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墨青音君遇泽在哪免费看-墨青音君遇泽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9 15:25: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自从染上时疫,墨青音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消瘦下去。
谷主亲自从谷中赶到兖州,也只是堪堪遏制住病情,也难以好转。
墨青音难得有清醒的时候,趁着天色好,便喜欢在院里晒晒太阳。
徐徵时刻悬心,半步不离的陪着。
府中的仆人匆匆赶来通报:“将军,陛下又来了,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小的们不知道要不要开门迎客啊!”
一听是君遇泽来了,徐徵的脸色便难看到了极致,碍着墨青音在,只摆了摆手:“便说府中有病人,不便见客,若让龙体有损,老朽担当不起!”
墨青音躺在睡榻上,轻轻拉了拉徐徵的衣袖,虚弱道:“父亲,我想见他。”
徐徵又惊又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要见他?”

墨青音悄悄红了眼,喉咙忽然哽咽道:“他是平安,父亲,他是我喜欢的人。这辈子最后喜欢上的人。”

她不记得她从前喜欢过什么人,可她现在就是喜欢他,喜欢那个她从山谷下救回来的人。
徐徵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着沉痛开口:“琬琬,你日后若是记起来,你会后悔的!这就是段冤孽,孽缘啊!”
墨青音不明白,一滴热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落。
“可是,父亲,我想他,如果要死,我想死前再看他一眼。”
徐徵终究是拗不过她,也舍不得生气,只得沉着脸拂袖离去。
再次真真切切的瞧见君遇泽,他已经与记忆中的平安大不相同。
墨青音记得,平安喜欢穿白袍,笑起来如清风朗月。
可站在她面前的人,一身威严的黑底龙纹锦袍,总叫她看着有些不舒服,像是突然间,他们的身份便已经天差地别了。
君遇泽没有察觉,先一步上前,眼中满是欣喜:“琬琬,太医院有位老太医找到医治这种时疫的法子了,你不用担心,朕会让人治好你!”
朕?
墨青音想,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称呼,从前,平安都从未这样跟她说过话。
她颤颤身手,去抚摸他的眉眼。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如今看着却有些陌生了?
“平安,你还是平安的模样好看,你这副样子,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君遇泽愣了一瞬,脸色闪过一抹黯然,又转而笑道:“没事,朕就是平安,说了,朕喜欢这个名字,就等你病好了,我便娶你!”
墨青音仔细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见他着实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哄她。
她望着他,也认真道:“我有一个孩子,我不能离开他的。”
君遇泽神情变得柔和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摸摸她的长发:“朕知道,朕给他起名叫承嗣,他也是朕的孩子。”
阳光在头顶晃得有些刺眼。
墨青音仿佛透过眼前的君遇泽又瞧见了梦里那个少年。
她想自己恐是癔症了,怎么会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近日,她怎的总梦到一些从前的事情,许是病糊涂了。
她心里盘算着,谷主说,安心休养的话,她能活到明年今日,也还有一年时间。
她便浅浅笑了笑:“平安,你娶我一次吧,就以寻常身份,我不想做皇后。”

======第二十五章======
徐家的婚事并不会太高调,墨青音只是想有一套嫁衣,简简单单的拜个天地便好。
可饶是如此,徐徵却仍旧不乐意,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直到君遇泽命人将绣娘做好的嫁衣送过来,徐徵知道木已成舟,只得无奈同意。
卧房中,一碗黑苦的汤药刚下肚,墨青音皱了皱眉头:“近日怕是这些药喝多了,梦里常梦到少年生病的时候,梦到阿娘。”
徐徵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摸了摸她的头:“可还记得你阿娘的模样?”
墨青音失落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阿娘是怎么死的?”
徐徵叹了口气:“你阿娘命不好,陛下赐药给她治病,就是没能治好。”
赐药?
墨青音脑海中霎时间冒出一句话来。
“陛下赐的不生丹……是假的,承蒙徐家大恩,臣这才冒死告诉娘娘,您在这深宫之中,入口的东西一定要慎之又慎!”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却又好像在记忆深处封存了许久,听一次,心脏都会揪着痛。
她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更清醒些,近日她脑海中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老爷,小姐,皇上请的御医到了,为小姐医治疾疫来的。”
墨青音收回思绪应了一声:“将人请进来吧。”
因是闺房,男子本是不得入内,哪怕看病,也是要隔着床帷不得见真容的。
她靠在床边,隔着一层床幔看见一个太医模样的人走进来,向徐徵问了安。
徐徵微微颔首:“陆太医,麻烦了。”
陆太医客套了一句,上前替墨青音把脉。
屋子里分明静悄悄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墨青音就是感觉到了,陆太医给她把脉的手在微微颤抖。
过了良久,见这位陆太医还没有反应,她终于忍不住发问:“敢问太医,可是我这病症太复杂了?”
她看见陆太医微微垂下了头,有些沮丧的模样。
“姑娘的脉象与我从前一位病人很像,突然想起来,有些感伤罢了。”
墨青音收回手,又似乎觉得这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头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无力的将头靠在床边,“我的病,便请太医多费心力。”
陆太医低低叹了一口气,才道:“姑娘身体沉疴已久,一年前想必有奇遇,生死一线之际有人搭救,这一年来保养不错,可此番疫疾又伤了根本,恐怕……”
后面的话,陆太医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墨青音心里已经明白了。
屋子里忽然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气氛压抑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半晌,她压抑着难掩低落的声线,问:“我……还能有多久?”
“半年……”
墨青音忽然轻轻笑了,原来,平安,我只有半年可以陪你了。
陆太医的医术着实了得,不出半月,墨青音的时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墨青音身子亏损,脸色看起来又比从前多了几分病色。
两人的婚事筹备一切从简,婚礼在郊外一座避暑行宫举行,没有大肆操办,只挂上了红绸,门窗上贴了大红的喜字。
而三日后就是大婚之日,为了墨青音的身体着想,这几日为了大婚之期便歇在行宫。
古来有俗,新婚夫妻大婚前三日不得相见。
墨青音便看着天上的月亮,怔怔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一道男声忽然从头顶传来。

======第二十六章======
墨青音循声望过去,便看见顾听澜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她跟前。
“你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了?”看见顾听澜的模样,墨青音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打扮?”
顾听澜少见的穿了一件玄色的袍子,遮了脸,若不是能听出声音,都要以为他是什么歹人。
他随性的在墨青音身旁坐下:“还不是君遇泽,说你病了,就是不准我见你,若不是我打听到消息,今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你。”
墨青音侧头看他摘下面巾,月光散落在他脸侧,显得有些落寞。
她咬了咬唇,嘴角带着笑意:“听澜,姐姐三日后要成婚了。”
月光下,顾听澜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眼神被一片阴影笼罩。
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愿意嫁给皇帝?”
可墨青音却笑着摇了摇头:“不,他是平安,每日陪我下棋,陪我赏花,为我舞剑的平安。”
静静倾泻的月光洒在地上,似一层银霜,缓缓覆上她的脸。
顾听澜不由收紧了五指,喉头莫名有些哽得慌。
“他不是平安,是姜国的帝王,你可知,他从前是有妻子的?天下皆知,他的宁嘉皇后逝去不过一年!”
宁嘉皇后?
墨青音脸上的笑意凝住了,这一年来,她在小药谷内不问世事,许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答应嫁他,却忘了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妻子,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顾听澜见她良久不语,临走前只留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宁嘉皇后死得多惨,你若真要嫁,也得了解,你要嫁之人,到底是个怎样狠心无情的君王!”
对于宁嘉皇后,天下人无人不知,当年她死时,坊间流传了不少传闻,都说她是个可怜女子。
听说,宁嘉皇后原本与皇帝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据说少年时,皇帝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今生定要娶宁嘉皇后为妻。
后来,他也真的娶到了,可天下人尽皆知,宁嘉皇后自入宫之日起就不受宠,皇帝反而偏宠一个医女出身的哑女,并封为赵绣儿,地位几乎与皇后比肩。
宁嘉皇后入宫数载,皇帝都未曾昭幸,直到第五年才怀过一个孩子。
可那个孩子怀胎不过八月,便早产下来,宁嘉皇后难产血崩,最后竟然是活生生的流干了血,凄凉的死在了宫殿里。
据说,宁嘉皇后死的时候,连个来看她的太医都没有,身边只有个宫女守着。
最后,宫殿一场大火,宁嘉皇后连个完整尸身都没留下来,烧成了一捧灰。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在她死后,皇帝亲自下旨,不得让她下葬,她死前凄惨,死后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而在皇城中,皇帝甚至连提都不许人提起她。
世人都说,皇帝必定厌恶极了这位宁嘉皇后,那些传言说皇帝少年时喜欢宁嘉皇后的,到最后也才明白,皇帝喜欢的不是宁嘉皇后,是这位皇后身后的徐家。
明眼人都明白,如果当年不是徐家极力相助,当年的皇子,怎么也成不了如今的皇帝。
墨青音听人说完这些,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从不曾想过,她记忆中温润细腻的平安,真是世人口中所说的这样一个为了登上皇位,不择手段,冷血薄情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所利用的是徐家,天下身居高位,能助他登基的徐家,除了徐徵,绝无第二!

======第二十七章======
这晚,墨青音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想过去的事情。
她自生病以来,什么都记不清了,可她知道,父亲徐徵是从前执掌兵马的大将军,徐家是权势滔天的徐家,只是后来父亲告老还乡罢了。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嫁给君遇泽,做了那宁嘉皇后。
父亲说,她有兄长在外任职,可从未听父亲提起她还有什么姐妹,又或许父亲太过伤心,不愿再提?
想到徐徵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她忽然懂了。
天色方才蒙蒙亮,云层里泛出一丝熹微的霞光。
墨青音便起了身,只叫了从徐家带来的丫鬟和车夫,在天色未明之前驾车离开行宫,打算回徐府。
路上道路并不平整,马车颠簸得墨青音有些头晕。
她靠在车壁上,脑海中哗啦啦涌出一场大火的画面。
高大巍峨的宫殿里都是火光,她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张被血水浸染的大床上,绝望的一声声喊着要回家。
大火中,她瞧不见女子的面容,只是那嘶哑绝望的声音像把刀子在她心口划,割得她胸口疼。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细碎嘈杂的脚步声。
墨青音还未来得及撩开帘子往外看,却有人先一步撩开帘子进来了,是君遇泽。
君遇泽身上带了股寒气,呼吸有些急,显然是听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
“琬琬,怎么了,你走的匆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脸上满是着急不假。
借着渐明的晨光,墨青音静静的看着他,又觉得,他好像不是旁人口中说的那般无情,他看她时,那双眼睛分明有光亮。
她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才……做了个噩梦,想到了父亲,有些事,想回去问问他。”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刻,忽然有些沉闷。
君遇泽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开口,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琬琬,你后悔了,不想嫁给我了吗?”
墨青音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她便不嫁了吗?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多了一份心安,她难以相信,世人口里说的,和她见到的平安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回答我,琬琬,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墨青音微微低下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平安,我想家了,想回家,想我爹爹,想娘亲,想我兄长了。”
君遇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那就回家,我送你回家。”
可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疼,他忽然想起小如说的,那时候墨青音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也是说,她要回家。
可他永远给不了墨青音一个家,他只有那座冰冷的皇城,那里容不下一个家。
墨青音到底身子弱,还没到徐府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君遇泽心疼,没忍心叫醒她,将她抱到房间里,让她继续好好睡一觉。
踏出房间,君遇泽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
“昨日同徐小姐提起宁嘉皇后的人都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拱手半跪在跟前:“回陛下,查到了,请陛下发落!”
君遇泽皱了皱眉,冷冷开口:“处理了,朕身边容不下多嘴之人!”

======第二十八章======
这一觉,墨青音睡到日落西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好像又做梦了,可是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她洗漱好,徐徵已经在前厅等她一起用晚饭。
桌上就两个人,倒显得有些冷清。
墨青音没有胃口的装模作样吃了两口:“父亲,兄长今年过年该回兖州一起过吧?”
徐徵点了点头,嗯了一句。
墨青音这才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父亲当时要是多给我生两个姐姐妹妹就好了,兄长自领职以来都鲜少回家,吃个饭都如此冷清。”
徐徵笑了笑,也没多想便道:“你娘生你兄妹两个便够辛苦了,还想要个姐姐妹妹!”
墨青音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那便是说,从头到尾,徐家只有她一个女儿,那……宁嘉皇后又是谁?
是谁在瞒着她,又瞒了她什么?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记起那些往事,哪怕,她越是记起,离自己寿命的尽头便不远了。
眼见婚礼将近,本来她与君遇泽是不该见面的,可自她回来以后,君遇泽便有些不对,处理完公务,他第一时间就是到徐府来陪她,却又绝口不提大婚之事。
一天三趟的跑,像是她随时会逃掉一般,她说想见顾听澜,君遇泽却说顾听澜回小药谷了,暂时见不到。
可他越是这样,墨青音心里便更是不安。
方才入夜,墨青音饭后在园中刚走了两步,君遇泽果然掐着点来陪她散步。
她走了一路,路径上有淡淡的花香,十分宜人。
忽然,她停下脚步,没有去看身旁的君遇泽道:“平安,你从前,有爱过一个人吗?”
君遇泽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脸上很平静的回了两个字:“爱过。”
墨青音抿了抿唇,心里像被硌了一块小石子,又问:“是那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吗?”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这夜里的一阵晚风,却吹得君遇泽心里一阵发凉。
世人只知道他偏宠赵绣儿,无人知道他所有偏执热烈的爱都只给过一个人,是眼前人。
见君遇泽半晌没有说话,墨青音以为是他默认了,心脏像是被挤得发闷。
她抬头看向他:“那……宁嘉皇后呢?你不爱她,也会娶她吗?听人说,她死得很惨,还听人说,她姓徐。”
只那一刹那,提起宁嘉皇后四个字的时候,君遇泽的喉咙像是忽然被什么梗住了,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没说,她便静静等着,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良久,君遇泽自嘲一笑,又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当然,只会娶我爱的人做我的皇后。”
墨青音面露不解,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你娶她的时候是爱她的,可最后,那样讨厌她,也是真的。”
君遇泽脸色变了变,心里慌了一瞬,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抱住。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你莫多想,从前的事情都过去的,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我娶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第二十九章======
君遇泽不敢说,他的妻子从来只有她一人,他的记忆在回兖州城后便已经恢复了。
可越是将从前的事情记得清楚,他便越是害怕墨青音知道太多自己的从前。
失而复得,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珍贵,他不敢再有半分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墨青音从他怀中挣开,一抬头,许是正好瞧见有皎皎月光落在他眼睛里。
她一时愣了神,忽然想起她梦中总是梦到的那个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眼前之人重叠。
她没来由的红了眼眶,鼻头酸酸的:“平安,你长得与他真像。”
君遇泽皱了皱眉头,没有追问,只摸了摸她的头:“琬琬,后日我便来娶你回去,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不少。”
墨青音忽然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她是想嫁的,没有缘由的,她总是觉得平安就是她梦里常出现的少年。
她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眼前人,微微点了点头:“好。”
镇北王府。
东厢的院子里,一队护卫将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顾听澜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来替他收好身旁散落的酒瓶。
“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撤走!”顾听澜将酒杯用力拍在桌上,眸子里已经染上稍许醉意。
小厮一脸为难道:“这些人都是皇上派来的,听说三日后才会离开,在此之前,公子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一步。”
“啪——”顾听澜手中的酒杯忽然被捏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鲜血自手心渗出,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三日后……那到时婚礼都结束了,他就是再想阻拦,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他将宁嘉皇后的事情告诉了墨青音,君遇泽转头就让人将他软禁起来。
这不是问心有愧,又是什么!
“欺人太甚!”顾听澜大为恼怒,将手中的碎片狠狠掷碎在地。
小厮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院外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才道:“公子还是安心待三日吧,老王爷也说了,等徐小姐成婚以后,再为公子寻一门好亲事!”
好一门亲事!
顾听澜怒极冷笑了一声,君遇泽以为成了婚,一切便就能尘埃落定吗?
他重新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天下人都知道,宁嘉皇后出身徐家,一年前难产而死,况且徐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而这一年来,虽然只有小药谷的人才知道墨青音的存在,但墨青音也层亲口跟他说起过,她是徐徵的亲生女儿,天下断然没有死而复生之理。
从前他一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墨青音的存在极为矛盾。
要么,如今的墨青音是徐徵这么多年在外的私生女,从未有人知道。
要么,便是当年的宁嘉皇后根本就没有死,就是如今的墨青音。
这样的认知忽然让顾听澜感到头疼,如今细细想来,倒确实更像后者。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若是真的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小厮不知道他在说谁,只默默给他添上酒:“公子,缘分天定,该发生的,都是命里的劫数,躲不过的。”
顾听澜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躲不过这一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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