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她抹了一手血,而后闭眼占卜。
此法属于逆天而行,次数多了便会折损寿命。
然,此刻的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尽快找寻家人的踪迹。
视线在蛮疆的街道上穿梭,很快来到一处黑暗地带,最深处的牢笼地关着几个人,正是沈家熟悉的身影。
此处,应该是蛮疆内宫的暗牢。
该死的大巫贤,竟敢如此折辱他们。
她乔雅楠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乔雅楠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而后寻找地牢的出口。
“小枝,我有法子出去。”霍琛猛然开口。
他不知她为何突然脸色一变,却也没多问,只默默地相助。
“你说。”
“冒犯。”
霍琛并未说法子,轻轻搂住她的腰,轻功一起。
“啪!”
头顶响起声音,原来的地方便被打了个大窟窿,二人顺利落地。
“小枝,危险!”
见二人出来,叔母着急,原本放下的利刃又回到脖子处,生怕大巫贤会对乔雅楠不利。
“别冲动!”大巫贤小心翼翼,不敢动半分。
趁此机会,霍琛顺手捏起一股气,松手的刹那,利刃便被气体打落。
乔雅楠也没闲着,利落转身来到大巫贤面前。
不等他反应,撒了一手毒粉过去。
半晌,大巫贤口吐白沫,眼珠凸起,倒地不起,再无半分生机。
见他死去,叔母吓的瘫坐在地上,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她恨大巫师,也想杀他,如今乍一见到死人,还是会有些害怕。
“别担心,他已经死了,从今日起,你是自由身。”乔雅楠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抚道。
“此处不易久待,我们还是赶紧离开。”霍琛清醒,不禁提醒道。
大巫贤在蛮疆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若再待下去,被发现也是早晚之事。
此话点醒了乔雅楠二人,而后几人利落离去。
出了大巫贤府邸,乔雅楠在一处小巷子中停下。
“小枝,怎么了?”叔母不解。
“我们都是跟着大巫贤进入主城,难保有心人不会认出,未免意外,我还是给你们易个容。”乔雅楠说出心中所想。
“好。”
叔母和霍琛皆点头。
不得不说,乔雅楠易容的手法还真是了得。
半个时辰后,三张不一样的面容便油然而生。
“小枝,你这技术也太……”叔母不禁夸赞。
话还没说完,就见乔雅楠双眼一翻,人竟晕了过去。
霍琛眼疾手快,接走她的身子。
“走!”
人一背上,他便着急离开,叔母紧随其后。
找了间客栈,几人住下。
不知过了多久,乔雅楠悠然转醒,捂着额头,不禁有些无奈。
她这身子还真是太不争气了,动不动就晕倒,还真碍事。
“小枝,你醒了!感觉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叔母。
“无碍。”乔雅楠回过神,摇摇头,一眼注意到环境的变化,“我们这是在何处?”
“此处是客栈。”叔母耐心解释,“如今有了新的面容,自然有新的身份。”
原来还在主城,那就还有机会救家人。
乔雅楠暗自庆幸,还好晕之前为几人易了容。
“对了,姐姐,大巫贤已死,你可切莫再想不开。”她握住叔母的手,担忧不已。
地牢中,叔母为救她竟拿性命做要挟。
就此一点,她已将其当成朋友来看待。
“放心。”叔母拍拍她手以示安抚之意,“这世上还有亲人活着,我怎会死去?”
还没找到亲人,她可不想白白丧命,还是为了个不值得的人。
闻言,乔雅楠松了口气,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疑惑。
按理来说,大巫贤死去,应当是大事一桩,为何如今却没了动静?
抬眸对上霍琛的视线,问出心中疑虑,“皇室没派人逮捕我们吗?”
霍琛摇摇头,一五一十解释:“大巫贤的府邸已被我烧毁,里面放了暗探,他人只会当凶手已死,不会再追究。”
猛然知晓此事,乔雅楠不禁蹙眉,难以接受别人为自己而死。
当初便是师妹以命换命,救她于水火之中,使她重返人世。
而今又是暗卫,让她情难自抑。
大抵女人更懂女人,叔母赶紧安慰道:“小枝,你不必难过,若不如此,我们在劫难逃。”
叔母说的的确不错,暗卫不死,他们的麻烦难以避免。
“唉……”
乔雅楠叹了口气,自然明白这点。
奈何想起此事,心情复杂纠结。
末了,她妥协,“你将暗卫们的名字写于我。”
“小枝,想来你二人有话要说,我便先回去休息。”
叔母识趣,知晓二人身份不一般,这等机密之事不是她能看的。
她离去后,霍琛将名字抄写在纸上。
接过名字,乔雅楠为暗卫立牌,而后用灵力去为他们超度。
一切被霍琛看在眼中,心有疑惑,也没多问,只默默地守着她。
晌午时分,阳光正盛,透过窗户的缝隙折射而入,洒在女子的身上,镀出一层金光,神圣不可侵犯。
“呼……”
突地,女子的睫毛微闪,双眼睁开,略显疲惫,长呼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她的灵力已透支,却无碍,至少超度完成,她良心已安。
朝着牌位拜了拜,她才缓缓起身。
一转身,就见霍琛正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一副看不透的姿态。
原来,他竟一直在旁边守着自己。
乔雅楠默默地想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面上无痕,扯着发麻的腿落座,就有茶水递过来。
“请。”
瞧着难得乖巧的霍琛,乔雅楠略显惊讶地接过。
茶香四溢,清新扑鼻,确是好茶!
小泯一口,她终于问出心中疑惑,“你的同生蛊已解,为何还要救我?”
此事困惑她许久,探究不出其中缘由,只得问问当事人的看法。
霍琛拿茶杯的手微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稳住心神,他放下茶杯,淡定从容地反将一军,“那你呢?又为何帮敌国人超度?”
对此,乔雅楠也不意外。
她既如此做,就不怕他人问。
“北国与南国的确水火不容,此乃事实,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报恩。”
暗卫为她付出了性命,她尽其所能为他们超度。
举手之劳,哪里抵得过他们的牺牲?
霍琛一个激灵,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
“嗯。”他应了一声,略显冷淡,却从怀中拿出青玉瓶子,“此乃灵药,对你伤势有好处。”
先前在大巫贤府邸,她便受了伤,一直没得到妥善的照顾。
而今为暗卫超度,估摸也损了灵力。
她虽不说,可他却不能视而不见。
“多谢。”
见她接过灵药,霍琛也不再久留。
“你好生歇息,有不适之处再寻我。”
乔雅楠正想继续追问,却见他身形一闪,人影便在房中消失。
“唉……这人还真是……”
她摇头,却又无可奈何。
罢了!
不愿说那便不说,她正好调养下身体。
几日后。
“爹爹。”
霍琛坐在桌前看北国的公务,身着紫裳,墨发束冠,颇有摄政王之姿。
猛然听到声音,他蹙眉抬头看去,竟是那两个孩子的灵体。
有了从前的经验,他已知晓对方的身份,自然不再害怕。
“娃娃们,不陪着乔雅楠,来我这里作甚?”
两个孩子四目相对,七嘴八舌地诉说。
“爹爹,娘亲的伤势很严重。你帮帮她吧。”
“对呀,这世上只有你能帮娘亲了。”
近几日,乔雅楠为伤势而痛苦不堪,却又隐忍不说。
孩子心疼母亲,只得厚着脸皮来找霍琛。
“前几日不是给了灵药吗?怎会还如此痛苦?”
孩子愁眉苦脸,“不知为何,那灵药的效果不大。”
霍琛蹙眉,自然不想乔雅楠痛苦。
“你们方才说只有我能救她,此乃何意?”
孩子也没隐瞒,如实告知。
“你身上有紫气,只需和娘亲亲吻,便能将紫气镀过去,娘亲的伤势自然能恢复。”
霍琛猛然回忆起乔雅楠强吻自己,瞬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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