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胸口便疼一分,最后身子忍不住蜷缩起来。
重力全部压在沈栀身上,沈栀差点没喘过气来。
但她听明白了。
霍谨言是没有安全感了。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一个男人见面啦?”
沈栀大抵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霍谨言没回答,只是充红的眸子看着她,像是无声控诉着。
看来是了。
沈栀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惊喜变成惊吓了。
“你相信我行不行?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难道我和普通朋友见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是你骗我。”
她说她很累,想在家休息。
连和他见面都不肯,却转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别的男人见面。
沈栀叹气,艰难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她和沈慕白的聊天框。
“喏,自己看,我本来就是要来看你的,想给你一个意外之喜。”
“至于那个男的,只是我的朋友,有事情找我,我们次中途见了一面。见完面,我马上就飞奔过来,见你了。”
霍谨言看着手机屏幕,凌乱的气息压下来了不少。
屏幕上,是她给沈慕白发的消息,说她出来找霍谨言了,还问他哪件衣服更好看,穿上他会喜欢。
“霍谨言,你这样,我很不喜欢。”
沈栀见他平静了下来,才说道。
“对不起……”
霍谨言慌了。
沈栀会不会生他的气……
“先去把窗户打开,房间臭死了。”
沈栀看到他这样,完全没辙了。
霍谨言连忙从她身上起来,把窗帘打开,窗户打开。
等气味消散。
忙完,他便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沈栀叹了口气,走上前,抱住了他。
“霍谨言,你这样,会让我心疼。”
“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说谎骗你了。我是想给你意外之喜的,却没想到,闹出大误会。”
“你很好啊霍谨言。”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真的很好啊,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呀。”
“不是因为对你心存愧疚,更不是在你腿伤好了之后,我便要离开你。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你。”
“以后,不要这样乱发脾气了行不行?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能够直接和我说,两个人之间,最忌讳猜忌。”
“小栀……”
霍谨言声音发涩得紧。
“不过,我们家霍先生有进步,换做以前,在外面你就把我抓起来了。”
“我想过。”霍谨言肯定的回答。
沈栀好气又心疼,决定不再说这个了。
“你出门干什么去了?”
“买陶记酥饼。”
“东西呢?”
霍谨言连忙将袋子拿出来。
“吃吗?”
他问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在沈栀面前,极度的不自信。
不相信她会爱他。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
沈栀说完,见霍谨言神色暗了几分,又说:“为了惩罚你乱吃飞醋,这些全部给你吃,你要吃完。”
“给你买的。”
“不想吃?”
“……没有。”
“那我看着你吃。”
霍谨言只好拿着酥饼,吃了起来。
沈栀知道他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食物,她让他吃,是为了惩罚他极度不自信。
可看他吃了两个,她先心软了。
从他手里,拿过剩下的酥饼。
“躺下,我给你按摩按摩腿。”
“你不生气了?”霍谨言问。
“还有点。”沈栀老老实实说,也不是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霍谨言没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躺下。
外面,霍风霍雨见沈栀进去那么久都没动静,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听墙角。
然后……
令人难以描述的声音传出来。
“你放松一点,太硬了。”
“我的手都酸了。”
“会不会速度太快了?”
“我还没开始,你这么快就不行了?”
“霍谨言,你有点虚啊。”
“……”
霍雨眼睛都瞪圆了。
主子的清白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不行,绝对不行!
霍雨说着就要冲进去!
霍风连忙拉住他,声音压得很低:“你疯了,不怕主子把你送到非洲挖煤去!”
“牺牲我!也不能牺牲主子!”
霍雨英勇就义,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从里面打开。
霍谨言和沈栀走出来。
霍雨一下怂了。
看着霍谨言额头上的汗珠,他忍不住想。
这才几分钟就完事了?
看来……
主子真的有些虚。
周末,沈栀一大早,便接到了许淮书的电话。
她差一点就接了,反应过来是备用机后,连忙压低了声音。
嘶哑着声音道:“喂?”
“风眠大师,您快过来一趟!南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发病了!”
沈栀一怔,随即忙道:“我马上过来。”
她急冲冲赶到的时候,霍谨言和许淮书都在,还有一众许家人。
许淮书一脸的焦急之色:“风眠大师,南初怎么会好端端又发病呢呢!”
“没有按时用药?”
沈栀淡淡的说着,目光掠过许家人。
许姜悠先不乐意了,跳脚的样子,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你看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别想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告诉你,如果南初姐姐有个好歹,我就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你,让你蹲一辈子监狱!”
“闭嘴!”
许淮书呵斥,眼底染上几分戾。
这几日,南初是明显有所好转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过了,证明风眠大师的名头,的确不是空传。
“你骂我干什么!你见完南初姐姐之后,南初姐姐就发病了,南初姐姐就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她都恨死你了!”
恨死他了……
许淮书心口一窒,疼痛犹如绵密的针扎进他的身子里。
“你少说两句!”
这次说话的是许二叔,他的态度和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上次风眠走后,他特意让人去查过。
得出的结论,让他吃惊。
他看着沈栀的表情,不经意间也带上了几分恭敬。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怕。
风眠可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他们先前对风眠的态度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风眠大师,我这个女儿,被我娇养惯了,您莫介意才是。”
许姜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爸爸干嘛要对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这么恭恭敬敬的!
沈栀大抵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房间里的南初痛苦呻吟声传出来,但她能够听出来,比之上次要刚劲有力不少。
没有生命危险。
她淡淡道:“既然知道娇养过了头,就应该做出改变。”
她从怀里掏出几株香料:“这是待会儿要用的,有劳许小姐帮我研磨成香粉。”
“这是佣人干的事情,你这是羞辱我!”
许姜悠怒声说道。
“看来不算太蠢。”
沈栀玩味的勾唇,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有些狂。
赤裸裸的写着就是羞辱你,你就能如何?
是她自己要把脸伸出来让她打的,她要是不打,岂不是很可惜?
她也不走了,态度挺傲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栀是想给许姜悠一个教训。
里面的南初还生死未卜,每耽误一分钟,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许二叔的视线掠过沈栀,又看向霍谨言和许淮书。
他们也在看着他。
态度明显。
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把香料拿下,研磨成粉。”
许二叔对许姜悠说道。
他这个女儿,也是时候要磨一磨性子了。
就这个脾气,终究是会吃大亏的。
风眠让她磨制香粉,已经是很轻的惩罚。
以她的能耐地位,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许姜悠哭着求饶。
许姜悠心里极度不满,连父亲都向着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但她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知道现在再吵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以后对付这个不男不女的地方还多着,不急在这一会儿。
反正谁也不知道,香料是谁磨制的。
“霍雨。”
霍谨言语气平静,缓慢又有力:“你跟在许小姐身边,看有无需要帮忙之处。”
沈栀差点笑出声。
不愧是她的男人,就是懂她!
相关Tags:生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