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晚面不改色地把托盘里的餐点和酒一一的摆放在桌上,对于这些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就在叶夕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倏然扬起。
“叶夕晚,靖予是我的,你不过只是他用来气我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外说什么他是你的男朋友,靖予可从来都没爱过你。”
尹梦涵一脸高傲地道,就好像叶夕晚不过是脚底的尘埃似的。
一身名牌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为富家千金,小有名气的明星,又是萧氏集团萧大少爷的女朋友,尹梦涵素来骄傲惯了。
“那我们意见还挺一致的,我也不希望以后你们在外头说我是萧靖予的前女友什么,我和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叶夕晚耸耸肩道。
就凭萧靖予,还不够格当她的前男友呢!
“你在说反话?”
“没啊,我说的是真心话。”说着,叶夕晚还露出了特别“真诚”的眼神。
萧靖予微微地蹙起了眉,只觉得眼前的叶夕晚,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了。
曾经这个女人总是眼巴巴的期望着他可以多看她一眼,但是从刚才到现在,她却是连正眼都没往他这里看过!
“既然你明白,那么最好不过,我爱的,从来都只有梦涵一个人,不过你推梦涵落水,就该道歉!”萧靖予道。
叶夕晚的视线,这才看向了萧靖予。
长得不错,不过对于上辈子见过无数美男的她来说,倒是没多少视觉的冲击力。
毕竟,傅景凉的那身皮相,就比萧靖予要好得多了。
“凭什么?”她冷冷地道。
萧靖予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就凭我让你道歉!”
叶夕晚只觉得好笑。
“萧靖予,我呢,爱你的时候,自然会听你的话,不爱你的时候,那么你就是连 根草都不如。你是以为你说什么,我就必须照办吗?”
她说着,视线漫不经心的掠过了尹梦涵,“况且到底是谁推谁下水,还未可知呢!”
在她的记忆中,可是尹梦涵把她给推下水的!
萧靖予的眸色变深,声音越发的冷冽,“道歉!”
叶夕晚没理会。
可就在下一刻,萧靖予抬手轻轻一挥,顿时他的两个手下,牢牢地压住了叶夕晚的肩膀,生生把她的身子给按跪在了地上。
“叶夕晚,我要你道歉,你就得道歉!去,教教她!”
随着萧靖予话音的落下,她的头被人摁着,一下一下地在地上叩着头。大厅周围的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侧目望来。
嗵!嗵!嗵!
一下一下的磕头声,对她来说,是无法言喻的屈辱。
萧靖予根本不会懂,原本的叶夕晚,对他有多爱,而现在的她,对他又有多恨!
当三下磕头结束,叶夕晚的额头,已经是一片红了。
压在她身上的力道终于松开了,她狼狈的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让曾经的叶夕晚,爱得义无反顾的男人。
“萧靖予,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今天的事,对我磕头下跪!”漆黑的杏眸直直地看着他,那双杏眸中,是冷、是傲,也是一种绝然!
一瞬间,不知怎么的,萧靖予突然有种心头一空的感觉。
这目光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明明是他逼着她下跪道歉,但是此刻,却好像高高在上的人是她似的。
好像……她说的话,终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叶夕晚转身离开了26号桌,当她正走到大厅的时候,却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
“叶小姐,我们家傅爷有请。”
第三章 磕头道歉
叶夕晚心头一震,看向了来人,那是言吉恺,傅景凉的私人秘书!
该来的,果然躲不掉!
片刻之后,叶夕晚被请到了一间偌大的包厢中,看到了傅景凉。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裤,衬衫的领口有2颗扣子没扣,露出着那好看的锁骨……
凤眸轻垂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正在轻轻抚着右手手腕处戴着的一串佛珠。
只要是在傅景凉身边呆久点的人,都知道这串佛珠,傅爷常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别人根本就碰不得。
但是……谁又知道这串佛珠,不过是曾经的宁晚拉着傅景凉去寺庙的时候,随手买的,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而傅景凉一戴,便是这么多年。
“傅爷,人带到了。”言吉恺出声道。
凤眸缓缓抬起,看向了叶夕晚。
黑白分明的杏眸,对上了那双深邃漆黑的凤眸。
这个男人的眼神,永远都是这样,空旷荒凉得就像是一片荒漠一般,偏偏,有这样眼神的眼睛,却漂亮得过分。
“为什么那天,你会出现在墓园中?”清冷的声音,从那好看的薄唇中吐出。
那个曾经对她唯命是从,可以跪在她脚边为她系鞋带的男人,此刻却成高高在上般的存在。
“啊,你、你是那天在墓园中的那个人!”叶夕晚装出一副此刻终于认出对方的模样,想要朝着对方冲过去。
只是她的脚步还没迈出两步,便已经被傅景凉的保镖给摁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地问着,只是声音却是更加的冷冽。
她故作害怕地道,“我只是路过那边,一时好奇,所以就进去看看了,当时……当时也没人拦着我啊。”
傅景凉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废了她的双手。”
叶夕晚一惊,这个男人果然凉薄,昨天还可以和她那样,但是今天,却可以轻易的要废了她的手!
“你……你不能废我的手!”她大声喊道。
“不能?还没有什么我不能的。”他漫不经心地道。
“傅……傅爷现在是头痛着吧,我可以为傅爷治好头痛!”她赶紧道。
傅景凉有头痛的顽疾,是自小就带着的,不过傅景凉这人超级耐痛。
只有偶尔疼痛发作得厉害了,他才会紧咬着牙关,用尽全力地去压制那份疼痛。
而此刻,傅景凉这个样子,明显是头痛在发作!毕竟,她对他太熟悉了!
他微微抬头,视线再度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双凤眸,仅仅是被这样看着一眼,都会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那么你就试试看,若是三分钟内,我的头痛还在的话,你的这双手就保不住。”冰冷的声音,如此说着。
“好。”叶夕晚应道,总算得以起身。
她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双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个位置,是人身体穴道最脆弱的几处之一。
只是她也清楚,如果此刻,她真的对傅景凉不利的话,只怕下一刻,她就会直接被打成筛子!
叶夕晚的手,缓缓的揉着傅景凉的额角处,手法力道适中,按压穴位极准,沿着他的额角处左右往下蜿蜒。
傅景凉有些微微的恍惚,这个女人的手,让他想到了另一双手,不管是现在这样按压着头部的穴道,还是昨夜在他恍惚间打他的那一巴掌……
“是谁教你这样可以缓解头痛的?”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以前外婆在世的时候,也经常会有偏头痛,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帮着按揉一下。”叶夕晚道。
叶夕晚母亲在她小时候过世了,后来父亲娶了继母,她是一直跟着外婆长大的。
不过在前两年,外婆也过世了。
反正这时候,她说外婆偏头痛,他也查不出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