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外室多娇媚夏宁耶律肃免费阅读-(夏宁耶律肃)全文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6-10 16:40:1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夏宁回应的很快,“谁要问的?若是你自己想问的,我吃得好,睡得不大好,但靠着谢先生的汤药也还好。若是耶律肃让你来问的,那就是病的快死了。”
说完,纤细的手指搭上门扇,手腕用力一甩。
门扇也砰的一声关上。
同样吃了闭门羹的何青微愣,温和的表情龟裂。
雪音皱紧了眉头,“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能纵出什么样的下人。”
偌大一将军府,有哪个下人胆敢给将军吃一个闭门羹?
便是给何青吃一个闭门羹的人都也没有!
可夏氏主仆呢?
雪音气的不清,而何青反而还笑了出来。
雪音诧异的看他,反问:“你还笑得出来?”
何青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时温文儒雅的模样,但眼梢的笑意未褪干净,轻声念了句:“恐怕,这才是她的本性罢。”
说完后,也不顾雪音是何反应,自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也是,夏氏曾是天青阁的头牌。
往日里那些狐媚功夫、温柔小意的模样都是用来‘接客’的,如今她与将军算是闹开了,便也不再使那些门面功夫。
其实她在小院中住着的那三年里,何青多多少少也察觉了一些。
这位外室,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娇弱无辜。
相反,她理智、冷静、坚强,遇事果断,骨子里还有些傲气。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怕是连将军,都险些要栽进去了。
而在书房里的耶律肃耳力过人,夏氏所说的每一个字,他自然也都听见了。
那夏氏说,她病的快死了?
依他听来,夏氏非但活的不错,甚至连一丝悔意都没有,被他软禁在正室之中,还敢如此放肆!
看来——
并非是他纵的夏氏如此张狂,而是夏氏本性嚣张狂妄。
三年里,她那些自谦、顺从,不过都是她刻意表演给他的看的。
演了三年!
真是能耐啊夏氏!
耶律肃用力闭上眼睛,平息胸中腾起的怒气。
“何青,进来!”
末尾,仍是透露了些许情绪。
何青得召进屋,恭顺道:“属下在,将军有何吩咐?”
比起耶律肃强压下去的怒意,何青的神情显得轻松不少,眉眼舒展,看的耶律肃心生薄怒,冷着声问道:“心情不错?”
何青被点破后也不慌张,敛起稍显轻松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回道:“谢先生已经由府兵护送离府,带了些治疗伤寒的药材回去,留了夏氏几服药下来。夏氏——”
在提及这个名字时,何青抬起眼,小心辨别耶律肃的眼神。
冷不防对上他冰冷审视的视线。
何青吐一口气,直起了腰身,也不再刻意恭迎,直接说道:“正如将军所闻,想来也是真的大好了。”
都能吵架了甩窗子了,可不是大好了。
-
正室里,夏宁甩了窗子后,步履迟缓的走到门旁,伸手虚拉了竹立一把。
竹立捂着剧痛的胳膊,不敢真的让夏宁扶她,咬着牙,青白着一张脸,蹒跚着走到圆凳上坐下。
夏宁捏了下她的胳膊,并未脱臼,也未伤及骨头。
只是拉伤了。
又弯下腰,掀起她的裙裾,看她膝盖上的红肿。
竹立下意识的要缩脚,内疚自责着道:“奴婢无用……”
夏宁按了下膝盖上的红肿,与胳膊处一样,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涂些活血化瘀的药三两日就能好的了。
想来是雪音下手留了分寸。
并未下了狠手。
夏宁松了口气,转身去拿上药。
听见竹立那一句话后,她平静的开口回她,“我又用不着你替我做些什么,哪里来的有用无用的说法。”
竹立还想说,今日是她没管好自己脾气,才让雪音有了教训自己的机会。
话到嘴边,看着夏宁的背影,眼眶骤然发酸。
夏宁拿了药过去,就看见竹立泪眼朦胧的样子,忍的辛苦,嘴唇都在抖。
夏宁看的愈发头疼。
好了,这会儿又不知道要哭多久了。
“小、小姐,奴婢……自己来……您快去躺着歇息……”竹立抽噎着说道。
夏宁避过她伸来的手,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撩起袖子。”
竹立立刻听话。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夏宁到了药粉,涂在肩膀上,又稍稍用力想要揉开,刚一用力,竹立疼的惊叫出声,她立马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眨着眼睛,一脸后怕。
她眼睛里都是泪光。
眼睛一眨,眼泪就滚了下来。
看着既可怜又害怕。
夏宁的眼底才有了一丝笑意,还想继续揉化开药粉,胸口猛地抽痛一下,四肢脱力,有些喘不上气。
夏宁把药瓶放在桌上,面不露色的点了点药瓶,“自己擦,揉至化开。”
声音乏力,虚浮。
但竹立不是那么心细,再加上夏宁大病才好了没几日,大多都是病恹恹的,她不曾发觉,捂着嘴巴点了点头,自己哆哆嗦嗦的擦药、揉肩。
不敢再让夏宁为她操劳。
夏宁知道,这次不适是她躺的久了,猛一下床活动多走了几步,有些累着了。
再回去躺上两三个时辰就能缓过来。
明日起,她就能试着下床少走几步,逐渐恢复行动。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等到身体恢复,再筹谋今后之事。
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夏宁才躺下去,松开了眉间的郁色,就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眉心微拧。
眼底闪过一道厌恶之色。
虽然想直接装睡敷衍过去,但有些事情也得‘解决’才行。
“竹立。”她张口唤了句,“去,取一副何青刚送来的药煮上。”
那几包药都是竹立接下来的,她自然知道那些药是小姐的保命药。听见小姐让她去煎药,心神一慌,连膝盖、胳膊都顾不上了,快步走到床边,神情紧张的问道:“小姐,是哪儿不舒服吗?”
一双泪眼汪汪。
夏宁想着之后的事情,心有疲惫,嘴上仍安抚了她一句,“有些,我先躺着的歇会儿,你且去备着。”
竹立连连点头,“奴婢这就——”
才要转身,传来门外驻守府兵的声音:“将军!”
竹立的脸色猝然惨白。
夏宁吐了口气,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又自己拿了引枕垫在背后,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耶律肃进屋绕过屏风后,就看见夏氏自己在忙活,她的侍女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眉心微皱,冰冷的视线向竹立扫去。
竹立吓得双腿发软,周身如浸冷窖,屈膝请安:“将、将……军……”
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上。
伏着背脊,瑟瑟发抖。
耶律肃收回视线,冷声道:“连主子都不会侍候的下人,留着还有何用。”
竹立浑身一僵,眼前发黑,险些要晕厥过去。
夏宁并不接他的话,朝着竹立语气平平的说了句:“出去呆着罢。”
竹立不敢耽搁,踉跄着逃离这间屋子。
出了屋子后,心脏剧烈跳动,慌得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站定之后,慢了半拍,才想到留在里面的小姐该怎么办?
自己应该怎么办……
汤药!
对!去熬汤药备着!
以防小姐被将军气出个好歹来!
竹立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跌跌撞撞的朝着小厨房跑去。
正室里。
在竹立离开后,温度跌至冰点。
夏宁在耶律肃进屋后,不曾行礼,甚至连一句请安敷衍的话都没有,始终垂着视线,盯着自己搭在被面上的手指。
即便在耶律肃走到床边。
她亦不曾抬头看一眼。
耶律肃对她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告罄,眼神凌厉的能杀人剐肉,磨着后槽牙,隐忍着怒意叫她,“夏氏。”
夏宁这才敷衍着嗯了声。
表情淡漠。
哪里还有从前半分狐媚的模样。
耶律肃眉心狠狠一跳,扬起手后落下!
夏宁以为这一巴掌要落到她的脸上,昂起脸来,伸手直接格挡住他的胳膊,视线傲然对视,无声地质问他:你要打我?

第76章  将军他已动情动了心

她身子尚弱,手上并无太多力气。
只做了一个挡的动作。
若耶律肃执意要打她,这轻飘飘的一挡于他而言根本无用。
他停了下来。
垂下的眼神像是在讽刺她,随后收回了胳膊,在她的被面上扔了一样东西。
“你的。”
声音冷凝。
淬了寒冰一般。
夏宁微愣,低头看去。
扔在被面上的是她那根‘丢失’的银钗。
方才耶律肃抬手并不是想打她,而是想替她戴钗?夏宁可笑的闪过这个念头。
她伸手拿起银钗,手上的分量轻了不少。
藏在金丝里的珠子光泽柔润,夹藏着细腻的珠光。
她那抹在外层的珍珠粉,是用便宜珍珠磨成的,怎会有如此细腻的卖相。
夏宁只看了眼,却并未说破,
捏着簪子往头上戴去。
她随手绾了个低髻,用银钗绾住。
半个身子倚在引枕上,面容憔悴,没了那股子狐媚劲儿的夏氏,浑身皆是一股淡然、冷漠的气息。
看着她这幅心知肚明,却不痛不痒的反应,耶律肃的心中无端生了一股邪火,问的犀利:“你不问我东西去哪了?”
她这才去看他。
视线轻飘飘的抬起。
杏眸之中,不见笑意。
翘起嘴角,淡声答了:“将军既然知道拿了我的东西,又知道我看出来了却不问,又何必多费口舌来问我这一句。”
说着,眉间忽生一股恼怒,伸手把头上的银钗拔了下来,才绾好的发髻松散了垂了一肩。
她一手捏着钗,一手拨开金丝,将里面硕大的东珠挖了出来。
又掀开被子下床去。
屋子里点了几个炭盆,烧的热融融的。
她连鞋子也顾不及穿上,仅穿着袜子踩在青石板上,快步行至窗前,推开窗子,将手里的东珠往外用力扔去。
这才扭回身去。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痛快之色。
她嘴角嗪着冷笑,“这银钗留着能保我一命,将军偷天换日,便是那东珠如何金贵,与我也是无用!”
夏氏的反应彻底出乎耶律肃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夏氏会胆怯、恐惧。
即便内心怨恨他,面上也依旧会演上一演。
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放肆。
连敷衍都不愿意了。
甚至连自称都不再说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
令他彻底厌弃她,然后放她自由不成?
他的脸色黑沉下来,厉声呵斥:“夏氏!你难道真无一丝悔意?”
夏宁却像听见了一个笑话,眼神嘲讽,迎面直直望向耶律肃,“我竟不知做错了什么,为何要生出悔意来?那容我问一句将军,将军以我为诱饵时,可曾对我有一分愧疚?见我生死攸关时,将军那时可曾有一分悔意?我想,应该是没有的。若非我手上有些三脚猫功夫,有那银钗当做武器,怕是现在早早就没命了!而将军就因我藏在银钗里的一颗丹药,反倒来问我有无悔意——”
她夸张的呵笑一声,最后两个字音清脆掷地:“没有!”
说完这一长段话后,她昂起下颚,表情倨傲。
面上毫不落下风。
但实际这已经是她在逞强。
她身后是一扇窗子,她将身子的大半力气都靠在窗下的墙上。
否则,她连站都站不直。
视线开始微微晕眩。
胸口的呼吸滞纳。
而她,仍在维持着面上的质问、傲色。
耶律肃听完这一段话后,剑眉皱起,额角青筋迸现,眼神已是狠厉:“天青阁掐着日子送来的妆奁,你那银钗里的东西,坠崖那日你的侍女在马上动的手脚,这些事,你非要听我一件件说出来才肯甘心认错不成?!”
夏宁眼眶迅速泛红。
在她苍白的脸上,异常显眼。
红的像是要渗出血般鲜艳。
她蹙着眉,眼底那些淡然在逐渐崩塌,“将军直管说!梅开那丫头已经没了,就是什么天大的罪名推卸到她身上去,也是死无对证,任凭你说去!将军是在让我认错,还是让我认罪?单凭一个簪子,似是而非的猜测,就认定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若将军这么说,我也能说——”
“三年里,就是养了小猫小狗也养出了感情,可将军您呢?我鬼门关前才爬回来,你故意发难,赶我回去,那是真的要赶我出去还是要我的命!”
方才的淡漠消失殆尽。
怒目而视,满脸绝望。
胸脯起伏着,发泄着心底所有的情绪。
但她的身子支撑不住这般大起大落的情绪。
她的手掌攥紧了胸口,脸色从发白变至青色,痛苦的缓缓跌坐下去。
“夏氏!”
耶律肃大步上前,单手拽起她的胳膊。
只当她是在演苦肉计。
但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见她涣散的眼瞳,艰难的喘息声,心中所念所想统统抛之脑后,弯腰一把将夏氏抱起,朝着床走去。
“何青!速去将谢安留下的药煎来!”
言语间的紧张,显而易见。
他将夏宁平放在床上,她脸上的绀青色更重。
耶律肃又唤暗卫,取了护心丹,塞进她口中。
却不料夏氏狠狠一偏头,喘着气,恨声道:“不必、若我……死了……也算是——解了将军的疑心——”
耶律肃皱眉,眼神中有极淡的慌乱。
他开口命令道:“吃下去!否则小院中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夏宁讽刺道:“那时……我都死了……就是杀光天下……人,于我一死人……有何干系……”
耶律肃上手捏住她的牙关。
夏宁却咬紧牙槽,如何都不肯张口。
他不敢下狠手。
可夏氏的情形万分紧急。
平生第一次,耶律肃生出了无奈,甚至是妥协之意。
尽管死去的侍女说的如何离谱荒唐,银钗中的失心丹仍收在他的书房之中,但这些,都不及夏氏的性命来得重要。
她想逃是真也好,是假的也罢。
骠骑将军难道还会困不住她?
他松开捏着夏宁脸颊的手。
夏宁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心口剧痛难忍,再继续坚持下去,恐有危险,正要张口将酝酿许久的话说出口,却见耶律肃将护心丹放入自己口中,随后低下头颅,以唇抵唇。
护心丹化开,在口中生出浓烈的苦味。
津液混融。
这般苦涩的药丸,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生温柔,舔舐她干裂的唇瓣,温柔缱绻,虽不熟练,但已是极尽他的耐心。
一一化解夏宁封锁。
趁她不备,将护心丹渡入她的口中。
被化开的药丸融入津液之中,随着她的吞咽进入身体。
缓解心口的剧痛。
让她混乱、阵阵发黑的视线重新清晰。
入目,是耶律肃那张冷若冰霜,却又极度英俊逼人的面庞。
但在冰冷之下,渗出的温柔,如细细密密的网,将她织起。
表明,他已动心、动情。
在生死面前,夏宁以命相逼,以他心中对自己的恩宠、怜惜为筹码,赌赢了。
夏宁无视心中的一丝悸动,缓缓闭上了眼。
身体疲惫至极,需要休息。
但她强撑着意识,清晰的提醒自己需要舍弃不该有的任何心思。
她以死相逼能成功,一是仗着耶律肃对她的一份偏爱,逼着他承认对自己已动情,逼他认输,二是因为耶律肃手上除了银钗里的那一个药丸外,耶律肃没有任何能证明她想要逃离的证据。
马匹已死,早早被处理了。
便是他查到天青阁的红衫姐姐那儿,能查到的也不过是她求药丸一事。
而梅开——
她绝不会背叛自己。
也正是因为梅开不会背叛自己,所以耶律肃才会没有任何证据,能提及质问她的也只有银钗一事,所以,梅开才会……
在梅开死后,耶律肃甚至还将竹立召来贴身服侍。
这是要敲打她,还是要她的命?
她自问,所有筹谋都不曾要害人性命,但他呢?
却是屡次将她推至鬼门关前。
这份危险的偏爱,她不愿承下,也无福消受。
闹过这一回后,耶律肃将驻守在外的府兵统统撤去,自然也废除了只有谢安与竹立方能进屋的命令,重新恢复了夏宁的自由,允许她在府内活动。
当然,这些都是夏宁再次清醒后,竹立告诉她的。
这一次病发,没有谢安的针灸护命,仅靠着汤药,她缓了三日才好。
每日三顿汤药,喝的她口中发苦。
外面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下雪,没一日的好天气。
夏宁的身子不宜外出,每日都缩在屋子里,好在精神好了些,逗逗小奶猫,与竹立说笑几句,偶尔精神足了,还能做几针针线活。
日子安逸的像是回到了小院里。
恍惚之际,她看着门口的方向,似乎下一瞬,梅开就会推开门扇,笑盈盈的走进来。
竹立不再每日以泪洗面。
偶尔在夜里,能听见她轻微压抑的啜泣声。
夏宁只当没发现,任由她哭去。
耶律肃每日都会来正室看她一眼,有时会坐下陪她一会儿,有时仅仅是来看她一眼就走,他似乎很忙,前院里不常能听见他的声音。
夏宁待他依旧冷淡。
她心受重伤,心生绝望,身上的伤好了,但心里的‘伤’却不易痊愈。
好在她对耶律肃仍有厌恶、排斥之意,连冷漠都无需假装
偶尔心情好了,便与他说上两句话。
心情不好,见他来了就闭眼休息。
耶律肃竟是一次也没有发过怒气,待她愈发有了耐心,甚至可以说是宠溺。
她一日要喝三顿药,偏谢安开的方子苦的难以下咽,尽管夏宁闭着眼睛一鼓作气也能灌完,但吃完后总免不了恶心难受一会儿。
有一回耶律肃来坐时,恰好撞上她喝药的时辰。
当时他并未说些什么。
隔了两个时辰,就有府兵来敲门,递进来了一提篮的果脯、糕点,外头包裹的油纸上印的都是京中抢手的糕点铺名。
一打开,香气扑鼻。
竹立没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
夏宁捏起一块松软的糖糕,塞到她嘴边,眉目含笑道:“快吃罢,小馋猫。”
竹立被打趣的脸色通红,自己捏着糖糕吃了起来。
眼眸湿漉。
似是想起,从前在小院时,她们几人,也曾这般分享糕点。
夏宁只当没看见竹立的神情,低头看着正在用爪子扒拉她裤腿的小奶猫,“哟,还忘了这还有只馋猫。”她用帕子擦干净了手,一把捞起小奶猫,放在腿上揉着逗着,就是不给它吃。
惹得小奶猫‘凶狠’地冲她喵呜!了声,夏宁才让竹立取来小黄鱼。
这还是何青送来的。
前些日子她被关在正室里,小奶猫便由何青照顾着。
送回来时,还一同送来了一大盒炸的酥脆的小黄鱼。
自送过糕点后,耶律肃仿佛送上了瘾。
隔日,雪音捧了一托盘的东西进来。
托盘上,还蒙着一块大红盖头。
雪音将托盘放下,说了句‘将军让奴婢去买来的’后,便退出了正室。
竹立对着她离去的孤傲背影,做了个鬼脸。
被夏宁看见后,吐舌笑了下,催促道:“小姐快看看,下面是些什么东西?”
夏宁想说她几句。
雪音好歹是耶律肃指派过来的侍女。
尽管竹立不喜她,也该把门面功夫做好,不能教人看出喜怒好恶来。
但终究还是偏心竹立几分。
她这几日因梅开的事郁郁寡欢,昨日才逐渐缓了过来,今日就由她去罢。
夏宁伸手去先掀红盖头。
一片珠光宝气涌来。
托盘里,赫然是些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多为发簪、发钗,不见耳坠戒指等物。
但这些首饰,乍看价值不菲,仔细看来,都是些不伦不类的样式。
都不是夏氏喜欢的。
还有些是前几年才时兴的花样。
许是卖家见雪音不大懂这些首饰,拿了陈年旧物来敷衍她的。
竹立却来了兴致,央求着夏宁坐到梳妆台前,在她头上比划试戴着,夏宁在天青阁时早已厌倦梳妆打扮这些繁琐之事,今日在铜镜里见竹立一脸新奇、开心的模样,也被感染了几分。
手上拿起一两件首饰,也拉着竹立在她头上比划。
戴的歪歪斜斜,又或是戴的花样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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