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月儿年纪尚小,都是胡言乱语的,您别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没理会皇后埋头继续吃着东西,“皇后,她十五了,上个月已过及笄之年,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这样的年纪不小了。”
皇后见皇上一点也不留情面,也怒了,怒气上头便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怼道,“她不只是臣妾一个人的孩子,您身为她的父皇,她性子顽劣闯了祸,难道就只有臣妾一人之责吗?”
皇后仗着皇上不敢废了自己,偶尔反驳皇上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她的兄长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姑母是太后,儿子是太子,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皇上被皇后的反应吓了一跳,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皇后,以前三公主闯了祸,你是怎么骂昭贵妃的?你也常指责她教女无方,怎么到五公主闯祸倒怪到朕头上来了!”
皇上刚才提到及笄。
皇后突然心生一计,想到怎么搞楚倾泠,“请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是臣妾教导无方,回头臣妾就替月儿寻一门好亲事,好然她定下性子,不过月儿上头还有三公主未定亲,月儿也不太好议亲!”
女子出嫁就相当于第二次投胎,虽说公主的婚事从大义上来说应该由皇上做主,但大多都先由皇后挑选再让皇上定夺。
至于为何不说同样还没议亲的二公主,是因为她曾和定北王世子陆临苍有过婚约。
后来定北王府出了事,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太后先斩后奏越过皇上,颁了懿旨解除了婚姻。
二公主的婚事早就不作数了,她与皇后说过还不想嫁,皇后也舍不得懂事又会出谋划策的大女₱₥儿。
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几个皇子和公主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三公主和五公主最会惹事,嫁了人自有夫家约束,也就不会这么气人了。
“泠儿的婚事有她母妃把关,你就多费些心管教月儿替她找个好夫家,让她少给朕惹事。”
宴会上,太子匆忙出去。
几炷香后才匆忙回来,他走到殿中央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要向您禀告!”
皇上听到太子的声音抬眸看向他,“太子有何事?”
“回父皇,西疆戍边军的监军赵福贵派人传信回京,信上写着五皇弟不知何故挪用了三千两军饷!”
皇上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太子,你确定有此事?”
老五是什么性子他还还能不清楚!?
就和他母妃一个性子,从不接受不义之财,怎么会贪军饷,简直就像是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那般荒谬。
再说了,堂堂一个王爷将军连三千两都拿不出来,需要贪污军饷?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先前是五公主现在又来一个太子,这个家宴怕是吃不成了,皇上气得将筷子随手丢在桌子上,“砰!”
其他人也连忙停下用膳,皇上都没心情吃了,他们哪还敢继续吃。
一旁的皇后以为皇上是在为骁王贪污一事生气,心里暗自窃喜。
太子一本正经说道,“回父皇,儿臣确定此事千真万确!送信之人还在宫门外等候,请父皇明察!”
禀报完,太子双手将信件举过头顶,刘公公接过呈给皇上。
昭贵妃神色自若起身行礼,“皇上,臣妾相信骁儿不会做出这种事,还请皇上明察还骁儿一个公道!”
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可人心险恶,怕是被人算计了。
皇后面色不虞,冷冷的目光落在昭贵妃身上,“昭贵妃的意思是太子和赵监军陷害骁王了?”
昭贵妃抬眸看向皇后,“皇后,臣妾并无此意!边疆将士生活本就艰苦,时常遭受侵扰,战事不断,贪污军饷者更是罪该万死,但臣妾敢以性命担保骁儿定不会贪污军饷!”
皇后却不依不饶,冷笑道,“本宫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依本宫看,骁王疼爱三公主,情急之下为三公主挪用军饷给他还债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是她的儿子,更是一国储君怎能容一个后宫妃子随意污蔑。
昭贵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脸阴沉地瞪着皇后,“皇后,够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前朝的事与后宫无关,你想干什么?要不朕将这个皇位让给你来坐!”
皇上还记得她刚才对昭贵妃说的话,现在就用她自己的话来堵她。
皇后满脸不甘,可面对天子的怒火也只能作罢,站起身朝皇上请罪,“臣妾不敢!”
她请完罪后就直接坐下,她对皇上并无多少夫妻情分。
她要的是皇后至高无上的荣耀,在她看来,皇上的皇位都是他们张家给的。
皇后常在私底下这么说,五公主也才跟着说,皇后也没想到五公主这么没脑子在这种场合也敢往外说。
楚倾泠知道待会又要一场唇枪舌战,手上加快用餐的速度,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吃饱喝足,仗才能打得漂亮。
皇上沉声问太子,“太子可有查清楚骁王为何要挪用军饷?”
太子看了眼楚倾泠才回话道,“回父皇,前几日儿臣听闻三公主府被商户上门讨债,刚好是三千两左右,所以儿臣猜测五皇弟一时糊涂,挪用军饷给了三皇妹还债!”
第32章 安王邀请她玩蹴鞠
楚倾泠刚好吃得差不多又仰头喝了一杯美酒,用帕子擦了擦嘴,“父皇,儿臣之前花银子大手大脚,欠了商户三千两银子,但没有告诉五皇兄,更没跟他要银子,是儿臣自己想办法挣了三千两。”
皇上很是意外她怎么赚到三千两,一脸兴趣地问道,“你倒是说说是如何挣得三千两银子?”
“回父皇,去赌场赢的,先前意外寻得一副纸牌和纸牌玩法,还用纸牌与千金赌场做了个交易,千金楼副楼主顾惊飞能替儿臣作证!”
太子满脸写着不信,“三皇妹,你莫怕不知三千两是多少?就凭一副纸牌怎么可能值三千两?”
“本公主还没说完,三千两都是我在赌场赢的,他们怀疑我出老千将我拦下不让走,本公主用纸牌跟千金楼副楼主顾惊飞交了个朋友,他们就让儿臣把银子带走了。”
楚倾泠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随便派人查就能查到。
肆王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从衣袖中掏出一纸契约,走到殿中呈给皇上,“父皇,儿臣这里有顾副楼主的亲笔手写的契约,儿臣与千金楼的少东家交好,那日三皇妹忘了拿字据,他特意命儿臣带来交予三皇妹!儿臣了解五皇弟的为人,五皇弟一向公正,绝对不会挪用军饷!”
以千金楼的势力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那天楚倾泠甩掉赌场的人,却甩不掉千金楼在全城遍布的眼线。
顾飞惊将楚倾泠在千金赌场赢三千两的事透露给肆王。
肆王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传信于他,他得知太子要搞骁王,就将计就计,传信给自己安插在西疆军营里的探子,制造骁王挪动军饷的假象。
太子的人一中计,太子也会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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