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潋不自觉的将小荷包把玩在手中,竟有些爱不释手。
五年前,他们互相送过彼此很多东西,直至后来,陆明潋出生入死了无数次,仍舍不得将她送给他的东西扔下,也正是那些东西,成为了他这五年来的寄托。
“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吧。”纪清瑶见陆明潋拿着荷包沉思的模样,下意识出生打断道。
可刚一说完,纪清瑶有忍不住懊恼。
他现在是堂堂的钧座,怎么会收下这种廉价的东西?
“好。”还未等纪清瑶思考完,陆明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纪清瑶有些诧异的对上了陆明潋的视线,微张着唇,有些愕然。
陆明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缓缓低下头,碰了碰纪清瑶的唇,大掌抚上了纪清瑶的小腹,轻声道:“已经三个月了,可以吗?”
话音刚落,纪清瑶有些惊恐的对上了陆明潋隐忍的视线,看着那不加掩饰的欲望,纪清瑶只是粗重的推开了陆明潋坚实的胸膛。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说罢,纪清瑶躺下,背对着陆明潋。
陆明潋看着纪清瑶的背影,静静出神。
她是在逃避,还是在拒绝?
可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这边,纪清瑶害怕被陆明潋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紧紧的闭上眸,装作睡着了,可那颤抖的眼睫却还是轻易的泄露出她的情绪。
苏玉景好不容易在梨园见到了陆明潋,见陆明潋正准备出门,下意识紧张的拦下了陆明潋。
“现在见你一次真不容易。”苏玉景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但依旧维持着笑容。
陆明潋有些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怎么了?”
“你为了她放过了当年害死外公的暮家,可她呢?你真的了解她吗?你有想过,她真的愿意为你生下孩子吗?”苏玉景嘲讽的说道:“我那天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们早已经不可能……”
可还没有等苏玉景说完,陆明潋忽然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亲耳听到她的下人说过,她已经找大夫换了一副药,什么保胎药,不过是碎骨子罢了。”苏玉景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陆明潋重重的将苏玉景推开,快步往暖阁走去。
这边,柳儿刚将温好的药端到苏玉景面前时,门便被咚的一声重重推开。
下一秒,正在盛怒中的陆明潋便直接闯了进来。
“这是什么?”陆明潋隐忍着滔天的怒气,平静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柳儿有些不明真相,但还是如实答道:“这是给太太的保胎药啊。”
陆明潋冷笑了一声,直接将药夺了过来,递给了一旁的大夫քʍ,沉声道:“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药。”
纪清瑶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心间莫名的划过了一丝不安,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部,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大夫不是之前那个给纪清瑶把脉的人,只见那人将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良久才缓缓的开口道:“钧座,这的确是普通的保胎药,可掺杂了一些碎骨子的根部,虽然碎骨子本身是一门药材,但这根部,却是打胎利器啊。”
大夫刚一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碗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汤汁四溅,吓得屋里几个丫头直接跪下。
而这边,纪清瑶在听到大夫的话时,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明潋沉声。
大夫变得诚惶诚恐起来,颤抖着身体,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会的,我从医多年,这些药我只要一闻就可以知道的……”
可还未等大夫说完,陆明潋盛怒的声音便响起。
“滚!”
“都滚!
一时间,暖阁里除了陆明潋跟纪清瑶,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陆明潋带着嗜血的目光一步步逼近纪清瑶,看着纪清瑶那纤细的脖子,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
可他终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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