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熟:安冉冉,明晚六点我有一个拍卖会,你准备一下。
这是我列表里面的第二位亲亲冤大头,啊呸呸呸,说错话了,这明明就是第二位太子爷——楚尧。
七分熟是我给楚尧的备注。
因为他就喜欢长得像的,但又不能太像,七分刚刚好,他超喜欢的。
跟他弟三分熟完全不一样。
三分熟是我给楚原的备注,别人找替身都爱找特像的,但他就不一样,他就喜欢从别人陌生的脸上,硬是找出几分与白月光相似的点。
让人不禁感叹,这一对亲兄弟,玩得可真花啊!!!
虽然心中这么腹诽,但我嘴上肯定不会这么说。
而现在我盯着短信上的那个六点,眉间微蹙。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就算你是太子爷,也不可能让我加班,替身的命也是命啊!
正当我思索着如何回绝比较好的时候,对面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立马又发来了一句:「加班工资翻十倍。」
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害,我又不是什么一心只有钱的人,什么十倍加班工资另算,主要是没参加过晚宴,就想去见见世面。
拍卖会上。
我穿着楚尧特意送来的白色礼裙,整个人与宋知薇越发相像。
楚尧很满意,搂着我的腰,更是难得屈尊纡贵地想要伸手摩挲着我的下巴。
还没有回过头,我就听见他小声地嘟囔声:「更像了,不愧是专业的,真靠谱。」
我:……
离谱。
吓得我前屈后仰,无比心慌。
楚尧更是露出怀念的神情,不仅没有生气,还压低声音来了一句油腻非常的「小调皮~」。
瞬间雷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好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见他终于转过身去,我立马松了一口气。
家人们,谁懂啊!要不是怕他把我脸上的妆揉花导致自己幻想破灭了,我用的着这么慌吗?
所幸拍卖会开始后,楚尧的注意力就在台上了。
台上的拍卖物争奇斗艳,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盯着展台上那个晶莹透亮的翡翠镯,眼睛霎时间都亮了。
我:疯狂心动.jpg
买不起,但是看看总可以吧。
我的眼神在上面恋恋不舍地徘徊着,谁料他瞧见后,瞬间拉下脸来,拍了拍我的脸,语气颇为轻蔑。
「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个玩意,真当你是薇薇不成,配得上这个镯子。」
「你啊,连看它的资格都没有,偏偏还要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丢人现眼。」
你家住海边啊,管得那么宽,屁话那么多。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有仇当场就报,绝不隔夜。
他不给我脸,我也不给他脸。
于是我冷笑一声,立马从包包里掏出奥特曼面具戴在脸上,大喊一声,「迪迦!」
等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立马趴在地上阴暗扭曲爬行。
中途还不忘喊着楚尧的名字,让他陪我一起丢人。
万万没想到我根本不要脸的楚尧:……
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他咬牙切齿地用手挡住脸,冲我低吼道。
「你在发什么疯!快起来不要丢我的脸。」
我冷哼一声。
已经晚了。
我的心早已经被他无情地嘲笑给伤到了,现在的我就是安·钮祜禄·冉冉。
楚尧试图把我从地上扒拉起来,可我就像是蜘蛛侠附体一样,死死地和地板黏在一起。
「我跟你道歉,你想看什么看什么,我再也不多嘴一句,你快起来!!!」
见我不搭理他,他直接破罐子破摔,「安冉冉,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你在乎的人吗?」
我一脸无所谓,「反正有你陪我一起丢脸,更何况,我还戴着面具呢。」
一阵漫长的死寂过后,楚尧终于妥协了:「十万块钱,你从地上起来。」
区区十万,就想收买我?我像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三十万!」
我视金钱如粪土,这点小钱根本就不能打动我。
「五十万!」
有点心动。
不行,得忍住,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惊喜。
最后楚尧五官狰狞,面目扭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
「只要你从地上起来,那个镯子我给你拍下来。」
这话一出,我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立马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哎哟,我才不是为了什么镯子呢?
不过是因为冰冷的地板让人宫寒,我才顺着他的意思起来的。
十分钟后,楚尧黑着脸坐在一旁,而我戴着新鲜出炉的玉镯在边上傻乐。
拍卖会之后,主办方在隔壁的大厅举办了一场晚宴。
我挽着楚尧的手,笑容无比得体,就在暗自感叹十倍加班费即将到手的时候。
一转身,就同神情莫测的楚原对上了视线。
而身旁,楚尧搂住我的腰,正打算上前跟他的好弟弟打声招呼。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
鼠鼠我,今天就要翻车了捏。
「哥,你身边这个女人,怎么跟我养在身边的替身长那么像呢。」
「刚刚一晃眼,我都差点认错了呢。」
楚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眼神都能在我身上戳出一个洞,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楚尧感觉到不对劲,也开始拿狐疑的眼神盯着我。
我在心中哀嚎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贪心,仗着自己化妆术高超,硬是要打双份的工,拿双份的钱。
但面上分毫未显,夹着嗓子,故作害羞道。
「啊呀,二少,这是哪里的话嘛!」
「我这就是大众脸,大少那,还有好多长得跟我相似的姐妹们。」
这话一说,楚尧楚原两兄弟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眼底的心虚和尴尬。
这当然不是对我的,而是对宋知薇的。
就算嘴上再怎么说自己对宋知薇一片深情,也挡不住他们养替身的事实啊。
他们养在身边的,自然不止一个。
有我这种拿来当花瓶用来睹物思人的,自然也有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
他们的深情不过如此,也怪不得宋知薇把他们当我的冤大头金主。
被我有意无意戳破了那层皮,楚原也没那个心思看我到底是不是养在他养的替身了,呆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反倒是楚尧,倒是暗自警告了我一番,叫我不要奢望自己不应该奢望的东西。
因为他觉得我刚刚是在酸言酸语,自己肯定是早就在暗处觊觎楚夫人的位置已久。
我嘴上附和他。
转头就立马翻了个白眼。
啧,男人,你真是自信又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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