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温亭山小说(司媛温亭山全集已完结笔趣阁)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9 06:16: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行!”米洛打断她,瞧着很愤怒,目光凶狠的样子,像森林里的狼。看到司媛的疑惑,忙扬起微笑,又是娇柔妩媚的调调:“哎呀,你才上班,工资没多少,怎么就搬出去,我会害怕的啦。”
司媛咬一口面包,很是不解:“害怕什么?”
“嗯.....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屋子,真的会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亭山又出差了,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她坐过来,拉着司媛的手撒娇。
司媛觉得似乎不是这样,自己没来之前,她不也这样住着?
可司媛狠不下心拒绝,人家好心收留,自己得了好处就走,未免显得忘恩负义。但继续留下去,又总是忍不住去想温亭山。
这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太优秀的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吸引力。
她觉得自己下贱无耻,怎么能对闺蜜的丈夫产生绮丽的幻想。思索再三,还是道:“我总不能一直在这住下去。”
这里不是她家,寄人篱下,难免拘谨。
米洛不管:“哎呀,好歹你陪我住到亭山回来啊,嗯,好不好?”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司媛想,大约也不过一个月,一个月后,手里也宽裕了一些,能出去住了。
公司给的薪水不错,应该是米洛打了招呼,张秘书说,给的是两万一个月。这个薪水在本地,算得上是高薪,每月除掉房租,她能存下不少钱。
“好吧,真的只能住到你老公出差回来哦。”
米洛开心地抱住她,像个得偿所愿的孩子。只要把人留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十章  你说我老
司机送司媛去上班,米洛目送人离开,才转身回屋。管家板着脸站在门口,目光森冷得很。“先生让我告诉你,把人留下。”
米洛有些尖锐道:“昨天不是把人带去俱乐部了吗?怎么没吃掉?”
这也是她看见司媛回来,感到惊讶的原因。她觉得温亭山看司媛的眼神变了,不再冷冰冰,反而多了些她看不清的东西。
她害怕,如果温亭山改变主意,那自己.....
管家没有表情,可眼里的不敬是藏不住的。灰蓝的眸子像鹰眼,轻易让人害怕。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轻蔑的口吻,说完就走。米洛握紧拳头,狠狠看着他的背影,可她不敢冲上去反驳,这个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她感到不解,温亭山怎么会让司媛活着回来。
司媛并不知这些,掏出手机刷了下微博,发现之前的连环杀人新闻消失了,好像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这么重大的消息,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司机很快到公司,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距离公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早早下车步行过去。
到门口,看见张秘书。
“你没跟温先生去出差?”她以为只要是秘书都会跟着老板跑。
张秘书轻笑一声,走进电梯:“温先生可不止我一个秘书。”
司媛恍然大悟,自己还是太无知了些。也是,这么大的公司,温亭山日理万机,怎么会只有一个秘书。说不定有一个秘书室,里面都是他的随行秘书。
她想想笑出来,唇角的梨涡温柔可人,张秘书愣了愣,收回目光。
玛利亚赶在最后一刻进电梯,一眼看见张秘书盯着司媛看。顷刻间冷若寒霜,板起一张晚娘面孔。
司媛还不知,中午时候,做好的策划案在会议上被批得一无是处。
“司媛,你也是名校毕业,工作经验也很丰富,怎么拿出这么幼稚的方案,就是街边的小摊小贩都比你会做方案。”尖锐的话语,所有人不说话。
看看玛利亚,又暗暗打量司媛的反应。
那天她跟温先生一起离开的事,公司都传遍了,玛利亚也真是硬气,这样的人都敢得罪。
司媛再软柿子,也不能被人这样怼。
她挺直腰杆,问:“玛利亚,我这个方案哪里有问题,已经按照主管的要求调整,整合了所有可能性,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对。”
玛利亚气笑了,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脑门上:“真是大言不惭,拿主管来压我是吗?别以为主管不在,你就能糊弄过去,我分明说过,我们这款产品面对的人群是年轻人,是零零后,可你的脑子,简直是八零后的吧。”
“这款产品是零零后不错,但是我不认为就必然要选粉色这样的布置。”司媛有些不屑:“年轻的女孩没那么喜欢粉色,只有年纪大的女性,疯狂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执着粉色。”
玛利亚正好穿了粉色,这句话真是戳她的肺管子。
“你敢说我老?”
论年纪,玛利亚三十五了,比司媛大一些,但司媛并非嘲笑她年纪的意思。
可司媛还没来得及辩解,玛利亚就发疯一样冲过来,撕扯她的头发。场面混乱,她被玛利亚压在地上打,要不是有人及时拉住她,玛利亚恨不能咬下她一块肉。

第十一章 奇怪的味道
洗手间里,同事艾米递给她一个粉色的创可贴,司媛愣了下,艾米忙收回去,换成肉色的。“哎,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
司媛对着镜子将创可贴贴上,苦笑问:“她一直都这样,还是只针对我?”
艾米勉强笑笑,“你那天跟温先生一起走的,你们什么关系?”
司媛本不想炫耀什么,但今天的事情闹出来,如果自己没有点背景,只怕这些人以后会任由玛利亚欺负她。
公司里的人情世故,其实也很复杂。
“没什么,我跟温先生的太太是大学同学。”
“温先生结婚了?”艾米惊讶,眼珠子转了转,难以置信的样子。
司媛嗯了声,将废纸丢进纸篓子:“你们不知道?”
艾米摇头:“温先生的私事从不在公司说,我们哪里知晓。怪不得那天温先生带你一起走,原来你们是这层关系。”
她若有所思,看司媛的目光微妙了几分,语气也有几分讨好。“那温太太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漂亮?”
“是,她比女明星还漂亮。”甚至超过女明星,否则怎么能嫁给那么优秀的男人。
艾米挽住她的手道:“你既然有这个关系,那还怕什么玛利亚,她也就是爸爸在公司有点股票而已,但是很少很少,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总裁的大腿,那可不知比一个不起眼的小股东强多了。
司媛没有拉开她的手,只轻声道:“这是我的私事,你别告诉别人,我不想公司的人误会我什么。”
艾米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笑着点点头。
张秘书来得很快,看见司媛,便关心道:“你没事吧?”
艾米识趣走开,张秘书走近两步,忽然停住,盯着她脖子上贴了创可贴的位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没事,只是点小伤而已。”
张秘书盯着她的脖子,看得司媛毛骨悚然。她忍不住后退两步,避开他的眼神:“张秘书,你没事吧。”
张秘书僵硬道:“这事儿我已经报告给温先生,人事部那边会处理,你受了伤就先回去休息,温先生批了一周假期给你。”

说完匆匆走了,很慌乱地进了电梯,司媛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是被玛利亚的指甲刮伤,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一个星期的假期?
她以为这是玩笑,谁知进了办公室,人事主管亲自来通知她放假休息。玛利亚被停职,速度快得让人惊讶。
在同事们羡慕又打量的眼神中,司媛只能拿着包离开。
这才中午两点,这么早回去,实在无事可做。司媛想了想,决定去超市采购些东西。
超市这时候人不多,她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准备做一些自己想吃的。温家有厨师管家,做饭的事自然轮不到她。只是她偶尔会想要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与米洛的口味并不相同。
提着一袋食物,她在超市外边等很久,等来一辆的士。
司机戴着墨镜,问她去哪里。
“白玫瑰庄园。”
司机沉默地启动车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很安静,司媛喜欢这样。从前打车,偶尔会遇到健聊的,上车之后话就没停过。司媛不是这样的性子,她喜欢安静。
“师父,这路是不是不太对?”车子驶过麻林路,应该左拐才是,怎么他却往右走,而且越来越偏?
“这是近道。”司机的嗓音低哑起来,透着隐隐的危险。
司媛直觉不好,“麻烦你靠边停车,我不去了。”
司机充耳不闻,司媛吓到了:“停车,不然我报警了。”
话音刚落,司机一个急拐弯,司媛身体失衡,手机掉落在缝隙里。她伸手去捡,却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
接着,就失去意识了。

第十二章 去把人剁了
好香,司媛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像是幼年时,外婆在厨房熬煮的肉汤。桂皮八角加上香果白草,在沸腾的热水里,将卤煮煮得滚烫香腻。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上面一根根钢管交错,铁锈斑驳。她转了转头,看见个干瘦的身影背对着她正在锅里搅拌。
“好了没,老子快等不及了。”门被推开,粗矮的男人走进来,看见司媛醒了,笑嘻嘻走过去,一口污渍黄牙,熏得司媛差点吐出来。
“这娘们儿醒了,啧啧啧,真不是时候,一会儿剁起来,费劲啊。”
他在说什么?什么剁起来?司媛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用力挣扎想起身。
可身体酸软无力,除了眼睛能转动,声音都发不出。
干瘦身影转过来,司媛瞪大双眼,这人竟然一脸蛇皮,褐黄色的眼珠子,菱形瞳孔,阴翦看着司媛:“放心,她动不了。”
粗矮的男人受不住了,俯身过来闻着她的气味:“香,太香了,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桑,这整个吃下去,老子又能重回青春,再活个几百年。”
他甚至伸出舌头舔司媛的脸,司媛本能哭出来,太可怕了,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然无力动弹,她清晰感觉到,这不是梦,手脚的酸软无力,异常香甜的气味,还有这黏腻恶心的男人,处处透露着恐怖气息。
干瘦男人看了看汤锅,觉得差不多了,道:“去把人剁了,可以下锅了。”
粗壮的男人等不及,走到旁边拿起锋利的砍刀,看到那把刀的瞬间,司媛惊恐地瞪大双眼,喉咙里嘶哑叫出声:“不....不要.....”
嘶哑难听的声音蚊子一样小,连汤锅沸腾的声音都比不上,更不能引来二人的注意。
男人拿着刀走过来,就要剥司媛的衣衫。
干瘦的男人却阻止了他:“别剥了,浪费时间,先把四肢剁下来。”
粗壮的男人一想也是,捏住司媛的一条胳膊,挥刀就砍。
“不要!!!”
司媛惨叫坐起来,满头大汗,发现自己不是在那昏暗生锈的屋子里,而是在白玫瑰庄园,在管家为她准备的屋子里。
痛苦的感觉太过真实,司媛慌乱地查看自己的手还在,四肢健全,没有被砍。
是噩梦?
“做噩梦了?”
司媛惊慌失措,看向窗户边。
温亭山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翻着手里的书,缓缓抬起眼眸看司媛。
司媛愣了愣,忙拉着被子盖住自己。
“温....温先生,你....你怎么在这?”
自己不是从公司请假回来吗?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家里躺着,又怎么会与他共处一室?
温亭山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她眼前。目光在她全身游走一遍,不知看些什么。司媛尴尬又不安,不敢看他过分俊美的脸,只能垂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更紧。
“我刚出差回来,管家就说你病了几日,一直昏睡。洛洛不在,我来看看你。”
他眼眸清冷,司媛看不出哪里不对,他似乎就是正常关心妻子的朋友。可....他一个已婚男人,这样坐在单身女人的床边,合适吗?
司媛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人家或许只是好心关心她而已。她茫然道:“我....我睡了几天?”
男人抬手看看腕表:“到现在,已经两天零七个小时二十八分钟。”
司媛闷闷问:“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都昏迷了,不是应该送她去医院?
温亭山微微眯了一下眼,眨眼又是一脸清冷:“庄园里有全套的医疗设备,管家是执业医师,足够给你看诊了。”
司媛愣了愣,没想到林叔这么厉害。“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第十三章 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温亭山并不回答,而是迈开修长双腿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他离的这么近,逼得司媛往后靠,直到靠到床头。
“怕我?”温亭山清冷的嗓音,这样坐在她眼前问,司媛窘迫至极,脸红心跳,很怕被他看出异样。
司媛不得不承认,人心喜好美色是本能。看见美好的皮囊,如此接近自己,就是无法克制的心跳加速,心猿意马,哪怕知道这样不对。
她咽了咽口水,意图往一旁挪动,从床的另一边下去。
“米洛呢,她怎么不在家?”
话音刚落,就被温亭山扣住下巴。
两张脸不过一拳的距离,司媛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温....温先生.....”
温亭山修长的手指在她下巴上微微摩挲,大拇指甚至抚上她的嘴唇,缓缓移动,一寸一寸,惊得司媛忘了呼吸,难以思考。
温亭山又凑近一些,双眸深沉凝视司媛,司媛甚至感觉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上。他慢慢靠近,似乎要亲吻她。
司媛瞬间想起米洛的脸,一把挥开他,从另一边滚下床。
她紧紧靠着墙角,借着窗帘墙角获得安全感。“温....温先生.....你....你不能这样。”
温亭山危险地眯了眯眼,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不能怎样?”
他立在床边,并未靠近,却让司媛感到一种极致的压迫,好像拒绝是她不知好歹。她慌乱地摇头,知道这样不对。“温先生,米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这种行为,对我们都不好。”
“什么行为?亲你吗?”温亭山略带嘲讽,司媛觉得不适。
她有些不知如何接话,这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她没遇到过这种事,但是直觉告诉她拒绝是对的,否则会有危险。
她想了想,道:“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的照顾,我过两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屋子气氛低沉起来,对面的男人似乎很不开心,面无表情,阴仄仄看着她,许久没说话。司媛忍不住脑门子冒冷汗,不知道他为何不悦。
她那时候不过经历了一个渣到不行的前男友,哪里弄得懂男人的心思。
良久,温亭山淡淡一笑:“随你。”
他说完就走,没有一丝犹豫。紧张的氛围因为他的离去,轻松起来。司媛颓丧坐下,内心的惶恐不安彻底释放。
她无力去想温亭山的心态,也不想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但她知道,自己恐怕不止要搬家,还要换工作。
硕大的欧式复古书房里,温亭山坐在一张经典皮革沙发上,漫不经心把玩手里的钢笔。
林叔站在一旁,安静的仿佛没有呼吸。
许久,温亭山才开口:“那些杂碎是怎么找到她的?”
林叔:“应该是上次会所的事漏出去了,有人听到风声,所以来分一杯羹?”
“分?”温亭山讥诮道:“他们这是想吞了我的食物啊。”
林叔知道他生气了,忙道:“您放心,都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人知道司小姐的事。”
温亭山看他一眼,手里的笔丢了出去。“她倒是有几分意思,竟然能抵挡我这幅皮相的诱惑。”
司媛推开他的瞬间,他是意外的,活了上千年,就没有哪个女人能抗住这幅皮相的吸引。人之好色,绝对超出他们自己的理智。遇到魅惑的皮囊,往往失去理智,沉沦在美色中无法自拔。
什么道义,什么情谊,能坚持住的人少之又少,男女皆如是。
等最后从皮相的迷恋中清醒过来,早就为时晚矣。
所以司媛的拒绝让他意外,但也只是一些意外罢了。
能抗拒一次两次,又能否抗拒三次四次?
她看自己的眼神,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这女人本能也对好看的皮相动了心。
他笑笑,道:“那些个杂碎,闻着味道就会出现,挡不住几个。她离了我,随时有性命之忧。”
“司小姐要走?”林叔顿了顿,问:“先生为何不直接吃了她?”
他听说了,女人的体内有药桑,这东西百年难得一遇,若是吃下,自然受益无穷。司媛本就是米洛诱骗至此,给温亭山准备的食物,温先生有什么原因,没有马上吃掉?
这不是留着机会给别的妖物抢夺吗?
温亭山动了动舌头,回味那天血液的鲜美,药桑的美味,就是传说中的唐僧肉,是所有妖怪渴望的仙药。
“受惊吓的食物,鲜美程度会大大打折,唯有保持活力,心甘情愿的食物,才是极致的美味。”

第十四章 变异
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一间破旧的仓库外,墙壁上大大写着两个拆字,却早已被风雨侵蚀的褪色,留下斑驳印记。
车门打开,穿着军靴的男人率先下车,他摘掉墨镜,凝视眼前的仓库,用鼻子嗅了下,回头看向身后。“教授,是这里。”
一个中年男子推门下来,整齐的西装,灰白的发丝往后梳着,他推了一下自己的金边眼镜,清瘦的脸上透着儒雅之气。“进去看看。”
二人推开门,屋里散落着零碎的物件,斑驳的锈迹,发霉的墙壁,光线从漏洞射下来,一片萧条颓败。
男人往里走了一些,停留在一张不锈钢大桌前,仔细闻了闻,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瓶喷雾,对着桌子喷洒,不一会儿,桌上显出绿色的痕迹。
一处又一处,都是某种液体喷溅的形态。
“教授,是妖兽的血液。”男人兴奋起来,教授却很淡定。
他在屋子里游走,扫视周围,忽然蹲下身,捡起黑色的枯草闻了闻:“赵阙,这是夹子草,看来,他们找到药桑了。”
赵阙睁大眼,指着这满墙的血液道:“那这么说,他们是因为抢夺药桑,相互残杀才导致的死亡?”
如此大面积的血液痕迹,全是妖兽的血液,可见当时状况多惨烈。
胡教授颔首,认同他的说法。“药桑对妖兽是极为难得的,他们因此暴动,也是正常。”
赵阙却疑惑:“药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妖兽一直低调无痕迹,平日伪装起来,跟普通人毫无区别,我们要找简直难如登天,怎么区区一个药桑,就让他们倾巢而出,发疯一样出现在这。”
这个世界不止有人,还有传说中的妖兽,这些妖兽或许是动物,或许是植物,用神话来形容,就是妖怪。但它们与传说中的妖怪又有不同,用如今科学的解释是,他们更像是变异。
平日这些妖兽几乎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根本不在人面前显露痕迹,生老病死与常人无异。所以,胡教授找寻多年,都没有这些妖兽的痕迹。
可最近,他们却遇到了不止一条妖兽,离奇的出现在余京市。原本教授很开心,以为学术终于能更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想。但两条忽然出现的妖兽,又忽然失踪了。
他跟胡教授追踪到这,却只看到残存的血迹,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们只隐约探知,这些妖兽似乎是为了一种叫药桑的东西而来。
“药桑?”胡教授站起来,道:“我也是从古人留下的资料里探知的讯息,未曾见过真实面貌。只知药桑对于妖兽来说,就像是唐僧肉一样的存在,妖兽若是食用药桑,不仅能缓解病痛,更是能延年益寿,增加寿命,甚至恢复青春。”
赵阙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神奇,那药桑对人可有同样的作用?”
胡教授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药桑到底是什么,或许就是一种变异的植物,化作人形罢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追踪到两只妖兽,结果他们死了,这下线索断了,我们要去哪里找妖兽。”
赵阙很郁闷,千辛万苦却是这个结果,实在扫兴。
胡教授又推一下眼睛,道:“慌什么,既然药桑这么重要,那就肯定不止一两只妖兽会抢夺的。咱们且在这里留下,我相信那些妖兽闻到药桑的味道,会自动冒头。到时候,总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赵阙闻言,沉闷的嗯了下。

第十五章 心病
司媛又一次从噩梦里醒来,那个长着蛇脸的怪物,还有粗矮的男人,无比真实地纠缠着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天明晃晃的刀子,总是停留在刀子砍向自己的恐惧中。
她看看闹钟,才七点。但是已经睡不下去,只能早些起床,准备上班。
才下楼,发现餐桌前只有温亭山坐在那,精致的西装衬衫,领带上别着带钻的领带夹。就是袖口上,也是配套的蓝色宝石袖扣。
他的精致贵气从骨子里透出来,优雅地喝着咖啡,看见司媛,神情淡淡,仿佛那天与自己暧昧的人不是他一样。
司媛弄不清他的心思,内心有点失落,又有些庆幸。但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敢继续跟这人单独相处。
她深呼吸一下,从楼梯上下来,抬脚穿过餐厅,低跟小皮鞋尽量放低声音,不想打扰他。
“早。”温亭山忽然出声。
司媛僵硬一秒,无法不礼貌地走开。她停下脚步,扯出笑容:“早,温先生。”
温亭山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她。她穿着驼色的阔脚裤,白色的衬衫,简单干练,是职场丽人的样子。
司媛僵硬在原地,不知自己该不该转身就走。
时钟走了几秒,墙角的大钟忽然露出一个口子,一只小鸟探出头来,叫了几声,咕咕,咕咕。
已经七点半。
“温先生,我.....”
“过来吃早饭。”温亭山淡淡吩咐,司媛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他总是如此,看着文雅有风度,但做事却十分霸道。决定的事,旁人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司媛硬着头皮走过去,拉开离他最远的位置。
温亭山却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坐这。”
长长的大桌子,若是保持距离,跟他有四米远。可温亭山并不允许,司媛沉默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那里早就摆好了一幅餐具,奇怪的是,也就两幅餐具。司媛道:“米洛呢?怎么不见她人?”
这两日生病,没看见她不说,发微信也不回,她好像消失了一样。
温亭山难得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看着她:“你们的感情,真好。”
司媛觉得他话里有话,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糊涂点头:“是啊,我们大学是最好的同学。”
温亭山又笑了下,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却看得司媛心跳加速,忙撇开了眼。她低头用刀叉弄了块三明治到盘子里,安静的切了一小块品尝。
温亭山道:“既然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待会儿帮忙把这个给她送去。”
司媛疑惑看着说上的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衣服,她生病了,在医院住院。”
司媛诧异:“她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要住院?”他不是说过,庄园里有全套的医疗设备吗,怎么还会去住院?
是不是病得很严重,这里无法治疗才去的医院?
温亭山见她如此紧张担心,觉得更有趣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闺蜜是怎么算计她的,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道:“她啊,心病。”

第十六章 被人打了
医院里有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即便是再高端的私人医院,也避免不了消毒水的气味。
米洛是富豪太太,本该住顶级的私人医院,最好的医疗团队,但结果却出现在三甲医院的VIP病房。
司媛是疑惑的,她提着日用品,还有米洛喜欢的水果,推门而入,没见到病恹恹的病人,却看到坐在窗台边上,拿着手机愉快打游戏的米洛。
米洛听见开门声,抽空抬头,见是司媛,笑着朝她招手。“媛媛,你怎么来了?”
司媛有一瞬间恍惚,她这模样,哪里是个病人。
“你不是生病了?”电话微信都不回,司媛误以为她病得很严重。
米洛拉住她撒娇:“对不起啊,人家不是不想回你消息,实在是我的手机摔坏了,账号什么都没有了。”
手机摔坏,可以补办电话卡,也可以重新登录微信,怎么会一点联系都没有?司媛心里疑惑,却不好直接问出口。
“怎么会摔坏?”
米洛微微歪头,想了下,道:“我去酒吧喝酒,跳舞的时候摔坏了。”
她迷离双眸,有些茫然看着司媛,就像个酒醉未醒的孩子。嗓音软软的,拉着米洛撒娇抱怨:“真的,你相信人家啦,我喝醉了,手机摔了,不见了,等我发现,都找不回来了。”
这样软萌的姿态,谁也没心情责怪她。
司媛心里的疑问到底没问出口,只是关心道:“那怎么又住院了?我看你....不是挺好的?”
米洛嘿嘿笑起来:“哎呀,人家不是玩得太疯了,还以为亭山要很久才回来,谁知他忽然就回来,我怕他怪我玩太疯,所以找个借口住院,免得他责怪我啦。”
真是任性又快活。
温亭山当时的意味深长,现在有了答案。他肯定知道米洛的小把戏,竟然也不计较,反而任由她胡闹。
司媛有些羡慕,但随即又觉得,他是不是故意装作不知,任由米洛留在医院的。
故意这样做,然后好跟自己搞暧昧?
想起当时他差点亲吻自己,司媛便有种小三对正室的愧疚心虚。
她勉强笑笑,道:“你跟你老公感情真好。”
米洛得意扬起下巴,却露出下巴上一道浅淡的血痂。“当然,他最爱我了。”
司媛觉得这笑容有些刺眼,有些讽刺。真的爱她吗?爱她怎么会来对自己暧昧?
或许只是戏耍她罢了!
男人都这样,女人对男人更多时候,像是玩具。只要条件允许,哪怕他们拥有世界最好的玩具,也不妨碍他们屈尊玩一下低劣的玩具。
没有理由,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司媛想到这个可能,忙挥散心里的念头,不让自己难受。“下巴上怎么有血痕,受伤了?”
米洛闻言,愣了下,眼神古怪狰狞,很快又消失。“没什么,就是去玩的时候,遇到个垃圾,想占我便宜,被我用啤酒瓶砸了,碎片溅到我脸上,才弄的。”
米洛的凶悍让司媛愣了下,她从前纵然胆子大,却也未曾干过动手打人的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米洛若有所指:“我听说你在公司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热
司媛有点尴尬,她不是个喜欢跟别人说委屈谈私事的性子。闺蜜多年,她更多时候,充当米洛的听众,听她抱怨自己的事,分享自己的事。司媛总是安静听着,然后发表一些意见。
她笑笑:“没什么,不过是工作上有点分歧,已经处理好了,你别担心。”
“我让亭山把人开除吧,敢欺负我闺蜜,简直不想活了。”米洛愤愤,也不问对错,只无条件替司媛出头,司媛感动又愧疚,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没必要,你这样我会被人说仗势欺人的。”司媛笑笑,替她削苹果。
米洛不爽:“哪里不需要,一定要的,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司媛见她要打电话,忙惊慌阻止,却不小心被刀划伤了手指。血液从指间冒出,薄薄的表皮下,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司媛忙抽了几张纸巾替自己擦拭。米洛却盯着那点血液,目光古怪起来。
“你怎么了?”司媛摁住手指,问她。
米洛回神,笑笑:“没怎么啊!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千万别割伤自己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主动替司媛包上。但觉得一个不够,又贴了两个。
司媛茫然,“只是小伤,干嘛贴这么多。”
“你听我的,一定要包严实,直到伤口愈合再出去。”米洛很执着,执着的有些诡异,贴了两个还觉得不够,又要继续贴。
司媛阻止她:“你这是包扎猪蹄吗?”
“我说要包就得包!”她忽然怒吼,双目狰狞,恶狠狠看着司媛。
司媛吓到了,任由她一个又一个包扎,直到口袋里的创可贴都没有了,才放开。“媛媛,你听我的,不要让自己出血,千万不可以,知道吗?”
“为什么?”上次张秘书看到他出血,也是神情古怪,为何米洛也这么神经质。
她相信他们是关心自己,但关心的态度都有些异常。她说不清哪里不对,但这种过度反应不是正常心态。
米洛愣在原地,保持看她的姿态,半天没有反应,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
“洛洛?”司媛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下,米洛恍然回神。
刚才神经质的人好像不是她,她又恢复那个撒娇可爱的样子。“媛媛,你放心,我一定把欺负你的人赶走。”
司媛有些毛骨悚然,她的样子好像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一样。
司媛顿了顿,迟疑道:“没关系,公司已经处理了,你别记挂了。”
“不可以的,没人可以欺负你的,媛媛,你别害怕,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米洛忽然抱住她,撒娇道:“媛媛,你要永远陪着我,不可以走的,好不好。”
司媛迷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我.....”
“我知道你想搬家,可是别走好不好,我离不开你。媛媛,好媛媛,你就陪着我嘛!”她像个小孩一直撒娇,司媛没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
司媛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于是想找医生问清楚,米洛到底什么病。可医院的保密做得很好,病人的情况只对家属公开,听说她是米洛的朋友,医生礼貌又冷淡:“这位小姐,米小姐的病情你可以去询问病人家属,其他的涉及病人隐私,我无可奉告。”
司媛想,还是回去问温亭山比较好。
她回到家,温亭山正在健身房做运动。
室外在下雨,他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汗水浸湿了运动衫,司媛甚至能从贴合的衣服上,看到他八块腹肌的曲线。
结实完美的身体曲线,修长的双腿,司媛忍不住有些热。

第十八章 你喜欢我
“温先生,温先生?”司媛走过去,叫唤了两声,对方没有搭理。司媛仔细一看,发现他耳孔上塞着黑色的蓝牙耳机,小小的耳机上,蓝色的光点微微闪烁。
她只好走到前方,对着他招招手:“温先生?”
温亭山低头,见是她,关了跑步机,慢慢停下来。
他取下耳机放在跑步机上,不等司媛说话,双手脱下T恤,司媛看着他用衣服擦汗,忙把目光移向地面,不敢直视他。
温亭山见状,戏谑勾起唇角,不慌不忙走到一旁坐下,擦了擦身上的汗,又打开瓶盖喝水,这才问:“有事?”
他性感撩人的嗓音很苏,司媛嗯哼一声,抬头道:“我去医院看过洛洛了,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可医生不肯告诉我她的病情,我想问问你,她到底怎么了?”
温亭山懒散地伸直长腿,擦了擦汗,问:“你这是关心她?”
这问题问的多此一举,司媛疑惑:“不然呢?”
温亭山意味深长看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司媛傻乎乎走过去,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搂到怀里。
司媛被迫坐在他的腿上,惊慌挣扎要起身。可娇小的司媛,在温亭山眼里,实在是蚂蚁一样小的力气。
“温先生,请你尊重我。”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到这人不过拿自己当个玩意儿,憋屈就怎么都止不住。
眼看她双眸湿润,温亭山却俯身靠近,缓缓道:“你真是在关心她?”
“不然呢?”司媛气愤不解。
“心跳这么快,喜欢我么?”
司媛瞪大双眼,有种被拆穿的窘迫。她嘴硬拒绝:“胡说八道,你是我闺蜜的丈夫,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不喜欢?”温亭山深邃的眼眸里,闪现深沉的欲念。司媛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亲了下来。
司媛何曾见过这架势,当即便傻了眼,忘记反抗。
他的吻很霸道,让她的呼吸急促又困难。司媛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却被他摁住双手,只能扭动身躯。
无可奈何,司媛用力咬了男人一下,温亭山这才松开她。
司媛忙慌不择路,踉踉跄跄起身。她远远逃开,愤怒看着温亭山:“温先生,你太过分了,我是你妻子的朋友。”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直避着这个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欢的样子,他怎么就确定自己对他是有喜欢的。
温亭山擦了擦唇角,笑起来。“朋友?你如果真把她当朋友,怎么会对我动了心思。”
“我没有!”司媛极力否认,自己最多只是被这幅好看的皮囊吸引罢了,哪有什么喜欢。
温亭山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她,司媛想逃,却发现自己身后只有墙壁。直到将人逼到墙角,温亭山才停下。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紧紧笼罩,仿佛张开大口的猛兽,即将吞噬自己的猎物。
司媛止不住的脸红心跳,明明愤怒异常,却又心思雀跃。
“没有吗?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看到我时,眼睛都直了。”
第一次?
司媛想起那天从厨房出来,的确被他好看的样子惊艳了。可....可那也不过是对美丽事物的惊叹而已。
“温先生俊美非凡,任何一个女人见了你,都会惊艳,看到双眼发直的,这不代表就是动心。”

第十九章 主动回应
温亭山笑得玩味,眼前的女人明明春心萌动,却依旧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姿态。
别扭又矫情,是大部分女人的姿态。
温亭山不介意偶尔玩一玩这种小游戏,但过了,就让人厌恶了。
“你不是想知道洛洛生什么病了吗?”
司媛愣了下,疑惑看他,怎么忽然转变话题。
温亭山又逼近两步,将人死死逼在墙角,他俯身下来,单手撑着墙壁,弯身将脸凑过去,呼吸都贴住了司媛的脸。
司媛撇开脑袋,想逃,却被他截断去路。“洛洛有精神分裂。”
司媛愣住,暧昧的气氛消失得干干净净,紧张担忧铺满眼帘:“怎么会,她好好的怎么会得这个病。”
司媛想不明白,米洛有爱她的丈夫,富足的家庭,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她轻易就拥有了。普通人愁赚钱养家,愁找不到优秀的丈夫,她都拥有了。
她怎么会得精神分裂?
想来想去,也不过是眼前这个男人有问题。
“是因为你.....你....”
“因为我花心,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才生病。你是不是想这么问?”温亭山说中她的心思,司媛惊恐瞪眼,他是有读心术吗?
司媛猜对了,温亭山听得到她的心声,无论她想什么,温亭山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她想着,只当是巧合。“难道不是?”
温亭山哼笑,抬手钩住她的一缕发丝,柔软的发丝被他缠在指尖,暧昧地把玩。“当然不是,她的心病,是她前男友带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他的语气让司媛不解,清浅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关心在意自己妻子的样子。他们不是很恩爱吗?米洛总说温亭山对她多么多么好,可在温亭山眼里,米洛好像没那么重要。
这个认知让司媛有些害怕,感情浅薄的男人,是没有真心的。就算他有着让自己动心的魅力,自己也不想过多纠缠。
“所以你不给她好好治病?”
温亭山继续把玩她的头发,“我不是医生,怎么给她治疗?医生提的建议我都答应了,她的情况比过去好了很多,只是偶尔看到某些东西,还是会想起过去罢了。”
他一点不担心,司媛更加迷惑,这不是丈夫该有的态度。
从他手指间扯回自己的头发,司媛想避开他亲昵的举动。温亭山却贴得更近,脱了衣服,几乎肉贴肉。
“你让开。”司媛抬手推拒。
这种安全距离被打破的侵略,是司媛难以接受的。她只交往过一个男人,也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便是前男友,他们的交往也是过了很久,彼此才有亲密接触。
她与温亭山的接触不过几日,却突破了以往所有的尺度。
司媛有些害怕,害怕这个男人对自己使用非常手段。
温亭山勾起她的下巴,“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司媛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吻住。这次一次,比刚才更激烈更凶猛。她被压震慑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更古怪的是,她想用牙齿去咬温亭山,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嘴。
甚至古怪的是,自己还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亲吻。

第二十章 太有趣了
不该这样的,司媛内心狂吼,想挣脱,却更加主动贴住温亭山。温亭山搂住她,冰凉的手指,激荡的司媛浑身酥麻。
这也让她清醒,猛然推开温亭山。
温亭山愣住,司媛用力擦擦嘴唇,有些厌恶地瞪他一眼,匆匆离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像只小兔子,摇着短小的尾巴,蹦着小腿,透着几分可爱。
好一会儿,温亭山笑出来。有趣,太有趣了,她竟然这么快挣脱自己。
不愧是药桑,看来自己还需要点功夫,才能如愿以偿。
司媛逃回房间,重重关上门,冲到洗手间洗漱,刷了几次牙齿,直到有些牙龈出血,她才作罢。
对方手腕高超,司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主动回应他。那一瞬间肉体跟灵魂好像被分裂成两半。脑子不断说不行,身体却循着本能渴求回应。
内心的深处火苗一般燃烧,很快席卷全身,她抑制不住,屈从本能。
司媛用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都觉得荒唐。
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不明白,只能掏出手机,快速浏览租房信息。
得走,马上走。
这个男人魅惑又危险,自己能抗住一次两次三次,又能抗住后面的诱惑吗?
米洛因为前男友得了精神分裂,自己若是再做出刺激她的事,她会如何?
司媛不敢想,也不愿想,她害怕得很。
她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过,宁可别人辜负她,也不愿意自己伤害别人。
房子的信息一大堆,司媛很快锁定不错的房子。她迫不及待打电话给对方,那边听说要看房,忙答应下来。
约好了时间,司媛匆匆下楼去看房。
温亭山从房间出来,只看到一个背影。
“她去做什么?”温亭山问管家。
管家端上咖啡,恭敬道:“好像约了人看房子。”
温亭山微微挑眉,深邃的蓝眼透着笑意。他看一眼管家,话都不用说,管家便明白了。“先生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温亭山嗯了声,抿一口咖啡。“米洛的事处理好了?”
“处理了,她这次不小心犯病,医生已经给她打过药,明天就能回来。”
管家尽职的回答,温亭山却道:“我问的是,她杀的那几个人,都处理好了吗?”
城里连着发生三起谋杀,凶手不是别人,正是米洛。
管家顿了顿,道:“先生,米洛的价值所剩无几,何必继续留着她?”
温亭山淡淡道:“林文,对于女士,你也太不绅士了。”
管家并不在意,他灰蓝的眼睛平静无波,说起杀人,也平淡得像喝水。“我只是觉得,她胃口越来越大,这样贪心,迟早会给您惹麻烦。与其日后闯下大祸,不如及早清理干净。”
温亭山放下咖啡,玩味地摸着自己下巴:“不着急,她还有用。”
管家抬眼看看温亭山,若有所思,到底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收拾了咖啡,退下去了。

第二十一章 前男友
司媛还坐在车上,就接到房东的电话,说房子租出去,不能租给她,让她不用去看房了。司媛觉得意外,但世事无常,总不能跟房东大吵一架。她叹息一声,在路边下车,打开手机,继续寻找合适的房子。
可她一路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是没时间看房,就是房子已经租出去。再找下去,房子不是距离公司很远,就是价格贵得离谱。
她都觉得,这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夜色浓重起来,司媛看着路边挨个亮起来的太阳能路灯,觉得疲倦万分。她不敢回去,害怕面对温亭山。可又无路可去,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觉得异常孤单。
无家可归的惶恐不安,让她心烦意乱。
她坐在路边很久,才平复了情绪,重新站起来,打算找个地方先落脚。
无论如何,明天还要去上班。
走一步算一步,工作先做着,便做便找工作。
肚子咕噜噜地叫,司媛饿得厉害,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看看路边,发现自己无意间在昌平路下车了。
这里靠近她从前租住的地方,一条街上都是餐饮小吃店。到了夜里,还有路边摊,烧烤摊,好吃的东西很多。
从前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他会带自己来路边摊吃饭。
她不觉想起,那时候,他还笑着跟自己说,谢谢自己陪她吃苦,等日后自己发达了,一定好好报答她。
她信了他的鬼话,却没看清这个男人空有大志,却没有成事的本事。
志大才疏,说的就是这种人。
司媛找了一家路边摊,叫了一份炒面。
从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偶尔来这奢侈一把。
老板答应了一声好,抄着锅子热火朝天地做炒面。大火烧着锅子,灶台上全是油烟污渍。老板光着膀子,手臂上的肥肉因为炒菜而不断颤抖。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走进昌平路,随意找个路边坐下吃夜宵。
司媛其实很喜欢这种人间烟火,比起白玫瑰庄园里的一切,这里好像才是适合她的地方。
她嗤笑一声,嘲弄自己狗肉上不了正席,上不得台面。
“司媛?”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媛本能回头,看到一张让自己恨到极点的脸。
韩肃却很开心的样子,径直坐到她对面,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好久不见,你比从前漂亮了。”
他好像老友重逢,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卷款逃离的。
司媛看着他坐下,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路过啊。”韩肃笑道:“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媛媛,你不知道,离开你以后,我有多想你。”
他甚至伸手要来碰司媛,司媛却惊的站起来,退后一步。
明明才一个多月不见,为何这人在她看起来,变得如此油腻猥琐?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怎么了,你见到我不高兴吗?”韩肃问。
司媛冷笑:“你卷光我的钱财跑路,我看到你有什么理由高兴,你是不是忘记走的时候怎么羞辱我的。”
韩肃脸色一僵,好一会儿才挤出笑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那时候在气头上,那不是生气了,才这么说的吗?”
好一句气头上!

第二十二章 鄙夷
“原来在气头上就能卷款携逃,按照你的逻辑,再生气点,就能合理杀人了,是吗?”
韩肃脸色顿时不好看,可看看周围,还是耐着性子,咬牙道:“媛媛,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行吗?”
“行啊,你先把欠我的钱还给我。一共三十万,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司媛伸手讨要,也不管别人是否看戏。她是受害人,理直气壮。
韩肃抿唇笑了下:“媛媛,咱们的关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难道不该是我的吗?这年头,总不能什么都是我们男人付出,你们只管享受,对吧?”
“对啊,妹子,既然是情侣,金钱怎么还分的这么清?”
“就是,你们这些女人,花男人钱的时候大手大脚,男人问你们要点钱花,就跟要你们命一样。”
有两三个街溜子跟着起哄,抽着烟戏谑嘲笑司媛。
韩肃见有人给自己撑腰,腰板都直了些。“媛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吧。”
“谁跟你是一家人,韩肃,我们交往十年,你吃我的用我的,不想工作去创业,创业一再失败,我都忍了。可你败光了我的钱,还到处跟人说我不好,最后卷光了我的存款跑路。如今怎么还有脸回来跟我扯交情?你也算是个男人!!”
司媛指着韩肃怒吼,越想越委屈,自己恪守规矩,单纯好骗,被这个男人哄骗了十年,青春喂了狗不说,如今还要被他当街羞辱吗?
刚才的街溜子立刻起哄:“兄弟,你这女人不听话,拖出去打啊,女人不懂事,多打几顿就懂事了。缺钱了拉她去卖,只要舍得头上绿,还怕没钱吗?哈哈哈哈哈”
几个流氓跟着大笑,用下流的眼神打量司媛,仿佛她已经是站街的妓女。
司媛恶狠狠瞪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
韩肃哪里肯,忙追上去纠缠:“哎,别走啊,我还有事找你啊。”
司媛用力踹他一脚:“你还有没有脸,是不是要我报警把你抓起来才肯滚蛋。”
韩肃被踹疼,气得抬手就要打人。
司媛害怕得闪躲,巴掌却没落下。她听见惨叫声,抬眼看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前。韩肃被他扣住手,用力地踹了一脚,扑倒在地。
“你他妈的谁啊!”韩肃捂着胳膊叫骂。
男人走过去,冷笑道:“朋友,对女士动手,也太没礼貌了。”
“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韩肃叫嚷道。
男人回头过来,是一张白人面孔,英俊帅气,透着优雅与温柔。他笑笑,问:“女士,他是你的男友吗?”
司媛摇头:“已经不是了,他欠我一大笔钱,是个骗子。”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那是你自愿给老子花的。”出口成脏的韩肃,让司媛惊讶万分。什么时候开始,她记忆里那个温柔有礼的男人,竟然猥琐龌龊成这样。
一身市井气息,浑身油腻可笑。
“需要帮你报警吗?美丽的女士?”男人笑着问,温柔又贴心。
司媛生出安全感,看着地上的韩肃,摇了摇头,道:“韩肃,以前是我眼瞎,这十年青春,还有你欠我的钱,我就当喂了狗。你现在给我滚,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第二十三章 司机的内涵
韩肃灰溜溜地跑了,司媛再也没心情吃东西。倒是面前帮助自己的人,她十分感激。“谢谢你先生,刚才要不是你,我真是糟糕了。”
刚才见韩肃倒霉,看热闹的街溜子还想起哄闹事来着,嘴上不干净,说司媛不守妇道,勾三搭四,跟外面的野男人有一腿,这么快有奸夫帮忙。
男人不过扫一眼几个混混,就吓得他们不敢说话,逃走了。
这人身上有干净的味道,穿得高定西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男人笑笑:“如果感激我,不如借我一些车费吧?”
司媛愣住,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说,这跟她预想的剧情有出入。
男人也不客气,十分坦率:“我刚到这里,结果钱包掉在车上了。现在没钱回酒店,美丽的女士,你能否帮帮我?”
司媛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笑了笑,浅浅的梨涡挂在脸上:“可以,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反正她也无处可去,就当报答他的恩情了。
不欠别人,是司媛的一贯准则。
男人看着她的梨涡,出神了一会儿,道:“我叫安格斯,你叫什么名字。”
“司媛。”
安格斯念了几遍,似乎在练习,但低沉的嗓音好听得很,似乎在咀嚼这个名字一样。
司媛觉得疑惑,都是好看的皮囊,为何面对安格斯,她就没有那么拘谨,没那么心跳加速。反而觉得,舒适安全,很安稳?
司媛上了出租车,跟司机报酒店名字。司机打量一下司媛,又打量一下安格斯,对司媛道:“妹子,你男朋友真帅气啊。”
司媛愣了下,慌忙解释:“师傅,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
“不是男朋友啊?”司机看看安格斯,笑的有些古怪暧昧起来。
司媛不明所以,安格斯却来了一句:“师傅,我还在追求她,希望她早些答应我吧。”
司机听了,刚才古怪暧昧的神情消失不见,连着哦了几声,开始牵红线:“姑娘,人家这么帅气,你就赶紧答应了吧,这年头,遇到合意的男人不容易,小心成为大龄剩女哦。”
司媛笑两下,不说话,自己早就是大龄剩女了。
直到下车,她才反应过来,司机似乎把她当做崇洋媚外的那种女人了,专门钓外国男人。
关于这种事,男人的龌龊心思委实让女人恶心。
她看看安格斯,有些感谢。他真是很绅士很体贴,主动说自己追求,维护她的脸面。
希尔顿酒店大堂,安格斯从前台那里重新补了门卡,司媛见状,道:“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安格斯未曾挽留,而是递给她一张名片:“司媛,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司媛笑笑,将名片塞进包里,推开旋转门,离开了酒店。
安格斯看她走了,刷卡进电梯,却不是回房间,而是去了顶楼的会所。
电梯门打开,巨大的音乐让灯红酒绿的会所更加热闹。安格斯走进去,看着屋子里男男女女搂成一块。他穿过人群,上到二楼,看到几个女人,正与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 准备后事吧
舞池里,DJ欢快的打碟,从上看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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