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推荐(初宓顾南慎)在线试读

时间:2023-05-31 11:27: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初宓倏而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本能要喊顾南慎,没来得及喊出口,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在了地板。
“噗通”的重响,惊动了门外的男人,他还握着门把手,当即又推开。
初宓趴在餐桌旁,四肢软塌塌的,完全没知觉了。
顾南慎拦腰抱起她,大步冲出去。
她醒来时,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外面黑沉沉的。
又是深夜了。
病房没有开照明灯,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小夜灯,温和不刺眼。
“脚发炎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窗下,传来顾南慎的声音。
初宓懵了一秒。
梁迟徽教过她涂药按摩的手法,她忘了按时涂,演出过程又崴了一下,加上在西郊山路浸泡了脏雨水,更严重了。
她撑住床坐起来,“我自己崴的。”
“在什么地方崴的。”
她窝了气,一股脑发泄,“反正不是在马场崴的,不用做手术。”
顾南慎被逗笑,“口齿挺伶俐,这张小嘴专门对付我是吧。”
他摁下开关,房间刹那灯火通明,初宓闭了下眼,再睁开,男人逼至床畔。
“我警告过你,远离梁迟徽。”

第71章  我不是那个男人
病房温度很高,顾南慎脱了外套,只穿衬衫西裤。
照旧一身肃穆端正的纯黑,光线灼白,他逆着灯影,清瘦略窄的侧脸也带点浅浅的阴影。
“梁迟徽为什么来外省,你清楚吗。”
初宓看着他,“梁总来办公事。”
“他的公事是什么。”顾南慎平静的眼底裂痕乍起,像发散的潮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氏集团在外省没有投资,只冀省的钱都赚不完,不会轻易扩张。周家回归,上面早不是当年那批人,老周也低调了,梁家根本没有竞争对手,何必多此一举掺和外省的生意。”
他气息不稳,低头平复了许久,“我最后一回警告你,远离梁迟徽。他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三分真七分假,我都分辨不出,何况你。”
输液瓶的药水沿着针尖流入血管,微凉微胀,初宓虚虚攥着十指。
梁迟徽的名声确实毁誉参半,誉大抵是他精明强悍,适合在商场统领三军,为人慷慨有风度。毁倒是五花八门,奸商,狡猾没底线,不仁不义过河拆桥,毁他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毁他“对女人坏”的传闻。
“梁总没理由坑我,我没钱没色——”
“你挺谦虚。”顾南慎打断她,抬手拽了拽衣领,锁骨也热得绯红。
他肤色深,再覆上一层红晕,显得性感勃发,荷尔蒙暴增。
每次欢爱后,他身躯也是汗涔涔发红,如同水洗过,滴在初宓的鼻头,小腹,似蜡油炙烫。
她最迷恋那一刻的顾南慎。
简直催情到致命。
初宓也会壮着胆子索取他的温存,她很少沉沦在过程里,她更容易沉沦在激情的前戏和缠绵的后戏里,感受被他猛烈地爱着,抚摸着,感受他强韧的舌头侵略她,没有女人不痴迷那样昏昏欲醉的滋味。
“毕业在剧场混了三年了,除了我,谁不坑你?”顾南慎捏住她脸蛋,向上撅起,有点恨铁不成钢。
初宓撇开他手,他笑着,又捏住。
“你知道林敏吗?”她忽然问。
顾南慎淡淡应声,“知道。”
冀省话剧圈的几个一线大花旦,梁延章都捧场了,只不过有的只捧了一场,有的捧了十场。
林敏正当红那阵,梁延章包过她的场,也送了百八十万的“钞票花束”,后来林敏和市里的大人物在燕郊度假村约会,消息传出,他马上收手了。
只打算玩玩,没打算动真格,犯不上得罪人。
基于此,无论梁延章表现得多么好色,多么亲近,初宓的危机感也不大。
这种男人一辈子搞女人不计其数,自己都记不清了,一个攻不下,攻下一个,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顾南慎明白,梁延章对初宓、对林敏,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林敏是美女,初宓是翁琼的影子。
美女多,舍弃就舍弃了,影子太难得。
“林敏出事之后,剧院的女演员都担心会重蹈她的覆辙。”
顾南慎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你也担心?”
“没有女人不担心。”她眼睫轻颤,“三年的地下情,那个男人从没承认过林敏。”
“一开始,是那个男人利用权势威逼利诱,林敏不敢拒绝,不止她不敢,轮到谁头上,谁都不敢。饭局,联谊会,商演,哪位老板的寿宴,邀请函递到剧院,院长答应了,就要去,今天拒绝一个,明天再拒绝一个,碰上背景硬的,脾气大的,院里承担不起后果,自己也承担不起失业的后果。”
给林敏作配的女二号,是业内的黄金B角,外市一位首富追她追了很久,那位首富克妻,病死俩老婆了,虽说是迷信,可演艺圈很信奉,开机都得烧香拜一拜,谁愿意嫁克妻的男人呢,女二号始终没接受。首富的亲舅舅办葬礼,白事宴请了她去唱歌助兴,圈子的规矩,红白宴不许推辞,女二号去了,被灌的酩酊大醉,转天是院长开车去酒店接回的。
圈里唯一一场艳照门事件,给所有女孩们提了醒。
吃小亏,避免吃大亏,撕破了脸,让他们下不来台了,斗不赢。

顾南慎默不作声听着,好半晌,“说完了?”

初宓音量很弱,“崔曼丽不会是第二个林敏。”她顿了一秒,嘴唇蠕动,又抿住。
要说自己,终是没说。
“你胡思乱想多久了?”
顾南慎坐在床边,他没想到初宓这样敏感,以为她没多少心思,原来装着这事。
又能忍,又逞强。
“我不是那个男人。”他搂住初宓,她身上幽幽的发香混合着汗味,“永远不是,还担心吗。”
冷漠寡情的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一声声地喘,一声声地喊,真是要了人的性命。
“别想太多,先吃药。”
顾南慎撕开药袋,温开水浇融了颗粒,半杯黑乎乎的冲剂。
“张嘴。”
初宓最讨厌喝中药,她下意识闭紧牙关。
“不张嘴等我给你撬开?”
她想到顾南慎也这么搂着宋小姐,喂她吃药,亲昵的,温和的,比对自己更有耐心,心脏闷闷地透不过气,夺过药碗,“我自己喝。”
男人手一撤,她扑了个空,只抓到他的衬衣袖。
“老实坐好。”
顾南慎舀了一勺,初宓嘬得快,他喂得也快,没咂摸出什么苦味,杯子见了底。
只是她喝药的时候浑身不安分,在他怀里磨来磨去的,甚至溢出点呻吟。
“磨什么。”
“我痒...”
顾南慎喉结一滚,眼眸黯了黯,“哪痒。”
初宓没察觉到男人的声音不对劲了,“腰椎下面。”
他手指一探,潮乎乎的。
“怎么又湿了?”
“是出汗,裤子太厚了。”
顾南慎又往下探,掐她屁股,“这痒吗?”
话音才落,他狠狠一发力,掐得她眼冒金星,眼中渐渐浮了泪花。
无形之中的勾人情欲,最为窒息。
男人从风衣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敞开窗,手臂伸出,大口抽着烟。
由南向北的顺风,烟味飘远了,腹中那团火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顾南慎抽完这支烟,滴流瓶也空了,他熄灭烟蒂,摁下呼叫器。
护士进病房挂上一瓶消炎液,十分羡慕说,“您丈夫不眠不休,在病房守着您。”
酸苦的中药刺激得初宓作呕,药液涌上来,又流回去,她顺了顺胸口,“他不是我丈夫。”
“您的未婚夫一直寸步不离——”
“我和他不熟。”
护士当场傻了,初宓脚后跟的肉里面长了一个脓血包,正常只需注射局部麻醉,这个男人考虑到她中途苏醒会害怕,挣扎中发生意外,提出下半身麻醉,连手术签字都是他签的。
细心,体贴,又英俊。
一手包揽了家属的活儿,给她穿病号服,穿内裤,指节剐蹭在她娇嫩的私密处,也丝毫不忌讳。
竟然不是夫妻。
顾南慎不冷不热瞥了初宓一眼,朝护士道谢,“有劳了。她伤口疼,在和我置气。”
护士又检查了她的术后状况,“何小姐的脚太薄了,剜脓包的刀口也深,痛感是会大一点。”
男人蹙眉,“有办法缓解吗。”
“冰敷吧,敷脚趾和脚踝,千万不要沾湿纱布了。”
护士走后,顾南慎一把扯住初宓,她单膝跪在床头,另一只脚裹着纱布固定在床尾,完全动弹不了,身体扭曲着。

第72章  搞出人命了
“熟不熟?”
她仍旧不改口,“不熟。”
顾南慎一旦审问谁,神情专注又严肃,他曾经的工作就是侦察公诉,审讯复议,那股气势练得炉火纯青,他越是认真,越是镇场子,越有魅力。
程洵一进门,看见这一幕,他清了清嗓子,退后一步。
初宓匆忙整理好上衣,平躺在床上。
他这才往里走,递给顾南慎一个包装袋,“梁先生,天气回暖了,您的大衣别穿了。”
顾南慎盯着不作不闹、却弄得他不上不下的初宓,克制嗯了声。
“邱太太得知何小姐住院,要过来一趟。”
“你见吗?”男人浓眉深目,望进她眼里,仿佛能穿透她。
初宓和邱太太只一面之缘,医院这地方不是什么吉利地方,邱太太大概率是碍于顾南慎的面子,客套一番。
她摇了摇头。
顾南慎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焦头烂额,“她明天出院,如果邱太太有心,去公寓探望吧。”
他在这边待了四天三夜,耽搁了冀省的公务,地铁7号线的开工仪式因为他缺席,不得不延期举行。
中海集团委员会又联名闹到省里,指责他沉溺儿女私情,昨天的未接来电全部是省里打来的。
他靠向沙发背,用力按压眉心,身系整个集团的运转,想躲清静,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省头号人物的一秘接到顾南慎电话,风风火火往办公室跑。
“张老师,是梁副总的来电。”
男人猛地站起,眼色示意秘书关门,那头顾南慎先开了口,“中海的局面我了解,我暂时回不去。”
“回不来?”男人在办公室暴躁走动,“纪深,你不要太荒唐了!中海的委员会,董事局,高管,轮流到我办公室告状,地铁七号线,城中村的绿化带,泄洪水库——”
男人呼哧呼哧吐气,“这一笔笔项目,你不批示,下属怎么拨款,怎么开工?”
顾南慎单手叉腰,右手拿手机,伫立在医院走廊的天窗,夜幕下,灯火阑珊,他面孔投映在玻璃上,“程洵把文件送到外省了,我连夜批完。”
“我命令你明早赶回!”
“她做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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