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为旅长不平,觉得这媳妇配不上他,迟早自己作死。
直到某天,娇娇弱弱,腿长腰细的女人出现在家属院时。
一群几年没见过年轻女人的糙汉子瞬间呆住了。
心里酸的不行。
有这样漂亮的仙女的媳妇,是他们,他们也宠上天。
一睁眼,她重生了。
前世爱惨了他,逼着他娶了自己。
还勾着他怀了个孩子,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拴住他。
可上辈子,怨偶一生,厌屋及乌、他也从来没有抱过她的孩子。
如今,重生一世。
她不会再强求他的爱了。
她只想怀上孩子,便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次日下午,下训后,男人满身汗,拿着上衣正想回办公室,却见一群打着赤膊的战士争先恐后挤去训练场门口。
他狐疑跟上去,却见她穿着一身无袖收腰连衣裙,像一朵出水的莲花,娉婷站在门口。
脸色一沉,他立刻穿好衣服,大步走了过去,冷脸挡住一众惊艳的目光:“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根本不管远处无数道可惜的叹息,只抬头凝着男人幽深的眼眸:
“你不回屋,我只能来找你,今天晚上你不会又要我独守空房吧?"
话音一落,几步开外的士兵顿时起哄笑了。
“旅长,嫂子这么漂亮,您也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啊?’
“快回去消消火,免得总拿我们开刷,哈哈哈哈!”
男人黑了脸,攥住她的手腕,一路将人扯回家属房,把她扔在床上:
“你一天到晚闲得慌是吧?”
床硬,她撞上了腰,疼出了眼泪。
没等她反应,高大炙热的身体俯下,她脸色一白,下意识推着他坚硬的胸膛。
男人肌肉紧绷,深眸间翻涌着桀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忍着!”
她喉间发哽,抓着他肩膀的手不觉收紧。
上辈子她想要的很多,想要他爱她,想要他爱孩子,想一家三口幸福过一生……可最后一样都没能实现。
这辈子,她只求他给自己一个孩子……
屋外的天,暗了下来。
次日,她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男人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他和他妹妹交谈的声音。
“哥,万一她怀孕,赖着不走怎么办?”
下一秒,男人冷硬的话语像冰凌,狠狠刺进鹿语烟心头。
“要是怀了,那就打掉。”
她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哪怕早知道他不爱她,早知道他不喜欢她生的孩子,可亲耳听见,心头还是难以抑制的痛。
凝着眼前半敞的门,她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再停下脚时,她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她抚摸小腹,深吸了口气:“乖乖孩子放心,这辈子,妈妈会带着你离开,再也不让你经受冷落,一定带着你平安长大……”
直至夜深,她才返回顾家。
就着月色,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钥匙和离婚报告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然后拎着行李,悄悄离开。
走出大门,她停下脚,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两辈子的地方。
几秒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
自此以后,愿我们再也不见。
————
1981年,8月12日,是鹿语烟重生的第二天。
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
一道短促闷哼后,顾年川抽身离去,鹿语烟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炙热冷却,她才鼓起勇气,把想了两天的决定说出口:
“顾旅长,我们离婚吧。”
侧躺着喘息的顾年川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质问刺的鹿语烟一颤,但她还是忍着酸痛,从枕头下摸出张离婚申请报告,递了过去。
“我只是……想成全你。”
顾年川‘腾’的坐起身,咬牙凝着鹿语烟手中的薄纸,满脸讥讽:“当年我妈临终,你利用她逼着我娶你,现在来跟我说‘成全’?”
鹿语烟一哽,霎时说不出话。
她母亲和顾伯母是挚友,但在过去坎坷的十年中,原本因为经商而家财雄厚的鹿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整个鹿家只剩她一人。
顾伯母为了照顾她,逼得顾年川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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