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小说热推辛瑶严淮清全文阅读-辛瑶严淮清主角的小说

时间:2023-05-08 23:49:1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过辛瑶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严淮清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辛瑶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严淮清入宫专为辛瑶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辛瑶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辛瑶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辛瑶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辛瑶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辛瑶妹妹?”
十年想念,两年餅餅付費獨家
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辛瑶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辛瑶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辛瑶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辛瑶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辛瑶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辛瑶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陆府找严淮清,刚好碰见严淮清出府。
严淮清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严淮清,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严淮清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辛瑶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严淮清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辛瑶,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辛瑶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辛瑶,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辛瑶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辛瑶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谢润地笑着。
严淮清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严淮清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辛瑶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景。”
“多陆。”
辛瑶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严淮清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辛瑶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严淮清,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严淮清充满占有欲的站在辛瑶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辛瑶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严淮清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严淮清心底醋意翻腾,面上却隐忍:“辛瑶,我们回家。”
呵,青梅竹马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辛瑶在一旁,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夫君,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拉了拉严淮清的衣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严淮清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转而变得一脸宠溺:“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离去,回到马车,一路上,严淮清都有些闷闷不乐。
辛瑶将手伸到袖子里,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
严淮清心底更为郁闷,侧眸望着她,带着一点试探:“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辛瑶抬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
“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所以开心。”
严淮清被她的笑意感染,欣慰勾了勾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
只不过,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
只听辛瑶说道:“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严淮清充满酸意地问道:“你还要和他见面?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
严淮清一连三问,辛瑶忽而感到一阵怪异:“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
“辛瑶看不出我是吃味了。”
“吃味?!”辛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严淮清与她诉衷肠。
辛瑶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辛瑶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
严淮清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
马车在陆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嬷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辛瑶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严淮清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严淮清,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
严淮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家法伺候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辛瑶并不想严淮清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
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嬷嬷正欲告退,便被严淮清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嬷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严淮清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辛瑶的背后。
……
辛瑶到了陆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严淮清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严淮清动作亲密。
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陆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
辛瑶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的一声,气氛骤降。
辛瑶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上方问罪道:“还不说实话,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我已探查过,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陆家放在眼里?”
辛瑶心直直的往下坠,咬着下唇屈辱道:“儿媳和少东家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陆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厌恶,双手转动着佛珠,端坐着,颇有威严:“你今日见了外男,你认不认。”
“认……”
陆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只说出了最终结果,辛瑶没法不认。
话音落下,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辛瑶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辛瑶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陆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嬷嬷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辛瑶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
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辛瑶,心底得意。
她告诉严淮清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陆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
眼看戒尺就要落在辛瑶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辛瑶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严淮清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
“住手!”
夏莹见是严淮清,脸色微微一变ⓨⓑγβ
,不露声色的往陆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而那边,处罚嬷嬷没来及住手,手高高挥起,眼看就要落在辛瑶身上。
严淮清瞳孔骤缩,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紧紧的抓着处罚嬷嬷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最后,他夺过她手中的戒尺,一把扔掉。
连忙蹲下身,将辛瑶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探查道:“没事吧?”
“没事……”辛瑶靠在他怀中摇头十分安静,这一刻,她仿佛将他当成自己的心理依靠。
陆老夫人见状,皱起了眉头。
芷苓何时如此在乎起她来了?

第二十七章 送子观音
  

还没等她开口,便对上严淮清失望的眼神。
“母亲,您为何要这样对她?”
陆老夫人有些心绪不玉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道:“她私见外男,不守妇道,我是在教她规矩。”
“我朝律例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已婚妇人不能见外男。更何况今日之事,我都知情,我这个做丈夫的还未曾说什么,母亲为何如此武断?”
“你是说你都知情?”陆老夫人微微诧异,抬头看了看夏莹,夏莹有些心虚的躲开目光。
她心中顿时明了。
“还请母亲往后莫样听信外人的话。”
凌厉的视线视线落在夏莹身上。
陆老夫人维护道:“什么外人,我一看到夏莹便觉得合眼缘,让她来陪我说说话,我还打算认莹莹当我的干闺女。”
“母亲!”这一刻,严淮清对夏莹厌恶至极。
不知她有何地方赢得母亲的喜爱的,却也不能干涉其中。
他郑重说道:“母亲今日不问缘由,便差点让辛瑶蒙羞,夫妻一体,你羞辱她,便是在羞辱我!”
严淮清对辛瑶也是极尽维护。
“望母亲将此心怀不轨之人交予我处置。”
辛瑶诧异地抬头,看着严淮清坚毅冷峻的侧脸,还以为他会因为母亲看重夏莹,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中感慨万千。
夏莹心一慌,恳求地望着老夫人。
陆夫人道:“纵使玉氏清白,可莹莹并没有说错。”
这话,便是不肯给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认了辛瑶的清白。
“来人,将我前些日子开过光的观音娘娘送给少夫人,算是赔礼。”
没一会,丫鬟端着一尊观音像出来,这尊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童。
是送子观音。
虽是用作赔礼道歉的,却充满暗示性道:“这尊观音像你收下,早日为我陆家诞下子嗣,延续陆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抛头露面。”
严淮清有些无奈,再度中气十足的反驳:“母亲,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规矩。”
陆夫人感觉头隐隐作痛,夏莹见状,连忙机灵的帮她按。
她挥手:“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辛瑶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
严淮清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辛瑶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辛瑶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辛瑶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严淮清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辛瑶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严淮清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陆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辛瑶唤他。
严淮清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严淮清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竹院。
戍时。
上完药,辛瑶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严淮清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辛瑶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严淮清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辛瑶,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辛瑶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辛瑶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辛瑶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辛瑶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辛瑶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严淮清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辛瑶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辛瑶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严淮清,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严淮清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严淮清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辛瑶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严淮清,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严淮清不该是这样的!
辛瑶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辛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严淮清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辛瑶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严淮清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辛瑶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严淮清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辛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柠檬整理
“我去帮你倒。”严淮清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辛瑶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严淮清现如今这么谢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严淮清倒完茶水回来,谢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辛瑶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严淮清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严淮清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严淮清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辛瑶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辛瑶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严淮清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辛瑶睁开眼睛,严淮清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严淮清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辛瑶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辛瑶定是要帮严淮清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严淮清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辛瑶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严淮清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辛瑶还没来得及可是呢,严淮清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辛瑶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辛瑶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辛瑶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严淮清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辛瑶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誩
,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辛瑶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在线等,男人事业心太强怎么办?
“少东家,庄详饣并
奇?!”严淮清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
辛瑶抿嘴偷笑。
严淮清骑着马,辛瑶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辛瑶,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严淮清,身穿官服,威严更甚。
他仰头看着马上的严淮清,心中一凛,面上却微笑:“陆大人,辛瑶妹妹呢?”
似笑面虎,挑衅之意甚浓。
严淮清勾唇冷笑:“你应该称呼她陆夫人。”
此时,辛瑶挑起帘子下来:“阿玉,你快去上值。”
严淮清下马,将辛瑶扶下来,微风吹起,他将她的帷帽盖好,依依不舍:“那我去了。”
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便复职。
最终,严淮清驾马离开。
庄详奇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都说陆指挥使冷落自个的夫人,甚至是厌恶,都未曾同房。
近段时间,夫妻感情才开始好起来。
他担心严淮清是别有所图,最后受伤的辛瑶。
庄详奇问道:“你夫君对你可好?”
辛瑶面上爬上红霞:“自然是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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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纠缠
  

锦衣卫总舵。
晌午时分。
下属进来禀告,家中内眷为他来送吃食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夫人,辛瑶。
他满心欢喜亲自出去迎接。
刚成亲那会,她总是为他精心准备吃食,只可惜自己从来都是冷语相待,从来没有好好珍惜。
现在刚和好,他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到了门口,没想到见到夏莹,身后还跟着他母亲的亲信嬷嬷。
夏莹一喜,整了整身上的木兰青双绣缎裳,这是陆老夫人特意赏赐的,然后便提着食盒上前。
“严淮清,辛苦了,我帮你来送吃食。”
她没想到严淮清会亲自出来。瑪麗團隊ẒḶ
门口的守卫用羡陆的目光看着严淮清。
陆大人不止能干,还有美娇娘关心,不像他们,光棍一条,只能站岗。
严淮清手搭在刀柄上,蹙眉,目光四处逡巡,像是在找什么。
夏莹跑上台阶,却发现他压根没在看她,也知道他恐怕是在找辛瑶,顿时心中堵着一口气。
却也忍住了。
“这可是陆老夫人专门为你准备的。”
严淮清收回视线,他浑身霎时像是结了冰一样,戾气极重。
“你以为用我娘来威胁我我便会妥协。”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就算是残羹冷炙,我也愿,若是你,任何东西我都不屑看一眼。”
一字一字像是刀刃般割向夏莹,她心中生出怨恨。
他竟然对她如此不屑?
他们明明应该成为最好的搭档,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严淮清不管她是何表情,冷淡地越过她,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不远处,辛瑶站在那里。
辛瑶怔怔的看着严淮清不屑冷漠的撇下夏莹的身影,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无论是冰天雪地,还是炎炎夏日,自己都坚持不断的给严淮清送吃食,可无数次,迎来的只有失望。
辛瑶直直的看着严淮清靠近的脚步,呼吸急促起来,纤长的睫毛在她清净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小梅,我们走。壹扌合家獨βγ

辛瑶连忙逃也似的离开。
严淮清连忙追上去。
追到了陆府门口,辛瑶刚下马车,便被严淮清抓住。
严淮清怕她误会,第一时间解释道:“为何看见我就走?我方才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之间,就不想见你。”辛瑶见他听了这些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话锋一转道:“应当是我魔怔了。”
“那就别生气了。”严淮清心揪在一起,也不想多讨论,把她搂进怀里。
……
深夜。
竹院。
辛瑶又做梦了,白日里的画面仿佛更加清晰。
冰天雪地里,严淮清和一女子从锦衣卫总舵出来,对方要摔倒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眉宇间似乎充满了谢柔,紧紧的抱着她,手舍不得离开。
辛瑶一笑,严淮清谢柔的一面,只有她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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