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南野给闺蜜打了电话,让吴娇娇收留她,她不会再回战家了,也不会再做战少奶奶。
这颗心伤痕累累,她爱了他8年,她不是机器人,也会受伤,她终于累了。
“好吧,真为你感到遗憾,我开车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南野拢紧风衣离开了。
战良琛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哪里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
战良琛原本火气已经消得不少,南野刚刚孤身一人出去了,钱包和他的卡都没带,只能乖乖等他。
所以,他大发慈悲地出来了,打算带她回去。
都是他平时太宠她了,才让她这么放肆,他还想着晾她几个小时,让她反思自己错在哪儿。
可一推门,人真的不见了。
“战哥。”叶缆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心情,很不好,似乎是因为南野。
战良琛冰冷的眉头拧得更深,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她一个女人,没钱没卡,还没车,要怎么走回去?
这个女人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倔,服个软会死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换了以前,她早就会过来亲他,哄他了。
果然,女人一贯会恃宠而骄,他惯坏她了。
此时闺蜜家,吴娇娇在给南野脸上敷冰。
“他怎么能打你?”
南野笑得有些悲凉,眼神空洞,她闭上眼,明显不想再多说。
吴娇娇叹息:“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了。”
“谢谢你娇娇。”
明天离了婚,一切都会过去了。
战良琛半夜三更才回家,还没进门就端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可等他发现南野居然没有回来时,心里的不满和怒意像是喷着的火龙,想要吞噬那个女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惹怒他。
“总裁,夫人打电话约你九点半去民政局离婚。”
管家一转身,手上拿着手机,脸色为难地和战良琛说了。
战良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身上的西服也没换。
“该死!”
他随手拿了一杆球杆,把地上的盆栽都打得稀巴烂,佣人们被吓得不敢动。
管家默默地看着,挥手让人收拾。
管家深知战总的坏脾气,但内心惊诧的,是这次惹怒了战良琛的人,居然是对先生百依百顺的少奶奶南野。
战少奶奶根本不受宠,这是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
所以,她在战家就是个隐形人,整个战家没人在意,毕竟见风使舵的人多,这些管家都看在眼里。
现在,少奶奶居然敢和先生提离婚。
所有人都说,战良琛和乔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南野是个第三者。
看先生这动怒的表现,难道,少奶奶在先生心里,其实有一定地位的?
“安德鲁。”
“在,先生。”
战良琛收起手上的球杆,地面狼藉一片。
“安排明天去欧洲的出差。”
管家惊讶了一下,知道是开拓海外市场的计划,原本安排在半年后的。
“好的。”
“这女人真的反了天,以为仗着我对她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战良琛英俊薄凉的眉眼下,燃烧着一团怒火,喉咙骨里溢出了低低的冷笑,“当初是她死乞白赖求着上我的床,现在恃宠而骄,还敢给我甩脸色了!”
几句话,有咬牙切齿意味。
“很快,我会让她回来求我。”
战良琛无疑是个骄傲到自负的男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踩在上面,从未有人。
离开了他和他的钱,南野根本活不下去。
管家沉默,给南野回了电话。
南野听到管家在那边公事公办的话,捏着钥匙扣的手指节一白。
吴娇娇看她脸色不对,用口型问她。
“怎么了?”
南野挂了电话。
“战良琛要去欧洲出差,很久才会回来,暂时没空。”
“那怎么办?他是不是不想和你离婚?”
像他那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离个婚还要亲自去?
南野脸色发白,忽然很悲哀,她从来都看不懂战良琛的心思,8年了还是看不透。
这场婚姻像是看不到尽头,她真的厌倦了。
“一定要离。”
南野要离婚的态度很坚定,这次她打的不是管家的电话,是战良琛的私人号码,想要当面和他说清楚离婚的事。
而此时的战家,已经人人自危。
以前南野在家,战家都当南野是没有存在感的隐形人,习惯性被忽视,受尽委屈。
反倒是乔柔来养病住了十天半个月,佣人管家热情得和她才是战家少奶奶一样。
谁能料到,少奶奶不在家的第一个晚上,整个战家人仰马翻。
战良琛脾气本来就坏,今天花园所有东西都被高尔夫球杆砸烂了。
“先生,少奶奶的电话。”
在这座华丽别墅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管家看到少爷手机一通来自南野的来电,如释重负。
少奶奶,只有你才能治治这只暴走的魔王了!
她终于服软了?
听到电话的战良琛扔了球杆,脸色依旧阴沉,但减缓了几分,有些冷漠:“我现在没空,让她等。”
他随手解了西装外套,打算去洗澡,继续晾她几次。
不再冷一冷她,她永远不知道分寸,她今晚一定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听话。
管家心里很纳闷,先生明明是想接少奶奶电话的,可少奶奶电话都打过来了,怎么又去洗澡?
他讪讪的,委婉地和南野说了,让她等会再打过来。
“不用了。”听到这里,南野已经心寒到了极点。
永远都是这样,他永远知道怎么践踏她的尊严。
就像以前,她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可他没有遵守约定的时间,回来陪她吃完饭。
她等了他一个晚上,也让战家佣人看了她笑话。
“告诉战良琛,我今晚会回别墅。”
不回去,事情永远不会得到解决,她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了,只想快速离婚。
“好的,少奶奶,我去接您吧?”管家明显松了口。
对于南野在先生心里的地位,他今晚已经有了底,不敢像以前那么怠慢。
他又敏感地发现,少奶奶好像也变了,以前她只会叫少爷,先生,带着爱意的尊称。
可现在,她张口闭口就叫战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