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汐严濯(徐若汐严濯)今日更新小说去哪里看-徐若汐严濯在线阅读全文

时间:2023-05-27 14:10:1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严濯望着我,没说话。

“范伯伯已经告诉我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首先,谢谢你帮忙。然后,我也要向你说一句对不起……费用方面我可以赔偿,请你随便提吧。”

直到我说完好久,严濯始终没说话。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我。

我极度不喜欢这种目光,终于按捺不住,说:“如果你接受我的道歉,就请告诉那位茵茵小姐,请她放了孩子……我想带他们回家。”

严濯这才开了口,显然是因为身体不适,他的声音很轻:“是她逼你的。”
“不然呢?”我承认我的确窝着火,“你还真是有本事,你的女人们都这样兢兢业业地为你考虑。”

严濯目光微微一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没说话。

算了,不该说这种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避开他的目光,说:“当然,我的确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

严濯仍旧沉默着。

“接下来这句话比较差劲,但是我必须得说。”我说,“希望你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为了我的事联络你,都请你不要管,最好可以假装不认识我。”

说完之后我就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甚至可以说是无耻,人家毕竟救了我。

但我真的……我真的受不了了,感觉心理压力好大,我为什么不能摆脱他?

等了老半天,严濯才张了张口,说:“枝枝……”

“别这么叫我。”我必须得强调这件事,“那是我姐姐的名字。”

他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显然是有点吃力的,半晌才说:“那是我姐姐。”

“……”

姐姐?

看着跟他年龄差不多。

我不由得有点走神,这时,耳边又传来了严濯的声音:“是不是因为又误会了这个……才故意那样讲?”

我看向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等他说话,我又道:“我不管她是谁。总之如果你接受道歉,我就去找她,你跟她说好,我要把我的孩子们带回家。”

这话我已经说了两遍,严濯肯定也听清楚了。

然而他只是看着我,说:“回答我的问题。”

“……”

都这样了还这么强势。

“回答我……”趁我无言,他喘息着重复,“是不是因为……误会了我姐姐,才故意那样说?”

“……”

“是不是?”他满是期待地望着我,缓慢地、艰难地,清晰地问,“其实心里是知道的,知道我是来救你……是不是?”

看来不回答这个问题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正是因为我一再地处理不清我跟严濯之间的关系,才会一步步地混乱到如今的地步。

所以我没有让自己太多犹豫,看着他说:“你也看到了,那只是个小孩子。我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怀疑小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就像在确认我有没有说谎似的。

“而你,”我说,“我这么说也不怕得罪你,你在我心里……不是个好人。你可以一边怀念我姐姐,一边跟其他女人订婚,还对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糟糕的事是你做不来的。如果不是范伯伯作证,我确实没办法相信你。”

严濯依旧没说话。

他肯定挺不舒服的,毕竟他这次是真的为了我。

但我也真的不感激。

为什么要为了我呢?如果他喜欢我……这个可能让我觉得厌恶。

这番话说完,严濯却始终沉默。

这对我来说如坐针毡,所以我不得不开口催促:“你听懂了么?那位茵茵是你姐姐也好,是其他女人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你没必要搞得好像我在吃醋置气一样……我只是非常讨厌你罢了。”

严濯终于出了声:“我听懂了。”

我说:“那我去叫她进来。”

严濯没答话。

我便站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一刻,心里的感受还是颇为复杂的。

然而,手刚刚搭上门把,身后便又传来了严濯的声音:“枝枝……”

我握紧门把手,有点烦躁,因此没有转身。

“权御有问题。”他说,“不要跟他在一起。”

我发誓,我真的已经努力在控制了。

可是这种烦躁真的太强烈了,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转身疾步走回了病床边。

严濯还是那副样子,他动不了。

他也仍是那种眼神,可怜巴巴的,就像我真的伤害到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盯着他的眼睛,竭力按捺着心头的那股火气。

严濯没说话。

我也没给他机会,换了口气便连珠炮似的说:“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总是骚扰我、欺负我!没有你之前我们过得很好,都是因为你他才变成那副样子!”

我激动地说着,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的所有感觉。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就连头脑都是空白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权御有问题?”我愤怒地大叫,“权御人品端正性格沉稳,从来不打人!而你呢?你是怎么对我姐姐的?怎么对我的?用不用我帮你回……”

“你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直到被茵茵拽出门,看着医生冲进去,我仍是糊涂的。

我不知道严濯怎么了。

连他的脸都想不起。

耳边一直有声音,直到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明显的痛意,我方才清醒。

是茵茵。

她站在我面前,美丽的脸因愤怒而铁青,看上去杀气腾腾。

也是这一刻,我才发觉她跟严濯长得很像,他们都这么漂亮,但也都这么凶猛,就像两只花豹,美丽又致命。

显然是看出我回神了,她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问:“这就是你的道歉?”

我说:“不满意就也把我打成那样吧。”

茵茵下颚紧绷,明显是在咬牙,估计已经说不出话。

“我比我自己以为得更讨厌他,”我说,“我没办法道歉。”

我带着三只从医院出来,回家的严上,浑浑噩噩地听着他们仨讨论严濯的伤情。

在小孩子眼里,他的伤足以致命。

不,客观地说也是如此。

是我太冷血了。

我冷血得令我自己都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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