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宋棠词谢居寒的小说-宋棠词谢居寒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时间:2023-05-22 12:14:4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是萧王府未来的主母,骨子里还是有服从性的,所以她跪着。
宋棠词却不让她跪,道:“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明雨慢慢地站了起来,立于一旁,正好,她也不想跪了。
宋棠词坐在椅子上望着她,“蜀王妃面容尽毁,我略懂一些修补容颜的医术,我想撕下你的脸皮,换给蜀王妃,你可愿意?”
明雨本以为她要教训自己,殊不知却为蜀王妃的事来,她愕然了一下,“把我的脸皮私下?那我呢?”
“我会给你换上蜀王妃的脸,你武功高强,容貌于你并无多大作用,你可愿意?”
明雨冷笑起来,“姑娘这算盘打得真好啊,我的武功再高强,可哪里有女子不重视自己的容貌?蜀王妃如今满脸伤痕,丑陋不已,我自是不愿意,但如果您强行为之,我并没有拒绝的能力,我如今已经在您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但我这张脸也受了伤的。”
宋棠词端详着她脸上的疤痕,道:“还好,你的脸伤痕不深,我能补补的,你愿意就行。”
明雨又是冷笑,“我怎会心甘情愿?姑娘要强人所难,不必假惺惺地问过我。”
“你为什么不愿意?”宋棠词眸子锁紧了她,神情严厉。
明雨冷冷地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凭什么我要献出脸皮给她呢?我与蜀王妃并无私交。”
宋棠词扬了扬唇,眼底却没有一点暖意,“我与谈雪倒是有私交,交恶的交,在蜀王府她曾欺负过我,而且,蜀王妃被谋害一事,她与冷霜霜串联嫁祸于我。”
明雨愕然抬头,才意识到她拐弯抹角地回应在宫里她说的那番话。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谈雪做得不对,但事关人命,您……”

第95章 敏先生的审问方式
宋棠词心梗即将发作,厉声道:“蜀王妃的命不是命啊?还是说蜀王妃的命在你眼里不若你师妹那么高贵?所以你可以罔顾她容貌尽毁差点一尸两命的惨况?你可以大言不惭地跟我这被诬陷的受害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去救谋害自己的凶手?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我会那么慈悲圣母?”
明雨低着头,对这些话有些抵触,淡淡地道:“您不帮就算了,这些话不必说。”
“不想听?听了闹心?听了是不是如鲠在喉?”
宋棠词站起来,站立于她的面前,威冷的气势逼得明雨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还是你自己都觉得强人所难了呢?我去大理寺带你出来,差点命都没了,再去救你的师妹,那我这条命是不是要留在大理寺?拿我的命去换你师妹的命,你可真慷慨,怎么到了叫你把脸皮送给蜀王妃,你又斤斤计较了?可见你在宫里说的那番话,说的都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命在你的眼里是分三六九等的,任何人的命在你眼里都不若你那位犯下杀人大罪的师妹金贵。”
“她手中染了多少血腥?夺了多少人命?以她的杀戮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过分,你还让我拿自己的命去救她,我不去便是铁石心肠视人命如草芥?明雨,你说你师门乃名门正派,我现在很怀疑,名门正派做不出这种腌臜的事。”
明雨猛地抬头,悲愤地道:“您可以骂我甚至杀了我,但不可侮辱我的师门。”
宋棠词冷冷地道:“明雨,是你侮辱我在先,别把别人当傻子。”
明雨双肩垂下,顿了顿抬起头犹有不甘地问道:“是否我把脸皮给蜀王妃,您便替我去救师妹?”
宋棠词呼吸忽地一滞,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在了臭不要脸的狗屎上了,她直起嗓子喊道:“蓝寂!”
蓝寂就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对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但碍于姑娘在里头说教,他不好出面。

听得姑娘扯嗓子喊他,当即便疾步进去,“在!”

宋棠词伸手扶着额头,不胜其烦,“带她下去关押起来,等她师妹被砍头之后,再送去铸剑庄。”
“姑娘,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杀人诛心,您这是……”
宋棠词顿时咆哮一声,“拖下去,先打一顿,打完之后叫敏先生去跟她讲。”
周元在她沐浴之前便禀报了紫衣被上板子的事,紫衣身为领导要上板子,她凭什么不上?
做错事就要体罚。
蓝寂把她带了下去,临去的时候,明雨还在嚷着说宋棠词见死不救,宋棠词觉得自己好生犯贱,装扮得美美的,跟她在这里叨叨半天。
她气得进屋调整了一下情绪,做几个深呼吸,把这种恶劣情绪驱散掉。
周元和周茜端着饭菜进来,笑盈盈道:“姑娘,先用膳。”
宋棠词这才觉得饥肠辘辘,方才见了谢少渊,都没想起吃饭的事了,她眸色微暖,少渊秀色可餐也。
如今有闲暇,可细嚼慢咽,品尝每一道菜的味道,脑子没闲下来,盘算接下来要办的事。
她本性犯贱,日子最好风风雨雨,无所事事很难受,只有不断地在经历,脑子才能保持绝对的清醒与灵敏。
萧王府这一次马失前蹄,就是因为待业半年的缘故。
外头,传来板子到肉的声音,明雨闷哼过几声,但很快就止住了。
板子也没持续太久,约莫十五板左右,就听到敏先生说话的声音了。
宋棠词站在廊下看出去,只见院子外头摆下了阵仗,一张长凳横在树与树之间,执掌刑罚的侍卫立于一旁。
敏先生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俯首温和地跟明雨说话。
前面说了一大堆,宋棠词没听真切,但也不大感兴趣,听说紫衣都打了三四十大板,怎么就给她上十几板?
不过既然交给了敏先生处置,她就不会再过问。
她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明雨,发现她竟然是被勒住嘴巴的,也就是说,这场谈话,只有敏先生说。
宋棠词扼腕,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来了兴趣,走出去听敏先生到底跟她说什么。
“在师门时她偷了你师父的宝剑,被逐出师门,但其实剑是你偷的,她帮你顶罪,你感激她所以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这点我们都理解,但你欠她的,为什么要让姑娘帮你还?姑娘欠你的还是欠了她的?”
“再者,她杀了人,大理寺彰显国法威严,把她问斩,于情于理于法都没错,案子办得也十分严谨,你让姑娘去救一个杀人犯,便是要姑娘违反国法,与杀人犯同罪,姑娘这条命,你打算怎么还给她?”
“其次,你身为萧王府的侍卫,受萧王府的俸银,为萧王府办事是你的职责,但你反过来要姑娘为你犯险办事,她不去你便恶言相向,你仗的是什么身份?”
“最后,死在你师妹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你心里很清楚,我不说萧王府的律条是否容许你这么做,便是一个纯良的人,也做不出像你这般漠视别人的生命,你师门是这样教你的么?你师父今日若站在这里,你觉得她会如何处置你?”
他说完这些,稍稍便直了腰,口气温和地问了一句,“我说的,在理吧?”
蓝寂在一旁,手动摁了一下她的脑袋。
明雨却也是泪流满面,或许不是知错,是知道无力回天。
敏先生见她点头,便满意地道:“你知道错就行了,继续上板子,打完四十大板,若还有命便送去铸剑庄,若没了,便薄棺葬了。”
蓝寂拽起她到长凳上,让侍卫继续打。
敏先生看到宋棠词,忙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面容羞愧,“叫姑娘受累受气了。”
宋棠词摆摆手,好奇问道:"为什么不先打完再说?或者说完再打?"
敏先生笑了笑,“怕打完之后没气,那她就没机会听了,至于说了再打也不行,只有打痛了她,把她那些顽固的想法打散,她才能听得进去。”
宋棠词表示学到了,看来管人治人,都是要有方法的。
说话间,青鞘大步跑了过来,这一次他直接就跪在了宋棠词的面前,这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青鞘用哽咽的声音道:“属下叩谢姑娘,如今殿下可视物了,全是姑娘的功劳。”
敏先生和蓝寂方才就在外头守着,没有回到正屋那边去,所以并未得知谢少渊已经复明。
听得青鞘一说,他们顾不得失态,蹦起来捧着脸大叫了一声,便转身奔了出去。
整个王府,彻底沸腾了起来。
居大夫都高兴疯了,脱了外裳正屋廊下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抹眼泪,抹完眼泪又笑。

第96章 你为我出头
当宋棠词来到萧乾居正屋,便迅速被潮水般的感谢之声淹没。
所有人围着她,把她当仙子一般吹捧着,把她的医术夸赞得天上有地下无。
宋棠词根本挤不出去,这些汉子五大三粗的,也不好以身逼出去,只得僵笑着接受他们的赞叹。
辛夷在一旁郁闷地说:“这么多华丽的赞美,该不是想逃医药费吧?”
但没人听到她的话,所有人都激动坏了,或许宋棠词和辛夷都无法理解他们,在殿下眼睛受伤初期,大家都试过蒙着眼睛过几天,从此看不到这个世界,瞧不见任何色彩,真的很绝望。
因为这种黑暗是没有尽头的,再也寻不到一丝的光明,太绝望,太窒息了。
殿下失明,就是悬在他们心头上的一把剑,时不时便要被刺上一刀,他们无比希望殿下能重见光明。
谢少渊站在廊下,纵然他站得高一些,但因为围着她的人太多了,他根本瞧不见她。
看到众将高兴激动,他心里是有触动的,但是,她都进来有将近一盏茶的功夫了,还没放她出来,这就很过分。
往日要吩咐,身边总有人看他脸色行事,而如今看懂得看他脸色的人,也都围在底下了。
他不得已,立于石阶上蕴含了薄怒斥了一句,“退下!”
众将这才慢慢地退开,但依旧用饱含激动的眸子致敬着宋棠词,敏先生半边身子都挂在蓝寂的手臂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和居大夫一样,哭着哭着又笑。
宋棠词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实在是一堆精壮的汉子围着她说话,口气交织成网,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她看向谢少渊,谢少渊也一直在看她,对望这一眼本是交织了一些异样的情愫,但她忽然间眉头渐渐蹙起,缓步上去,“衣裳太单薄,先回屋。”
谢少渊眸色微暖,轻声道:“好,我们进屋说话。”
他侧身让她先走,眼底有压不住的雀跃,她望着比刚才更美了。
原来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他想起蓝寂的形容,什么大大的眼啊尖尖的下巴,如今看着,是也不是,形容没错,但是形容出来的感觉和眼前所见完全不是一回事。
辛夷想跟进来,但被谢少渊顺手关门堵在了外头,她愣了愣,怎么还关门了?
屋中,便只有谢少渊和宋棠词两人,宋棠词是有话要说的,所以他关上门是正好。
宋棠词过去整理一下床铺,尽量先不去看他那张夺人心魄的俊脸,调整好一个对话的心态,温和地道:“你躺下,我坐在床边和你说点话。”
他眉目莹然,唇瓣凝了一抹浅笑,“好!”
宋棠词恰好回头瞧了一眼,十分艰难地才能移开视线,一个男人,是如何做到既绝美,禁欲,高贵,坚毅,又同时充满少年人的干净气质的呢?
他没躺下,只是坐在了床上,墨发落在素色绸缎衣裳上,抬起头来眸光依旧是灼然的。
宋棠词本已经想对着他坐下来,但瞧了一眼之后,她一个转身,拿起了一块布勤快地擦起了桌子,“你……现在伤口不疼了吧?”
他道:“不疼,你是进宫了吗?”
眼底有些疑惑,她怎么拿寝裤擦去了桌子呢?
宋棠词有些诧异,继续擦着桌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凝眸,“分析,你那会儿除了进宫,躲不到别的地方去,谢居寒没想过你敢进宫,所以一直派人在外头搜。”
“你真的很聪明,”宋棠词忍不住回头瞧了他一眼,见他眸光凝视,视线对上的瞬间,他唇角抿直轻笑,她心湖涟漪顿生,立刻转身到屏风上大力去擦,“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在宫里头的事,我见到你父皇了。”
他坐直,神色严肃起来,“他情况如何?”
“我入宫那晚,他情况很差,皇帝让许院判放弃治疗,我下去给他治疗了,现在还好的。”
“他清醒吗?”
宋棠词转过身来,拿起一只碗使劲擦拭,眉目不抬,“清醒,但我要说的是,皇帝用枕头想闷死他,不过你放心,他没成功,太上皇身边养了一头幼虎,幼虎护主击退了他,太上皇随即也醒了过来。”
她抬起头望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很生气吧?
但他神色却还是很平静的,只是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杀气,眸底冷若碎冰,缓缓道:“父皇是逼他动手,他还真动手了,他迫不及待要父皇死。”
“你知道?”宋棠词有些讶异,“他跟你说过要故意诱皇帝动手吗?”
他摇头,墨发微动,“没说过,但他能在乾坤宫里对父皇下手,只能是父皇故意安排的,父皇身边有死卫,只听他一人之令,不会把皇帝放在眼里,若不是父皇授意,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必要关头,他们甚至会弑君。”
他的话分明是充满了萧杀气息,却如此谢淡风轻地说出来,仿佛对他而言,弑君是呼吸这么简单的事。
她忽然想起太上皇说的话,他的魅力不在皮囊,他的睿智,冷静,运筹帷幄,把一切掌控在手里的自如淡定,才是他真正的魅力所在。
但是,很多人第一眼看他,只会觉得他干净无害,充满少年的冷清气,甚至被他容貌所迷惑,忽略他真正的底色。
如果这样看待他的人,是要倒大霉的。
这话题他也迅速略过不提,眸子又染了温柔,轻声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脸上有伤,在宫里吃亏了?”
“没事,我去打皇帝一顿,被禁军闯入打了一拳,方才用了祛瘀去肿的药,如今已经没事了。”
他愕然,“你去打他了?因为他杀害父皇?”
“不,”宋棠词顿了顿,低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碗,“他杀太上皇之前安排,让你进宫去,把害死太上皇的责任嫁祸给你。”
这答案是他没想到的,怔怔地望着她好一会儿,眼底变得无比的温柔,“你为我出头?”
她眼底充满冷意,母性霸气爆发,“应该的,你是我未婚夫,没人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你。”
视线对上,交接时有情愫暗涌,他仿佛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心头有一股暖流,渐渐地散到四肢百骸,眼底竟似有了一抹润光。
宋棠词转身,爱哭鬼。
良久,他声音沙软地道:“你过来!”
她忸怩了一下,“干嘛?”
声音真好听。
他声音里有了不可违逆的坚定,“过来!”
她小脚步移动,慢慢地挪过去,睫毛扬了扬,眼波潋滟,脸颊不自觉地浮了一抹红,“干嘛啊?”

第97章 辛夷姑娘你要算什么账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拿走她手里的碗和寝裤,随手丢在地上,碗哐当地一声碎了。
宋棠词蹙眉,啧了一声,但旋即被他用力拖到身前,跌坐在了床边,对上他漆黑温柔的瞳仁,她全身的力气瞬间被卸去,软得几乎成了一团棉花,微嗔半娇,“干嘛呢。”
外头的人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有些愕然,齐刷刷地看向辛夷,有一说一,刚才姑娘呵斥殿下回屋的时候,有点凶。
辛夷宽慰,“放心,殿下是伤员,她不会出手太重。”
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殿下要挨揍啊?听起来很是怪异,也莫名叫人心疼。
屋中,温度似乎一下子升高了,气氛也微妙了起来。
宋棠词的眸光凝在自己的手腕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她纤细手腕牢牢地握住,却许久没说话,只这么凝望着她,宋棠词觉得有点尴尬。
他开口,声音极柔,带着沙哑的蛊惑力,“棠词,我问你一件事,你遵循自己的内心,回答我。”
“问啊。”宋棠词不去看他的眸子,稍稍地挣扎了一下手腕,没挣扎开,也就算了,好歹反抗了一下,反抗不了也就从了吧。
他睫毛掀动了一下,眸光闪灼,“嫁给我,是真正的成亲,不是假的,你愿意吗?”
宋棠词活两辈子,连被人表白过都没有,更不要说求婚了。
整个烈火青春少年时,她在埋头苦读,但是天资聪慧,一路跳级而上,真正需要下的苦心不多,怎会没有过初恋方面的萌动?
但一直都没有,连一封情书都没收过。
到天战医局之后,更是没有男性缘,尤其当了总司之后,大家背地里都说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因为没人愿意跟这种严苛偏执到极点的女魔头恋爱,那是找罪受。
她对谢少渊很有好感,这种好感来源于女性对美好男性的欣赏与憧憬,谢少渊是大部分女子梦寐以求的蓝朋友,她又不是清高到不吃人间烟火,不惹七情六欲,怎会不心动?
心动,还没来得及喜欢,因为没有太多时间相处,不过她很快就恢复理智,细思一下就明白他求婚的用意了,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居于现实情况,他的提议其实挺有必要的。
“你需要考虑一下?”谢少渊见她没回答,只一味沉思,清澈明眸里便有了一丝黯沉,“那我让你考虑一下,你不着急回答我。”
宋棠词迅速抬头,决断道:“不用考虑,我同意。”
他眼底火光跳跃了一下,“同意?”
宋棠词道:“同意,真正的夫妻才可以同一阵线,同利益,共命运,我明白你的意思,利益捆绑风险减半嘛,你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与你并肩作战,这份信任让我很高兴。”
谢少渊摇头,瞳仁里透出无比认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娶你,和你生儿育女,相伴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喜欢你。”
宋棠词眼珠定了定,心头砰地一下,炸开了一树一树的绚烂桃花,无比明艳灼美,把她胸臆填得严严实实,她往前逼近,眸子锁紧他,“你再说一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打断,声音着急呈威逼之势,“最后一句。”
他眼眸抬起,流光仿若明珠般璀璨,暗藏雀跃,轻轻喟叹,“我说,我喜欢你。”
她定定地起码看了他五秒钟,直到唇角再也控不住上扬的弧度,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好!”
不用问为什么喜欢她,总之,一锤定音,不接受犹豫和反悔,这种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的事,经不起深思熟虑,一旦冷静下来,就会反悔。
“不许反悔!”
“不许反悔!”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说出来之后都愣了愣,对视着随即甜蜜布满心间,唇角同时弯起弧度。
“我不会!”他立刻保证,身子往前一挪,却忽然皱眉,呼了一声,“唉……”
宋棠词急忙扶着他,担心地问道:“扯到腰的伤口是不是?”
“咚咚咚!”
外头,敲起了门,片刻传来蓝寂小心翼翼的声音,“殿下,您叫了一声,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等谢少渊说话,薄刃挑动门闩的声音细微入耳,两人看过去,只见门闩慢慢地往边上移,咔地一声,门开了。
蓝寂的大脑袋小心翼翼地探进来脸上赔着笑容,待看到两人都坐在床上,气氛挺和睦,并没有谁或者谁被揍,那殿下叫什么啊?
但他松了一口气,大步过来笑着说:“周元说要洗衣裳了,属下过来把您的寝裤取出去清洗一下。”
他弯腰下去,捡起地上的寝裤,又对宋棠词说了一声,“姑娘,把您的脚移开,您踩着殿下的裤呢。”
宋棠词抬脚,面无表情地道:“嗯!”
这是寝裤?不是抹布吗?薄得都没重量。
“您们慢聊,属下先出去。”蓝寂把地上的碎碗也清理了一下,应该是有人发过脾气的,但最后被哄好了。
殿下很少发脾气,估计是姑娘了。
他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殿下,却只见他眼珠子都快瞪出火花来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顿时意识到什么,连忙便把门关上,厉声把人全部斥退。
但是辛夷却拉住了敏先生,道:“如今殿下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咱们就把账清了吧。”
敏先生狐疑地道:“我曾得罪过辛夷姑娘?辛夷姑娘要跟我算什么账?”
“别装糊涂,医药费不用结吗?”
敏先生笑着道:“这还分什么彼此?以后王府里的钱财,宋姑娘也有一份的。”
敏先生才不会结什么医药费呢,结了医药费,岂不是跟姑娘生分了?让姑娘知道,不得生气啊?
“一码归一码,医药费还是要结的啊。”辛夷追过去,“高大人和樊妈妈的,也一并结了,我这账单都出来了,不能总是挂账。”
“好,好,过两天就结,现在殿下还没好全呢。”敏先生大步往外走,摇着手说:“我还有事,那个明雨的事要处理一下的。”
辛夷止步,倒也是,看高大人和殿下应该还是要继续用点药,到时候一并结了也成。
这么大的府邸,跑不了账的,但最起码应该交点押金的,如今一文钱没到账,CPU慌得很。

第98章 颜狗不可耻
屋中,宋棠词和谢少渊开始觉得有些尴尬了,相对坐着有些话想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从何说起。
方才确是头脑一热,但他没有后悔,也是真心话。
可在表明心迹之后,他才忽然发现,他们之间似乎还挺陌生的,连话题都寻不到。
反倒是宋棠词在为寝裤的事情沉默一下之后,道:“明日要入宫探望你父皇吗?”
“好!”他点头迅速应了一句,“我们一起去。”
“我能去吗?我们……还没大婚,现在就出双入对的,会不会不是太好?”
他反问:“你觉得不好?”
宋棠词耸肩,“我无所谓啊,但你的入宫令牌,可以带上我吗?”
“可以。”他淡淡说,平静的语气却有一份狂傲。
“那行,我们明日去。”
话题打开,谢少渊便觉得自在了许多,道:“还有一件事情,你父亲葬忠烈陵一事,如今便可办了,你要亲自回去吗?”
宋棠词却问道:“婚事什么时候办?”
他眼底一下子柔和了许多,“呃……你想什么时候办?”
宋棠词道:“越快越好……我的意思是办完婚事再回去移葬我父亲,我想在他墓前名正言顺地介绍你,让他可以放心。”
原主心里有一股恨意,是对族中亲人的恨,这恨意缠绕得让人难受,不回去出了这口恶气,有损健康。
他悄然地重新执起她的手,缓缓搁于胸口上,保证道:“好,尽快!”
宋棠词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手,手心压着那微微隆起的坚实胸肌,努力忍住要捏一把的冲动,垂下了眸子,“行。”
宋棠词带着满腹的甜蜜回到了房中,看到辛夷在纸上奋笔疾书,便过去问道:“在写什么?”
辛夷头也不抬,“我把账单列出来,回头贴在敏先生的房中,让他每日盯着看,我回想了一下他的态度,觉得他有点赖账的意思了。”
“你真的很扫兴。”宋棠词坐下,提壶倒了一杯水,想起方才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寡淡的开水都变得清甜起来了。
“我不是扫兴,账单是我软肋,要是有账单没结清,我会卡BUG,算了,你不了解机器人的苦难,无法共情。”
辛夷抬头瞧了一眼宋棠词那飞扬的眼角,淡淡地道:“眼角含春有桃花了?”
宋棠词下巴微微抬起,有种一雪前耻的畅快,“以前他们不是总说我这辈子嫁不出去吗?谢少刚才跟我求婚,他说……他喜欢我!”
辛夷笑了,“你信啊?”
“不信,但我听着高兴。”
“你永远清醒。”辛夷低头继续写着,“你们之间仅限于互相利用,不是互相吸引,但以你惯常的做法,你不会以此为耻,对吗?你很善于互相利用呢。”
宋棠词放下杯子,有什么不好呢?可以被利用,证明自己有价值。
世道这么乱,谁纯粹谈感情啊?有利益捆绑比只谈感情可靠,感情是会变的。
辛夷道:“你出去这两天,我去照顾紫衣时,听她说了一件事情,你要不要听?听完之后你可能有点不开心。”
宋棠词望着她,“说啊。”
辛夷抬起头,道:“紫衣的姐姐,是原先紫卫队的指挥使,叫紫菱,谢少很喜欢她,曾说过要娶她为侧妃,这件事情蓝寂他们也都知道,原本说等打胜仗之后谢少回来娶了魏家小姐,一年之后就娶紫菱为侧妃,可惜紫菱死在了战场上。”
宋棠词再倒了一杯水,“谢少渊跟紫菱说过,喜欢她?”
“说过,是紫菱亲口告诉紫衣的。”
“那紫菱也喜欢谢少渊?”
"很喜欢,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是嫁给谢少渊……紫衣说的。"
宋棠词道:“如此说来,两人互相喜欢,为什么谢少渊不拒绝了魏家的婚事呢?直接娶心上人紫菱不好吗?”
辛夷道:“紫衣说,出身问题,她姐姐当不了萧王妃,我说这些,你会不高兴吗?”
宋棠词笑了笑,“不会啊,首先这件事情你只是听紫衣说的,不一定是真相,其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人不能活在过去。”
辛夷把账单整理叠好,道:“我只是说,谢少渊的一句我喜欢你,并非真心,他可以在心上人死后半年就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喜欢,证明他善用感情去笼络女人,让女人为他死而后已。”
宋棠词道:“你自己思考的?还是按照医局里的人给你的惯有思维?他们的话你少信,他们肤浅得很。”
辛夷反驳,“情况没清楚之前,你犯不着这么用心的,反正我觉得他们也很有道理。”
宋棠词笑笑,“一百个人,有一百种道理,辛夷,我也有自己的道理,谢少渊如果不值得我喜欢,我会抽身而退,但如果他值得,那我会去争取,幸福不是天赐的,要自己努力。”
辛夷耸肩,“好吧,你一直都很理智,也没做错过决定,这句话仅限于工作。”
宋棠词道:“你们也没有见过我做私人和情感决定啊,任何决定我都没做错过。”
辛夷站起来,“你真喜欢他啊?”
宋棠词想了想,“暂时还谈不上,有心动,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长得帅,有智慧。”
辛夷发笑:“好看是重点吧?你是颜狗。”
宋棠词也起身往外走,“颜狗并不羞耻,欣赏美好不妨碍我接受平凡。”
“你去哪里?”
宋棠词头也不回,“去看看紫衣。”
辛夷小声道:“说得那么豁达,不还是马上去找紫衣问?”
宋棠词确实是要去找紫衣问话,但和辛夷所料的不一样,她是想知道紫衣为什么要在辛夷面前提起紫菱的事。
众所周知,辛夷是她的人,紫衣与她说的任何话,辛夷都不会隐瞒,紫衣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她不知道紫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猜来猜去,干脆直接去问她。
紫衣被打了板子,如今正在趴床休息,她一直关注着姑娘的事,得知姑娘平安归来,这才放心。
本想着等姑娘休息一下,晚点爬起来去看看姑娘,却没想到她竟来了。
她连忙从床上挪着要起来,“姑娘,您怎么来了?属下还想去看您呢。”
宋棠词瞧着她怪异的姿势,不禁失笑,道:“你……继续趴着,别起来。”

第99章 谢少渊竟然喜欢过紫菱?
紫衣趴得鼻子不通气,使劲地撑了一下,最终还是扯着后面的伤,只得又趴了下来。
宋棠词掀开被褥,又打开她的衣裳瞧了一眼伤势,这顿板子可真不轻啊,紫红一片,见了血,妥妥的一丈红了。
“都上过药了?”
紫衣侧脸贴在枕头上看宋棠词,恭谨地回答道:“上过药了,居大夫的女弟子阿兔来给属下上药的,姑娘不用担心,属下吃惯受伤的苦,这点还真算不得什么。”
宋棠词拉椅子过来坐下,“以前经常受伤?”
“惯常的事,以往姐姐喜欢派我出任务,苦的累的危险的,都是属下办的,姐姐希望我都历练,可惜我始终还是不成器。”
紫衣眸子黯然,这一次出错,让她彻底怀疑自己是否可以胜任紫卫队的指挥使,姐姐在天之灵应该会很失望。
宋棠词看着她,“你跟辛夷提过你姐姐的事,为什么跟辛夷说?”
紫衣愕然,“属下跟辛夷说过姐姐的事?几时?”
宋棠词挑眉,“你没说过?”
紫衣双肘撑住床,稍稍地把头抬起来,眉目蹙起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道:“辛夷来时,属下发着烧,许是说了一些胡话也不定,但属下说过什么,不大记得了。”
宋棠词看着她,“你说,殿下喜欢你姐姐,曾许诺迎她为侧妃。”
紫衣吃了一惊,连忙撑着起,“姑娘,您别误会,属下不是故意跟辛夷说这些事情的,唉……属下是发热糊涂了,怎么会提这些的?”
宋棠词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别着急,我不会生气,只是过来问问你跟辛夷说这话的用意,如果只是发烧胡话倒也没什么,你发烧的时候,想着是你姐姐的事,可见她在你心里很重要,而更重要的事,是你会记住这一点,而不是她的其他事?”
紫衣慢慢地趴下来,郁闷地道:“姐姐对我格外严厉,她牺牲之后,我想到的都是她板着脸训斥我的样子,或者是我犯错她拿鞭子抽我的凶恶,唯独在她说起殿下的时候,脸上才有笑容,显得格外的温柔,属下最愿意记起她这一副甜蜜温柔的模样。”
宋棠词眸子锁紧她,她眼底充满了失落和矛盾,“你总是犯错?”
“经常,立功少,犯错多,所以总受罚。”紫衣苦笑。
宋棠词想起蓝寂对她的赞誉,在他们眼里,紫衣并非是总犯错的人,但为什么紫菱却罚她打击她?
是身为长姐,所以对她格外的严厉?但一位好的上司和姐姐,理应知道精神打压是不会让人成长的,只会让人毫无自信,彻底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
要么紫菱不是好领导,要么是她在PUA紫衣,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归让人心里不舒服。
但死去的人不必再论,宋棠词也没有安慰紫衣说她做得不错,关于紫衣的事情,她还需要跟蓝寂他们再了解了解。
紫衣想起了正事,当即神色一整,禀报道:“姑娘,蜀王妃的事,属下交给了阿淼去盯着,阿淼今日一早来报过,说谢居寒把冷霜霜送到了别院去。”
宋棠词微微颌首,“好,既然交给了底下的人去办,那你就好好休息,叫阿淼有事来向我禀报。”
紫衣的办事能力是不错的,至少在打了板子之后,依旧没忘记蜀王妃的事,就是在统筹大局上,欠缺了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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