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十年的长跑,他终于腻了小说免费阅读-笔趣阁(许穗穗迟溯)-正版小说恋爱十年的长跑,他终于腻了许穗穗迟溯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5 23:32: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许穗穗没理会他的问话,自顾说道:“我说过只要你回家,我就签字……可我等了你好久,都没等到你。”

“你还记得二十岁那年的元旦,我们在哪里吗。”

迟溯微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

那时候的他,刚刚创业起步,艰难得寸步难行。

许穗穗陪他一起住地下室十平方的出租房,一份泡面两人吃。

那年的元旦,他们蜗居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看不到城市跨年的烟花,只能听到轰隆喧嚣声。

迟溯抱着许穗穗,在白纸上画着一朵朵绚烂烟花,并一字字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城市的烟花,只为你一个人绽放。”

思及至此,迟溯的心狠狠一痛。

“在家等我。”

听着电话被挂断前的汽车引擎声,许穗穗面色平寂地放下手机。

她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从书房内翻找出这些年和迟溯的所有合影。

十六岁时的校服,十八岁时的白衬衫,二十岁时的情侣装……

每一张照片,都是他们回不去的青春。

许穗穗敛去眼底的水雾,拿出打火机,将照片一张张点燃。

青春已逝,流年不在。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存在的必要。

火光闪烁,蔓延至飘拂的窗帘,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许穗穗麻木看着,任由火势蔓延。

这时,迟溯将车停在路边。

转头就看见别墅内浓烟滚滚,许穗穗单薄的身影被肆虐火海一点点吞噬……



第五章 谁敢动她

“许穗穗!”

迟溯大步冲进去,将她一把拉开,随即用家里的灭火器将窗帘上的火熄灭。

半壁白墙烧得发黑,连带着玻璃窗也跟着一片漆黑斑驳。

许穗穗怔怔看着,空洞的眼眸微微恍惚。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就这样在火海中走了也挺好的……

迟溯忙碌完,看到许穗穗还愣着神,怒从口出:“你发什么疯!要是被火烧死了,好让你姐找我算账吗?!”

许穗穗微愣,有些迟缓地反应过来。

这把火要是把自己烧没了,许珧怎么办?

她还有家人,不能让远在国外的姐姐担心。

“我只是在烧照片,一时走神。”许穗穗低头看着火盆,哑声解释。

迟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些烧焦烧黑的照片隐隐还能看出人影。

他一时怔住:“你到底在玩哪一出?”

“我同意签字。”许穗穗抬起头,面色平寂如水,“你给我放一场烟花,我放你走。”

迟溯身形一顿,心底没由得涌上几抹烦躁。

先前她突然提及烟花一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是魔怔了才以为她想挽留这段感情!

“行,希望这次你不要再言而无信。”

迟溯说完,将手中的灭火器扔下,转身离开。

黑色汽车扬长而去,消失在别墅区。

许穗穗站在斑驳墙角,看着满地被火烧过的狼藉,眼眶微微有些刺痛。

灰烬被寒风扬起,₱₥一室狼狈。

想了许久,许穗穗决定把分手的事告诉姐姐。

这份感情的结局,许珧早已预料,是她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拨通视频电话后,许穗穗看着镜头那边的灯红酒绿,一时怔住:“姐,你这是在哪?”

一阵晃动,镜头转向画着浓妆的许珧。

“姐在外面玩,回去再和你视频……”她的语气微微闪烁,神色也不如平日那般自然。

许穗穗看着通话被挂断前,镜头内闪过的画面,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姐姐明明是在法国,为什么她身后墙壁上的指示牌却用中文写着‘天上人间’几个字?

天上人间,不是枫城最大的夜色会所吗?

许穗穗心底涌上一抹不安,从未有过的猜忌在她心底无限放大。

她顾不得收拾屋内的残局,匆匆跑出去。

天上人间会所。

许穗穗看着富丽堂皇的建筑,正踌躇着要如何进去,蓦地听到大门口传来了争执声。

“老子给了钱,摸两把又怎么了?!”

一个油头肥脸的男人拽着一个身穿超短裙的浓妆女人,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腿上拍了拍。

女人小心翼翼躲闪,脸上带着讨好的卑微笑容。

另一个男人暴戾地搂住她的腰,说话难听:“不过是个包房公主,装什么冰清玉洁!”

许穗穗远远看着,脸上血色褪尽——

那个女人,是许珧!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推搡之际,也看到了台阶下的许穗穗。

四目相对,彼此如遭电掣!

许珧面色煞白,慌张得一时忘了推开还在对她上下其手的两个男人。

许穗穗死死咬着下唇,竭力稳住脑海中的理智。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拿出手机调出拨号键。

“110吗,我要报警,天上人间会所门口有人滋事骚扰。”

那两个男人听到声音,纷纷松开许珧,面色狰狞地朝许穗穗走去。

“臭女人,竟敢多管闲事!老子弄死你!”

男人音落,一旁响起了啤酒瓶砸碎的声音。

许珧将手中沾血的锋利玻璃指向那两个男人,拽着许穗穗护在了自己身后。

“谁敢动她一下——!”




第六章 各自的秘密

城中村小巷。

十平米的出租房,是许珧这些年的住处。

许穗穗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埃菲尔铁塔和普罗旺斯海报,浑身的温度好似都被抽尽一般,差点跌倒。

这些海报,都是许珧每次和她视频通话的背景。

狭小简陋的出租房,拥挤而又凌乱,唯有视频区干净整洁。

许穗穗红着眼望向许珧:“原来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

许珧自嘲:“当年准备出国的钱被骗了,没敢告诉你。”

第一次,许穗穗看到了褪去伪装的姐姐。

是那样脆弱,那样让人心疼。

她拉住许珧的手,用碘伏悉心消毒处理伤口,再贴上创口贴。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她哑声道。

这天晚上,许穗穗留在了出租ʄɛɨ房。

两姐妹挤在一米二的小床上,像小时候那般相依相偎。

她没敢告诉许珧,自己和迟溯分手的事。

第二天。

许穗穗很早便醒来,看着寒酸的小房间和身侧尚在熟睡的许珧,眼角微微湿润。

这时,手机一阵震动,她连忙拿起来接听。

“许小姐,商业街今天还有发传单的活儿,你来不来?”

“我马上来。”她压低声应道。

挂断电话,许穗穗又看了许珧一眼,随即从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至床头柜,然后离开。

阳光明媚,透过窗户洒落在狭窄的床上,星光斑驳。

许珧升了个懒腰,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稳和舒坦。

睁开眼一看,许穗穗已经离开,唯有床头柜上有一张银行卡和字条ʐɦօʊ。

“给姐姐存的嫁妆钱。”

许珧心一颤,蓦地明白过来,自己这些年给的所有钱,许穗穗都分文未动。

她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双手攥着字条和银行卡掩面轻噎。

清明陵园,骨灰堂。

时隔五年,许珧第一次来这里。

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来看望父母,生怕被熟人撞见,更怕被许穗穗知道自己营造了多年的谎言。

父母车祸离世后,许家一落千丈,存在许家祠的灵位也几近无人打理。

许珧一一祭拜祖先灵位,正要在父母双亲灵位牌前三叩九拜,却猛地看到旁边的玻璃柜里立了一块无字碑,显示已预约。

她呼吸一滞,连忙起身去问工作人员。

“许家祠内,谁预约了灵位牌?”

工作人员翻了翻资料,指给她看:“是一个叫许穗穗的女士。”

刹那间,许珧的耳畔好似响过一道惊雷。

她脑子有些发懵,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安。

回想起许穗穗苍白羸弱的模样,许珧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拿起手机,急切地拨出电话。

“穗穗,你在哪?姐马上来找你!”

电话另一端的许穗穗穿着笨重的人偶服,正在马路边擦拭不断淌落的鼻血。

“姐,我在工作。”她佯装无事道,但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模糊。

“你这死丫头,快告诉我地址!”许珧低吼道,从未有过的失控。

“我……”

许穗穗刚要说话,汹涌的眩晕感一波波袭来。

她腿软着朝前栽倒,手机坠落至地,被疾驰而过的车辆碾碎。

砰——!




第七章 怨他恨他

医院。

许珧看着病床上的人,双眼红肿。

手中的病历本被她攥得发皱,连带着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她起身走到窗前,对着天际暗暗发誓:“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妹妹,哪怕你是老天,我也不让你带走她!”

长姐如母,她许珧这辈子唯愿妹妹安好,再苦再累她也不怕……

昏昏沉沉。

许穗穗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没?”坐在一旁的许珧看着她,眼睛红得像哭过。

许穗穗摇了摇头,支撑着想起来,却猛地看到姐姐手中正拿着她的病历本!

刹那间,她知道许珧什么都知道了。

“姐,我……”许穗穗噎了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珧抿着红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事,有病咱就治……不就是肾衰竭吗,姐把肾给你!”

她说完,嘱咐许穗穗好好休息,便去了医生办公室。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许穗穗鼻头倏地一酸。

办公室。

医生听着许珧的自告奋勇,眉头紧皱。

“你身为家属怎么才来?她病了大半年从来没有按时接受过治疗,现在早就做不了肾脏移植了。”

“什么?”许珧定在原地。

“我还以为她家里困难生活拮据,所以一周三次的化疗,她最多一周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才来两次,简直是不要命……”

听着医生说的话,许珧浑身颤抖不止。

她不懂,为什么许穗穗过得这么寒碜,却不用她给的钱!

许珧回到病房,有些无力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她哽着声,气不打一处来,“姓迟的呢?他是你男朋友,他不知道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吗!”

许穗穗蜷着手指,许久后才实话实说:“他不要我了……”

闻言,许珧又气又心疼。

“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薄情寡义不可靠,你非要白白浪费十年青春给他!”她拍打着床栏杆,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阻止。

“明明当初你也可以成为金牌律师,但为了给他洗手作羹汤你甘愿退居幕后!是他不让你出去工作!也是他亲口跟我说会养你一辈子!可现在呢?!”

回想起医生说的话,许珧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

“你他马怎么那么傻,吃力不讨好的跟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找他要钱治病?!”

许穗穗听着许珧的话,每一句她都无力反驳。

她知道,自己对不住姐姐的栽培和期盼,只能祈求老天让她活得再久一些,用余生好好陪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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