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鬼精灵般的在门外偷听,听得简直目瞪口呆,连忙蹬蹬跑回去给卫宓汇报。
“卧槽,宓姐姐,那李显真是嘴炮之王啊,跟机关枪似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把萧绰给说哭了,整崩溃了。”
卫宓也很震惊啊。
“这龙翎部落公主萧绰的彪悍威名,传遍北夷,连北方四郡的老百姓都知道呢,竟然能让他说崩溃?”
武灵喝了口花茶,继续感叹道:“是啊,咯吱窝还滋滋流血呢,绷带都染红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个妈,太夸张了,原来她表面强悍,内心居然如此脆弱。”
若不是亲眼见到,武灵打死都不会信的。
“就李显这张嘴啊,就算没有男人那东西,也能把女人给整得服服帖帖,舒舒服服,难怪春香赖着要跟他回京都,想当他老婆呢。”
这句话直接让卫宓脸蛋红彤彤的,滚烫滚烫的。
她可是亲身体验过,不得不承认,李显的嘴,是真的好可怕。
仅仅亲吻,就能让她陷入一种异样的迷茫之中,任其摆布,所有尊贵的身份,仿佛那刻都不存在。
旁边伺候的冬儿,又不能在主子间插话,听到春香想嫁给李显当老婆,气愤之下,竟然把水杯碰地上了。
“对不起,太子妃,郡主,我马上收拾。”冬儿跪下紧张得磕头道歉。
武灵和卫宓都是平易近人的主子,从不会为小事为难下人。
武灵还没心没肺地问:“你在太子府当差那么久,跟李显早就认识吧,难道以前没发现他厉害吗?”
“禀报郡主,他一向油嘴滑舌,嘴皮子功夫厉害。”冬儿酸酸回道。
不问还好,一问冬儿心里就难受。
如果当初接受李显的轻薄和挑戏,不向太子妃告状,是不是就会占得先机。
现在人家贵气了,已经可以随心挑选女人了。
“我就说嘛,现在他位高权重,更加能超常发挥了。”武灵笑道。
不过冬儿的小心思,倒是没逃过卫宓的法眼。
她觉得必须要找机会敲打敲打冬儿,让她不要三心二意,将来孩子出生了,还需要她的悉心照料呢。
李显不可能娶春香这样地位卑微的婢女当正室,不利于将来他在武朝立足。
最多也就是纳个妾,或者说当个暖床的贴身婢女,那样的话,就没什么可争风吃醋的。
冬儿和春香愿意的话,都可以配给李显,卫宓作为王室血脉,对这种事看得很开。
只要李显心里有她,忠诚于她就够了。
作为太子妃,未来的大武王朝皇后,卫宓心里明白得很,她这辈子都不能为李显尽妻子之责了,只能私下服侍他。
等李显回来,卫宓打发武灵和冬儿,温柔问道:“第一批死刑犯,马上就要执刑了,你不打算为自己留几个心腹吗?”
“孙家兄弟已经沟通好了,他们一身工部技能,将来能有大用?”
卫宓不太理解,问道:“武朝工部官员众多,他们能为你做什么呢?”
“绘制整个中原,甚至是周边小国部落地图,包括山脉、水脉,药材,良田,森林,将来治理国家,行军打仗,用处大着呢。”李显笑道。
“地图还能用来治理国家?”
卫宓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武朝行军才用行军图,不过特别简单,主要还是靠当地的向导带路。
卫宓现在有身孕,她很想把这孩子健康 生下来,所以不太想关注费脑之事,反正她相信李显。
“你想要谁都行,若是有阻碍,就跟我讲,我找父王打个招呼。”
接着还摸了摸没有显怀的小腹,笑道:“反正啊,以后我们娘俩都得靠孩他爹咯。”
孩他爹这句话,李显顿觉压力山大。
穿越前他从没想过要结婚生子,现代婚姻房贷车贷彩礼贷,贷贷相传,还不如自己快活。
现在虽然没结婚,但确实喜当爹了。
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了许多。
这不止是卫宓母子的安危问题,还是关系到整个大武王朝的江山,落入谁手的问题。
在封建王朝,赢家通吃,输者灭亡。
“娘子安心养胎,我们的孩子必定会是大武王朝最耀眼的皇帝。”
卫宓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相公的能力。”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李显为相公,寻常夫妻的正常称呼。
对于李显来说,颇为受用。
就连太子,都从未享受到过这个称呼。
当朝太子妃,居然就这么把他当成亲丈夫了。
......
三日后,行刑日。
午时阳气最盛,将会有首批50名奸细,人头落地。
地点就选在收押奸细大牢的岗亭。
岗亭由六边形的廊桥连接,届时五十名犯人会被押上去,脑袋按在廊桥的木栏杆上,一刀下去,人头会掉落下去,落在950名牢犯的脚下。
这么做就是为了震慑,让以后的百济子民,不管官商巨富,还是底层蝼蚁,都不敢为了前途和钱财,为北夷当奸细。
拔除了所有奸细,百济才敢跟北夷在玉门关硬碰硬。
武朝也不用在边关养着20万大军,军费消耗实在过于巨大,武帝早就有点受不了。
李显因为要捞人,早早就到了,跟四名军正开会商讨。
“今早我来的时候,太子妃找我谈话了,说昨夜孙家人把你们四人贪赃枉法的账本,全部上交,卫王现在很为难。”
四名军正一听,当时就慌了。
现在正是卫王立威之际,搞不好就要将他们的乌纱帽给摘了,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李少傅,上次我们审问时,您不说会保我们吗?”尹军正问。
“关键是你们贪的数额太大了,其中还有兵器工事,连修葺玉门关的钱都敢贪啊,这可是关系到万千将士性命的重罪,甚至关系到百济兴亡。”
李显盖这么大的帽子,四名军正吓得脸都绿了,整齐划一地扑通跪下来。
“请李少傅救命啊,以后我们保证报答您的恩情,贪的那些银子,也可以归充国库。”
李显摆摆手,说道:“孙家人现在不要银子,就要他们儿子活着。”
“可这都快要行刑了,名单也公示了,我们实在是做不到啊。”
“是啊,李少傅,他们可是主犯,就算是卫王,恐怕也不敢赦免他们的罪名吧。”
“卫王当然不会管,但太子妃看在表姐的份上,孩子又小,跟卫王商量了一个两全之策。”李显说道。
“请李少傅指点。”
“找三个死刑犯代替三个人,孙家兄弟,还有渔村出生的小兵金向杰,此三人必须改名换姓,坐船去海外寻找生计,永生不得返回百济。”李显说道。
四人一听,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就去办了。
百济靠东海,只要出了海,基本上也是死路一条了,没有什么区别。
春香不解地问:“主子,那个金向杰是送图纸的主谋,为何你还饶他性命啊。”
李显感叹道:“他不过是为了钱养家糊口,百济王之前太软了,老百姓生活艰苦,看不到希望,只得自谋生路,严格来说,这次砍头的奸细,都不是什么万恶之人,无非是求生存罢了。”
春香连忙点点头,说道:“是啊,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当然生存第一位的,但他们犯了卖国罪,又不得不处罚。”
“而且金向杰家里世代渔民,有一定的航海知识,对我有用处。”李显解释道。
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点,若是走陆路,从百济到崖州岛,来回至少一年时间。
但走海路,半月就能到,等孙家兄弟找到了见血封喉树,也可以让金向杰快马加鞭先送回来。
李显很快就要跟着太子回京都,面对最激烈的皇位争夺战,等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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