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容清鸢栩的小说妖妃倾城,反派暴君日日翻牌-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妖妃倾城,反派暴君日日翻牌)容清鸢栩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17 14:34: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鸢栩只得继续站着,想着等容清待会玩高兴了,在偷溜出去也成。
门倏地被推开,几人齐齐垂首,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殿内除了皂靴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容清没有走过来,直接往软榻上一坐,几个舞姬就像透明人般被晾在一边。
不一会就有宫人捧着水盆进来,侍奉容清净手。
一个舞女悄然瞥了一眼,未瞧见容清模样,只见宫人端着的水在暴君净手间,越变越红,那血不知是暴君的还是别人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瞬间软了腿,脑子里已经补出了一副血腥至极的惨烈画面,身子不由颤动。
容清擦干手,余光瞥了一旁站着的五个穿着单薄的红衣舞姬。

“谁送来的?”他问,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御史大人送来的,说给陛下排忧解闷。”段洵回道。
容清冷笑,他将白色擦手巾一丢,眸光变得阴鸷,朝段洵脆声道:“带下去,处理掉。”
话音不大,六个字却完整落入舞姬们耳中。虽不确定暴君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但她们已经听出话语中的森寒,多半就是要将她们杀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一个舞姬腿一软,立马扑通跪下。
其他几个舞姬泪水也如决堤一般,纷纷求饶,哀哭不止,早将嬷嬷叮嘱的禁忌抛之脑后。
一瞬间乾龙殿如同哭丧的灵堂一般。
鸢栩跟着跪下,倒不是为自己求情,只是觉得这几人若真这样无端被夺了性命,心里也没个滋味。
段洵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几人,“走吧。”
舞姬一把拉住段洵的衣摆,一个劲哀嚎,“公公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求求你公公……”
“现在跟奴才走,还可以饶过各位姑娘的家族中人,谁要在哭,全家就必死无疑。”段洵板着身子提醒道。
舞姬们吓得脸色死白,颤抖着身子,腿脚发软,一步一踉跄的往门口走。
走到一半,路过容清身边时,他眸色突然一凌,“等等!”
几人连忙停下,差点堆叠撞到一起。
“御史大人毕竟一片心意,寡人觉得这么辜负也不妥当。”他眸光锐利扫过眼前舞姬,端起桌上酒樽,“不如……你们先给寡人跳个舞,若是跳得寡人开心了,就饶你们一命。”
还有机会活命!几个舞姬眸子陡然一亮。
鸢栩略同这些舞姬一起练过,对上动作是没问题。但这人突然让她们停下跳舞,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她悬着一颗心,揪着手指,当时在花贾那些人面前装得有多自信,此刻就有多心虚。
片刻,乐师被请进来,几个舞姬擦了泪水,努力稳住气息想跳到最好。
然而没想到这舞跳个没完没了,跳了一支又接上一支,已经开始将舞重复三轮了,乐师仍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那说着要赏舞的人,根本也没有一点要看,只顾着在那饮酒。
几人累得香汗淋漓,但依旧提着一根神经,豪不松懈。鸢栩却渐渐放下紧张,看出来了,这人只是单纯想折磨人而已。这该死的恶趣味!
又过了一刻钟,鸢栩已经开始象征性地踢腿伸手时,容清突然抬手一示意,音乐霎时停了下来。
还没待鸢栩多喘两口气,容清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他眸子朝左边一瞥,鸢栩立马被人往前推了一把。
她踉跄两步稳住身子,硬着头皮悻悻走到容清面前跪下。
“御史就是这么教你给寡人献舞的?”容清身体前倾,寒眸微微眯起,其中似带着愠怒,“如此敷衍,莫不是不想侍奉寡人,所以不把寡人放在眼里!”
鸢栩脑子一僵,这人明明没有在看,怎么就知道自己在敷衍他了!
“奴家不明白陛下何意,陛下想看什么舞,奴家继续跳给陛下。”她敛下眸子,弱弱道。
“寡人不喜欢撒谎的人。”容清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两眼。
猪皮做的,果然难看。
“奴家不敢。”鸢栩柔着声音道,睫毛跟着轻轻颤动。
“好。”容清松开手,身子往后一仰,“既如此,入宫之前应当有人教过你如何侍奉人,你便照着做来。”
鸢栩怔住,艰涩得咽了口唾沫,手不由篡紧。
入宫前自然是有人教过看过,可教的服侍人那套,简直击碎了她的底线,根本不可能去做,尤其现在还对着这妖王。
段洵立马领会皇帝的意思,识趣地将剩下人领了出去。
能有一个看入皇帝眼的,御史选的这批人也真是下了功夫,这可算是近一年来头一遭了。
容清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反应,暗紫色眸子愈发深邃。
“怎么?不会?”
该死的!豁出去了!鸢栩深吸一口气。
作势弯了弯眼睛,拎起裙摆站起身,缓缓走上前一步,膝盖跪上软榻,而后狠下心身子一软,贴进他怀里。
一只手僵硬地攀上他肩头,另一只手握紧拳头,连着手肘撑在软榻上,悄然隔出些距离。
鸢栩努力调整内息,尽量控制着身体更加自然。
容清一口饮尽杯中酒,看见鸢栩勾起的僵硬嘴角,嘴角邪魅一勾,伸手抽离鸢栩撑在软榻上的手肘。
鸢栩惊呼,一个不稳,身体重量全全压在他身上,本能地想撑起身子,腰际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扣死在他怀里。
她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五感尽失,听得头顶低低传来一声,“别把自己憋死了。”才发觉自己忘了呼吸。

第37章  识破身份,发配诏狱
坦白后被他赶走?或者将他灌醉?或者真的等他尽兴时在……鸢栩内心抓狂。
不行!
“那个,奴家给陛下将酒满上吧。”
她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满脸起堆笑,伸手准备去拿小几上的酒樽。
容清一把握住她的手,哑声道:“若是想把自己灌醉,你就去倒。”
可恶!鸢栩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像一个透明人,什么都被他一下拿捏。
“会什么,一并使了来。”容清松开双手靠着软榻,妖孽的容颜带着三分慵懒。
鸢栩抬起眸子,正巧对上容清凌威而下的目光,赶紧将视线移开。
她嗫嚅着嘴,“其实我,那个……”鸢栩一副为难模样,脑中拼命想找个合适的借口,搪塞一下。
“嗯?”容清眉头一抬。
鸢栩垂着眼眸,一咬牙,哀哀戚戚道:“陛下恕罪,其实奴家的母亲才过世不久……”她眼眶开始泛红,“奴家有心侍奉好陛下,可天理常伦在上,处在孝期,实在没法让奴家放开身手啊。”
“没法放开身手?”容清听着这这个借口不由冷笑,带着鸢栩的身体轻轻一转,将她半个身子置于软榻之上,薄唇贴在她耳边,用极具蛊惑的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让寡人来教你?”
“不,不敢。”鸢栩咬着下唇,双手死扣着软榻。
要死了要死了,这怕不是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办法会这么危险啊!
淡淡酒味萦在鼻尖,混着独属于容清的味道将她整个裹胁。
容清手指顺着她汗湿的鬓角而下,解开面纱,停在她的脖颈,酥磁的嗓音轻声道:“这么害怕,你还怎么帮花家谋反?”
鸢栩瞳孔一缩,满脸惊愕。
还不等她说话,容清手一用力,瞬间将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这人都知道!
所以从一开始让她跳舞,就是在整她!故意绕这么个弯子!
鸢栩咬着下唇,想去推开身上人,却被他一手扣住双腕,桎梏于头顶。
“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设了结界还能被你跑出来。”他皱起眉,手上力道又紧了一分。
“都知道何必还戏弄我。”鸢栩咬起牙,想到刚才种种耳廓瞬间通红。
容清勾起她的下巴,殷红的纱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双漆黑的眸子揉进许多慌乱,“你不就是以这种身份入宫,怎说得上戏弄。”
鸢栩撇过脸,避开他的眸光,坚定道:“你都知道那我便直说了,要我离宫可以,但我要带走石斛和林秋儿。”
“哦?”他冷笑,“是怕本王的命盘和你融在一起吗?”
鸢栩眸子闪烁震动,心底生出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他竟然都知道!所以他平时昏庸残暴,都是在演戏不成。鸢栩惶恐不安,这样的人哪天真的要与她为敌,她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吧。
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像他手中一盘棋,想如何下都在一念之间而已。
“那你不会让它开启,是不是?”鸢栩问。
“无所谓,反正反噬的是他们自己。”容清漫不经心道。
鸢栩转过头,神情变得凝肃,“但是我们……可能会被绑死在一起。”以容清对她莫名的关照和她刺杀的执念,那命盘极有可能认错,误以为他们痴缠在一起。
“牵扯的不过凡世之命而已。”容清并不在意,这所谓的命盘比起跟前妖王立下的血盟,简直不值一提。
“可他们要杀一百个道士,还有林秋儿……”
容清看向她的神情带着不解,“凡人的命数皆可轮回,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顿了顿,“何况这个时候,那些道士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那林秋儿岂不是……
“林秋儿在哪?”鸢栩一字一顿问。
容清松开手,坐起身,“国师对本王还有用,损一个林秋儿不算什么。”
“不行!”鸢栩抽出魄冰刃,瞬间抵在容清脖颈,冰蓝色的寒气散开,“把林秋儿给我。”
原本救林秋儿确实是想阻拦皇后,她不愿同容清就阳寿绑在一起。
想杀容清的人那么多,他死了可以继续在附身于凡界其他人身上,但自己却不行,只有这一世。
可现在除却命盘之外,她仍想留下林秋儿。或许是她眸中的仇恨隐忍映出了自己,也或许是想证明,没有那么无能。
“你杀了本王,白黎渊就可以肆无忌惮屠宰菇玉山。”容清一点也没有被她威胁得紧张,不慌不忙,“一个林秋儿应该比不过菇玉山吧。”他握上鸢栩的手腕,将她的手缓缓移开。
鸢栩牙关咬紧,“你既然对命盘无所谓,又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你觉得自己有多少精力,一届凡人的生死也要操持。”容清有些不悦。
“那你凭什么又决定他们的生死。”鸢栩反驳。
话音刚落,容清灵识倏地一动。
有人来皇宫了!
他神情严肃,掰过她的脸振振道:“要本王救她可以,诏狱乖乖待着不准出来,否则,本王保证她会死的很难看。”
说罢,容清撒开手立马站起身,朝门外大步飞出。
门口的侍卫立马冲进来,押着鸢栩就往诏狱而去。
鸢栩没有反抗,容清肯定知道诏狱这种地方关不住她,没有必要拿这个做借口搪塞。
只是为何要将她支走?
锁链落下,狱卒转身离开。
“呦,小美人怎么到这来了?”又是先前青衣人的声音,鸢栩没有理会,靠着墙坐在牢中一言不发。
自从皇帝下旨废掉栩妃之后,萧纪寒的牢房就被狱首换到了阴暗地牢。眼下这间边可见光的牢里,只他们俩人。
“小美人怎的这般不开心,是被容清那负心汉抛弃了?”青衣人继续道,“要我说那人冷冰冰有什么可喜欢的,你倒不如来喜欢我,想要什么给你什么。”
鸢栩心里想着事,被他吵得愈发静不下心,“你别说话。”
青衣人被她一堵,忿忿不平,“你知道我在这憋多久了,原本跟那死狐狸就说不上话,如今你这灵参又不让我说话,容清干脆将我一个人关一间房,憋死得了。”
鸢栩眸子突然睁大,心中一震,这人居然知道她的真身!
“你是谁?”
青衣人见她来了跟自己说话的兴趣,甩了一把鬓角吊下的那两根须,抬起傲娇的头颅,“本仙乃萧山尚子玦是也。”
鸢栩打量着他,萧山多为半妖,但半妖无法成仙,被妖界和人修都看不上。要说萧山仙人,为有掌门林宸算是个得到飞仙的。
可这人的做派也太不像个掌门了,他说自己是萧山的仙人,怕是十足的水分。
“你为何会到这来?”鸢栩皱起眉。
“唉,说来也是倒霉,好好养的一只宠物黑蜘蛛,那容清非得说我的宝贝抢了他的什么魂魄,硬要杀它。”尚子玦气鼓鼓道,“这我自是不准,养了几百年,哪能说杀就杀。”
“本来说是带着他拿回那魂魄,这事就算过了,谁知阵法施到半路,那容清突然收了手,非得赶回来。”
“赶回来也就罢了,还非要把我抓上一起。你说我一个半呸呸……”妖字音一处,立马被他咬了回去,“我一个仙人来凡间,法力自是湮灭,来这被一堆凡人欺负,岂有此理!”
他重重掰着牢门发泄似的嚎叫一声。

第38章  叛军入宫,战火烧起
鸢栩听明白了,说起来她还是害尚子玦被关进这诏狱的间接帮手。
若不是故意受火刑让容清回来,只怕容清已经拿到那缕魂魄了吧。
“小美人,你之前那匕首可还在?我瞧着倒是样不错的法器,要不借我使使。”尚子玦眼巴巴望着她。
鸢栩抱住双臂,瞥了他一眼,“放你走了我岂会有活路。”
“怕什么,只要我能出这牢子带你去萧山,任凭那妖王本事再大也奈何不了你我。”尚子玦鼓吹道。
鸢栩扯了扯嘴角,“要真如此,你还会来这?”
“谁知道山下散个步会遇到这种事,如今在回萧山,我定不会就这般被他虏获。”尚子玦扬起头振振道,“就凭本仙养的那些小花小白,也能毒死他。”
鸢栩敷衍地点点头。
尚子玦继续乐此不疲跟她吹嘘着那些宝贝玩意,鸢栩耳朵左边进右边出,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抵也猜到这半妖是个驭兽的,修为品阶不高但什么都敢去驭一会。
“你可不知我当年捡到的那只螭虫,通体白色细鳞极是好看,养了几天就被那死狐狸拐走了,结果竟落到了之前妖王的手里,你猜怎么着……”
尚子玦的声音没停歇地环绕在周身,鸢栩开始有些后悔跟他多搭了两句腔。
半个时辰后,鸢栩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硬是让狱卒给她调了个牢室。
“喂!别走啊!我可以同你说你想听的啊!”尚子玦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天已完全黑下来,皇宫外一直等候鸢栩消息的花贾迟迟没得到信号,愈发有些焦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几个起兵的头子心里打鼓,一瞬不瞬盯着皇宫方向。
借着昏暗的灯火,沈三意突然发现,天空远远有一个黑影朝这边而来,“有消息了!”他惊呼。
几人随着他的眸光,齐齐将视线汇聚在那个黑点之上,看着它越来越大,划破天空,翱翔而来。
还不等黑鸮落在窗棂上,立马就被抓住了脚,直接拖进屋内。
花贾忙解下小竹管,几个脑袋全伸过去,秉着呼吸看这小卷纸被摊开。
“栩妃被押入诏狱,生死未卜。”
是妹妹花凉的字,看来是鸢栩失手被皇帝发现了!花贾用力捏紧字条,手指骨节被他捏得发白。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下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殊死一搏一决胜负了!
“宫内外皆以布兵阵,随时可以进攻。”沈三意道,“禁军统领我已叫狱首看死,不管谁的旨意都绝对不会把他放出来。”
孙以一身盔甲,气势汹汹,“老子这就带兵前去!杀狗皇帝个屁滚尿流!”哼!狗皇帝打压将军府这么多年,屡屡企图收缴孙家兵权,今日是时候出口恶气了。
皇宫之内。
容清追着影子一路到灵台,点起灵火一掌推去,影子立马烧成一股黑气,瞬间消失。
他们只借影来人间,一旦影子被灵识收回,就伤不了他们的真身和元灵。
容清皱起眉,现在这些影子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只怕是那几个叛徒在试探他,保不齐就要开始合力动手了。
“陛下,不好了陛下!”段洵急急跑上灵台,舌头慌张地直打结,“有,有叛党入侵皇宫,眼下,眼下都撞破宫门了。”
容清转过身负手站在灵台之上,临风而立,睥睨着宫门方向。一簇簇火把从外流入宫内,刀枪剑戟,伴随着夜风吹到耳畔。
终于舍得来了,容清勾起一个邪意的嘴角,眸中杀气四射。
段洵弯腰跪在身后,抬眸看到眼前之人飒飒身姿,夜风鼓动着他的衣袍,金戈铁马声声厮杀丝毫不扰乱他。
这是吓傻了还是疯了……
又不逃命又不迎战,是要等在这送死不成……还是这皇帝想一脑子从灵台磕下去,自我了断、以身殉国?
“陛下,乾龙殿留有密道,乘着乱军还没过来,赶紧走吧,再晚来不及了啊。”段洵提醒道,浑身止不住发抖。
看这叛军架势,可不是宫廷禁卫可以拦得了的,其他将士都在邢国各地,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来支援。
“林秋儿可安顿好了?”容清问道。
段洵一愣,这等关头还去管一个孤女,完了完了,这暴君怕真的被这架势吓痴了。
“已经从皇后娘娘那带回凝雪殿了,还派了重兵把守,陛下放心吧。”段洵惶惶不安,又补充道:“陛下别管那林姑娘了,只要邢国不亡,她就不会有危险。”
容清静静看着逐渐已经涌向中门的叛军,面若冰霜,淡定从容。
“陛下。”段洵见他没反应,也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哆嗦着双手爬地跪走上前,拉着容清衣角哀求,“陛下,奴才求你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随奴才走吧。”
乾龙殿的密道在储位之争时,他曾随先皇去过一次,没想到这才没隔几年,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要在入一次了。
密道直通宫墙之外,眼下逃命,估计还能甩得掉追兵。
容清不为所动,月光之下,俯瞰这一切,仿佛已成为巅峰之上的王者。
“他们杀不了寡人。”他冷冷一笑,看着底下火点,没有一点畏惧。
猖獗,实在太猖獗了!段洵连连摇头,“就算陛下现在是真龙天子,也逃不过地狱阎罗的手掌啊!陛下还是莫要等了,这援军不来,禁军抵不过几时啊。”
兵器相交的厮杀声逐渐扩大,刺进耳膜。往远是万家灯火岁月静好,往近是叛军战火不死不休。
时间点点流过,段洵觉得自己快死了,否则现在他耳边为何全是先帝临终前的嘱托,嘱托他照顾好新君,嘱托他谨防乱臣,嘱托他不要干政受贿……
可惜他一个都完不成了,叛党杀入,这些嘱托连带着他都会成浮华幻影。
另外的火苗开始在皇宫内外其他地方燃起,容清不屑的扬起嘴角,一字一顿道:“说反了,是阎王逃不过寡人的手掌!”
话音一落,他缓缓举起手中信号折,一道红色火光划破天空,绽出一朵紫色的烟花,妖冶绚烂。
段洵怔愣的看着那火焰消退,猛地低头一望,更多的火苗在皇宫内外出现,星星之火越聚越多,开始包裹住之前存在的火光,大有燎原之势。
这是……援军!
哪里冒出来的?元京中所有禁军侍卫看守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多人啊!
段洵此刻什么想法都没了,松开手攀向灵台边缘,喜极而泣,连连磕几个响头,有救了有救了!
一片火光相接,铁剂刀枪越发激烈。容清收回眸光,转过身下了灵台。
人界妖界哪都有不服从他统治的叛军,说他满手鲜血残酷不仁,是孽障是祸根。真是可笑,那些人不何尝一样满身沾满鲜血,一样都流着黑血。
既然都差不多,登上至高之位的,为何又不能是他。最少他不会如他们一样狐潜鼠伏,一直躲在阴沟里。
青石板的宫道空空如也,容清修长笔挺的身形独自走在中央,宁静孤傲,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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