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比起来许澄宁那句怼人的话，原野的这句更劲爆。
徐斯衍和周溟都愣住了。
周溟不知道那个老男人的名字，但徐斯衍很清楚郑凛叙的身份，也见过郑凛叙和许澄宁有过一些亲密的行为。
徐斯衍：“她是个孤儿，哪里来的小叔。”
这女人最擅长撒谎，她都有本事把厉琛骗得神魂颠倒，对付原野更是绰绰有余。
“孤儿”两个字对于许澄宁来说很刺耳，她情绪有些上头导致眼睛都红了。
许澄宁死死盯着徐斯衍，嘲弄地开口：“对，我是孤儿，所以你看到我就得踩我一脚，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徐斯衍：“……”
看着对面女人通红的眼眶和憎恶的表情，他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眉心突突跳着。
许澄宁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在场的几个人都听见。
周溟到底年龄不大，许澄宁突然这么可怜搞得他也不好再说。
徐斯衍面色紧绷，表情复杂。
原野狠狠瞪向徐斯衍：“你他妈现在就道歉！”
徐斯衍沉默几秒，视线转向许澄宁，再次看到她红扑扑的眼睛，喉咙发干。
“我没有那个意思，抱歉。”一句话艰涩地从喉咙里说出来。
许澄宁：“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徐斯衍，说完就去抓原野：“我们去买枕头。”
——
原野陪着许澄宁买好枕头，两人在家居中心这边的餐厅一起吃午饭。
打从碰
见徐斯衍和周溟之后，许澄宁的话就变少了很多。
她没有哭闹，但原野清楚地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
原野去烘焙区给许澄宁买了两块小蛋糕过来。
许澄宁：“干嘛？”
原野：“吃点甜的，开心。”
许澄宁：“我才没有不开心。”
原野：“那……吃完更开心？”
许澄宁接过来吃了一口，芝士蛋糕浓郁的奶香和甜味混在一起弥散在唇齿间，的确让心情明朗不少。
“好好吃啊。”许澄宁把勺子都舔得很干净，“这两天跟着郑老板吃斋念佛，我都快升天了。”
说到郑凛叙，原野又想起徐斯衍刚才那些话了。
“徐斯衍那人就那样，以后他说什么你当没听见，回头我找他算账去。”
许澄宁：“他对别人也这么刻薄么？”
原野被许澄宁问住了，仔细一想，好像不是。
徐斯衍是一直以来都比较清高，寻常人入不了他的眼，他俩同岁，从小就在一个学校，徐斯衍是他们这一届的火车头。
徐斯衍性子很傲，追他的人不少，但他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拒绝别人追求的时候也还算绅士。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对许澄宁很刻薄。
许澄宁看原野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答案，她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只对我刻薄。”
原野：“他有病，别搭理他。”
许澄宁：“他看到我身边有条公狗都得觉得我跟狗有一腿，的确有病。”
原野一想还真是：“我帮你揍他一
顿。”
——
徐斯衍和周溟分开以后开车去了万华。
厉琛合上电脑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徐斯衍：“找我有事？”
徐斯衍：“我今天见了周溟。”
厉琛：“嗯。”
徐斯衍：“我们在家居中心碰上许澄宁和原野了。”
厉琛：“与我无关。”
徐斯衍：“周溟以为许澄宁绿了原野，所以把郑凛叙的事情说了。”
徐斯衍没管厉琛的那句话，自顾自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信息：“原野说郑凛叙是许澄宁她小叔。”
厉琛眉眼一沉，抚摸电脑的手指停下：“她是孤儿。”
徐斯衍：“……”
就是因为他当时说了同样的话，所以没问出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厉琛：“郑凛叙怎么成她小叔了？”
徐斯衍只能把刚才的情况告知厉琛，厉琛听完后冷笑了一声，“骗原野的话你也信。”
徐斯衍：“……”
原来厉琛跟他一个想法。
厉琛：“晚上把原野找出来。”
——
原野陪许澄宁在外逛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回到相府别墅。
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餐了，原野打算在这里蹭一顿。
刚跟许澄宁说完这事儿，就接到了徐斯衍的电话。
徐斯衍：“晚上来永夜，有事找你。”
原野：“没空，有事电话说吧。”
徐斯衍：“你今天不是挺闲的？”
都能陪许澄宁逛街，现在给他说没时间。
原野：“我晚上跟珠珠这儿吃饭。”
徐斯衍：“……四哥也来，他找你有事，你看着办。”
没给
原野回话的机会，徐斯衍挂电话了。
原野骂了句“神经病”，许澄宁正好听见：“谁啊？”
原野跟许澄宁说了徐斯衍的话，听见厉琛的名字以后，许澄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原野想给自己个大嘴巴，要是说出去的话也能撤回就好了。
“你还是去吧，顺便给我揍一顿徐斯衍。”许澄宁又恢复了笑容。
原野撸起袖子：“得嘞，揍完给你报信。”
——
原野姗姗来迟，抵达永夜楼上贵宾包厢的时候，厉琛和徐斯衍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俩人谁都不说话，脸都是紧绷着的，四周气氛也很沉重。
原野上去坐下：“你俩都什么表情啊，怪吓人的。”
徐斯衍没接话。
厉琛的视线转到原野身上，上下逡巡，最后停在他手腕的发绳上。
徐斯衍也跟着看过去，瞳孔一缩。
“看什么？”原野顺着他俩的目光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许澄宁的发绳戴过来了。
原野：“我今儿给珠珠整理头发，忘记摘了。”
哦，还整理头发了。
厉琛心里冷笑了一声：“你和她最近走得挺近。”
原野：“是啊，她最近心情不好，我陪她玩玩。”
厉琛：“拿你以前玩女人的套路陪她玩？”
原野：“当然不是，珠珠和她们又不一样，她可是……”
“我对她的事情没兴趣。”厉琛打断原野。
原野索性不说了：“所以你们找我出来啥事儿，别卖关子行不行。”
厉琛看了
徐斯衍一眼。
徐斯衍：“你今天说郑凛叙是许澄宁她小叔？”
原野：“是啊。”
徐斯衍：“许澄宁告诉你的？”
原野：“那不然呢？”
厉琛：“呵，她说什么你信什么。”
原野恍然大悟：“你们把我找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的？”
?第148回抓
许澄宁低下头走着路，一言不发，郑凛叙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别着急，一旦他在那边有动静，我的人会马上通知我。”
许澄宁：“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瞒天过海？连你都查不到么？”
郑凛叙：“他反侦察意识太强了，社会地位摆在那里，形象经营得体，不会有人怀疑他。”
许澄宁：“他花这么多精力帮詹语白，就是为了让詹语白嫁进去周家给他拿钱么？”
这个问题困扰许澄宁很长一段时间了。
先前她跟付晓芝分析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来又觉得没那么合理。
宿珉如果想要投资，应该也不少人会给他投，毕竟他名气在那里。
除了钱，詹语白应该还可以给他带来其他的东西。
郑凛叙听着许澄宁的话，目光沉敛下来，他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而是揉揉她的头发。
“你暂时不要去想这件事情了，我答应你一定查清楚。”
许澄宁看向郑凛叙，眼神明显不怎么信任。
郑凛叙之前从来没有跟她做过这种承诺。
当年裴烨桉离开的时候她没在医院，是郑凛叙陪他走完最后一段的。
许澄宁至今都不知道裴烨桉和郑凛叙说了什么，但郑凛叙一直都不支持她为裴烨桉“报仇”。
后来她轻生了一次，郑凛叙才勉强应允她回北城，但也只是帮她把资料做了封存，避免她的身份暴露。
从头至尾郑凛叙的态度都是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后来去查宿
珉，许澄宁也觉得他不够积极。
许澄宁就这么盯着郑凛叙看了几分钟。
“你有事情瞒着我。”她用的是肯定句，口吻甚笃。
郑凛叙：“……”
许澄宁：“你知道詹语白和宿珉之间有什么交易。”
郑凛叙无奈地掐了一下眉心，她太聪明了，有些话题只要谈到，就不可能瞒住她。
“有时候真的希望你笨一点。”郑凛叙无奈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她要是不这么聪明，一定过得比现在快乐得多。
许澄宁抓住郑凛叙的手：“我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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