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非予热门好文分享阅读,王爷太能作最新章节在线试读

时间:2023-06-21 10:00:5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屋里没点灯,十分昏暗,她只知道身上的人下去了一个,又爬上来另一个,胡乱把脏东西往她身体里面塞。
身体里翻江倒海,她想吐也吐不出来。
等到听到外面公鸡打鸣的声音,温月初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
那群人尽兴地提着裤子就走了,院子里静悄悄,过了好久,郑成仁才窝囊地进屋来,点了桌上的一盏灯。
他回头看见床上的破败光景,床上的女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这个女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他的妻子。郑成仁还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她的念头,若是不要她,还有哪个女人服侍自己?况且她哥在城里还算有点势力。
郑成仁宽慰自己,也宽慰她,道:“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等我挣了钱,还是会对你好的。你就当……今晚是被几条狗咬了吧。明天去找你哥,收拾那几个人绰绰有余。”
第二天温月初下午起身,很平静地洗漱更衣,然后出门。
郑成仁难得在家没有出去鬼混,见温月初要出去,也不阻拦,只道:“你是去找你哥帮忙的吧?”
温月初没说话,脸色惨白地回头看着他,像是怨气森森的女鬼一般。
郑成仁摸了摸鼻子,又道:“你放心,只要你老实点,我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你要是不老实,我随便找个人就能说出去,我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往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点的。”
温月初依然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神让郑成仁心里有些发毛,对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找你哥,把昨晚的赔进去的钱都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温月初离开家门后,走在街上,如行尸走肉一般。
后来她进了一家药铺,掌柜的问她买什么药,她答道:“蒙汗药。”
掌柜的好心地告诉她,那蒙汗药不能乱用,一定要掌握量,否则用量过大会死人的。
温月初听到“死人”这两个字,方才如梦初醒。
走到今天这一步,活着死了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是要想到死,她怎么能甘心呢,她之前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为此付出了那么多,她若是死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力气吗?
为什么别人都能活得有滋有味,就算是被人掳去了依然能够毫发无损地回来。而她呢?
没人帮她,更没人救她。
要死也不是她死。她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
温月初立刻恢复了神智,想着若是用了这蒙汗药弄出了人命,仵作一查定能查出死因,如此官府插手进来,她便会有嫌疑。
可她还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她想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亲眼看着别人遭遇不幸。
于是掌柜的转身去给温月初拿蒙汗药,等他转身回来时,药铺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已经走了。
温朗还在街上巡逻的时候,温月初就找到了他。
兄妹俩一时相顾无言。自从上次温朗把温月初送回来以后,就再也没去看过她。
温家人也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不知是倔强还是那份清高在作怪,自己选的路由不得她与别人抱怨一声,不然会让人以为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纯属自作自受。
因而即使是面对温朗,温月初哽了哽喉,也要把自己受的罪咽下。
不然要告诉他什么呢?告诉他自己昨晚被那些恶心的男人轮番凌辱吗?
这样的话,让她以后还怎么活,难道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吗?
所以只要别人不往外说,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
温朗没什么话可对温月初说的,在街上见了面只看了她两眼,就带着自己的人要绕过她离开。
温月初见状及时挡在了他面前,道:“哥,我有事找你。”
随后温朗只好让他的人先走,自己和温月初去了一个小酒馆,点了一罐酒,和两个小菜。
温朗一边喝酒一边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温月初言简意赅道。
温朗动作一顿,随后看着她,道:“你觉得我现在都落魄成这个样子,还能帮到你什么?”
温月初低着头沉默片刻,道:“昨天郑成仁拿了钱去如意赌坊入份子被骗了。”
温朗喝了一口酒,冷笑两声:“开得起赌坊的人差那几个入份子的钱?他不被骗谁被骗,那也是他活该。”
温月初抿唇不语。
温朗重重放下酒杯就要走,被温月初及时拉住衣角。
温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来找我,莫不是还想让我去帮你把钱要回来?”
“不然呢?”温月初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要回来。”
“温月初,你是要我以权谋私是吗?”温朗顿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温月初道:“我变成什么样了?郑成仁是被骗的,你身为巡守领兵,难道不应该主持公道吗!更何况我还是你妹妹!”
温月初也站起身,又讽刺道:“以前你没以权谋私又是什么样的呢?跟着叶非予能让你风光还是觉得有面子?除了这些你又得到了什么?他用不上你的时候最后还不是一脚把你踢开了!”
温朗答不上话。
温月初红了红眼眶,道:“我是你亲妹妹,如今想求你帮我主持公道,我伤天害理了吗?我只不过想把钱要回来而已,我现在连买米买粮的钱都没有了。”
温朗终于还是不忍。
温月初缓了缓声音,道:“哥,是他先对你不仁,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你早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现在是还能以权谋私,等你连这点权都没有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最终温朗问:“被骗了多少?”
温月初一阵眼眶发热,道:“两千两。”
温朗没说帮她要也没说没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一下隐没在了夜色中。留温月初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对桌上的冷酒冷菜,觉得有些虚脱。
温月初很晚才回去,郑成仁还在家等着她,见她回来忙不迭凑上前问:“怎么样,钱要得回来吗?”
过了几天,温朗径直把一袋银子混着数额不等的银票,放在了温月初面前,一句话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郑成仁两眼放光地扑过来,把银子银票全都倒出来数数,大喜过望道:“我拿出去的钱不是只有不到一千两么,怎么拿回来有两千多两?”
温月初把钱全都收了起来,没留给郑成仁半文。郑成仁暂时理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钱全拿走了。
***
打从上次叶非予跟叶歆说,往后不要到他院子里去等以后,叶歆好像就很少再看见叶非予了。
他出了一趟门,并没有说是去到什么地方,连日未归。
叶歆在他院外徘徊,却还有几个护卫守着院子,见得她来,闪身挡下了路,道:“三小姐,主子未回。等他回来,属下会告诉主子您来过。”
叶歆想了想,道:“我也并不是要进去等他,我进去帮他喂喂鱼也不可以吗?”
护卫显然有些为难,也没就此让开。
叶歆晓得,叶非予的院子平时把守很严的,外面的人进去都要经过通报。现在她也不能随便进去了。
叶歆只是很担心,她二哥多日未归,怕他出什么事。想着去他住的地方待一待,心里会踏实一些。
现在护卫不放她进去了,她便只好带着浅碧又离开。
后来从镇远侯口里才得知,叶非予现在不在徽州城,他带着人去徽州辖地内各地方巡视去了。
眼下将近年关,各地镇守将士们情况如何、粮草军饷用度如何,总是要弄清楚的。
叶歆问:“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镇远侯笑道:“才走这么些天,你就想他啦?要不是近两年不太平,我让他带你一起去看看也无妨。”
说着揉了揉叶歆的头,又道:“歆儿放心,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回来的。”
年关将至,姚如玉那里也非常忙。不仅府里的产业账簿要清算,还有她自己外面的生意也要核对账目的。
叶歆前不久往她这里学了两手,因而这几天便扎在姚如玉那里,帮着她看账。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叶歆就吓一跳,从面前的账本里抬起头来望着姚如玉,道:“娘,您每年能挣这么多钱啊?”
姚如玉勾着嘴角笑了笑,斜睨她一眼,道:“傻丫头,谁会嫌钱多啊。若是不多挣些,你爹那四十万大军靠什么养?”
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我离开徽州的那年,他手上只有十万大军,光军饷耗费就是一笔巨资。徽州不比金陵那种富饶之地,养兵还是很耗财耗力的。”
叶歆怔愣,道:“那这些年,您一直在接济我爹?他知道么?”
姚如玉眼里有柔色,嘴上却笑道:“他一个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怎么会这么斤斤计较,顺藤摸瓜想到这些。这其中关系颇为复杂,徽州将士们的粮饷军资,都有一群商贾士族大家支持的,谁不为了以后谋利益呢。他只不过当我是其中一个罢了。”
叶歆听后愕然。
她爹真的是太神经大条了,虽然说他傻不太贴切,但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姚如玉肯默默帮他,必然是不图回报的。
若不是这回叶歆幸运地帮她爹娶了姚如玉回来,兴许欠人家的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叶歆问:“您为什么不告诉爹呢?”
姚如玉道:“让他知道了,让他来感激我啊?我要的可不是他的感激。丫头,好好帮我看账簿,我还想趁着你没出嫁的这几年,多帮帮我呢。”
叶歆思绪一转,笑道:“那说不定我能一直帮下去。”
姚如玉拨算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看了叶歆一眼,道:“姚瑶儿定亲的事你知道吗?开年过后她便要筹备婚事了。”
叶歆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呢,可有什么打算没有?”姚如玉问,“你十六了,再不打算就有些迟了。”
叶歆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想考虑婚事。”她仰起头,在姚如玉肩上蹭了蹭,“就让我像您这样不好吗,将来努力赚钱做生意,说不定在娘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人呢。”
姚如玉道:“你像我这样可不行,到了我这个年纪,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么好寻的吗?不过你父兄暂且都还想多养你几年,可他们男人懂什么,姑娘最美好的年华便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姚如玉捧着叶歆的脸,又温柔笑道:“你这模样若是出嫁,不知道将来多招夫君疼呢。只不过他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好在咱们侯府什么也不缺,你若是不想外嫁,娘就给你招了夫婿入赘来,往后你同样住在家里,谁也不离。”
后来叶歆正在姚如玉房里核对另外的账目时,浅碧匆匆跑来院里说:“小姐,好像二少爷回来了。”
叶歆抬起头,瞬时反应过来,丢下账册就往门外跑,道:“娘,我下午再来帮您啊!”
姚如玉很无奈,对着叶歆的背影道:“外边下雪呢,你慢点跑。”
叶歆一眨眼就跑出院子了,身后浅碧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
宝香见状,道:“便只有三小姐才这般惦念牵挂二公子了吧。”
叶非予是个什么人她也见过一二,府里上下都是有些怕他的。宝香也不例外。
姚如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那是因为那人只对她一个人好,如何能不让她惦念牵挂。”
叶歆匆匆跑出来时,隔着一弯水塘,大老远便看见一身墨衣的叶非予带着两个随从,正从那边路上走过,正要回自己后院的样子。
他的身影在这雾蒙蒙的雪天里,挺拔遒劲,像永远也压不弯的松柏。而那走路的姿势,亦是沉练有力。
叶歆隔着塘便朝他喊道:“二哥。”
他听见了,停下脚步,侧身驻足朝这边往来。
叶歆便又脚下不停地朝他跑去。
叶非予眸色枯深无底,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和雪花飞舞中,仿佛万物皆虚无,只有那抹朝他奔来的身影这般鲜活。
她的发丝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很柔软,那腰肢仍只他一手可握,那么纤细又玲珑的一个人儿。她眉眼间兜不住喜悦的笑意,像一只小兽一般,欢喜地迎接自己牵挂的人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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