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他心思单纯,看起来乖顺无害。齐菱一眼入心,非他不嫁,偏执地要他眼里从此就只有她一人,肃清了他身边的一切女人。
二人之间的猜忌越来越深时,齐菱甚至不惜毁掉整座城池,只为陆建树发誓与旁人之间清清白白,此后更是研究蛊毒,在她自己和陆建树的身上种下了生生世世都无法解开的情蛊,夜夜痴缠他想要求一个孩子……
但换来的却是白家的家破人亡,兄长爹爹的死无全尸!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意识清醒,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陆建树。
陆建树冷冽的眸子里透着的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冷戾,带着对齐菱的厌恶和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可她并没有像记忆中那样扑过来,强占他的身子,纾解身上的药性。
而是举起树枝,对准他的双眼,狠狠地插下来!
她疯了吗?
陆建树连忙侧身闪躲。
但齐菱更快地用尽全力狠狠再扎。
她那双清澈的美眸中没有半点初见他时的爱慕,只有森寒蚀骨的恨和要他性命的决绝!
什么情况?
陆建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齐菱这两下已经花费了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被陆建树这么一拉,身子不受控制的向着陆建树倒了下去。
陆建树眼神一凝。
正想厌恶地推开她,便听见她因为药物摧残而略微颤抖的软声儿一字一顿道:“滚出我的视线,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滚开!”
话落,齐菱将手放在他的伤口处,“你的伤势不轻,我若再用点力气,你的这条腿必废。”
陆建树眯眸看向她,“你是谁?”
“管得真宽,与你何干?”齐菱的手指当真用力,抵在他的伤口上。
下一瞬,陆建树直接松手。
她整个身子都重重跌落在地上,撞得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渣男!
上一世她恋爱脑的滤镜太重,竟没看出来这时的陆建树便是没有风度的渣男了!
确定陆建树拖着病了身子离开了,齐菱才放下心来。
周围荒ᴊsɢ无人烟,她是顺着水流飘下来的,身上这药性已经发得厉害了。
她想转移,可药性彻底发了出来,意识彻底混沌,她眼中早已不辨物体,娇软的双手难耐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料。
好热。
好痒……
细碎的呢喃从她的粉唇中逸出,迷糊间抓住了一块冰凉的玉佩,顺着里衣就往身子里面塞,可这一丁点儿的清凉根本不足以缓解她身上的难受之感。
太热了。
陆建树发现身上的玉佩遗失,回到岸边寻找,一眼便瞥见了齐菱乳白色的心衣里面透出来的、那一抹明黄色的玉佩的流苏。
他的眼神一冷,伸手抓住了流苏的尾穗子往外拉。
可这磨蹭的小动静儿让齐菱更难耐的嘤咛了一声,察觉到身旁有人,她柔软的小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娇软的声线黏黏糊糊地轻声乞求:“帮我……”
因为落水,那件蚕丝材质的心衣此刻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甚至能透出她粉润的皮肤颜色。因为她的动作,本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口打开,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精致圆润的肩头,皮肤细嫩滑润得让人遐想连篇。
她还滴着水珠的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妖气。
骨肉匀称发育得当的身材引得他喉结微动。
往上。
如瓷如玉般的脖颈上还带着莹润的水珠。
鹅蛋脸上双颊绯红,唇瓣微张,黛眉朱唇本就美不胜收,何况那潋滟的美眸中带着勾人的意味,和她这张才刚刚及笄的清纯面庞相衬,更撩得他心头一动。
得不到回应,齐菱小猫似的用脸去蹭他的手背。
“松开。”他的声线冷得渗人。
眼神中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抵触。
可齐菱哪里看得见?
她只能看见眼前少年饱满的唇瓣轻轻开合,而低沉的嗓音更是她解除难受的催化剂!
顺着将他往下拉。
他腿上有重伤,身上的伤势也不轻,被她这么一拽,身子不稳地跌倒向她压下。
原本攥着穗子的手竟意外地掐住她的细腰!
手下的触感细嫩顺滑,她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海棠香气。
“齐菱,放开我!”他语气加重。
可她已经顺着他的衣物开始往里面摸索,一阵又一阵奇异的感觉顺着传进心脏。
本就是武将的齐菱从小便舞刀弄枪的长大,技巧十足,将他困住,霸道地索要,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要娇软可怜。
眼角更是因为初次的疼痛泛着泪光。
要命。
……
药性不大,齐菱的身体代谢快,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便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迷蒙之中看见陆建树那张恨不能将她撕碎的黑脸,摇腰的动作微微一窒。
尴尬又僵硬地顿在了原地。
“我……们……”
一开口,就是纵欲过度的略微沙哑嗓音。
齐菱垂眸看见周围被乱丢的衣物,顿时耳根通红,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暗骂白玉欣那蠢东西,既然要害她,买药也不靠谱些,竟中途让她突然清醒,尴尬至极。
“清醒了?”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意。
齐菱抿唇。
闭眼。
深呼吸。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从方才的慌乱神情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可眼底的无措和窘迫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陆建树冷嘲:“想不到白家嫡女竟如此放浪,初夜便这般熟练?”
齐菱蹙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
但想了想,也许是药性上头的时候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