛,温柔地说,“我从杭州回来一直在店里忙,哪有心思找男人,刚才是逗你的。”
“嗯。”冯坤宇这下睁开了眼,将她抱在怀里,他新长出来的胡茬扎了覃梦娇的脸,覃梦娇轻轻躲了一下,冯坤宇来了劲,故意拿胡茬蹭她的脸,像个小孩强硬地说,“过去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睡都睡了,要对我负责!”
覃梦娇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了看,“这话也太肉麻了,你怎么说出口的?”
“这是真情流露,哪里肉麻了!”冯坤宇突然发现,她好像没有说过什么情话,有时候还故意破坏气氛,缠着她,“那你给我说两句不那么肉麻的听听。”
“说什么?”
“说‘你爱我’。”
覃梦娇揉着自己头上的泡沫,然后又伸手给冯坤宇满是泡沫的头,做了个莫西干造型,笑起来,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你会来找我的,但又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
感觉到水流从背上划过,像淌在温暖的河流中,覃梦娇看着他的眼睛,如他所愿:“我爱你,不过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当然我也不要你对我的人生负责。”
“什么意思?”冯坤宇问。
“昨晚你说想把生意全部牵到四川,可你的人脉和关系都在杭州,之后回杭州发展会更好。”覃梦娇牵起他的手,又说道:“我欣赏你在生意上的能屈能伸,也相信你的野心肯定不止川内或者杭州,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因为我,改变在生意上的考虑。”
“我昨晚那些话,是真心的,并不是给你画饼。”冯坤宇说。
“正因为你是真心,所以我才和你讲这些。我是一个喜欢安定生活的人,你是一个喜欢有挑战的人,我在小城市生活习惯了,不希望你因为我,把自己的世界也变得很小来适应我,所以,你懂了吗?”
覃梦娇感觉自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好在冯坤宇不是个笨学生。
他点了点头,吻上了覃梦娇的额头,“我明白——那以后,你要是有空,就来过我的生活,我要是有空,就来过你的生活,好吗?”
覃梦娇抱着他,会心一笑,说道:“完美。”
冯坤宇也笑起来,帮她清洗头发,突然感觉水变冷了起来,反反复复开关几次,都还是冷水。
见灯还亮着,覃梦娇说,“看来这次是停气了,赶紧洗了出去,别一会儿停水。”
两个人就着冷水冲了个凉,不仅冷静了不少,也轻松了不少。
下过雨,天阴沉着,但没有之前那么闷热了。
覃梦娇吹完头发,出去看见冯坤宇在她的书架上翻看磁带,随手挑了一个放在收音机里,笑道:“现在大家都用 MP3,你还买这么多磁带。”
“还要去网上下歌,太麻烦了。”覃梦娇在梳妆台找了个夹子,随便把头发挽起,“我幺妈说等他们忙完了,让我带你回家吃饭,他们就住在一栋。”
“行。没想到没见到你爸妈,先见了你们家亲戚,我一直想问,你的幺爸幺妈,是你的什么亲戚?”
“幺爸就是我爸最小的兄弟,你们应该叫小叔或者伯伯。我和我哥都是幺爸把我们从老家带来达州的,他在我们家的地位很高的,大家都很尊重他。”
“那会见到你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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