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蜜有片刻的松动,文兰又开口了:“我要是你父母我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那是谁?贺蜜?”奚为苑所在的地方是整个首都的富人区,有人开车路过时,就看见贺蜜站在奚为苑的门口。
随手拍了张照片。
“怎么?连正牌未婚妻都进不去奚为苑吗?当初可是有人说顾董的奚为苑就是为了贺蜜建的。”
“打脸了吧!这句话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传出来的,现在好了?”
“我要是贺蜜我绝对无地自容。”
“可不是吗!”
“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说奚为苑就是为了她建的,还说什么是婚房,现在不是打脸了吗?我就喜欢看这些装逼的世家小姐被打脸,都跟沈清歌学学,什么叫藏拙。”
“是大佬也假装不是。”
贺蜜站在奚为苑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贺海的电话就过来了,怒喝声响起:“你给我回来,丢人丢到顾家门口去了?当初就说了让你放弃,你不听,死活要当什么顾夫人,现在好了?”
“早就应该及时止损。”
“回来。”
........
“看、贺蜜还真是情真意切啊,这都快十二点了,穿着一身礼服站在奚为苑门口连门都没进去。”
“真有意思。”
尹喻的微信消息来得比较及时。
沈清歌正准备睡觉就有消息弹出来了。
“奚为苑?”
“是啊,奚为苑,你不是知道顾董建了座园子?只不过命名的时候你离开了。”
尹喻说着想起什么,在网上截了个图。
是一首诗。
这首诗还是沈清歌名字的由来。
【沈清歌】
骐骥壮时,千里莫追。
及其衰也,驽马先之。
时与事会,谈笑指挥。
时移事去,虽死奚为。
而奚为苑取自这首诗的最后两个字。
“姐妹、不会是为你建的吧?”
沈清歌看着这首诗,心里一抖。
裴西辞要是真的愿意为她建一座奚为苑,当初也不会看着自己被欺负了。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幻想什么不好,竟然幻想一个男人爱自己。
简直就是可笑。
第二天,沈清歌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进去。
就来了。
“贺家人来了。”
“带去会客室。”
沈清歌刚一进去办公室,贺湉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来了,还没等她把东西放下。
“沈清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要问问贺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你还以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韩历呢?”
“韩历在博兴集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待在这个位置上给你们时家打下那么多的江山,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
“功臣?”沈清歌从包里拿出文件哐当一声丢到贺湉跟前。
“什么功臣?韩历的年薪是多少,你买个包多少钱自己心里没数吗?即便是有分红,分红能让你在首都买别墅?贺湉,我说你可怜你还想反驳?你跟韩历结婚,三年抱两,你在家生小孩带小孩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韩历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包养小三小四,给外面的女人动辄买包买车,哪儿来的钱?”
“拿我时家的钱去包养女人?”
“到头来你还跟我说无辜?你也是能耐啊,我当初给裴西辞当秘书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壮举,全家人都不同意你跟他结婚,你一头热非得撞上去,说什么潜力股,什么潜力股?偷窃、出轨,包养小三的潜力股吗?”
贺湉被沈清歌这几句话刺激的脑子已经蒙圈了,她伸手,猛地抄起桌面上 的烟灰缸向着沈清歌砸去:“你闭嘴。”
沈清歌看着扔过来的烟灰缸,往旁边躲闪一下,但是烟灰缸落到办公桌上玻璃碎片还是溅到了手背上。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跟韩历再怎么样,那也是明媒正娶的,不像你,死不要脸,当初无名无分的跟着顾董两年,我输我也输的坦坦荡荡,你呢?”
沈清歌气的一哽。
“听说你当初还怀了杂种,还没了?”
“就是报应,你要不是没名没分的跟了人家几年,孩子怎么会没?简直就是报应,生下来也是个杂种。”
啪————沈清歌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力道极大,一点都没留情。
刹那间,贺湉唇角有鲜血溢出来。
沈清歌这一巴掌打的她脑子都懵了。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沈清歌——,”贺湉跟只老母鸡似的叫唤着。
“你说谁是杂种?”沈清歌冷声询问。
“杂种?你也配说?”沈清歌怒火烧。
“我说他是杂种怎么了?无名无分难道不是吗?你连顾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啪——沈清歌抓起桌面上的书砸在她的身上。
疼的贺湉一抖。
捂着被砸的肩膀疼的面色惨白。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滚出去,本公主见不得脏东西,我跟你好好说话那是给你脸,你别一天到晚的给脸不要脸。”
“麦果,”她高喊了一声,麦果进来二话没说就将人请了出去。
一脸的凶狠。
“贺小姐请吧!自己不出去我就动手了。”
“你算老几?也敢在我跟前叫唤?”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谁的地盘上。”
沈清歌挥了挥手:“带走,别让这种脏东西来脏我的眼。”
麦果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拉出去了。
办公室里的叫骂声瞬间停止。
“张可、进来,”沈清歌按了内线让人进来,这张可,是韩历以前的秘书。
“时总。”
“找家装饰公司过来,把办公室里这些花花绿绿的老物件全给我拆了。”
张可一惊,沈清歌口中的这些老物件可都是韩历花高价从各个地方淘来的,这就拆了?
沈清歌吩咐完见人站着不动,来了火气:“怎么?不能拆?”
“不是。”
“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