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谢家嫡女,在母亲死后,过得体面全无。
她刚给自己倒一杯清水,还没喝到嘴里,又秋就推门进来。
看到穿戴整齐的谢惜蕊,掩饰不住的惊讶,“姑娘,您…”
“您自己梳妆?”
倒不是又秋大惊小怪,古朝的闺秀,哪个不是过着“木偶式”的富贵生活,是一只被小心伺候的精致米虫。
又秋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您何时学的梳头手艺?”
昨日,大少爷给院子里的奴婢放假,还给她十两银子。她和又夏去了一趟寺庙,将又春的牌位供奉。
“又秋是吧,你去给我拿个大杯子,起床第一件事情得喝五百毫升温水。”
“这小茶碗太精致了,喝的捉急。”
只见,又秋的眼睛红肿,肿成了桃子。
“又秋,你哭了吗?谁欺负了你?”
又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谢惜蕊,一日未见,不知为何,她发觉姑娘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傻乎乎的姑娘,好像变聪明了,脑子开窍了。
“姑娘,真的能将真相告诉您吗?”
“您会不会…”
“姑娘,奴婢带你逃命吧。”
“木岩…是个黑透了心的坏人,嫁不得。”
“他不是您的良人啊。”
又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豁出去了。
她不想步又春的后尘,也不忍心看着谢惜蕊被骗婚,落得个凄惨下场。
“姑娘,又春姐姐…她死的好凄惨,死的好冤啊!”
“奴婢……奴婢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
听到又秋这般说,又夏憋不住了,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姑娘,您和又秋姐姐逃命。奴婢…奴婢去杀了木岩,一来,给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二来,也给又春姐姐报仇。”
“姑娘,往后余生,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谢惜蕊没想到这一觉睡醒,就收获两个“忠心宝贝”,实属不赖。
有人可用,还是忠心耿耿的人,这趟穿越之行,也不全是糟心的事,开始有点儿意思了。
“你们两个…膝盖很痛吧?”
“老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女儿家的膝下还有珍珠呢。”
“我先定第一条规矩,以后站着说话,在我的面前,不兴下跪这一套。”
又秋和又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疑惑。
特别是又秋,她是谢惜蕊的一等丫鬟。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气息…但,她的姑娘,大不一样了。
她和又夏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姑娘一不惊讶,二不反驳。
还有心情说笑话?关心奴婢的膝盖痛不痛?
“姑娘,您?”
谢惜蕊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你们身为丫鬟,能有此等高的觉悟,很不错,值得表扬。”
“放心,又春的仇,我来报。”
“血债血偿的道理,三岁稚儿都懂,你家姑娘冰雪聪明,看我怎么算计那些坏人。”
两个被拥抱的人,傻愣愣的看着谢惜蕊,看的痴了。
“至于木岩那个渣男,他想娶我,那就让他娶一个试试。我会亲自送他进婚姻的坟墓,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谢惜蕊看着她俩还没反应过来,也是,她说的话,的确有些难懂,难以消化。
看来,她俩需要时间。
可惜,她穿越的时间有差,没来得及护住又春。
又春死的太冤。
“又夏,从今日起,你代替又春的位置,和又秋一样是我的大丫鬟。”
“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跟着本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且放心,本姑娘对自己人,掏心掏肺的好。对敌人,嘿嘿……”
又夏万万没想到,姑娘会注意到她,还让她做一等大丫鬟。
“奴婢……奴婢发誓,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这誓言的内容,谢惜蕊喜欢。
谢惜蕊拍了拍她俩的肩膀,接着又是一个拥抱。
“你们只需要做到一点,就是信任我,全心全意的信任。”
“明白了?”
她俩一脸的迷茫,但,郑重的点头。
谢惜蕊正要问一句,“早饭准备好了吗?”
“我好饿。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烤乳猪。”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是好听,就是透着一股低俗的妖媚,不用看,不正经女人没差了。
“谢惜蕊还在睡?这都什么时辰,真是的!”
“不像话,当真被夫人惯坏了,这般没规没矩,怎么得了。”
女人一开口,就让人心生不喜。
谢惜蕊刚要怼回去,又秋抢先一步,“姑娘,您就在房间里待着,莫出声,奴婢出去应付。”
一个优秀的打工人,什么样刁钻的客户没见过。
对付木媚娘这类低段位的绿茶婊,谢惜蕊手到擒来。
又秋一个丫鬟,出去对上木媚娘,还不是被“秒杀”的下场。
她这个人,优点太多了,随意拉出来一个优点,就是护短。她的人,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动。
“木姑姑,您来了。”
“是来喊我用早饭?”
谢惜蕊笑嘻嘻的挽住木媚娘的胳膊,动作、语气皆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母女俩呢。
“那个…谢惜蕊,你都是即将出嫁的大姑娘了,整日睡懒觉,岂不让人笑话。”
“你看看你这身子,又胖了一圈。”
木媚娘长得柔弱,杨柳细腰,确实有三分姿色。她最是看不惯珠圆玉润的谢惜蕊,若追究原因,其实说不清,女人之间,大多是天敌。
这世道的女子,以瘦为美,以弱为媚。像谢惜蕊这般的,说好听是福气,说直接就是丑女。
一想到谢惜蕊占了儿媳妇的位置,木媚娘看她越看越不顺眼,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
“我来是知会你一声,晌午绣娘会来给你量尺寸,这嫁衣三五日就赶出来了。”
“你莫再胡吃海喝,悠着点,别到时候又胖了一圈,嫁衣穿不上,又闹笑话。”
“谢家的面子里子都被你丢光了去。”
自从木媚娘住到正院,俨然正室夫人的姿态,惩罚奴婢,训斥谢惜蕊,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
她十分享受。
“是,木姑姑说的是,惜蕊记在心里了。”
“惜蕊知道,木姑姑对惜蕊最好了,惜蕊什么都听木姑姑的。”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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