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死到临头,苏妍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所想。
她冷哼一声,笑道:“我可没有害死徐景,我只是留下遗书,将她推向风口浪尖而已。而真正把她送进监狱,害得她家破人亡,最后不堪重负跳楼自杀的人,是你和沈锦献啊!”
看见叶南远突变的脸色,苏妍得逞般的大笑:“承认吧,叶南远!害死徐景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作为她青梅竹马的你,还有作为她未婚夫的沈锦献。你们如果真的像表现出来的这般爱护徐景,会让我的挑拨离间得逞吗?”
叶南远狠狠扇向苏妍的脸,怒吼道:“闭嘴!”
苏妍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不肯屈服,“我偏要说!我贱命一条,能让徐家全家为我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而你,叶南远,还有你,沈锦献,你们敢死吗?你们连死不敢!”
“我诅咒你们,余生的日日夜夜都活在对徐景的悔恨之中!”
叶南远气得踹了苏妍一脚,苏妍的背狠狠撞到墙上,随即她又吐出一口鲜血。
叶南远的动作还要继续,沈锦献却拦住了他。
叶南远气结,“你还要护着她?”
沈锦献讳莫如深的眼神冷冷扫向已然奄奄一息的苏妍。
他蹲下身子,冷漠的看向苏妍,说出来的话都像淬了毒:“苏妍,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那我就让你尝尝被反噬的滋味。”
沈锦献拨打了一个电话,朝那头吩咐道:“你去将桦城所有的混混找来……”
沈锦献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妍便已经知道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露出惊恐的脸色,跪在地上开始哀求沈锦献,“不要……不要!锦献,不,不,沈总,我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沈锦献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狠声道:“今夜过后,把她绑起来,捂住口鼻,从桦城最高的悬崖上扔进海里去喂鱼。”
听见这话,苏妍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她知道,自己惹怒了沈锦献,她真的玩完了。
很快,便有人将破布一般的苏妍架走。
而叶南远早已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他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他和沈锦献,竟然被苏妍耍的团团转!
曾经名动桦城的天之骄女徐景,竟然就这样陨落在了他们二人的手中!
叶南远抖声道:“阿景她,真的跳楼自杀了吗……?”
沈锦献摇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他没有回答叶南远的问题,只觉得自己被剧烈的心痛所包裹。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对苏妍的感情根本不是什么喜欢。
因为想到苏妍即将被那些混混糟蹋,他根本不为所动。
而那天在月色会所,徐景和那些人甚至什么都还没发生,他就意识到自己恼火至极!
聪明如沈锦献,他很快便明白过来,自己的这种恼火根本不是来自于对徐景的仇恨。
而是因为他喜欢徐景,他受不了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去一丝一毫!
沈锦献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徐景出狱后在他面前受辱的模样,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间断的播放着。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妍说得没错,他和叶亦初才是最大的凶手!
沈锦献跪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嘶吼:“阿景,对不起……”
只可惜,这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
就在这时,沈锦献的别墅大门再度被人踹开,一队警察冲了进来。
而那为首的冷面长官,正是今天在沈氏集团门口,同沈锦献说话的那位警官陈景曜。
陈景曜看见别墅内满地狼藉,显然是有打斗痕迹,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犯罪嫌疑人叶南远,恶意杀害死者徐明月,以故意杀人罪逮捕。”
“至于沈锦献先生,我们查询到死者徐景生前拨打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你有逼死她的嫌疑,所以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正如五年前苏妍跳海后,徐景所遭受的一切,叶南远和沈锦献都不由得一怔。
直到二人被警察戴上手铐,叶南远才后知后觉的大吼道:“你凭什么抓我,你有证据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景曜看着暴怒的叶南远,嗤了一声:“我管你是谁。经过对比,死者徐明月身上的脚印就是你的,你还想抵赖?带走!”
而沈锦献始终没有挣扎,任由警察架着他上了警车。
将沈锦献和叶南远押上警车后,执行任务的那几名警员忍不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个陈警司什么来头啊?刚来桦城就抓了沈家和叶家的太子爷,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沈叶两家人会绕过他吗?他不会是初来乍到,所以还不知道沈叶两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跟在这么公事公办的好警司身后做事,我感觉我的腰杆都比之前直了。说实话我还真不希望陈警司被沈家叶家给整治,毕竟这样公正无私的人现在不多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谅他沈叶两家也不敢漠视法律吧!这回我站陈警司!”
一旁,有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一人忍不住说道:“不是,你们是不是没听说过陈警司的事迹啊?”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唯一一个知情的同僚。
那人无语的望了望天,随即说道:“陈警司,姓名陈景曜,年龄二十八岁,一级警司。海市人,两年前从特殊部队收编至人民警察队伍。在任两年,侦破了好几起特大案件,连升三级,是国内最年轻且晋升的最快的一级警司。”
众人面露惊讶之色,但又有人说道:“可陈警司就算这么厉害,也躲不过沈叶两家放冷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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