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哈哈哈哈!”繁华的市中心,偌大的小区里,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嘲笑着圈在里面的小女孩。
“呜呜呜~你们,你们不许这么说我!我不是小气鬼,我也不要变魔鬼!”小女孩眼泪鼻涕哗啦啦的不停的流,她用早已沾满鼻涕泪水的衣袖擦拭着脸上那烦人的泪水。
“哼!你不是小气鬼谁是小气鬼?连个零食都不给我们吃,还要躲起来偷偷摸摸的吃!”那领头的男孩子鄙夷的看着小女孩手中紧紧攥住的早已融化和沾有鼻涕眼泪的冰糖葫芦。
“就是就是!”身边的孩子们一个个附议。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小女孩两眼泪汪汪,尽是鼻涕泪痕的脸上布满着无措。
“我,我,我……就是我不出来吧!小气鬼!哼!我都嫌弃你,”男孩不爽的打掉小女孩手中的冰糖葫芦。
“啧!粘在手上了!”男孩手中粘满着融糖,他看着愣住的小女孩,一把把她拉过来,把融糖擦在她那雪白的公主裙上。
“你干什么?!”小女孩惊呼,这是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眼瞎呀!当然是擦手了!”男孩无时无刻不在嫌弃她。
“你……”小女孩正想说什么,这时,男孩的妈妈来了。
“宝贝!你怎么不开心啊?”他妈妈关心地问道。
“妈妈,我饿~想吃红烧猪蹄!”不再是在小女孩面前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妈妈面前,他是妈妈的宝贝,小心肝!
“好!妈妈回家给你做啊!”说完,拉着男孩走了。
随着男孩的离开,孩子们都散去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广场上只剩小女孩一个人。
看着男孩和他妈妈的背影,小女孩又哭了,不只是因为她刚才看见男孩对自己做鬼脸,更多的是他和他妈妈在一起的那一幕让她很羡慕,很羡慕……
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小女孩跑到公共洗手台处洗脸把脸,紧接着跑回家了。
站在门前,小女孩掏出口袋里的钥匙,用胖乎乎的小手拿着,往锁洞里伸去。
“咔哒!”门被打开了,“爸爸,我回来了。”小女孩软糯糯的说,她换好拖鞋来到正在“工作”着的爸爸面前。
“嗯!忆篱回来啦!”“工作”中的爸爸慈祥的看着她,“饿不饿啊?”
“饿!”白忆篱甜甜的笑道。
抱起她,白裕刮着她的鼻子,无奈道,“你这小花猫,衣服这么又弄脏啦?”
“嘻嘻!爸爸~”白忆篱摇着白裕的手撒娇。
“哈哈哈哈!好好好!爸爸不问?今天玩的开心吗?”白裕放下白忆篱,往厨房走去,为她煮晚餐。
“当然!不看看你女儿是谁?!”白忆篱说的那一个傲娇啊!
可在厨房忙碌的白裕怎能看得到她眼底的没落和泪水。
“呵呵呵!你啊!”白裕还在笑自家女儿自恋。
不一会,白爸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从厨房里出来,“忆篱,还在写作业呢!先过来把饭给吃了!”
“嗯!这就来!”白忆篱在作业本上写完最后几个字,屁颠屁颠的跑到餐桌旁,准本爬上高高的凳子。
白爸嫌弃的笑她道,“唉呀!我女儿的腿真短,连吃个饭都那么艰难?以后可怎么办哦!”说罢,伸出手去抱她上去。
白忆篱打掉白裕的手,同样嫌弃道,“哼!我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不会了。”顿了顿,傻呵呵的笑道,“到时候我要比爸爸高多多!”
“好!”白裕又气又觉得好笑,“等你长大了就比爸爸高啊!现在就先好好的做你的短腿公主。”说完,抱着不悦白忆篱站到凳子上。
“来!吃鸡腿!”白裕夹了个大大的鸡腿到白忆篱的碗里。
“哼!我不吃!”傲娇小公主白忆篱双手叉腰,别过头去,跟白爸赌气。
叫你说我腿短!
“真不吃?”白裕挑眉看着她,这小魔王又来这一套?!
“不吃!”白忆篱看了眼鸡腿,吞了吞口水,一屁股坐下,就是不吃鸡腿。
“……随你!”白爸端着碗到电脑前“工作”去了。
看着爸爸“忙碌”的背影,我们的白忆篱小朋友把她的魔爪伸向那胖鸡腿,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待白裕“忙碌”完后,看见白忆篱碗里的鸡腿不见了,和一旁的骨头,一副我猜到了的表情,她又来这套?!
“吃了呀!鸡腿!”每次都用这一招,老不老套?!
“额~”打了个饱嗝,白忆篱躺在靠椅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一本正经的狡辩道,“不是的爸爸,是皇上!皇上吃的。”
“又是皇上?”看着栽赃的白忆篱,白爸默默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皇上,皇上这几年来你委屈了。
“唉!好啦!去写作业吧!”白裕懒得与白忆篱辩论,捡碗筷洗碗去。
“哼!我早就写完啦!”说完,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房间里,玩玩具去了。
只留着白裕一个人无奈又宠溺的摇着头,看着还爬在地上的皇上,“皇上,去陪陪你家皇太后吧!”
说完就进厨房忙活去了,皇上看看他,再看看房间里独自一人玩玩具的白忆篱,向她走了过去。
拿着芭比娃娃扮家家酒的白忆篱看见皇上进来了,扔下芭比娃娃,喊道,“皇上!来我这!”
皇上听到她的话,迅速的朝她跑去,把她扑倒在地,用大舌头去舔她那婴儿肥的小脸。
“呵呵呵!皇上,痒!”她把它推开,看着她的毛多多朋友,这是她身边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朋友。
皇上是白裕在白忆篱出生那天抱回来的。
那会儿,他站在楼下等待着白忆篱的出生,焦急的在路边踱步。忽然看见垃圾桶旁的一个正在生产的流浪狗,那狗骨瘦如柴,艰难的生下三条小狗后,就体力不支的离去了。刚出生的小狗还未睁开眼睛,四处乱爬。
突然,一脸货车驶过,其中两条狗不幸被碾。白裕被吓到了,他看见仅存的一条小狗往马路中心爬去时,他紧忙的穿过马路,把它抱了回来。
后来觉得它可怜,又加上它是和白忆篱同一天出生的,白裕就把皇上带回了家。
至此皇上成为白家不可分割的家庭成员。
……
没过多久,就年底了,白裕带着白忆篱回老家过年。
也就是那年,她遇见了他们,至此生活不再“正常”!
“爸爸,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白忆篱坐在长途客车上晃着小腿,吃着小零食,她的腿都被坐麻了。
看着路边熟悉的小店,白裕眼睛一亮,“司机,停车!”他一把拉过还在吃零食的白忆篱,一拐一拐的走了下去。
看着车子离开,白忆篱嫌弃的看着眼前落后的小村庄。唉!真搞不懂爸爸为什么每年都带我来这,这里好落后的说。
“好啦!忆篱,我们走吧!”白裕牵着白忆篱,提着行里一瘸一拐的走着。
“……爸爸,你叫李阿姨出来帮忙拿吧!还要,叫林叔过来载你!”白忆篱吃着零食,看着白裕道。
就这样,女儿控白裕听从了白忆篱的话,叫了阿姨和林叔出来。
不一会儿,看着家门口,白忆篱眼神黯淡了几分,不停的往嘴里丢零食,“走吧!”她脚步沉重的走进这个“家”,这个她是外人的“家”。
白裕弄好一切后,他下楼招呼着前来帮忙的林叔,所以白忆篱自己一个人待在二楼的房间里。
她开了一包又一包零食,车上不能带宠物,所以皇上被送去H市过年的妈妈那里。
现在就她一个人,好安静,好无聊啊!
她来到客厅,看着客厅上挂着的全家福,那里面没有她,也没有她的妈妈。有的只是爸爸和他的“家人”。
她一下接着一下的往嘴里送零食,待到塞不住了,才停下来。
又是一行清泪流过!
白忆篱的妈妈是H市的人,白裕是M市的人。
这M市的f村是白裕出生的地方,在白忆篱出生之前。白裕和别人有过一段婚姻,而且还有了孩子,她妈妈亦然。
可白忆篱的出生破坏了两个家庭的幸福,为了幼小的白忆篱,白裕和白忆篱的妈妈组成了新家庭。
可白妈和白爸的感情不好,总是不见面。所以白忆篱在白妈和白爸之间轮流住着。
而这个“家”,是白爸和他前妻,也就是白忆篱口中的李阿姨和他们子女的家,而她是这个“家”多余的。
白妈也是在H市和刘叔叔有个家和孩子。
不管在哪,她白忆篱都是多余的。她曾经有极力消融他们之间的冰山,可惜不管用。白妈不爱白爸了,真的不爱了,但白爸还是对白妈存有感情的。
可存有感情有什么用?!还不是和前妻住在一起!妈妈也不是跟刘叔叔在H市有个房。不管怎么说,白忆篱已经没感觉了,可以说她麻木了,亦是看开了。
再者白爸和白妈是没有领结婚证的,还有白爸的腿是二级残疾,至于他残疾的原因,直到白忆篱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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