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妙一双杏眼透着怒气，双手攥成拳头，她看着卫景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程妙妙这么一说卫景澄就明白了。
“呵，抽死我？是哪只猪原来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气就要和我打电话发消息，说没有我就睡不着？”
卫景澄嘴角噙着一抹痞笑，每次他笑起来的时候就会露出两道法令纹，贼性感。
卫景澄提起以前，程妙妙也不甘示弱，“哦，那又是哪只狗偷窥了我半年，冰天雪地抱着我求我和他在一起。卫景澄，说真的，你这辈子能遇到我，可能是你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不过就你现在这样，我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世界有35亿男的，哪个都比你好。”
“35亿男的，34.9亿都我这样，包括你那位敬爱的时老师。”
卫景澄又扯到了时扬，程妙妙就烦了，“你有病啊，一直扯别人，我扯高楹了吗？你和她在我们还有恋爱关系的时候就上床在一起，现在还好意思质问我有没有和时扬上床，你好意思？”
卫景澄拿了一根烟咬在齿间，他没点火，过过嘴瘾。
“我当然好意思。”
卫景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就是看程妙妙不爽，就是想和她吵架。
从前他是最讨厌吵架的，因为大多数女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爱翻旧账，所以程妙妙一有吵架迹象，卫景澄就选择冷处理，但今天，他居然就想和她吵。
卫景澄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夹在指间，“程妙妙，你别忘了，我是你前男友，不止是前男友，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程妙妙毫不客气地回怼：“有你这样的前男友是我人生的耻辱，第一个男人算什么，不是最后一个就行了。就你还想和我的时老师比啊，不自量力。”
程妙妙也来了兴致，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气卫景澄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难怪很多人喜欢吵架，有时候，逞口舌之快确实很爽。
听到“我的时老师”五个字的时候，卫景澄突然就火冒三丈。
“那你呢？程妙妙，你又哪点比的过高楹。”
程妙妙耸了耸肩：“我哪点都比的过她，唯有比贱，那我是甘拜下风。”
卫景澄眯了眯眼给了程妙妙三个字，“真下头。”
“别学我！”
卫景澄回怼：“就准许你说我下头，不允许我说你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不远处时扬、李成珏、高楹全都看在眼里。
李成珏站在高楹和时扬中间，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他们两个还挺配？”
“闭嘴。”
李成珏话音刚落，高楹和时扬异口同声，李成珏委屈地噘了噘嘴，“本来就是。”
时扬不再多说率先迈步朝卫景澄和程妙妙所在的方向走去。
“程妙妙。”
时扬开口，程妙妙立刻把目光从卫景澄脸上移开转到时扬的脸上，“时老师。”
卫景澄闻声回头，正好看见高楹和李成珏朝自己走来。
“嗨，卫景澄，阿姨怎么样了？”
李成珏不管到哪都是气氛组，有他在，冷场就不存在。
“还好。”
卫景澄回答完李成珏的问题立刻把目光转向高楹，“你怎么来了？”
高楹：“来看看你妈妈。”
卫景澄点点头，牵住高楹的手，“辛苦了，没事了。”
程妙妙看着卫景澄和高楹十指紧扣的手心里还是会疼，毕竟是用心爱了六年的男人，又不是六年。
程妙妙知道自己心上的这道伤口需要交给时间，等到哪天她可以坦然面对高楹和卫景澄的亲昵的时候，就是伤疤愈合的时候了。
时扬看出程妙妙的情绪，他上前一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声音很轻地说了一个字：“走。”
程妙妙点了点头和时扬离开。
时扬带着程妙妙去了停车场，当来到一辆银白色奥迪A6面前时，程妙妙有些诧异：“这谁的车？”
“我的。”时扬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你的？时老师，你买的车啊？”
“嗯，没车不方便。”
程妙妙点了点头上了车，时扬把门关上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车缓缓地驶出医院的停车场，程妙妙低着头默不作声。
“怎么了？”
程妙妙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时扬明白程妙妙口中的那种累绝对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里。
“因为他？”
时扬不屑从自己嘴里说出卫景澄的名字，因为在他看来，对感情不忠的人都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人。
“嗯，多少有点关系吧。”
程妙妙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她扭头看着时扬的侧脸说了一句：“对不起。”
时扬很温柔地回应：“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就算在一起，这也不是你的错。程妙妙，走出一段感情是需要时间的，我可以等你，不过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不和我在一起。”
程妙妙有些难过，“时老师，你真的很好。”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高冷的人，不好接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温暖的人。”
“不是。”时扬脱口而出。
程妙妙没明白，“不是？不是什么？”
时扬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我不是一个温暖的人，只是恰好喜欢你。”
程妙妙红了脸，没再说话。
时扬开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嗯，好的，我知道了。”
一通短暂的通话结束，时扬偏头看着程妙妙问了一句：“下午有时间吗？愿不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
“嗯？什么地方？”
程妙妙表现出了强大的好奇心。
时扬神秘一笑…
.
北附医。
林绮兰慢慢地醒转了过来。
“妈，你感觉怎么样？”
林绮兰耳边传来卫景澄的声音，她头慢慢地偏了向一边，当她看到高楹时旁边的血压监测仪立刻报警。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在检查一番之后，他们马上给林绮兰打了点滴。
病房外医生嘱咐卫景澄：“病人现在还不稳定，不能受刺激，她年纪大，血压高，再加上有哮喘，还是要注意。”
医生说话的时候高楹就站在一旁，她挺无语的，心想这老太太还蛮能折腾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卫景澄和高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高楹做了先开口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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