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详细情报，汇报回来，他们甚至都不会信！
122毫米重炮，用普通的骡马拖拽，都不容易。
都是需要汽车牵引。
“如果没有被发现，我想贺营长他们也不想开火的。25人打1000人啊！”
杨威再一次强调着。
反正一切推给猴子就对了。
25人对两个营1000人，这是事实。
部队侦查时被敌人发现，总不能被敌人开火不还击，就等着被敌人突突掉不是？
“我们是让你汇报情况，不是让你表功的！”
文斌咬牙看向杨威。
杨威低着头，不说话。
意思很明显，就是表功的。
一时间，在营部的高级指挥官们，都神色怪异地看着杨威。
营部陷入了沉寂。
“师长，杨威同志他们辛苦了一晚上，要不，让他先休息，咱们再了解了解情况？”
胡智尧偷偷给杨威竖起了大拇指。
“杨技术员，辛苦你了！这事情太大，对整个西线战场都有着很深的影响，希望你不要怪团长，也不要怪师长。”
在文斌几人让杨威先去休息，胡智尧送杨威出来后，认真地对他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我理解。不仅特种部队需要这样的战果，我们红星所的装备也同样需要。”
看着胡智尧，杨威一脸认真。
对双方来说，都是需要的。
胡智尧看着杨威的表情，知道他明白自己几人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
“首长，我自己回去，您放心，我不会胡乱跑，也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
杨威没有让胡智尧送自己。
胡智尧送他，就是为了让他知道猛虎团的态度。
特种部队是独立存在的，直属上级就是猛虎团。
“还有，边境地区，应该隐藏了猴子不少的炮兵部队，他们的重炮除了少量D30外，其他的都是我们当初援助的54式122毫米榴弹炮，或是苏式的M30榴弹炮……从霉菌手里缴获的M101A1以及M102式105毫米牵引榴弹炮数量并不是太多……这些老式重炮射程不够远，他们需要贴着边境线，才能炮击到我们的部队……”
胡智尧跟杨威两人各自转身离开的时候，杨威停住。
转身叫住了胡智尧。
提醒他。
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猴子的大部分炮兵部队，因为重炮大部分都是当年霉菌入侵时毛熊或华夏援助的。
射程不够，一般也就只有十多公里。
都是贴在边境线上，在隐蔽的点修建炮兵阵地。
一开始，也没少给PLA部队造成麻烦。
胡智尧愣了一下。
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杨威，再一次对杨威敬了一个军礼。
一脸认真地说道：“杨威同志，我会向师长建议扩大侦察部队搜索范围的。”
杨威这才放心。
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
“同志，我这说的都是事实！侦察行动时候，我们暴露了，如果不反击，在猴子两个营部队的围剿下，我们两个小队根本就没法逃离……”
贺志刚看着眼前的调查员，认真地解释着。
“您想想，咱们只有25人，其中一个还是跟随我们在行军路上指导大家使用新式武器的技术员呢，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敌人有两个营规模的时候还发起攻击？戈索村的小队被发现，我们要是不吸引火力，袁景山小队就会被对方两个营包围。”
调查员是师部安排的。
平时跟何志刚关系也不错，虽然神色肃穆，却也没有太过为难。
一旁的书记员正在快速地记录着贺志刚说的。
旁边的帐篷中，袁景山同样也在面对调查员介绍事情经过。
“……事情就是这样，咱们为了观察清楚村里的具体情况，距离比较近，可村子周围制高点都布置了猴子的岗哨……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准备撤离……”
袁景山平静地诉说着事情经过。
“既然这样，为什么在发现后不先撤离？等白天的时候再侦察？”
调查员眉头紧锁地问道。
这是一个疑点。
明知道事情不可为呢。
书记员同样在快速记录着。
“白天？每天白天都有部队侦察……可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把重炮转移到了村子里……”
袁景山依然平静地看着调查员。
······
戈索村方向。
一支由夜鹰营副营长胡涛带领、规模不小的部队已经包围了整个区域。
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清扫战场。
侦察机的出现，原本一直持续的战斗，到天开始亮前就结束了。
特种作战小队拖着猴子的炮营战斗时间不短。
因为侦察机出现，一直在空中盘旋，特种作战小队已经撤离，猴子炮兵部队却连自己阵亡的士兵尸骸都没收敛，重伤员也没有及时收治带走。
天亮前，得到团部命令，夜鹰营紧急向大梁子跟戈索村一带运动。
后来，得到的命令就成了打扫战场，清点战果。
夜鹰营到了战场后，被整个战场惨烈的景象震撼得不轻。
PLA部队已经有数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基层官兵都没有实战经验，更不要说亲眼目睹战场的惨烈。
大梁子村，所有建筑都成了废墟，再也看不到一栋完好的建筑。
在大梁子跟戈索村中，各自留下了一个直径数十米，深两米有余的巨大弹坑触目惊心。
这是弹药库在爆炸后留下巨大弹坑。
弹坑周围，土地已经烤焦，残留着横七竖八，姿势各异的焦黑尸体以及残躯。
不少的残躯断裂伤口处，还流着血……
不少猴子士兵被爆炸的炮弹炸开的弹片划破肚子，拖着数米长的肠子在地上爬行不短距离，然后满脸痛苦地死去……
两个村子，都如同一副人间炼狱！
不少夜鹰营的精锐侦察兵们，看到村子情况后，喉头不停涌动。
一开始，都还在努力克制自己。
当有人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呕吐起来后，所有人都开始呕吐起来。
带队而来的副营长胡涛，此刻神色也并不好看。
“团长，咱们这些战士……”
魏堂安看着不少弯着腰、扶着肚子连胆汁都吐出来的士兵满脸地担忧。
他点上了一支烟，递给脸色苍白的胡涛。
他自己同样也是脸色苍白，却并没有吐。
所有人在这之前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
不管怎么想象战场的惨烈，在看到战场真实情况那一刻，心理素质再强，也难以适应。
哪怕夜鹰营这样的精锐部队，平时怎么模拟实战训练，也不可能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
“让大家适应下吧。适应不了，也得适应，很快，可能就会经常见到了……让大家休息一下，开始清点尸体、收治伤兵，清点战场上的武器装备，打扫战场……”
胡涛看着不远处一具被炸成好几断的焦黑残躯，喉头又一次涌动。
胆汁都吐出来了。
着实没什么吐的了。
强忍着。
他是副营长！
需要给夜鹰营官兵做表率。
夜鹰营有不少也参加过特种部队选拔以及进行了一定阶段的魔鬼体能训练，都没有熬到后期各种向着实战靠近，甚至设计得比实战更惨烈的战场环境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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