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张嘉敏的这么一巴掌。
她当场就暴怒起来,红着一双眼睛,就那么瞪着张嘉敏:“你这个死丫头,你疯了!居然敢掌掴本小姐!”
她难道忘了前日,还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低头做小的时候了?
“我打你又怎么了?你如此陷害我,我不打死你都是好的了!”看田婉清在那里大喊大叫,向来吃不得亏的张嘉敏,当然不会输了阵势。
“你给我两盒点心,说一盒给我一盒给苏夏宝。说什么只是想要跟苏夏宝示好,让苏夏宝以后都不要为难你了。”
“结果你却在两盒点心里面下了药,让我们二人昏迷。还找来不轨之徒,欲毁我们清白,然后嫁祸给苏春生!”
“倘若真的被你算计成了,不只是苏夏宝,连我张嘉敏也没了任何的活路!就算你要一石二鸟,你为何要把我都牵连上?”
她向来跟田婉清这个恶毒的女人无冤无仇,怎么着都没想到会飞来横祸。
而面对张嘉敏的质问,田婉清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她,满脸的不屑。
“为何对付你?那还不是因为你自以为是,想要高攀了本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本小姐真会跟你真心做姐妹?”
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也怪不得她瞧不上她张嘉敏了!
“你……”当众被如此羞辱,向来傲气的张嘉敏,真是气得眼泪都在眼眶子里打转了。
“你不过也只是知府千金而已,我爹只不过比你爹官低一级,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哪一天我爹爹官升一级,就与你爹爹平起平坐了!”
“而且就算你瞧不起我,你不与我来往就是了呀,为何要如此算计了我?你这人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只是面对张嘉敏的质问,从头到尾田婉清都是不屑的。
“怪只怪你自己太蠢,自己闯到我的圈套里来罢了!”
“你……你……”田婉清越是如此,就越是将张嘉敏气得要死。
而一直在旁旁听的苏夏宝见状,就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她走出来,淡淡的看着被气得直哭的张嘉敏:“张小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田婉清只是想要拿了你当替罪羊吗?”
“毕竟点心是你给我的,我是晕在你的屋子里的。就算是我二哥被带到县衙,那也是在你的房中。”
“也就是说,倘若事情真的按照田婉清的计划发展。那么在这件事情当中,你就是罪魁祸首!就算到时候你的罪不至死,这青田县百姓的唾沫腌也能够把你给淹死了!”
“田婉清这一招是想要来个一石三鸟,虽然对我们三人来说恶毒至极。但是对她自己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么一招,不仅能够除掉了田婉清视为眼中钉的自己,还彻底的灭了苏家崛起的苗头。
说不定陆大哥对自己死了,心回头还会栽倒在她这个绝世坏女人的手里。更消除了张嘉敏这个,时不时就想攀附她的势利小人。
本来张嘉敏还想不通,田婉清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自己。
现在苏夏宝这么一解释,她是一下子就茅塞顿开。
完全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层的张嘉敏,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站在那里的田婉清:“你……你居然是想要让我给你背黑锅?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眼看着三个小丫头在县衙门里,吵吵嚷嚷的掰扯着。
穿一身官服坐在案几前张先林,直接就拍了一下惊堂木。
然后他怒道:“张嘉敏,苏夏宝,你们二人先行退后。本官要升堂审理了!”
“是,”听到张先林要升堂了,苏夏宝当然不会耽搁了,她就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
而恨意滔天的张嘉敏,则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田婉清一眼,这才转身到一旁去了。
等到衙门中央,只剩下田婉清和她的丫鬟秋兰的时候。
张先林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田婉清,见到本官还不跪下受审!”
“跪你?本小姐可是堂堂的知府千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算什么东西,还想让我跪你?”
听了张先林所言,田婉清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
“而且本小姐就算是要受审,那也只能在乾州的知府衙门受审。所以张先林你若想要偏帮你的女儿诬陷了本小姐,那你是做梦!”
要知道乾州可是他们田家的地盘,只要她回到乾州的话,爹爹一定会保她安稳无虞的。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女,居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
张先林气得,又是一狠狠的惊堂木拍下。
瞬间那声音响彻整个县衙,威严四溢!
张先林这才怒道:“本官是朝廷封的县令,是青田县的父母官!但凡在青田县境内所发生的违法乱纪之事,那都归本官管辖!”
“别说你只是知府家的小姐了,哪怕你是当朝公主,你都必须受到本官管束。本官再问你一遍,你今天跪是不跪?”
这个田婉清最好识趣,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好。
“我今天就是不跪,你能把我怎么样?”看着张先林暴怒,田婉清也打算宁死不从。
按照庄朝的法律,张先林确实有资格审理她。但是若是张先林不想要保住这个县令的位置了,那就跟她死抗吧。
“好,很好!”见田婉清要硬到底了,张先林就冷冷一笑。
接着他就大手一挥:“来人啊,让田婉清跪下受审!”
“是!”张先林一发话,一旁早就看不下去的衙役,直接就冲了过来。
左右一个摁住田婉清的胳膊,然后对着田婉青的膝盖,就是一踢。
几乎都没怎么用力,完全不设防的田婉清,直接就狼狈的跪倒在地。
见状,一旁心惊胆颤的秋兰也不敢磨蹭,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田婉清的旁边。
真的被强压着跪下,田婉清就气得怒吼:“张先林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等她见到了爹爹,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爹爹把张先林的乌纱帽给他摘了。
“哼,”见此,张先林也不理会田婉清。这才怒道:“罪犯田婉清,你给苏夏宝苏春生以及张嘉敏下药,意图陷害他们通奸一事。人证物证确凿,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