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席星夷了。
看着男人眼里的笑意,席星夷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她收回了这不得体的样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顾先生,现在,请你离开。”
顾衍恪心一沉,凝着女人冷漠的身影:“我们能谈谈吗?”
“我们把之前的误会都解开。”他又补充了一句。
席星夷只是打开了门,语气拒绝:“已经结束的事,没什么好谈的。”
顾衍恪心头一颤,他没想到席星夷还是不肯给他机会。
他努力的盯着女人的一双杏眸,从前那双不管任何时候看着她都柔情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冷漠。
再也没有以前一点的影子,五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他不知道这五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像变得不需要他了,他也没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那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创造资格。
他一步步靠近她,无形的压迫感席来,但席星夷还是执拗的和男人对视。
呼吸急促间,男人声音再度响起:“那如果我说,我手上有医疗合作的项目,你还是不肯跟我谈吗?”
既然知道聊过去,席星夷不会给他机会,那他就和她谈未来,他不信,这个她一直的梦想,她会放弃。
果然,顾衍恪在席星夷的眼里看到了犹豫。
他在赌,赌一个能够将她留下来,也赌一个有她的未来。
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他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就在顾衍恪以为又要被女人拒绝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席星夷终于开口了。
“好,医疗这个项目,我可以和你谈。”
顾衍恪暗暗松下了一口气,还好,他赌赢了。
“那约好了,下午三点,‘华润’集团总裁办见。”他立马顺势说出时间。
席星夷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留下,顾衍恪换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同时,房门也迅速被关上。
他转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就像如今席星夷的心门一样,坚硬无比,难以打开。
可是,就算再来,他也不会放弃。
前半生,是她一直追逐着他的脚步。
后半生,就让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再重新打开她的内心吧。
收敛了情绪,顾衍恪下了楼,架着车离开。
直到车辆引擎声响起,席星夷才透过窗户,往下看,下面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
她刚才也在犹豫,可是进军医疗,一直都是她的梦想。
梦想要实现的时刻,她不想放弃。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想着:“只是工作上的交集,保持距离就好。”
第20章
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席星夷关上窗帘。
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出来后,她走到沙发一角拨去一通电话。
“梅梅,你那边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南城啊?”电话接通的同时,立马响起道清丽声音。
瞬时,席星夷觉得心里暖暖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名叫宋秋玲,是她的集团的合伙人,也是她的好闺蜜。
五年前,她独自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南城,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
为了生计,席星夷去咖啡店打工,因为意外的捡到了她的钱包,两人一见如故,成了很好的朋友。
也正是因为宋秋玲的出现,给了她人生路上正确的指引,她才努力的学习并参加高考,后来,宋秋玲又拿出自己的嫁妆出资,两人合伙开创了玉兰集团。
“梅梅,你怎么不说话?”
女人的声音让席星夷回神,她坐下来后答:“我可能需要推迟回来的时间,公司那边……”
“公司这边没问题,有我。”
宋秋玲没有一丝迟疑的回。
顿了顿,席星夷才继续说着:“你都不问我是因为什么事?”
“因为我知道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啊!”宋秋玲爽朗地回着。
闻言,一股暖意从胸口炸开,蔓延至全身,唇畔漾开一抹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玲玲,总是无条件的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女人,好似愣了愣,隔了几秒才回话:“好了好了,你别这么肉麻,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席星夷笑了笑,深吸口气:“他说手上有医疗的项目,具体我还不清楚,只说了一嘴是用于缓解胃癌患者的靶子药,所以约好了下午三点,去他公司谈,你知道我的梦想,所以,我答应了,想去看看。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听清,她一股脑地全说了。
沉默了会后,宋秋玲才出生:“公司这边的事你不用答应,这些年,我也知道你的梦想,所以,我不会阻止,只是……担心你。”
很显然,尽管那个他没有说是谁,宋秋玲也猜到是谁。
关于两人之间的纠葛,这些年,她也听席星夷说过,同位女性,更多的是担心自己这个好闺蜜,万一再次飞蛾扑火,那该有……多痛。
“好,放心吧,我只当是工作,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这话,虽说她是说给好闺蜜听的,却更多的像是提醒着自己。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很快,桌上的闹钟显示两点整,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一个小时,席星夷拿着包,出门。
另一边,为了下午三点和席星夷的见面,顾衍恪取消了下午所有的行程。
从十二点,他就在期盼,更多的是紧张。
他知道,明日是席星夷要返回南城的日子,他不知道,等下的见面,有没有把握能把女人留下来。
说实在的,连顾衍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留下席星夷,他只是一想到席星夷要离开这里,他的胸腔就莫名的焦踹。
“衣服皱了吗?领口还正吗?”他踱步急躁的问着身后的助理。
助理已经有些下意识的回:“没乱,很好。”
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何方神圣,会让自己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老板,还未见面,就乱了阵脚。
顾衍恪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上面不停运行的指针。
两点五十七分,两点五十八分,两点五十九分……
终于,在手表停到三点整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来了,她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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