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足够?
足够什么?
江安苒的脑袋还是懵的,身子就被男人强硬的塞进车里。
一脚油门下去,车如离弦的箭,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五分钟后,黑车在距离江安苒医院一百米的小区里停下。
霍温硕将她拉出小车,一路轻车熟路带着她上楼开门。
江安苒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好不容易得到开口的机会,才吐出一个音节,下颚便被身前人挑起,滚烫的唇舌倾覆而下。
‘啪’的一声响。
江安苒的背脊抵在了冰冷的门上,撞击的力道将门带上。
霍温硕眼底燃着一团滚烫的火,好像要把她烧成灰烬。
江安苒的双手被他单掌禁锢在头顶,男人的手从她的腰身流连到背脊。
他知道她哪儿最敏感。
听着耳边阵阵轻喘,霍温硕的面色才好了些许。
他抽身,给了她喘息的机会,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泄愤一样咬了一口。
江安苒疼的红了眼,对上男人的面容,她莫名的忐忑:“霍……霍温硕,你别闹,我要上班。”
“谁跟你闹了?”
霍温硕低头轻笑了一声,鼻尖贴着她的轻轻蹭了蹭,暗哑的声音里,情欲连绵。
“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脱?”
江安苒脚软的厉害,好在意识尚且清明。
她看着他摇头:“不……都不脱。”
在她背脊作乱的手已经移到她脸边,转儿朝着她水润的红唇而去。
拇指压在她的唇角,霍温硕恶意使坏摁了下去,语调松软:“都不脱?那可由不得你。”
话落,他揽着江安苒的腰身将她带到房间。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眼氤氲的可怜样,霍温硕眸色一暗,手指不容置疑的撩起她的裙摆探了进去。
江安苒惊的瑟缩,弓起身子想躲。
霍温硕眼底零星的愉悦转瞬消失殆尽。
他手下动作强硬了几分,晦涩的眸光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不是急着要上班?还是说,你想和我慢慢来?”
男人欺身而上,不由分说的沉了腰。
江安苒疼的一缩。
这动作却彻底惹恼了身上的男人。
霍温硕眼底尽是渗人的冷光,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厉,搂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吞拆入腹,
江安苒疼的脸都白了,可她挣脱不开,只能一次又一次受着他的怒火。
直到那声啜泣再忍不住溢出来,霍温硕的动作跟着一顿。
默然一瞬,男人的唇随即从她的锁骨处往上,停在了她溢泪的眼尾。
他声音里,是江安苒从未听过的无奈:“疼不知道说?那小嘴宁愿咬自己也舍不得咬我?”
大抵是霍温硕的声音头一次这么温柔,又或者,是江安苒心头堆积的委屈过甚。
被他这么一哄,她的泪再憋不住决了堤。
拳头软绵绵的砸在霍温硕身上,她哭的直抽气:“霍温硕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是是是,我混蛋。”
霍温硕认命一般埋头在她颈窝处,原本的欲望和火气被她这么可怜巴巴的哭上一嗓子,瞬间也没了后续。
温柔的抱着她给她顺气,霍温硕无声叹息,侧头在她勃颈上亲了一口。
“阿绯,下次别惹我生气了。”
他从来都不想伤害江安苒,可气头上,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就想占有她。
想将她身上打上标签,想告诉所有人,江安苒是他霍温硕的老婆。
江安苒哭的嗓子都哑了,娇小的身子轻轻颤着,委屈又气恼的控诉:“我哪里有惹你生气,明明每次都是你自己突然就生气了。”
她委屈的要死。
这男人太不讲道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
倔强的抬脚踢着他的小腹,江安苒挪着身子想跑,霍温硕伸手一拉又将她给扯下来,拥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轻撞,江安苒没忍住嘤咛出声,手指都软了。
霍温硕却没有后续,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在她脖颈、锁骨处落下显眼的红痕。
“阿绯,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老婆。”
第24章
耳边哭声渐缓,霍温硕试探性的抬腰。
听见小声的嘤咛,他才放开动作。
这一次,他极尽温柔,将身下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直到她受不住求饶,他才主动结束了这一场暧昧的欢愉。
完事后,霍温硕抱着手指都抬不起的江安苒去厕所冲了身子。
再出来时,他将人小心放在床上。
江安苒下意识想去捞床边的衣服,霍温硕却起身走到衣柜里取了新的递给她。
江安苒看了眼衣服,又沉默着看向他,半天没去接。
四目相对,只一眼霍温硕就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
他无奈轻笑:“都是新的,按照你的尺码给你准备的,不是别的女人穿过的。”
江安苒不信,霍温硕也不着急,下身裹着浴巾,眉头愉悦的轻佻:“你不想自己穿,我帮你穿也行。”
话落,霍温硕手中旋即一空。
江安苒抱着那衣服警惕的看着他,好半晌嘴里才硬生生的挤出两个沙哑的字:“出去。”
霍温硕闻声,置若罔闻,走到衣柜便捞起自己的衣服就打算换上。
江安苒小脸一红,忙不迭起身跑到厕所。
霍温硕递给她的是一件碎花裙,衣服很贴身,江安苒拧巴的心才跟着落下来。
客厅里,霍温硕一身休闲装神色悠哉,看见她出来,漫不经心的挑眉起身,手里绕着两串钥匙。
“走吧,我送你。”
说着,他就要去牵江安苒的手。
江安苒本能后退一步,疏离的摇了摇头:“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自己过去。”
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霍温硕。
心口好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她害怕,她怕那颗心又一次不受控制……
她不愿,霍温硕这一次,难得没有强求,只懒懒抛着手里的钥匙,朝她挑眉:“江医生这么无情?”
“刚刚在床上求我停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江安苒被他大胆的发言吓的白了脸,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霍温硕喉咙轻滚,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江安苒的脸却愈发的红闷,愤愤皱眉,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块儿,转身就要走。
动作间,霍温硕趁机抓住她的小手。
江安苒下意识要甩开,霍温硕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串冷冰冰的东西后就收了手。
江安苒狐疑低头,掌心赫然躺着一串冷冰冰的钥匙。
霍温硕率先走在前头,解释的话随风飘过来:“你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以后这房子你住。”
执着钥匙的手一颤,江安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住那儿挺好的。”
她不知道霍温硕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房子,她不能住。
霍温硕却不管她,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江安苒追出去的时候,霍温硕已经走到楼下。
怕他要开车走,江安苒加快了速度跑下去,不由分说的将钥匙塞进了他手心。
“这钥匙我不能收,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她这语气过于直白不留情面,哪里还有半点床榻间的温存。
霍温硕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再一次拧作一团。
他凝着她的眼睛,眸光里有探究还有不悦:“江安苒,你和我是夫妻,你就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第25章
那钥匙,江安苒到最后也没有收。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她都要和霍温硕离婚了,还坦然地收下他的房子,这算个什么事儿?
再说,她和福宝一起住,按照霍温硕的性子,他必然不会不偷偷留钥匙。
若是哪天他忽然拿钥匙开门和福宝撞上,她要说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医院,江安苒上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踩着点儿来。
一路上跟她打招呼的医生护士都觉得稀奇。
只是,待众人看到她脖子间星星点点的红痕时便了然的不再多言。
江安苒被看了一路,好不容易躲进办公室,脑子里已经将霍温硕来来回回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红印子,还都在明显的地方。
医院里各个都是人精,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了什么好事儿,亏她还拿化妆品盖过,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办公室里,韩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听见动静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正要开口,视线触及江安苒脖子上明显的痕迹,到嘴的话又匆匆咽了回去。
五指攥成拳,韩墨面色低沉一瞬,喉间堵的厉害。
想起早上的事儿,江安苒也觉得尴尬。
别扭的轻咳了一声,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刚刚的事儿,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
韩墨无声敛下眼底的晦涩,淡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儿,我这人从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倒是你……”
他话音一转,尾音扬了扬。
“真不够意思啊江医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对象是霍温硕。”
这些年在外,江安苒从来不跟别人提及她的从前。
身边也极少有那些爱刨根问底的人,至多提及福宝她会多说一句,坦荡的承认自己是个单亲妈妈。
她会避讳过去,却从不会避讳福宝是她儿子这件事,旁人只当她是离异带孩子的单亲母亲。
有些爱嚼舌根的也会去造谣她从前如何如何。
有说她不检点的,还有说她没结婚就乱搞的,难听的多了去了。
不过江安苒一直觉得‘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世间口舌千万条,她只管好自己就好。
韩墨不知道她忽然沉默是在想什么,干干挠了挠脑袋,神情好像分外的纠结。
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声音却不似从前那样有十足的中气。
“你和霍温硕,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听到你跟他说了离婚,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可是试试离婚官司,这个不丢人的,现在很多人都崇尚婚姻自由。”
“我认识一个留学回来的律师,他很厉害,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番话说完,韩墨垂在身侧的手都掐红了。
他总怕江安苒从这番话里悟出什么,心里又偏偏纠结的怕她森*晚*整*理悟不出什么。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矛盾体,可归根结底,他还是更希望她能开心,能幸福。
江安苒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理解这话的意思。
韩墨还当她的离婚意愿不强。
毕竟,于女人而言,离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是真离了,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
叹了口气,他黯然失色的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上班上班。”
韩墨这话题转的委实生硬。
江安苒却莫名觉得这气氛不对。
韩墨刚刚看她的眼神,一连变了好几次。
心里有什么在敲打,江安苒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韩墨。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霍温硕今天早上跟她说的那番话。
所以,韩墨对她真的有别的心思?
江安苒不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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