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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10 23:13: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知棠看到是陈蹊云后,松了口气。
她抱怨到:“你怎么会在这!你不应该和你五哥一起吗?”
陈蹊云听后,立马明白过来,“好你个姜知棠!原来这几天是你在跟踪我们!”
姜知棠生怕他说话声音太大,连忙示意他小声些。她小心翼翼地凑出头,当看到街上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时,才放松一点。
陈蹊云不明白姜知棠在怕什么,自顾自地说到:“你一个丞相千金,为何老是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姜知棠一听,不乐意了。
“谁偷鸡摸狗了!”
先前没能怼回去,今日她必不客气。
她上下打量了下陈蹊云,眉毛轻扬,不怀好意地笑道:“倒是六殿下奇怪得很,好好地酒楼正门不出,非得往后门绕,莫不是背着你五哥做什么坏勾当?”
陈蹊云一听,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觉得这句话好笑,他轻哼一声,“你以为本殿下是什么人!”
“这几日我与五哥出行,总有只野猫阴魂不散,五哥不管,那便只好由我出手逮住这只野猫!”
姜知棠翻了翻白眼,“你以为你五哥为何不出手?”
被她这么一提,陈蹊云迟疑了。心里想着,莫非五哥这几日的反常与她有关?
他忽然想起,穆景言那日分明是知道跟踪的人是姜知棠,所以才会那么放心的。再且,那所谓的受人之托,说不定就是姜知棠。
姜知棠见陈蹊云沉默了,知道他已经猜中了什么,于是没好气地继续道:“就算我跟踪了又如何?不过六殿下大可放心,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你!”
陈蹊云一时间哑口无言。
虽然早就知道姜知棠这个人心高气傲,却不知道在耍嘴皮子的功夫上也能这么好。
也对!毕竟当初她可是以一人之力堵住悠悠众嘴的才女。
两人歇了气,一前一后地走进酒楼。
第7章 浮出
穆景言正疑惑陈蹊云为何去了那么久,此时门突然开了,正是陈蹊云与姜知棠。
他看着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的气氛,立马便猜到了什么。
姜知棠在穆景言对面坐下,陈蹊云似乎不愿凑上去,转而卧在狐裘软榻上。
穆景言问道:“计划进行得如何?”
姜知棠眼睛一亮,兴奋地回到:“如我所料。经过我们这些天的会面,那些人已经开始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转变想法了。”
原本还闭目养神的陈蹊云突然问:“你们之间的关系?”
姜知棠点头,“是啊!原本大家都认为我和五殿下是奸夫淫妇…”
“咳咳!”
听到“奸夫淫妇”这几个字后,穆景言一时不察被水呛到。
这姑娘用词还真是不忌讳。
当看到姜知棠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时,穆景言蛮不自在地撇开脸,骨节分明地手放在唇边,用以掩饰方才的失态。
“你继续说吧。”
得到回应后,姜知棠兴奋地接着说道:“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我们非但没有避嫌,反而出现得更加频繁。这样的话,大家就会猜测我和殿下之间的关系是否另有转折。”
穆景言听后,很是赞许地点头,倒是陈蹊云还是云里雾里的。
“所以,你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此话一出,其余俩人齐齐地看向他,眼里皆透露着一种无奈。
不知怎得,陈蹊云莫名感受到了一种侮辱。他知道自己不擅长算计,所以很自知地退出了皇子之间的勾心斗角。
穆景言与他一同长大,因为不受宠的缘故,所以他也从不掺和那些事。
因此,在腥风血雨,弑父谋害手足的宫里,俩人的感情十分难能可贵。也只有在穆景言身边,陈蹊云才能找到那一份认同感。
穆景言终是不忍看到陈蹊云气馁,笑着说到:“若是二人关系正当,又何惧这些谣言呢?我想,他们应该会猜测我和姜小姐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而太子则是…”
说到这,他顿了顿,不知道该以什么词接下去,反而是姜知棠很迅速地接到:“强取豪夺!棒打鸳鸯!真不是人!”
不知怎得,姜知棠越说越气,连带着好几个词都用得十分不堪。
过了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凑到穆景言的耳边。
穆景言挑眉,“当真?”
看到姜知棠很肯定地点头,他的神色也逐渐沉重起来。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姜知棠特意派春晓让人去买通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让他们将自己和穆景言频繁见面的事散播出去。
这件事反响很大,很快大街小巷都在传了。
据春晓说,消息透露的第三天,就有几个人同说书先生起了争执。
这些人据理力争,笃定姜知棠与穆景言的关系就是不正当,还称是自己亲眼看到姜知棠衣衫不整的从穆景言房里出来。
姜知棠听完春晓的话,很快便猜到了操控这件事的人目的不简单。
看起来整件事都是针对自己和穆景言,实则是针对太子。
而他们两个不过是那个人除掉太子的垫背罢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深究。
毕竟她穿到这里就是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然后回到现代。
她在现代时宫斗剧可没少看。一旦涉入进去,这吃人的红墙是不会让自己全身而退的。
等到谣言的风波过去后,与太子定得婚事也能如愿退掉,到时候自己就离那些人远远的,吃喝拉撒得混日子。
姜知棠美滋滋地计划着一切,正神飞天外呢,忽然眼角瞥到窗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
她吓得来不及反应,一个顺手,猛地拽住对面穆景言的衣襟,将他硬生生地拉向自己。
穆景言也没防备,就这样被她带走。
当两人的脸互相靠近的那一瞬间,穆景言突然慌了心神。
他赶忙不适地要直起身,却被姜知棠紧紧拽住。
“别动!我爹在下面!”
她做这件事,她的丞相老爹定然是不同意的。
想到丞相老爹那严厉的表情,她简直要不寒而栗了。
姜知棠起初并没发现他们此时靠得如何紧密,直到穆景言那湿润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随着袭来的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墨竹清香。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姜知棠脑子一懵,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零碎的片段。
凌乱的房间里,一个白衣男子双手颤抖地轻抚自己的脸,随后又如触电般弹了回来,似乎很是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头。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出来,这个人正在做生理方面的挣扎。
随之而来的镜头便是男子趴在自己身上热切地吻着她,而她的双手被他禁锢在上方。
难道…那天的人是穆景言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呢!”陈蹊云的一声大叫让俩人瞬间如梦初醒。
几乎是同时的,俩人立马就躲开了脸,坐直了身子。
第8章 过往
姜知棠等人离开时,酒楼另一间包厢的窗户开了。
“殿下,这姜知棠与五殿下莫不是…”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男子探出头来,却是对着房间里的人说话。
陈蹊鹤搂着怀里的侍女,低头喝下侍女递上来的酒。他的面色虽然已经被酒气染红,眼神却仍然清明地望着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直勾勾的,却没有任何欲望。
“这姜知棠与谁都好,却唯独不能被太子得手。”
他捏起一颗晶润的紫葡萄,细细端详着,看着黑亮的果皮上倒映出自己漫不经心的神色。
将葡萄缓缓递给怀里的女人,他缓缓开口,“父皇有意将姜知棠赐给太子,不过是忌惮容家朝中势重,想借姜家的手来压容家。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姜显嵩那老家伙又怎会看不出来?”
黑衣男子回到:“如今朝堂上的两派势力多以姜家为首,皇上就不怕压了容家,又起了姜家吗?”
“你又怎知他没有为此做出考虑?”
他的好父皇可是精明着,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削减两家的势力,不过是想让他们互相制衡。正如前些日子,容家刚攻下南苗,他却让姜知竹去驻守管辖。
容家和姜家在他的挑拨下斗了二十年,早就看得心明眼亮。而他又如此不惧讳姜家,也是因为这姜显嵩早就没了争的念头。
前些日子谣言的事情闹大后,姜显嵩想借此提出退居,却被一纸诏书驳回,非但没有请辞成功,反而又加了几等功。
这摆明是想压榨姜家至死啊。
只要姜家在位一天,容家永远无法出头。而自己也永远都是万年老二。
思及此,手里的葡萄猛地爆了皮,侍女脸上被溅了不少汁液,抬头惊恐地看着陈蹊鹤。
陈蹊鹤半阖眼皮,肆意欣赏着女人的惊恐。对于轻易掌握他人情绪的感觉,令他身心愉悦。
嘴唇轻启,带着冷漠的威胁,“吃下去。”
侍女因为害怕,连带着酥胸也颤悚波动,她小心翼翼地抿上那破碎的果肉,却因为太过紧张,牙齿不慎划上了薄凉的指腹。
周遭的气息顿时冰寒,她甚至来不及害怕,就被那双手轻轻一捏,随着响亮的“咯吱”一声,女人的头便重重地倒向一边。
陈蹊鹤拍拍手,拂去手上的碎渣,斜睨一眼黑衣男子后,径直离开。
而黑衣男子显然已经见惯了,他漠然地看了眼尸体后,一声口哨,屋檐下迅速飞来几个暗卫,将尸体扛起后又跳窗消失。
当姜知棠回到府里时,厅堂空无一人。
她沾沾自喜,以为丞相老爹不在府里,却不知,自己正被守株待兔。
推开房间的门后,恰好与春晓贴了个面对面。她不顾春晓脸上的慌张别扭的神色,大大咧咧地搂上人家的小细腰,怡然自得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只听一声沉重的“咳咳!”
姜知棠顿时如惊弓之鸟,猛地缩回手,往屋内看去,一个俨然如座佛的老人正襟危坐在桌前,眼里充满了警告。
“爹……”
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姜显嵩拍桌而起,带着浑身的火气大步走向她,“去哪了!”
姜知棠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他一眼,小声嗫嚅道:“女儿在家里闷得很,就出去逛逛…”
“还撒谎!”
姜显嵩气得拔高声调,“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你逛着逛着便逛到酒楼去了!还是和一个男人!”
姜知棠虽然被吼得脑子很懵,心里却作死地回了一句:其实是两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怎么传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赶了趟得要往人家去!”
“你以为你耍得那点小聪明我不知道!你又当真以为你这样能摆平谣言!你作为一个女儿家,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就是不知羞耻!”
“爹!”
姜知棠心里地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那些不被理解的委屈如炸洪般倾斜而出。
“你为什么总是不认同我!”
“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只有奚落。作为你的女儿,我却要承受你带给我的轻视!无论我做什么,你从来都只有那句‘这不适合你!你做不了!’”
“哪怕你有一次认同我,我都不会混成这样!”
她俨然忘了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是姜知棠的父亲,而她秦妍艳的父亲或许连她是生是死都不关心。
因为从小到大被灌输做什么都不行的思想,大学毕业后,工作一直没有起色。被来自至亲的轻蔑让她心身俱疲。
终究是压垮了心里的防线,她和家人决裂独自在京圈闯荡。做了一个最不被人看好且唾弃的狗仔。
而姜显嵩的一番话让她冷不丁想起这些事,竟突然没有控制住情绪。
等到反映过来时,姜显嵩也一脸愣怔地看着她。
第9章 事端
“爹?”
姜知棠显然也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清醒过后,顿时懊恼至死。
完了完了!
一下没控制住,差点把老底兜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姜知棠的童年过得好不好,万一人家是爹的掌中宝的怎么办?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头上突然覆上一股暖意。
她呆呆地抬头,当看到姜显嵩眼里的湿润时,心里又狠狠地触动了。
姜显嵩轻叹了口气,神色看着既无奈又心疼。
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哽咽,他说:“原来爹竟然待你如此不好。”
姜知棠面色一囧,连忙回到:“呃…不是…”
“爹以前对你太过苛刻了,总是束缚着你,想着你要样样精通,事事都懂,这样爹不在了你也有自保之力。”
“可爹却疏忽了你内心的想法。未曾想过,我的女儿其实是个聪慧伶俐,心思通透的才女。你想要的一切没有人比你自己更知道。爹不该过多管辖你。”
“爹……你听我…”
眼看姜显嵩越来越自责,朝堂上威严受重的丞相如今老泪纵横的模样,姜知棠愧疚难当。
可奈何他愈说愈上头,愣是拉着姜知棠嚎啕了一晚上。
连带着春晓也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次日早上,主仆二人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门,狠狠地将陈蹊云吓了一跳。
“哈!你们还真是主仆一心啊!”
陈蹊云狠狠地嘲笑着。
姜知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到:“你怎么来了!”
陈蹊云立马停下笑声,神色凛然地说到:“你和我五哥的事传到父皇那了。太子正因为这事被挨训了。”
“挨训?”姜知棠拧眉不解,“这是为何?”
“或许是因为他私自对我五哥用刑的事?”陈蹊云摸着下巴猜测。
这件事其实挺突然的,父皇今早上还在他和母妃那用膳,太监半途进来与他耳语了几句后,就大发雷霆地要见太子。
听说连早朝都推免了,气势汹汹地赶去东宫。
姜知棠也撑着下巴想着,自己的事还不至于皇帝生如此大的气吧!
更何况这种谣言,皇帝定然心知肚明。
那到底是什么让皇帝这么生气?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正迷惑时,皇帝贴身的王喜公公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在众人的好奇目光下朝姜知棠和陈蹊云行礼后,便从袖中掏出圣旨读了起来。
御书房内气压低沉,太子陈蹊文、二皇子陈蹊鹤及姜显嵩、穆景言等人站在下方默不作声。
皇帝背对着众人,虽看不清表情,但上下浮动的肩膀足以看出他正在消化巨大的怒气。
一行人胆战心惊着,丝毫不敢有任何动静。整个御书房内,静得只剩下强烈的心跳声。
太子是第一个被召来的,终是耐不住性子问到:“父皇?”
这一声“父皇”仿佛点燃了怒火的开关,皇帝愤怒转身将手里的奏折猛地砸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显嵩年纪大,为皇帝办事多年,对此还算镇静。
陈蹊鹤不作痕迹地瞥了眼站在最末的穆景言,后者眉头微皱,看不出任何神色。
唯独陈蹊文吓得瘫跪在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帝见他如此窝囊样,实在不堪入目,仍是背对着他训斥:“你自己看看奏折上对你的弹劾!”
陈蹊文颤颤巍巍地拿起奏折,上面无不是批斗他身为太子行事莽撞,处理公务从不过问,完成得一塌糊涂,甚至于被人抓到谣言的辫子,认为他德行不堪,是非颠倒,残害手足…
诸如此类的罪行终是无法掩埋,通通刻在奏折上。
皇帝此时也才明白,他一直被太子蒙在鼓里,总以为这个大儿子有点出息,办事尚且稳妥,谁知,都是经由他人之手。
如今太子被反水,让人揪了辫子,朝堂上被太子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让他这个爹想包庇都无从下手。
然而,他气得并不是他做这些事,他气得是他愚蠢,这么容易遭人算计。
如此,他怎么放心把皇位交给他?
太子无才无能,老二虎视眈眈。
这件事与陈蹊鹤脱不了关系。
皇帝看了眼面色淡然的陈蹊鹤,语气又冷了几分。
“允诩,这件事你可知情?”
陈蹊鹤掀了掀眼皮,掩饰住面上的得意。看向太子,作出痛惜之情,“父皇,大哥所作所为儿臣并不知情,但儿臣相信,此事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
“大哥身为太子,即便平日作风不严,也鲜少有人敢置喙。前些日子又谣言四起,或许是有人借以谣言来针对太子。”
姜显嵩一听,沉声问到:“二殿下这是何意?”
陈蹊鹤反应过来,表示歉意地笑了笑,“我倒忘记了,姜千金也曾置身谣言。”
此话如掩耳盗铃。
他在引皇上注意。
果然,皇帝将话锋转向姜显嵩。
第10章 恩压并施
面对皇帝的质问,姜显嵩稍显慌乱。毕竟事关自家女儿。
“皇上,谣言的事本就无迹可寻。何况小女亦是受害者之一,更不会为了陷害太子而折辱自己。”
陈蹊鹤又道:“可我听说,近日姜千金与五弟走得极亲。”
“回殿下,小女性子向来洒脱,与人亲近乃是常事。与五殿下亲近亦是因为二者清清白白,不会为了这子虚乌有之事而避嫌。”
见姜显嵩仍然有条不紊地回答,陈蹊鹤冷笑一声,又将箭头转向太子。
“丞相说得是!尔等怎可凭一个谣言定他人死罪?”他低头看向太子,缓缓开口,“大哥,你说是与不是?”
太子闻言,脊背僵直,心虚地撇开了脸。
皇帝目光锐利地在几人的神色中流转,当看到穆景言时,不由得顿了顿。
穆景言目视前方,眼里毫无波澜,寂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明明是话题当事人,却显得毫无关系。
皇帝收回目光,眼里多了几分复杂。他知道陈蹊鹤想说什么,无非是想告诉他太子对穆景言擅自用刑的事。
他虽然没有表示,但并不代表他不知情。
再睁眼时,眼里的暴怒降了几分,他故意用手放在太阳穴上,作出一副不耐烦地表情,随意地摆摆手便将这件事敷衍过去了。
陈蹊鹤先是震惊,后是气得牙痒痒。他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竟如此狠心,也只怪穆景言被他冷眼相待。
正巧此时,姜知棠和陈蹊云受召走了进来。
殿内的人无不是好奇地望向他们。
两人齐齐下跪行礼后,皇帝面容和蔼地让他们起身。
姜知棠紧张地看向自己的老爹,姜显嵩也皱眉不解。
皇上问:“朕原本打算在围猎那天替你和太子指亲,却不想发生了这些琐事耽搁了去。朕问你,你如今可还愿意?”
姜知棠吃惊,抬起头撞上皇帝那双带有威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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