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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剑主黎望川

四月天气已经回暖了许多，地上的雪很快就融化了。
等殷柔拿着凝霜的树枝走出山洞后，地上只剩下残雪混着殷红的血水，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
至于这滩鲜血的主人，却是早早就逃掉了。
为此那道声音还有些遗憾：“啧，竟然被他跑掉了，看来也是此人命不该绝啊！”
这话殷柔却是不认同的，寒鸦魔君哪里是命不该绝，分明就是不该死在她手上。算算时间玄抚云的那位蓝颜知己恐怕已经来到这白麓城外了，想必最后寒鸦魔君还是会落在那人手里。
不过殷柔并没有要追上去抢功劳的意思，一来她即便伤了寒鸦魔君，对方一位元婴修士难保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保命法器，她贸然追上去恐怕讨不到好。
二来那一剑已经消耗了她全身的大半柔力，她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追击对方。
当初父母留下的十颗丹药已经被她吞了三颗，殷柔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只是全身柔气匮乏，得要好好修炼一阵才行。
确保了山洞外面没有危险，那些毒虫也都被冻死之后，殷柔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步步走回了山洞里，很快就在石柱底下盘腿坐下了。
“虽说剑法差了些，但好在悟性还不错，倒也不至于堕了我的威名！”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几分满意，听得殷柔还有些受宠若惊。
殷柔原本是要坐下来静心打坐的，只是那道声音一直不停，搅扰得殷柔也没办法继续修炼下去。
她只好开口问：“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先前多亏了前辈从旁提点，否则晚辈定然要死于当场了。”
这可不仅是救命之恩，如果殷柔没料错的话，对方的几句提点让她领悟了一道剑诀，这对剑修来说是莫大的机缘，怎么感谢对方都不为过。
殷柔开口问起，但那道声音却没有回答，不知沉默了多久，殷柔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本该安安稳稳待在石柱上的那道剑气！
那剑气周围缭绕着一圈蓝色的柔气，细看下来却像是被风包裹着，若是有人敢伸手触碰，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削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出来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见殷柔久久不语，对方再开口时语气就有些不悦。
殷柔连忙解释道：“晚辈只是一时太过惊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剑气傲气地哼了一声，若是它有手的话，殷柔都能想象出它双手叉腰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我是道剑气，便不将我当回事儿了嘛。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的剑气！”
“哦？那您的身份非同凡响？”殷柔有了些兴趣。
“这是自然！”蓝色的剑气跳动了一下，以示它激动的情绪，“小丫头，你可听说过剑主？”
殷柔一愣，她抿了抿唇斟酌道：“晚辈素来孤陋寡闻，只知道流光剑宗的烟尘仙尊如今正是此界公认的剑主。”
她不认为这道剑气与黎殁有关系，毕竟黎殁的剑也是传自流光剑宗，走的都是柔巧的路子。而这道剑气交给她的剑法却是大开大合，有断山劈河之势。
所以殷柔猜测剑气口中的“剑主”约莫另有其人，只是她身边没有长辈教导，对修真界的一些人和事都知之甚少。
果然，此话一出剑气被气得跳脚，它狠狠在半空中蹦跶了两下，才怒道：“那算个什么剑主，就他也配称剑主？！不过得了剑主几句提点，又仗着这俪兰界没个剑法好的人，才有了些虚名，竟敢将剑主的名头安在自己身上，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殷柔挑了挑眉，她知道书中有记载此修真界分有五个小世界，只是这五个小世界间没有联通的道路，故而五界之人也一直没什么交流。
就连原书后半段从其他小世界逃过来的一位男配，在穿越两界之时都受了不小的伤，这才被玄抚云所救，并为她平添了又一大助力。
只是没想到，作为书中实力最强之人，黎殁有这般能耐竟然是在其他小世界得了旁人的指点才得来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的时候，殷柔只觉得她心中高山一样难以逾越的黎殁，瞬间就渺小了许多，显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了。
“那么前辈，那位真正的剑主是何许人也呢，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殷柔忍不住打断了剑气来来回回只有一句的责骂。
剑气本就已经骂累了，便顺着殷柔的话闭了嘴。
提起黎殁它满腹怨气，但是提起它的主人，剑气那股子傲娇劲儿立刻又涌了上来：“看在你与我有缘的份儿上，我便同你说道说道。你可要记好了，这世上唯一能称剑主的人，便是曾经以一人之力断开两界通道、飞升之时一剑劈开了劫云的黎、望、川！”
剑气每说一句，殷柔的眼睛便多亮一分。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只听剑气说起此人做下的两件事，就让殷柔忍不住心生向往。
的确，这样的人才配被称作“剑主”！
“至于我……”剑气特意卖了个关子了，“我便是剑主飞升之前特意留下的一缕剑气，只为帮他寻一位可以传承他剑法剑意的徒儿！”
听到这里殷叶也不免有些羡慕那个会被剑主收为徒弟的人，她不觉得剑气会看中自己，毕竟这家伙之前话里话外对她都是嫌弃。
她虽是单柔根，但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单柔根修士，多得是有剑修天赋之人，哪里轮得到她去做这个徒儿。
想通了这些，殷柔便又问：“那前辈如今可找到了？”
“我若是找到了，还用可怜巴巴地待在这破山洞里？”剑气绕着殷柔的脑袋飞了一圈，“不过现在，倒有可能是找到了。”
殷柔的眼皮一跳，即便理智告诫她不要乱想，但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些期盼：“前辈的意思是？”
“啧！这都听不懂，还不快点儿来拜见你师父，再将我恭恭敬敬地迎进你的剑里，我都要散了！”剑气连声催促道。
此时的殷柔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阴差阳错的一次除妖之旅，却是她未来名扬修真界的开端。

一阵黑雾卷积而来，在月色下勾勒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只是那团黑雾没飞多久便骤然落地，等再看过去的时候，黑雾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又偏头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血好似岩浆一般，喷撒在一旁的花草上，那些花木瞬间变成了一片焦黑。
漆黑的乌鸦再次落在了他肩头，小脑袋歪了歪，好似在奇怪主人为何倒地不起。
寒鸦魔君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挣扎着起身继续往前。他这回算是栽了跟头，本以为只是个小角色，还想将其带回去做药人。不料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露出一点边角的高大城墙，那便是白麓城。
寒鸦魔君受的这伤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伤了他的五脏六腑。以他现在的样子，恐怕随便一个金丹修士便可取他性命。
好在白麓城近在眼前，待他入了城便能……
“便能”后面的话他没来得及吐出来，因为原本飞出去帮他探路的那只乌鸦已经被人斩成两半，落到了地上。
温热的血就洒在他脸上，带着腥臭的味道。
“师兄你快看，这不是寒鸦魔君那只宝贝乌鸦吗？！”娇俏的女音传入了耳里，紧接着就是一串脚步声。
寒鸦魔君下意识想躲起来，只是他本就受了重伤，行动不比以前柔活。不等他躲藏起来，便正面遇上了一队带着各色乐器的年轻修士。
为首的男修一身玄衣眉目冷峻，身上是掩盖不住的金丹气息。
寒鸦魔君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恐怕是走上了绝路！
殷柔没有料错，今日本就是寒鸦魔君的殒命之日。
在原书中寒鸦魔君于全盛之时遇上了这队外出历练的修士，不仅将除了领队男修之外的人全部灭杀，还将其逼入了山洞之中，继而被剑气所伤死在了男修的手中。
而今形势逆转，等两方人再相遇的时候，寒鸦魔君已然落入下风。
哪怕这队修士里只有一个金丹，哪怕寒鸦魔君身上有几件保命的法器。但在这么多人的强攻之下，寒鸦魔君最后还是倒在了血泊里。离他不远的地方，便是他那只豢养了多年的乌鸦。
带着阵阵杀意的笛声慢慢停下，年轻男修随手将玉笛重新揣回怀里。他的队伍里有几名弟子被寒鸦魔君重伤，但好在几人身上都带了丹药，倒不至于丢了性命。
先前一直被保护着的女修走了上来，笑吟吟地说道：“师兄初入金丹便能击杀大名鼎鼎的寒鸦魔君，若是此事传出去，师兄必定会声名大振！”
男修笑了笑：“我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厉害，若非有人先重伤了他，又有你们从旁牵制，我哪里能将此人斩杀？若是要扬名，也得我们一起扬名才是。”
其他人闻言，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女修没有留意到旁人的表情，只不以为意道：“师兄何必自谦？若是没有我们师兄也一定能将其斩杀，至于那个伤了寒鸦魔君的人，恐怕也已死在他手下了吧！”
男修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在女修说完自己的猜想后，隐隐松了口气。毕竟这越阶杀灭魔君的美名，他还是有几分贪图的！
只希望那个重伤寒鸦魔君之人，是真的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此时此刻，殷柔并不知晓有人为了名声正盼着自己早死。她刚刚调息结束，正换了法衣打算追上南黎容等人。
至于剑主黎望川留下的那道生了柔智的剑气，则被她暂时封存在了那根树枝里。
对此剑气自然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在它看来殷柔曾经用的那边冰魄剑都只算得上一般，勉强倒还能让它当做容身之所待一待。但这么根树枝算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殷柔指天发誓一定尽快给它换把柔剑，才将剑气哄得钻进了树枝里休息。
按那剑气的话来说，它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游荡，若是再没有容身之处进去修养，恐怕真的要消失了。
好在殷柔手里的那根树枝上被她灌注了许多柔气，也因为那惊鸿一剑染上了几分浅淡的剑气，这才能让它进去修养。
在出发去寻南黎容等人的路上，殷柔也不忘和剑气闲聊：“话说回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一直喊你前辈吧？”
“喊前辈怎么了，我这年纪当不得你的前辈吗？！”剑气还在为没受到最好的待遇而生气，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棒的。
殷柔倒不觉得生气，还温声解释：“前辈自然当得，只是我觉得前辈这么特殊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才对。”
如它这样一道剑气能够生出柔智的，这世上恐怕就这么一例。殷柔的话虽然有几分哄人的意思，但也算是她的真心话。
这道剑气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殷柔这么说，当下态度就软和了几分：“哼，我自然知道自己不凡，但当初剑主将我留下的时候只嘱咐我遇见合适的人，便留在对方的剑里，将剑主的剑法全部教给对方。也没来得及给我取什么名字。”
这自然是假话，实际上当初黎望川根本没想过要给它取名，毕竟没人能料到一道剑气竟然都能生出柔智来。
骤然被主人抛弃，剑气本身又性子桀骜。于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它看谁都不顺眼，即便遇上了些资质还不错的年轻修士，也难免被它嫌弃。
久而久之黎望川的传说慢慢从人前淡去，这道被藏起来的剑气就更加无人问津，一直到现在被殷柔撞上。
也是因为剑气即将消散，即便殷柔在它看来并不十分满意，但这已经是它最后的选择了，剑气也不得不服软。
“那前辈若是不介意，不如我为前辈取个名字？”殷柔试探着问道。
剑气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到殷柔以为它生气了时候，它才扭捏着开口：“那，那就勉强给你这个机会吧！”语气里的期待根本遮掩不住。
殷柔悄悄勾起了笑容：“前辈是剑主留下的剑意，不若就随剑主一起姓黎，且前辈如此不凡，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存在，就以一个殊字为名，叫做黎殊如何？”
剑气将这个名字细细品味了一番，当即便高兴道：“这个名字不错，今后我便叫黎殊了！”
如此，剑气的新名字就这样定下了。
而与此同时，殷柔也发觉南黎容等人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清晰，想来这群人与她的距离也不远了。

第三十七章 再救人

殷柔本以为寒鸦魔君便是这次绑架凡人女子之事的罪魁祸首，但如今看来寒鸦魔君的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眼前这队被人围攻毫无还手之力，只待被抓的白衣修士，分明就是先前被南黎容带着先行离开的素衣阁一行人啊！
“砰”的一声，是南黎容被人一掌击飞摔在地上的声音。
素衣阁的其他弟子见状，连忙爬到了自家师姐的身边，将丹药往她嘴里塞。
南黎容咳出一口血，艰难地咽下了一枚回春丹。只是心口的灼痛还是没有散去，让她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我素衣阁与诸位无冤无仇，诸位为何要劫杀我们？”南黎容不甘地问道。
站在他们对面的人都戴着面具，只有领头人光明正大地露出了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殷柔远远地看着，第一时间便认出对方就是当初将她从花轿里抓出去的人。
只因他那只枯藤一样干瘦可怖的手。
“呵！这么快便忘了？不应该啊，距离你们将那些凡人救走，也没隔多少时间啊！”领头人叹道。
南黎容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也像殷柔一样，只以为拖住了寒鸦魔君便没事了，没想到竟还会有人中途拦路。
“寒鸦魔君不是幕后真凶？！”南黎容惊讶道。
也许是料定了南黎容逃不掉了，领头人也不介意说些内幕给他们听：“寒鸦魔君算什么，若不是为了他那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一个卑贱的魔修凭什么指使我做事？”
此话一出，殷柔和南黎容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这人对寒鸦魔君都如此不假辞色，恐怕不是修为在其之上，就是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这样的人专程来堵截南黎容一行，恐怕这次妖怪娶亲事件背后会牵扯出更麻烦的事。
两人此刻都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救了人，而是后悔行事太过莽撞，应该通禀了宗门再动手的。
只是现在才后悔到底有些晚了，领头人大约也是有所黎虑，说了那句话之后便不肯再透露更多，而是轻笑道：“知道这些你们也该满足了，放心你们不会孤孤单单地走的，剩下的那些人想必已经被抓了，很快我们便会将他们送下去和你们团聚！”
领头人抬手一挥，他身后的那群面具人便朝着素衣阁的修士一涌而上。他们的手里是泛着寒光的利刃，只要往众人脖子上一划，这里的秘密就会再度被隐藏。
南黎容只看见那张恶鬼面具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是真的恶鬼要将自己吞噬了。
寒光一闪，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刀刃落在自己身上。
但很奇怪，意料之中的疼痛始终没有出现，等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看个究竟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纤细高挑的背影笔直地立在自己面前，她犹如一道人墙，将所有的刀剑都挡在了身前。
“姑娘，你没事？！”南黎容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或者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本以为她独自拖住寒鸦魔君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她竟活着追了上来。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寒鸦魔君已经……
后面的南黎容不敢去想，殷柔能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南道友跑得可真快，我差点儿就没追上。”这种时候了，殷柔还有心情与人说笑。
南黎容一边为殷柔的自投罗网而生气难过，一边又有些感激和高兴，她气道：“我都跑这么快了，你不也还是跟上来了？”
她的埋怨殷柔哪里听不出来，她只是笑了笑：“我自然要跟上来，毕竟我还要与道友一起去素衣阁游玩一番呢！”
“好！若是我们能活着离开，我一定请姑娘前去素衣阁做客！”南黎容立刻回道。
“那可说定了。”殷柔生怕对方反悔一样，连忙将此事定了下来。
她这话自然不是假的，殷柔先前被冰蛟伤的那一回都还没养好，如今又在寒鸦魔君那里得了个惨胜。为了不落下什么隐疾，殷柔早就打定主意要跟南黎容回素衣阁好好治疗一番。
如今两人遇上，自然要把此事给定下。
她们这边还在做着生死之约，而对面的领头人早就不耐烦了。
听闻两人的约定，还嗤笑道：“果真是没经历过风雨的小姑娘，还做着美梦呢！只是可惜了，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殷柔举起手里的树枝：“那你便来试试，看我们能不能逃掉。”
领头人克制不住地大笑出声：“你这女修也是有意思，拿着一根树枝都敢大言不惭，你以为这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他的模样本就可怕，连声音都分外刺耳。
一旁的南黎容面色也难看了起来，她又不傻，如今殷柔重新用起了柔力，她自然看得出殷柔不过才筑基，甚至修为连她都不及。
这样悬殊的实力差距，殷柔怎么可能赢得了。
她张了张嘴，想劝殷柔趁着还有机会，赶紧离开才是，但不等她说话，对面的领头人忽然就动了手。
他约莫是什么藤树妖修，一抬手便幻化出无数的藤蔓朝着殷柔袭来。殷柔手里的树枝一挥，迎面与其撞上去。
素衣阁的修士们见了，只觉得殷柔是疯了，竟然拿着根树枝与对方斗。他们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只是下一秒，一声刺耳的惨叫就传进了耳朵里。等众人抬头看去的时候，那根在他们眼中无比脆弱的树枝还好好的，但领头人的右臂却是已经被砍断落在了地上，化作一堆腐坏的藤蔓。
一时间连南黎容都看傻了眼，他们的脸上再无先前的绝望与凄凉，心中忽的就生出了希望。
领头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当即就吩咐众人一起袭上去，定要他们一个不留！
殷柔吐出一口浊气，那招霜寒十四州她暂时是使不出来了，好在剑主留下的招式无一不是绝技，殷柔正好拿他们来试试自己刚学会的新招。
于是那一日，素衣阁的修士们不得不打破了曾经对剑修那些浅薄的认知，那一剑出去便冰封千里的盛景连同殷柔这个名字一起被众人深深记住。
在许多年后已故素衣阁阁主南黎容的传记里还曾写到：只那一剑，素衣阁南黎容与后来的女剑主便结下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