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烟谢予安(沈轻烟谢予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轻烟谢予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时间:2023-08-22 10:06:0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入秋后昼短夜长,张嫣准备梳洗,空中掠过一道闪电,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声惊雷,刚刚从头上卸下的金钗被吓的掉落在地,不知为何她今夜总觉得有些心慌。
昨夜沈轻烟被带走后,她觉得不够解气,便去找了卫安苓,罚她替女儿完成剩下的惩罚,今日下人传来消息说是卫安苓病了。
她在雨里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哪里还能病着,如此矫揉造作,做给谁看,张嫣在心中呸了一声。
就是不知道那沈轻烟会不会……她敢,自己是卫家的当家主母,当朝太师的夫人,难道沈轻烟还敢弑母不成。
张嫣放下心来,准备起身上床,身子还没站直,只听见咻的一声,一只弩箭穿透纸糊的窗户,击碎了她面前的镜子。
“啊~”张嫣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两只手举在半空,不停颤抖。
还没来得及叫人,又觉耳边一凉,像是什么东西划过,直到听见弩箭射穿身后的柱子,她才发觉是一根弩箭从她耳边穿过,只要再偏半分,就可以剜掉她半张脸的血肉。
张嫣腿脚一软,摊到在地上,她竟然被吓到失声,张开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随着一声闷雷,门被踹开,一个细长的影子印在大堂中央,影子渐渐缩短,张嫣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沈轻烟,你竟敢......”她话音未落,一只弩箭落在脚尖前面几寸,把她吓得大惊失色,嘴唇抖动,吐不出只字片语。
“母亲,您怎么坐在地上了,”沈轻烟扔掉弓弩,一步一步靠近张嫣,恭敬的把她扶起来,“地上那么凉,若是病了,女儿如何向远在边关战场的兄长交待。,”
“来,坐,”沈轻烟把张嫣扶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你要是敢动我,澈儿回来时不会放过你的,”张嫣放的是狠话,可气势却弱的不行。
“那也得你等得到他回来才行,母亲,”沈轻烟把张嫣的手放到那堆碎玻璃,“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天灵寺的杀手是你找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想谋夺我卫家财产的人,都已经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沈轻烟按着那只手,在镜子碎渣上来回摩擦,碎片扎进那人的血肉,那人愤愤看着她,眼里有不甘,愤恨还有恐惧,血沾满了桌面,沈轻烟觉得不够,又像捏跳蚤一样压这那只手碾了碾,她才满意的把那只手翻过来。
沈轻烟拍拍张嫣的脸,颊狞笑道:“你我之间对弈,若是再牵扯上我娘,那弩箭射穿的就不是镜子了。”
沈轻烟来去如风,霎时间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满手是血,满脸是恨的老妇,她看着那只面目全非的手,破碎的镜子上照出很多张面目狰狞的脸,张嫣在心里暗暗发誓:沈轻烟必须死。
*
“小姐,夫人已经安置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沈轻烟进刘府前,让卫羽带人把卫安苓带回卫家,而她自己去找张嫣算账。
等她回到卫府,人已经安置好了,她看了看自己母亲住所的方向,叹道:“不必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要走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等她醒了,要是想回卫府,就她去吧!”
*
怡春院。
一个黑衣人纵身跳上墙头,只见她身体轻盈,行云流水般的跨越在房檐之上。不久,从黑夜里又窜出一个黑影,一把勾住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身手矫健,犹如一条泥鳅很快便摆脱了那只手。
惊雷过后,滴雨未下,竟然出现了皎洁的月亮,两个黑影在月光之下过了几招,持剑的黑衣人招招致命,拳拳到肉,而另外一个则是以防守为主,他见对方拔出宝剑,便摘下面巾。
“是我,谢予安。”
沈轻烟还以为又是哪位仇家找来的杀手,见是谢予安,才收了剑。
“你来干什么?”沈轻烟没好气道。
既然不是杀手,一开始就该以真面目相示,故意引她动手,分明就是拿她取乐,所以,自然没有好脸。
谢予安:“我们不是约好的吗?”
沈轻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约的是昨天,”
“哦,”谢予安阴阳怪气道,“原来你还记得啊。”
本是沈轻烟爽约,她也清楚,不过她认为自己没必要向谢予安解释什么。
沈轻烟嘴硬道:“记得又如何?”
“你还挺理直气壮,”谢予安心里清楚得很,想要从这人嘴里的到一次真心实意的道歉是不可能的,“罢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两人摸到红姨的房间外,确认房间没人后,跳窗进去。
“这屋子里应该有暗门,”沈轻烟环视周围,摸摸索索,想找到机关。
却听到身后出现一声异响,转头过去,方才还空空的墙上多了一道门,正当她诧异时,谢予安喊道:“走啊!”
那道小门里面又黑又窄,一次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她跟在谢予安身后,过了那道小门不过过几步,好像就开始向下走,越往里走宽阔,每隔十步左右还有烛台,光虽然微弱,足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再往前走几步,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谢予安想都没想就拉着她去了左边。
这个地道错综复杂,岔口很多,可谢予安每次都没有一丝犹豫,而且他给沈轻烟的感觉好像是很熟悉这里一样。
“等一下,”再经过一个岔路时,沈轻烟终于叫住了谢予安,“你怎么那么确定就是走这一边。”
“猜的呗!”这是谢予安信口说的,可是当他看到沈轻烟悄悄握住剑鞘,要拔剑的动作时,就赶忙改口,“我确实来过,你看。”
他指了指墙上的标记,这个标记很不起眼,在光线微弱的环境里要很仔细才能发觉。
谢予安继续说:“昨晚等不到你,我就先进来了,刚好碰到有人进来,就跟在他们身后,做了标记。”
沈轻烟仔细回想,方才谢予安在每个岔口确实是在墙上找什么。
沈轻烟:“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谢予安:“你也没问过我啊!”何止没问,连失约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行行行,再给你加根鸡腿。”
就在二人僵持时,远处传来了对话声,沈轻烟率先反应过来抓着谢予安的手腕躲到另一个岔口背后,这个岔口小道是弧形的,只要不往这边走,就不会被发现。
沈轻烟把谢予安抵靠在墙角,因为着急,她一半身子压着那人,脑袋靠在她肩膀上,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张的握住谢予安的手腕,紧紧咬着唇,只好祈求着那人不要朝这边过来。
好在那个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松了一口气,松开谢予安的手,想要退开,腰部却被一只手搂住,瞬间又紧紧靠在那人身上,沈轻烟诧异的抬头,见谢予安把食指靠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沈轻烟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就那样盯着那人的嘴唇,那张唇薄厚适中,丰富而殷红,带着光泽。
沈轻烟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不安的低下头,任由谢予安搂着,除了小羽,她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就连她的母亲,自从记事以来就从未同塌而棉过。
她贴在谢予安的胸口,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方才牵他的手时也很暖,可能是情况太过紧张的原因,她感受到谢予安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所以她把这一切不平凡的感受都归结于此。
“好了,”随着谢予安话音落下,腰间的那股力量一松,沈轻烟方才是惦着脚的,支撑她的力量一松,就往后仰去,好在谢予安及时把她拉回来,才没被发现。
脚步声已经消失,那个人已经走远了,沈轻烟从谢予安怀里退开,俩人尴尬了一阵,沈轻烟干咳了两声,道:“走吧!”
“嗯,”谢予安应了一声继续在前面带路。
再往前走百来步,便来到了假银票的制作地,此地很宽敞,犹如一个宅子,四周堆放着许多木箱,想必是用来装银票的。
除了方才出去的那个人外,在此看守的还有一个人,他躺在木塌上,床边还放着几坛酒,应该是喝醉了。
只是,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只有两个人把守,沈轻烟有些不解。
谢予安好像看出她的疑惑,道:“造钱的人手本来是日夜交替轮换,昨日我听到他们讨论,要前往一个什么会,所以今日才只留下这两个人。”
今晚是收集证据最佳的时机,所以就算沈轻烟没有出现,谢予安也要跑这一趟。
俩人轻手轻脚,在不扰乱那位醉鬼的情况下查看了那些木盒,里面果然是银票,和沈轻烟手里的假银票一对比,确实是出自同一家,可是他二人左翻右翻却找不到制作假银票的印版,以及伪造的卫家钱庄印章。
“难道印版和印章被转移了?”沈轻烟小声问道。
“有可能,或是昨夜的探访留下了什么蛛丝蚂迹。”沈木虽然小心,但不能保证毫无疏漏。
沈轻烟:”应该不是,印制假银票是何等大罪,要是察觉有人来过,就不会留下这些,而且只留下两个人看守。”
沈轻烟思量片刻:“要是印版不在,就算他们现在找人来拆了这里也没用,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俩人把动过的东西恢复原状,便沿路返回,在路过方才俩人停留的岔口时,沈木拉住了她,只是一个回眸一个对视,俩人便先照不宣地钻进了刚才那个地方。待买酒买肉的小厮回来,俩人才出去,原本一切都如此顺利,哪成想他二人才关掉红姨房里的暗门,外面就传来了那红姨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俩人先是一惊,随后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各自寻找藏身之处。沈轻烟试图藏到桌子底下,可半个身子刚钻进去又马上钻出来,这地方如果不是个瞎子,一定能看见。
她想看看沈林有没有好的藏身处时,却见那人拿着烛台的灯罩,罩在脑袋上,瞧那人的憨样是指望不上。
沈轻烟又把目标定在了床底下,可是床太低了,要是钻进去,估计脸得贴着床板,再说这里也不方便他们出去。
她环视四周,确实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再看那个把灯罩在头上的傻子,不由得绝望。
她一巴掌打在那个灯罩上,用力一扯,灯罩终于从沈木头上取下来。
谢予安对她微微一笑,忽略她愤怒的表情,接过她双手捧着的灯罩放回原位,往他们头上指了指。

红姨拂袖一个转身坐在男人身上,双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娇嗔道:“你个死鬼,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男人年约四旬,面孔晒得黝黑,四方脸,左边下巴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他挑起女人的下巴,“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接我走,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红姨虽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撒起娇来,倒是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无异。
沈轻烟总觉得她撒娇的模样和那个诗诗如出一辙,长得好像也有几分相似,莫非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和谢予安趴在房梁上,这是房里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她只祈祷这房梁能支撑二人的重量,以及下面的人千万不要抬头。
“再等等,主人大业未成,我不能带你走,况且怡春院暂且离不开你。”男人道。
红姨:“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算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听到那句话,沈轻烟下意识的看向谢予安,确实,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方才谢予安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就是在耍她。
谢予安双腿交叉横担在房梁上,背靠内柱,眼神无辜,那人长得好看,眼睛清澈透明,仿佛随时都在传递着真诚,每每和他对视,总像被施法术般不自觉就让人消气。
特别是他笑起来时,就像清泉里的波纹,从弯出弧度的嘴角漾到眼睛里,在由那双迷惑人的眼睛,传递出去。
沈轻烟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狐狸精,一只公狐狸。
“你这只老狐狸。”
沈轻烟心中想着狐狸,耳边也传来狐狸两个字,俩人不约而同低头看向下面的人,就在他们对视的功夫,下面已经欲火焚身,缠缠绵绵。
红姨本就轻薄的衣物已经被褪去一半,隐藏在深处的风景若影若现,谢予安忙抬头闭上眼,双手合十,双唇轻启,在默默念着什么。
沈轻烟瞧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笑,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只好咬住嘴唇。
男人:“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碰过你。”
下面又传来说话声,沈轻烟低头看去,那男人居然也褪去衣裳,露出黝黑厚实的肩膀,这会轮到她慌了,沈轻烟不是无知少女,下面俩人要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扒拉了两下那个不停念经的人,想让他想想办法,没想到谢予安居然扒开沈轻烟的手,连眼睛都没睁。
她虽不是无知少女,但好歹是个未成婚的姑娘,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偷听人家做这事,算怎么回事,下面那俩人干柴烈火,已经往床那边去了,还好帷帐罩着床,她们二人倒下去后看不到房顶。
沈轻烟闭着眼,手紧紧攥着插在后腰腰带上那把剑,她想,反正下面那二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跳下去一剑杀了,一了百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正当沈轻烟要拔剑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是谢予安,他摇摇头,示意沈轻烟不要冲动,沈轻烟当然不会听他的,俩人一人要拔剑,一人不让拔,僵持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红姨,红姨,你睡了吗?”
谢予安握着沈轻烟的手,俩人屏住呼吸,心却跳动得厉害。
她们满心期待着,可床上那俩人却似没听见一般,还好外面那人没有走,而是继续敲门,“红姨,外面有客人闹事,他们嚷嚷着要退银子。”
“什么,”红姨听到退银子三个字,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骨碌坐起来,骂骂咧咧,“什么,还敢退钱,让老娘看看,是哪个龟孙儿。”
“你去吧,我去下面看看。”男人对红姨道。
红姨拾起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跟着前来报信的人去了,那男人也进了密道,门关上的那一刻,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
你走慢点行吗?”沈轻烟一出怡春院就把谢予安远远甩在后面。
谢予安一边追一边喊:“卫小姐卫小姐。”
一直得不到回应,谢予安直呼大名:“沈轻烟。”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他笑着迎上去,那人反手抽出别在后腰上的剑,转身一个横砍,若不是他闪得快,胸口必定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江陵城夜晚没有宵禁,但会有巡街的官兵,俩人这装扮很难不会让人当成贼人,所以他们只能在窄小的巷子里行走,此处虽是住宅区,若是打起来,吵醒了人也能引来官兵。
“你干什么?”谢予安压低声音喊。
沈轻烟用剑指着她,“别跟着我。
这点沈林真的是冤枉,从怡春院出来,也就这条路比较隐密。再说,他们不算陌生人了,还一起经历了生死,难道一起同路的情谊都没有?
不过方才的事确实尴尬,沈轻烟不想见到他也正常。
谢予安调侃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害羞的是你吧,”沈轻烟自然不会承认,她收了剑,双手合十念,“阿弥佗佛。”
沈无奈一笑,这姑娘还真是一点夸都不吃。沈轻烟尽力掩视自己,直视那人的眼睛,假装很坚定的样子,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心虚了。
可那只眼睛突然向她靠近,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腕。
沈林:“你受伤了。”
沈轻烟这时候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里面还扎着一些,碎渣,应该是摩擦那张嫣时留下的,她挣开沈木,把手缩回来,“没事。”
谢予安:“怎么没事,跟我过来。”
沈沐带她带到一家药铺前,他抽了沈轻烟的长剑,塞进门缝里,几番操作,门便开了。
沈林从药柜里找了一些瓶瓶罐生罐,“我先把里面的碎渣拿出来,会有些疼,忍着点。”
沈木低着头,在烛火下认真盯着伤口手掌,仔细一粒一粒地挑出那些碎渣,他轻轻咬着下唇,屏住呼吸,生怕弄痛了那人,毕竟一声尖叫就有可能给他俩引来无数麻烦,但没想到无论是挑渣还是上药,沈轻烟居然一声不吭反而面色如常。
谢予安挑了挑眉,“你还挺能忍”
沈轻烟活动活动手腕,“这点伤算什么,你要是不拉着我来上药,可能都愈合了。”
沈轻烟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她母亲身子弱,她父亲每日忙于应酬铺他的光明大道,且父亲看重的从来都是她的兄长刘澈,所以一直都是府里的下人在照顾她。
他们哪里管得住她,从小就磕磕碰碰,再大一点总是闯祸,经常被罚,回了卫府又成了两家的眼中钉,刺杀是常事,疼痛受伤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从小到大,就外公一个对她好,母亲虽然也疼她,可是她的力量太小太小,保护不了她,所以她从小立志,永远不要依靠别人,既然别人保护不了她,那她就自己保护自己。
谢予安自嘲:“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俩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们俩夜间民宅,还盗窃,”沈轻烟看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我是为救人,佛祖会理解的,况且,我们不算盗窃,”他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谢予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轻烟:“报官是不行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官府的人牵涉其中,不过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谢予安:“只要别再让我取到假银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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