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笙楚鹤(应离笙楚鹤)全网首发小说-最新小说应离笙楚鹤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0 09:16: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应离笙本以为要她命的是楚鹤,却不想到头来是他的那个好二姨太。
“我只给你一分钟,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又示意了一眼来福的放向。
此刻,似乎是已经没了耐心,这次,他必须要了应离笙的命才能交差。
长呼一口气,应离笙慢慢的向着黑衣人走了过去。
“阮小姐!”来福刚想要阻止。
“住口!”应离笙连忙开口,一声呵斥竟然让他毫无反抗之力:“他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们没关系,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多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走到黑衣人身边,应离笙才淡淡道:“他们毫不知情,我也未曾交代什么,放过他。”
“夫人好魄力。”黑衣人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些:“走!”
说罢,拖着应离笙就往山头走去……
一个东西,紧紧的抵在自己的后腰上,冰凉刺骨,只要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没命。
这男人,看起来是做行事的。
能从半路追到这里,又如此紧密的杀她灭口,绝对不是随意找来的亡命之徒。
楚鹤手下,大多都是枪杆子的天下。
威风凛凛倒是不屑于养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她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周若水。
不过是一封信,让她被关在屋里,受了些许委屈,就能逼良为娼,对自己也痛下杀手,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楚鹤的身边。
直至这一刻,应离笙担心的还是楚鹤的安全。
纵是周若水真的爱他,也太过歹毒心肠。
第二十九章:原来是她
二人延着私塾,一路往上。
月黑风高,羊肠小道,耳边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犹如划过月色的倒计时,令人不安揣测。
“你要带我去哪里?”应离笙喘着粗气,这会儿上山,实属无力。
那黑衣人没说话,继续拉扯着她,一路向着山顶。
喘息与晕厥充斥大脑,她几度欲要晕了过去,却又再次被那黑衣人抓起……
贺沂,是夜里赶来的,来福哭着乱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度从床上跃起,撩起大衣,就召集了贺家全部的下手,一起冲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举着火把。
来福就在前面引路,直到来到私塾下,贺沂才是后悔阮及,千料万料,没有想到那人这么大胆,他早该更戒备些的。
“现在该往哪走?”山路的分岔口,贺沂停了下来。
“这?”来福思量,却也不知,急的都要哭了:“少爷,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
贺沂的拳头紧紧握了住,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将人马分作三批,自己则是带着人往山顶的方向去。
听来福一番话,那人倒也不是谋财劫色,如此,最危险的地方,也只有山顶的那处悬崖了。
“跟我来!”一声嘹亮的嘶吼,贺沂几近疯狂。
似乎只要他慢一慢,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他为之倾席的女人了。
这一刻,许多思绪涌上心头。
应离笙看着那把银色的东西,指向了自己,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惑未了,临死之前,可否告知?”来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来救自己的。
而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了应离笙许久。
“你说说吧。”黑衣人开口。
“周若水,是花楼的人,你为什么要替她卖命?”应离笙细心如兰,依照周若水的身份,又是怎么搭上这些人的?
“你既然来,便应该知道,我是阮帅女儿,杀我,你没有好处,周若水给你多少钱,我三倍,附带良田住户,牛羊十头。”
此话一出,那男人却笑了出来。
于此,应离笙心里也大抵有了数,若不是为财,那周若水的身份……
“难道席帅从没告诉过你?周若水,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探手么?”字句压得清晰,说到最后,却字句扎入了应离笙的心里。
楚鹤喜爱去花楼,她便当是他是娶了自己不甘寂寞,却不想是因为·····
难怪,难怪周若水进府如此顺遂。
“既是探手,就该遵循本份,何必要来席府和我争一席之地?”应离笙表现得不甘与痛恨,诱引那人继续开口。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周姑娘的父亲早年跟着大帅战死,临终而托付。入府都是迟早的事,至于你——”
子弹上膛,咯噔一声。而与此同时,应离笙也挪动好了身子,准备起身。
虽说,她身子差了些,可幼年在军营也没少看人操练。
如此的敏绝倒是不输旁人。
“就安息在这吧!”
第三十章:他,一向宠爱她
一声响,沉闷无比。
半山腰贺沂一群人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
……
贺沂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向着山顶跑了过去,几次摔倒在地又几次站起,脚腕扭的生疼,却还是再次抓着一旁的木棍站了起来。
泥土脏乱一身,都未曾察觉。
知夏,你千万要好好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跑?”
夜色下,应离笙在地上连连后退:“她就这么想我死,我都已经离开席府了,她还想怎么样!”
究竟是多大仇,才能非要她的命。
“只要你活着,楚鹤就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句话,犹如利剑,让应离笙睁大了眼。
他不是,不是一向宠爱她?
他不是,盼着自己早些让出位置?
他不是……
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血液肆意,却不是落在应离笙的身上。
待到回神的时候,贺沂不知何时出现,生生的挡在了应离笙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身形渐渐不稳,贺沂慢慢抬头,和应离笙拉开一些距离,瞧见怀里女人好无大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少爷!”来福一行人,还在身后,瞧见了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群人带着家伙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黑衣人稍不留神的时候拉箭,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口,准确无误,眼见着局势无利,他便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了下去。
贺沂慢慢没了力气,他松散着身子趴在应离笙的怀里,额前碎发揉擦在应离笙的颈边。
“贺,贺沂?”应离笙唤了句,却无人回复:“贺沂!”
男人躺在应离笙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
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贺府,快!”应离笙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贺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贺夫人和贺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贺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贺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贺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沂,可是贺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贺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空气沉浸良久,应离笙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大夫还是之前给应离笙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应离笙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贺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应离笙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
第三十一章:乖一些,别乱动
大夫看了贺当家一眼,这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微微闭眼,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才道:“去吧。”
温水,酒精,小刀,镊子……
床上,男人面无血色,唇齿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当和死人无异。
脱开贺沂的衣服,看清伤口,应离笙才心里一酸,红了眼。
那伤口当真是深的厉害,差一点,便能穿透胸腔,今日若不是贺沂替自己挡了住,依着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熬不过来的。
泪水划过脸颊,沾染着唇齿,泛着一丝咸味。
她抬手擦拭了干净,才瞧准位置,一刀滑了下去。
“嘶——”
兴许是疼的厉害,床上的男人动弹了一下。
“贺沂,贺沂是我,别怕,放轻松,轻松些。”惊慌中,应离笙安抚着他。
迷糊中,贺沂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角,握紧了应离笙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羸弱道:“这是你,第一次亲近我。”
说着,竟然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傻话?”应离笙心疼得厉害,一颗心,都在揪着一般的疼。

嫣儿如此对她,却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今,贺沂为她甘愿赴死,应离笙绝对不能看着在乎自己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自己身边。
“别怕,我可以的.。”这话是说给贺沂听的,也是说给应离笙自己。
贺沂慢慢松开了握着应离笙的手:“你且大胆做,我信你。”
眼眶再一次湿润……
大夫一直在旁边帮手,应离笙一层层的寻找着子弹的位置,直到确定,处理好周边的伤口,才拿起镊子,快速无误的入了手。
越是放慢,贺沂越是要受皮肉之苦,应离笙不忍。
周围,轻悄悄的,贺夫人巴着眼张望,却不敢开口打扰。只有银器反复放下,拿起的声音,和贺沂微弱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乖一些,别乱动。”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
而此时此刻,什么良药,都没有应离笙的一句话奏效。
贺沂抓着床边的手,骨指泛白,似是隐忍的厉害,直到子弹完全取出,她才送了一口气:“大夫,剩下的你来吧。”
虽是能取,可应离笙毕竟不是大夫,这样的后续,还是交给旁人比较稳妥。
思量一刻,大夫露出赞许之色,瞧着应离笙面色难看,才道:“姑娘,您今日还尚未吃药吧,快去歇息,莫要贺少爷好了,你又病了去。”
良久,深深的看了贺沂一眼,应离笙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不必了,我陪着他较好。”
应离笙就那样坐在床头,贺沂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拍着他未受伤的肩膀,一只手掠过脖颈将他怀于怀边。
大夫瞧着,便也不再说话。
贺夫人见状,吧贺当家的叫了出去。
院子里,贺夫人瞧了屋里一眼,对老爷子开口:“这事,拖不得了,咱得快些给贺沂安排好亲事,这孩子若是再越陷越深,怕是要出了命的!”
第三十二章:我舍不得死呢
瞧着应离笙刚才手法,这哪里是寻常家的姑娘,如今,天下混乱,千万不要沾惹到了势力的人,这若是惹祸上身,贺家百年基业,可就全都作废了!
“你说得对,这几日便安排下去吧,等贺沂稍有好转,就立马成亲。”贺当家子开口,不容拒绝的坚定着。
这夜,极其漫长,应离笙不知何时仰着头便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屋里静悄悄的,焚着安神香。
徒留两个丫鬟守在门前伺候着,贺沂不过刚醒,睁眼,便看见应离笙坐在自己的窗前,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旗袍里显现无疑,一只手还拦着他。
不过瞧了一眼,心里便再次涌出了不明所以的情绪,收也收不住。
“知夏。”他唤了一声,应离笙却正似困乏熟睡。
贺沂慢慢动了动身子,本想让应离笙休息的舒服些,却不料,伤口的疼痛再次传了过来,这次没有麻药的抑制,疼的更加明显了起来。
“嘶——”
“啊——”
“你醒了?”察觉到身旁的动响,应离笙惊喜:“大夫,大夫!”
她连连就要去唤人,却被贺沂拉了住:“让丫鬟去就好,你不要走。”
他现在,身子未好,若是应离笙这时候跑了,那正是有通天本事,自己也追不上去。
想到自己的私心,贺沂偷偷的笑。
“你倒是宽心的很,可知道昨晚把我吓死了,你若是有事,我该怎么和你父母交代。”应离笙嘴上责备,却说的温柔,生怕这会儿让贺沂伤了心。
“这不是没事吗,只要你好好的,我舍不得死呢。”他拉着应离笙的手,轻轻擦了擦女人眼角的眼泪:“你别怕,日后我护着你。”
贺沂醒了,对于贺府上下阮不是天大的好事。
这会儿,大夫在里面换药,应离笙才得空出来,把自己的药汤喝了。
药,是贺夫人亲自端来的。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应离笙,苦口婆心:“阮小姐,您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和老朽交代一番了?”
在这年头,若真是正经家的小姐,又怎么会沾染上那些不要命的。
“夫人,此前不愿告诉你,是怕贺府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无利。”应离笙望了一眼贺沂的房间,此刻房门紧闭,大夫还没出来。
四下无人,她顿了顿:“我本是东北一方,阮长延,阮帅之女。”
此话一出,吓的贺夫人差点从石凳子上跌下来。
“我夫婿是南平席府的楚鹤,此番,因休书一封,而准备北上,中途遭奸人陷害,才会流落至此,幸得令郎相救。”
本是萍水相逢,救人一命的好事,奈何周若水如此纠缠不休。
“之前离府也正是我的意思,这身份,怕是多有不便,知夏本不想打扰,此番皆是我的过错,待贺沂伤好,我会自己离开。”
良久的叹息,贺夫人这倒是为难了起来。
阮长延的名字,她倒是听说过,只闻那人颇有地位与身份,却不想今儿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她的女儿。
这留下不是,赶走倒也不是……
第三十三章:私奔吧,我带你走
片刻,贺夫人跪了下来。
“夫人,您?”应离笙大惊:“这可使不得。”
“好姑娘,算我求求你,阮家势力太大,席府纵是在南平,却也是地方一主,我们贺家,就做点小生意,两边当真都是惹不起。”
“如今,贺沂欢喜你厉害,我本也想成全,可我们贺家单传,我不得不做打算,我已和他爹商量好,不日后便要他娶李家之女。”
“阮小姐,算我求求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求您放过贺家吧。”
贺夫人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央求,看的应离笙心里难受的紧。
她正是料到如此,才不敢多言。
“伯母,您放心,我答应过贺沂,日后只要是贺家有难,可以去东北寻我父亲,无论我是否尚在,阮家都一定会竭力助你,绝不为难到贺府。”这是应离笙作为报恩,给贺家的允诺。
说到这,贺夫人的面色才好了些。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这,哪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好姑娘。贺家,可就这一个儿子,贺沂,贺沂真的不能有差池。”贺夫人哭的泣不成声。
自己的儿子,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阮家的人。
这时,屋里门开了,应离笙扶起了老夫人,替她擦干净眼泪:“伯母,您放心,知夏自会拿捏稳妥。”
她确实不该‘恩将仇报’,贺沂,该有他欢喜的一生。
这婚,是在半月后,贺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可以下床,而贺家的聘礼却早已下了过去。
“你们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怒吼,屋子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
贺沂拒绝再去吃药,捂着心口就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几度摇晃,直到扑进应离笙的怀里。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他难过开口,抱着应离笙湿了眸子:“连你也骗我。”
“阿沂。”这是应离笙第一次这么唤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寻常家的女子,留下来,迟早是会给贺家带来祸事的。”
“我不怕。”
“那你爹娘呢?整个贺家上下?”
贺沂沉了声。
原以为总算劝了住,应离笙刚想再说什么,谁料,贺沂抬眸:“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心里,早已住了旁人。
“好好成亲吧。”说完,应离笙松开了手。
直至走了良久,身后,贺沂才撕心裂肺的吼了句:“不是你,我贺沂谁都不娶!”
噗——
心口的刺痛,蔓延全身,鲜血喷洒而出,贺沂,倒了下去。
“少爷!”来福一声惊呼,应离笙才回头。
那种疼,她再熟悉不过了。
几番欲要夺了她的命。
贺府这段时日,幸亏贺沂照顾得好,自己才略有好转。
这次,贺沂睡了很久,没有醒来。
大厅里,贺当家面色凝重,贺夫人也是几番为难,最后才想出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们就告诉他,要成亲的是知夏,然后让李小姐去屋里候着他?”
这话一出,贺老爷子顿了顿,目光看向应离笙的方向。
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
如今,贺家人是早已决定,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断了贺沂的念想,虽是对不起他,可长远看,倒也不是坏事。
“也好。”
空气寂静,应离笙淡然无声。
第三十四章:你,要嫁给谁?
“只是,如此,这孩子怕不是日后要记恨与你。”贺夫人还是担心的厉害。
“无碍,只要他日后平安顺遂,忘了我,这点记恨算不得什么。”应离笙嘴上说着,心里却犹如屏住呼吸,霎那的难以喘息。
若不是她心里早已有了楚鹤,若不是,自己身子早已命不久矣,若不是……
罢了,如此便是最好的。
贺家娶妻那日,满城都挂起了红灯笼。
接亲的长队,从街口排到了巷尾,这是应离笙第二次坐在婚轿里,前面吹着喜乐,心里默然的感慨良多。
五年,自己竟然又再次‘成了亲’。
遥想那日,楚鹤的英姿风发,还犹如近在眼前,心里想着,应离笙低头。
自己的这一身,是贺沂亲自挑选的,从珠钗道凤冠霞披。
摸着头上的那根簪子,应离笙心里一酸。
她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在意。
一路来到贺府门前,此刻,贺沂站在那里,望着应离笙的花轿,笑得眉眼弯弯。
“知夏。”男人的声音,吐露如兰。
淡淡的茶香传来。
贺沂撩开轿帘,将应离笙扶了出来。
喜娘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贺沂当即便掏出了一袋钱财,让下人散了去。
如此,不过是怕人群太多,伤到她。
“慢些,我搀着你走。”说罢,贺沂又满脸宠溺的在应离笙耳边瞧瞧道:“今晚我少喝些,一会儿就装醉,你啊,可别歇息的太早。”
隔着红布,应离笙面色一阵羞红。
抬头,恍惚间似是还能看见男人未曾间断的笑意……
贺沂,对不起。
应离笙握着贺沂的手紧了紧,男人似有查觉,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闺房里早早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家那位小姐。
自己不过是替着人家,拜了这场天地罢了。
如此倒也好,圆了他一桩心愿吧,哪怕,最后陪伴他的人,不是自己。
喜乐一直在吹,直到来到前厅,才算是消停些。
所谓的‘媒人’早已在哪儿候着了。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应离笙的一颗心跳的厉害。
阮不是此番做了亏心事?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着,上座却已经开始行李礼了。
“一拜天地”
嘹亮的声音响起,应离笙心里一横,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
“住口!”
啪——
一声响,周围霎那安静了下来。
这声音,这声音是——
“应离笙!”男人的声音带着重怒。
楚鹤的人不知何时,早已迅速的闯进了贺家大宅,几百口人纷纷把贺家上下围个水泄不通,愣是没给人喘息的机会。
一身的装束,早已说明了一切。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和别人成亲!”
他当她是伤心欲绝回了老家,谁料阮大帅说应离笙根本没有回去!
要不是周若水的‘探子’查到应离笙在这里,他还被瞒在谷里。
“我倒要看看,我楚鹤的女人,究竟是谁敢娶!”
第三十五章:休书不算数
楚鹤气的厉害,几步早已上前,大手一拉扯过了应离笙面前的红布盖。
女人好看的容颜,霎那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绝美的身姿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当是若水看错了人,原来真的是你!!”
周若水?
“你放开我!”应离笙想要挣扎,却奈何楚鹤抓的太紧。
他步步紧逼,把应离笙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间:“说,谁给你的胆子,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楚鹤压着声音,眸里却早已气的冒火。
若不是应离笙这些年早就看惯了他喜怒无常的神色,这会儿早就怕是吓了过去。
“与你无关!”女人倔强道。
贺当家坐在大堂上看着,半响说不出话来,就连宾客都不敢觉着舌根,大气不敢出。
“席帅?”贺沂还不能确定,只是这阵势……
“如今知夏是我正要过门的妻子,大帅怕是也无权干涉民间嫁娶吧?”看着楚鹤拉着应离笙的手,贺沂嫉妒的红了眼。
伸手,便要把应离笙拉回来,却不料,楚鹤抬腿,便是重力一脚。
“贺沂!”应离笙惊呼。
他的伤还没大好,怎么能受此重力。
“你放手!”应离笙恼了,从前她便是太懦弱,太纵着他,才让这个男人一次次伤害她。
使劲挣脱楚鹤的禁锢,应离笙连忙扶起了地上还在拧着眉头的贺沂。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让我看看。”应离笙顾不得旁人的,便利落的解开了贺沂胸前的扣子:“还好。”
纱布未见血,看起来没有撕裂开来。
“应离笙!”楚鹤气的发疯。
自己得知她在商都要与别人成亲,连夜就赶了过来,连一口水都为停歇。
她这是怎么?
在自己面前竟然关心着别的男人!
“你给我过来!”又是一拉扯,应离笙还未替贺沂扣好衣服,便被楚鹤又抓了回去。
一双手,用力的卡在了应离笙的下巴上:“说,你不是要回东北的么?那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几近嘶吼,原来楚鹤也有这样的一面。
应离笙被迫迎上男人的眸子,半响,却笑了出来:“这你不是该问问你的好姨太么?”
眼里,霎那的诧异。
楚鹤只是愣了几秒,便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怎么,若水拆穿你,你心虚了?”
“楚鹤,你什么时候脑子这么不灵光了!”应离笙毫不客气,几番挣脱,却是动弹不得。
贺沂艰难的站了起来,刚想再次过来,却被应离笙呵斥了住。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谁都没有关系!”她不想让贺沂趟浑水,楚鹤若是发了疯,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愣在原地,贺沂神色哀伤。
一只银色的杀器,却早已对准了他。
“你是不是想嫁他?那我就让他死。”薄唇轻启,楚鹤冷下了眸子,男人俊冷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便欲要开出一发子弹。
“够了!你杀他?我若是要嫁天下人,难道你也一个个去杀?”应离笙急了,一声制吼竟让她岔了气,胸腔撕心裂肺的疼。
第三十六章:敢嫁,也没人敢娶
“你若真要嫁,我杀尽天下又何妨!怕是你敢嫁,也没人敢娶!”楚鹤几乎是脱口而出,猩红的眸子不容置疑。
说完,应离笙呆楞了住。
他这是怎?是嫉妒,还是,以为自己骗他休书是为了逃到这成亲,所以怒意大发?
无论是哪种,都不该是楚鹤对自己的态度。
“你——”应离笙看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今日,还嫁不嫁?”对准贺沂的杀器,依然没有放下。
楚鹤看着应离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逼问。
“楚鹤,我可是提醒你,我已经把你休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没错,当日的休书,是应离笙替他写下的,只要楚鹤签了字,便可奏效。
说罢,楚鹤却笑了出来。
薄红的唇角上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你说,这个?”
话毕,瞬间撕了个粉碎!
“我根本就没有签字,如今,休书也毁,应离笙,难道你想当着我的面偷男人?”楚鹤笑道:“很好,你去,我看你阮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等你和他成了亲,我就以你们偷情为由,杀他个贺家满门不留!”
“你这个疯子!”应离笙惊呼。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个嗜血的怪物!
贺家不过是救了自己,何其无辜,况且今日也不是真的,她要成亲,
“我不管,我们已经没了牵扯,你莫要再纠缠我!”应离笙气的厉害,却又不知如何打发他。
这男人,向来是不死不休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楚鹤便拉过她,直接吻了下去,那股大力生生是要吃了她,直到唇腔出血,楚鹤也没愿意放弃索取。
她红了脸,憋得喘不过气,一双手使劲的拍打着楚鹤的背。
实在无法,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嘶——”
几日不见,这女人倒是越发能耐了。
楚鹤不怒,抬手擦了擦嘴角,阴冷的眸子如鹰般的抬起,盯着贺沂道:“我吻过的女人,你敢要么?”
这话甚是羞辱,应离笙又羞又恼:“今日与你没有关系,你赶快走,我不想见着你!”
“哦?是么,可是我想念夫人,可想念的紧呢!”说到最后,楚鹤咬牙,加重了语气。
应离笙不过刚走,自己便后悔了。
从开始,他也不过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再找周若水事后算账,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儿台面都不给自己。
生生是让他一个大帅,被‘休了’,还说不出话来。
这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他怎么混下去!
眼下倒好,还要和别人成亲,这让他怎么受的住。
“应离笙,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么跟我走,要么……”
楚鹤不过一声响指,院子里,一群人便已经准备待命了起来。
“你——”应离笙哭了。
她只知这人冷血无情,威武的厉害,却没想,欺弱耍赖也是这把好手。
“你就知道欺负我!”本是一句恼怒的话,此刻,落在楚鹤的二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应离笙哭的更大声了,凭什么?这男人究竟哪来的底气,一次次的威胁利诱她,一次次的让她毫无办法。
第三十七章:席大帅的无赖
“你信不信,回去我就让我爹灭了你!”这话说的,甚是杀气肆意。
可楚鹤不怒反笑,甚至还很随意的在宾客席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今儿,就是来带媳妇回去的,原本也没想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还不是方才看到那阵仗给气糊涂了。
“前提是,你回的去。”楚鹤咧嘴一笑。
这次,他还偏就欺负定了!
“你——”
“你无耻!”
“嗯,我还可以下流些。”楚鹤附和着,笑得眉眼弯弯的。
一时间,怒气消散大半,看见应离笙如此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有些宽慰。
待到应离笙又哭又闹,着实没了力气,楚鹤才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应离笙的身上,顿时,暖意四起。
“今儿,我夫人就带走了。若是你们贺家少安些心,也罢,若是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大手一挥,直接把应离笙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应离笙挣扎着,可楚鹤却更加用力了。
贺沂上前,却被楚鹤身边的人死死的挡了住:“知夏!”
“贺少爷,为了你爹娘考虑,我劝你,安分些。“
一路走到门外,应离笙的这一身嫁衣,分外扎眼,许是惹了楚鹤不悦,他刚把应离笙抱上了马,便把她头上的珠坠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应离笙恼,这一天,她是彻底的被气到了。
“俗气。”耳边,楚鹤淡淡的吐露了一句,冷笑一声,把怀里的应离笙抱的更紧了些,扬言道:“启程,回南平!”
千里宝马,纵之夭夭。
远处,隔着庭院,应离笙回头,却看见贺沂被人拦着,最后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贺老夫人的哀嚎响彻贺家,连带着来福的惊吼还是贺当家的震怒……
而这些,都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楚鹤,你放我下来。”应离笙不能走,她走了,贺沂就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除非你的真的想让贺家人因你而死!”楚鹤的声音飘在风里,却让她为止一寒。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总有办法控制自己。
应离笙的心,悬的厉害:“贺沂救过我,要不是他我早死了,你不要难为他们家。”
她红了眼,看着楚鹤说的真切:“我的病,也是他找人在府里给我医治的。”
“纵是你不悦,可贺沂与我是救命之恩,如何还?”
此话一出,楚鹤看了应离笙良久……
救命之恩?
她不是一路北上?
原以为怀里的女人是故意诓骗自己,可眼下,那熟悉的眸里满是眼泪,倒也……
倒也似是不假。
高挑的剑眉一蹙,听见周若水说应离笙要在商都与人成婚的时候,楚鹤光是着急却是什么也没问的就追了过来。
现在想想,才是疑点重重。
“你先和我回去,贺家要是真对你有恩,我来还,无需你。”良久,楚鹤道。
第三十八章:从前怎未发现
连夜加急的走了一天一夜,楚鹤怕应离笙身子弱受不住,就在临城停了下来。
这二百来人,甚至惹眼,楚鹤不想惊动其他地方,便让随来的人先走小道回去了。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书香。
这是当地一家酒店,楼上最好的厢房。
浴室里,水流的声音花花作响,出来后,男人才撩了撩头发,似有疲惫的靠了过来。
一双眸子,带着审视。
楚鹤坐到床边,抬起手,挑起了应离笙的下巴,两人咫尺的距离。
许是刚冲洗过,此刻,楚鹤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吐露不清道:“他有没有碰过你。”
什么?
应离笙惊讶的看着他。
心里本想了许多楚鹤会说的话,或是厌弃或是欺骂,现在,却只是问她这个?
看出了女人眼中的诧异,楚鹤又靠的进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当楚鹤是喜怒无常,可这……
碰过自然是碰过的,可他说的,究竟是哪一种?
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应离笙还不自知,楚鹤就已经恼羞成怒的把她压了下去,气冲冲道:“他碰了你哪里!!”
自己昨儿在贺家的时候就该问清楚!
这秋后算账,算是怎么个事~
“你,你别激动。”应离笙慌了:“我,我没有,他,他——”
应离笙思量着,这话该怎么说。
“他只是救我的时候,抱过我,替我,挡了命伤。”应离笙的声音越说越小,心里又开始担心起贺沂的伤口来。
这也正是楚鹤想要知道的:“谁要杀你?”
这话说的,应离笙又有些恼了:“除了周若水还是是谁!”
“不可能,你要成亲的事情就是若水告诉我的,若她要上你,又怎么会让我来接你?”楚鹤说着,又压低了些。
应离笙又羞又恼,反手就是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这一天天,她真是气的,无话可说!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不光冷血,无耻,还这么不听劝解!
楚鹤的面色,渐渐难看。
这女人,些许日子不见,胆大了这么多?
还是以为自己和她早就没有关系,所以便……
释然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贺沂了!”楚鹤强行搬过应离笙的脸,一双眼睛生生是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关你什么事!”反正休书她写了,不愿意那是他的事!
“你——”楚鹤压着怒意:“不识好歹!”
说着,便禁锢着她吻了下去。
这男人,还想用强的?
应离笙牟足了力气想要推开,却是未挪动男人分毫,最后还是强迫压力下,忍不住咳了出来,才算是惹了男人注意。
“怎么了,又疼了?”声音霎那温柔,连动作都轻了下来。
楚鹤这继续也不是,停下也不甘心,可看着应离笙憋着疼痛越来越红的脸色,他才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自己去一旁倒了杯水。
“来,小心些。”
原本,这都是嫣儿做的事。
第三十九章:求你放过我
突然的温柔倒是让应离笙不适应了。
“我自己来就好。”她结果水杯,慢慢的顺了顺。
之前,贺沂替她找的大夫倒是极好,养了些日子本是顺意了些,许是这几日动怒,又开始隐隐发作了起来。
早一天,晚一天,自己日子终是不多的。
“楚鹤。”屋子里静悄悄的,良久,应离笙开口。
“你说。”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却温柔的很。
长呼一口气,应离笙道:“你放过我吧。”
他明知她身子已不如从前,又何必还要这般耗着她。
“往后,我只想回到东北,和我爹好好在一起。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定不会和我爹说什么,你放过我吧,好不好?”应离笙几近祈求。
如今,她只想逃。
“你以为,我抓你回来,是怕你和阮帅告状?”楚鹤气的不知作何,本想说出口的话,也生生压了回去。
长呼一口气——
“歇下吧,明早还要赶路。”
“我——”
“怎么,还是,你想我了?”男人戏谑了一句,又靠近了些,四目相对,让应离笙觉得陌生又熟悉。
贺沂的温柔,是骨子里的。
而楚鹤的温柔,却带着一丝邪魅。
她,根本没有奢望过这男人会给自己多大的柔情。
“睡吧。”应离笙叹息。
这夜,极其漫长。
楚鹤心满意足的从背后抱着她,柔软的头发埋在应离笙的颈间,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环与她的腰前,甚至是不安分的揉捏着。
这种感觉,怪异的很。
楚鹤哪里变了,她却始终说不上来。
应离笙不知道,楚鹤是因为嫉妒,还是担心事发,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见不得自己的发妻去当别人‘老婆。’
想到贺沂,应离笙的心,就揪着一般的疼。
自己,到底还是拖累了他……
次日清晨,再醒来已经是十点之后了。
楚鹤难得的没有催促她,还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
“豆浆吧。”从前在席府,她纵是喜欢也不轻易出门,都是嫣儿买回来的。
自从嫣儿离去,自己倒是从未尝过。
楚鹤答应的很快,收拾一下就去楼下给应离笙买回来了。
若是换作以前,这是应离笙怎么都不敢想的。
“我能不能不回去?你给我在这儿的火车站买一张去东北的票就行。”气氛瞬间尴尬。
“不行!”他当她是已经明了了,却不想还是要走:“不可以!”
越是如此,楚鹤便越是着急赶路。
到了席府之后,应离笙只觉得压抑的厉害,浑身都不痛快。
迎面,就是周若水的脸。
她站在门前,见到应离笙,连忙上前跪了下来,一把抱住应离笙的腿:“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不回来,嫣儿真是罪过大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应离笙却只觉得恶心:“周若水,派人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底气。”
踢开周若水的手,应离笙站在门口对楚鹤一字一句道:“让我进门,嫣儿的事如何算,她追杀我的事又怎儿的算。”
她气得在门前气的直跺脚。
这男人,纵算是要无赖,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第四十章:女人心,海底针
谁料,楚鹤二话不说,直接扛着她进了府。
“楚鹤!”
“来人,夫人火气大,上杯茶!”他放下应离笙,把她安置在前厅的正坐上。
周若水明明要杀她,却又非要告诉楚鹤自己在商都的事情,还有那个杀手……
一盏茶的功夫,应离笙才算是冷静下来。
“说说吧,追杀的事情。”半响,楚鹤开口。
“这有什么好说的,姐姐怕是误会了,我人在南平,又怎么会去伤姐姐。”周若水坐在一旁倒是显得荣辱不惊。
“你胡说!”应离笙恼:“我分明在火车上就被人跟踪了,若不是被人救了,现在早就没命了,杀我一次不成,你还派人去商都寻我。”
“姐姐~”周若水娇嗔:“你糊涂了?大帅这次,可是我告诉他,你要在商都与旁人成亲的。”
“说起来,也是巧,我在商都有一亲戚,这大帅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意外得知,贺家要娶的是姐姐,怕是现在你们已经完婚入洞房了呢。”
周若水捂着嘴,笑不出声的忘了楚鹤一眼。
果然,男人的脸上也不好看。
“你可有证据?”楚鹤拉着应离笙的手,细细的握在怀里。
“我,我没有。”声音黯然了下来。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从前的那间屋子就别睡了,今晚开始,你住我房里.。”男人的声音不容拒绝。
应离笙心里一颤,从前都是分房,她住在别院,楚鹤若想,便来看看她,就连周若水住的也是单独的厢房。
五年,他们从未同房住过。
“大帅!”周若水娇嗔醋语。
“就这样吧,知夏跟我走了一路,也累了。没事别再吵她。”楚鹤揉了揉眉心,似有疲惫。
北城之战在即,下月就会动身,偏偏府里还这般不消停。他本以为应离笙诓他,可贺家那少爷他也派人打听过了,前些日子确实受了重伤。
想来,追杀一事也不是胡编乱造。
“知夏,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让我处理。”楚鹤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前后判若两人。
也罢,应离笙扶着额头,方才怒极攻心,竟还有些头痛。
待应离笙走后,楚鹤才冷下了脸:“你们都退下吧。”
“是。”下人纷纷散了去,只留下了周若水。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骗我,这件事,当真和你没关系?”楚鹤看着周若水,一双眸子尽是狠意。
若是,他决不轻饶她。
“大帅,若水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那日,我当是大帅厌恶极了她,才会慌说自己怀孕,要欺负于她。可眼下,大帅日日念想,若水都看在眼里。”
“我既然替你寻了来,又怎么会伤人呢?”周若水看着楚鹤,说的心切:“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定要信我。”
说着,周若水故作擦拭眼角:“若不是探子的身份败露,若水也不会赖在这。”
楚鹤看着她,审视良久,细长的眉眼满是倦态:
“从前我只当他父亲塞给我一个不能生的羞辱我,恼她,如今,知夏回来了,席家的夫人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你若生事,我不会再保着你,自己掂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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