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陆啟宗(完整版)小说免费分享-岑桑陆啟宗小说刚刚更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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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天,中海召开董事会,陆啟宗从市博物馆的揭幕仪式上匆匆赶来,主持完会议,又马不停蹄去临市,出席商业研讨会,像个陀螺一样,他才明白男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他们不是一个阶层,陆啟宗碾死他,像碾死一只蚂蚁易如反掌。
这深深地打击了周宸。
他痛恨陆啟宗这种人,具备俘虏女人的所有优势,甚至不费吹灰之力,生来是赢家。
“岑桑和他断了。”
“断了又怎样?”院长也恼了,“他不要的女人也轮不到你要!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岑桑在门口听了片刻,回后台。
“桑姐,你今天真是出尽风头啊!陆副总和你握手的时间最长了。”小姑娘趴在化妆台上,“他手软吗?”
岑桑坐下,卸口红,“糙。”
“那他身材好吗?”
后台人多口杂,她不愿多谈,“你自己看。”
“他脱了衣服是不是特厉害?报幕的黄哥会看相,他说陆副总这样的体型——”
她捂住小姑娘的嘴,“少乱讲。”
卸完妆,岑桑从剧院出来,在正门绕了一圈,朝后门走去。
红旗停在马路对面,她没上车,扣车窗。
男人降下玻璃,天色灰蒙蒙的,他一张脸也深沉了些许。
“我有话问你。”
陆啟宗嗯了声,“上来再问。”

第49章  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岑桑没动,逆着路旁的光,“周宸降级到市话剧院,是你做的。”
陆啟宗脸上的笑淡了点,直至完全消失。
“你调走我是眼不见为净吗?我的存在威胁到你的声誉和前途了。”
“陆家放过我了,你踏实了。所以中指戴钻戒,对外承认宋小姐是你女人。假如陆家没放过我,你会藏起宋小姐。”
一连串地发问,气得陆啟宗额头青筋毕露,“问完了吗。”
他咬着牙根,“你忍了多久。”
“很久了。”
男人发笑,闷沉沉的,“忍这么久不委屈吗?”
“岑小姐,您冤了陆..”
陆啟宗一个眼神射去,程洵闭嘴了。
“周宸降级是我做的,外调你不是我。”
岑桑乍一看平静,平静之下卷着漩涡,她在等最重要的答案。
“至于第三个问题,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陆啟宗升起车窗,对程洵吩咐了一句,“回中海。”
长街的灯都亮了,隔着玻璃,男人灰暗的侧脸紧绷,岑桑站在原地,车慢慢浓缩成一个小黑点。
这次,像是彻底结束了。
所有的心结积攒到一个上限,爆发的一刻,是毁灭的。
她和陆啟宗彼此默契没有了任何联络。
话剧院空降的这个主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汇演大获成功后,又组织了内部团建,演员,场工,编剧和灯光师一共三百七十多人,包下了燕京大酒楼的35个影音包厢唱K。
岑桑白天爬山累得魂不附体,晚上没力气折腾,在沙发一角眯着打盹。
男同事嗓门大,吵得她睡不着,她去洗手间脱了满是汗味的内衣,扔进纸篓,正要返回包厢,陆迟徽恰好也走出男厕。
水池前的镜子里是岑桑摇曳的背影,低马尾,乌黑的发色,没有发饰,她很喜欢珍珠耳环,衬得脖子玲珑细长,肤白胜雪,复古又清丽。
陆迟徽记得,岑桑的卷发旗袍造型可谓尤物,每每登台,必定惊艳,头发宛如最光滑莹亮的绸缎,煞是风情。
“岑小姐。”

岑桑扭头。

“跟老三过来应酬?”
她很意外,“我和同事来唱歌,陆总呢?”
“我在A01。”陆迟徽在烘干机下吹手,“顺路吗?”
A01是棋牌室,许多富豪消遣,陆啟宗陪陆延章也来玩过,陆延章上瘾了,连续玩了半个月,输了一套房的钱。
岑桑说,“我在A09。”
陆迟徽的精确身高大概有187,步伐很大,他特意放慢速度,迁就岑桑,“会唱什么歌。”
“陆静茹的。”
他轻笑,“张学友呢。”
“会唱《吻别》。”
陆迟徽嗯了声,“我也唱他的歌。”
刚到A09门口,演替身的小姑娘点了一首情歌对唱,到处喊岑桑,岑桑推门,小姑娘发现她并排的男人是陆迟徽,更兴奋了,“陆总会唱张信哲的歌吗?”
陆迟徽沉思了一秒,“会的不多。”
小姑娘塞给他麦克风,“《有一点动心》会吗?”
岑桑一晃神,手中也多出一个麦克风,屏幕上前奏开始倒计时了,她想要把麦克风还给小姑娘,陆迟徽拉住她,唇凑近,“别扫你同事的兴致。”
她怔住,“你会唱吗。”
“试一试。”
“我不会这首。”
他唇近的呼吸可闻,又在适当的分寸内,“我带你唱。”
陆迟徽的音色有故事感,很适合情歌,怀旧的,浓度高的,忧郁的,出奇的好听。
在此之前,岑桑从没和男人合唱过,陆啟宗是铁骨铮铮的老干部风格,喜好击剑,赛马,搏击,没有风花雪月的情致。而其他男人,她极少单独接触。
以致于陆迟徽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溢出,不疾不徐引导她,牵动她情绪,岑桑手心全是汗。
小姑娘跪在沙发上选好角度,疯狂拍照。
她不禁感叹,陆迟徽是上相的男人,岑桑也是上相的女人,在同一镜头里,竟然很般配。
岑桑浑浑噩噩唱完一首,陆迟徽从容放下麦克风,望了她一眼,“你们玩。”
那一眼,欲言又止的深意。
岑桑跟出去,陆迟徽没回头,一直往前,走到A01,他停住,“岑桑。”

第50章  岑桑出事
她一滞。
陆迟徽缓缓转过身,目不转睛注视她。
走廊的灯是暧昧的彩色霓虹,时而紫,时而粉,投映在他浓黑的眉宇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气氛。
这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会打牌吗?”
岑桑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脏险些被他搅得窒息。
陆迟徽真名不虚传,情场一顶一的老手,拿捏气氛的高手,没情感经验的女人,轻而易举栽他手上。
就话剧院那群小姑娘,和陆迟徽连一个回合都过不完。
“我不会打牌。”
“没关系。”陆迟徽手臂绕到她身后,虚虚地揽着空气,并没实质触及她,“凑个数而已。”
包厢内铺天盖地的烟酒味,熏得岑桑喘不了气。
陆迟徽第一时间打开排风空调,递给她一包消毒湿巾。
“抱歉诸位,抽空办点事。”
“陆总,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去搬救兵了?”
“熟人。”他极为绅士挪开椅子,示意岑桑坐,“公司有加急,我开个视频会议,她先接手。”
他们打量岑桑,不像会玩的,“输了算谁的啊?我们总不好刁难女人吧。”
“算我的。”
一伙人哄笑,“陆总够大方,什么熟人啊,是心上人吧!”
岑桑要起来,可陆迟徽先一步去里间了,她硬着头皮码牌。
他们玩比大小,牌场的入门级,玩法简单,花钱却如流水,一局底注一千,赢方手里牌的倍数,乘一千,有可能一万,运气好的,也可能十万。
家底不厚的,裤衩都输掉。
岑桑全神贯注记下每个人出的牌,陆迟徽开完视频会议从里间出来,她没发觉。直到他搬了副椅子,挨着她坐,她才后知后觉。
“赢了吗。”
“赢了一万多。”
陆迟徽笑了一声,带点戏弄,却不令人反感,“那钱似乎少了?”
岑桑低着头。
对面的男人敲手边的一摞钞票,“岑小姐赢了一万,输了十六万,陆总,取钱啊。”
他们又是一阵幸灾乐祸。
“一物降一物,陆总在商场挤兑咱们,钱都流入他手里了,在牌桌上岑小姐把他手里的钱又吐了,早知道岑小姐能降住他,咱们早请她来了。”
岑桑耳朵充血,红得发烫。
陆迟徽摘了腕表,活动着手腕,半真半假吓唬他们,“损她是吗。”
他接过岑桑的牌,打乱顺序,重新理了一遍,出牌利落,指腹一捻,一张飞出,又一张飞出,和她想出的牌截然相反。
“你有两个A了,再凑一个全场最大,你怎么拆开?”
陆迟徽是相当温润儒雅的脾性,乐意教她一些,“牌桌上的行家,可以算出你有什么牌,你要出其不意,舍掉大的,保中间牌。”
他留了三张J,亮牌时,果真险胜。
同桌的男人们将钱丢给她,她一边收好一边忍不住笑,“陆总比他的技术好。”
“他?老三吗。”
岑桑揭陆啟宗的老底,“他经常输,尤其是麻将,还诈胡,赔双份呢。”
陆迟徽反问,“你信他技术差吗。”
“信。”她笃定,“他工作忙,技术是要练的。”
陆迟徽叩击着桌沿,他们之间距离太近,比在包房唱歌还要近,他喷出的气息从她头顶流窜到脊椎,再蔓延至尾骨,岑桑瞬间麻得发僵。
接下来的几局,陆迟徽不厌其烦教她打,偶尔握住纸牌,剐蹭了她手指,岑桑会迅速抽离。
他倒是坦荡,表现得既无心,也无意。
岑桑反而尴尬于自己的过度敏感。
陆迟徽中途去外面过道抽烟,司机拎了一皮箱钱,他倚着墙,凝视徐徐散开的烟雾,“通知李鹤,有机会报复老三,问他干不干。”
司机一扫里面的岑桑,“李鹤怕了三公子,估计不干。”
“他是怕了。”陆迟徽笑意高深莫测,“有不怕的,在A04。”
司机装作路过,去4号包厢打探了一下,果然是硬茬子。
“老三不放岑桑去外省,已经出面阻止了。让他心甘情愿放人,必须添把火。”
司机没想到,陆迟徽借刀杀人玩得如此漂亮。
怪不得外界说,陆家的三位公子,手段最高明当属二公子。
他的手段是灰的,亦正亦邪的,暗藏陷阱。
..
陆啟宗接到岑桑出事的消息,正在中海办公大楼加班。
上面分发了重点项目,以中海集团为首的省企,负责扩建地铁六、七号线,其中经过市中心的七号线,由中海承包建设。
董事长年事已高,明年退居二线,陆啟宗要在项目上挑大陆,程洵顾忌他的老毛病,提前预约了中医疗养院,项目一落实,这头就休息。
本打算今晚完工早点睡,结果岑桑出乱子了。
车驶入酒楼车库,程洵还没熄火,陆啟宗几乎是跳下去的,高大开阔的身板落了地,溅起不少尘土。
程洵也慌忙跟上,“陆先生,您别急。”
“你去调监控,燕京接待了什么人,我要详细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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