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夏晚枝的声音传来。“傅霁清。”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天还没黑,屋内却开了全灯,亮得吓人,傅霁清有些诧异。夏晚枝站在门口,微低着头,局促无比:“你怎么来了?”...
切突然静了,电视机突然没有声音,这一刹夏晚枝以为自己的世界失去声音。
见夏晚枝不说话,傅霁清把请柬放在桌上。
然后又忍不住关了几盏灯,说:“灯光太亮,对眼睛不好。”
说完,他就有些怔然的闭了嘴。
气氛有些沉默,夏晚枝扯出一抹笑:“演唱会那天你没来,挺可惜的,听说eason这次唱了你最喜欢的富士山下。”
傅霁清心中一震,他根本不知道演唱会的事。
他皱了皱眉,记下这件事。
“请柬我送到了,你记得来。”
看着夏晚枝不说话了,傅霁清莫名的烦闷,还有些说不出的不悦,转身准备离开。
“傅霁清——”
夏晚枝突然开口叫住他。
傅霁清脚步顿住,转过身,只能看见夏晚枝垂下头的身影。
“什么事?”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却听出了她声音的颤抖。
“你会记得我吗?”
似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傅霁清却感觉心上被打了一拳。
他攥了攥拳,转回身,装作平静的换鞋,没有回答。
傅霁清离开了。
夏晚枝却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望着请柬时心口密密麻麻的痛也好像才反应过来。
切开橙子,牙已经痛得咬不了,她还是拿了一瓣含在嘴里,吸吮那一点汁水。
橙子汁没入喉咙。
“好甜……”她笑了,轻轻说。
傅霁清离开后,夏晚枝住了院。
离动手术还有三天,她把平板拿到医院,拼尽全力的画着大结局。
——黑猫的毒白兔治不了,黑猫趁白兔睡着了,带着自己的剑离开了。
他只给白兔留了一句话:明年今日,总会再见。
将最后的结局发给林海,夏晚枝登录自己从没发过状态的网站账号,发了第一条大概也是最后一条状态。
“送给大家最后的结局,希望明天一切都好。”
做完这一切,她好像再也没了力气。
明明还想再去看一眼傅霁清,身体却沉重的只能闭上眼睛。
傍晚,护士查房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夏晚枝了,立刻焦急的去找医生。
“郑医生,病人昏迷了!”
郑施予给夏晚枝检查过后,心情沉重:“没办法,只能提前动手术了。”
另一边,傅霁清在自己桌下缝隙找到了那张门票。
他问了护士,知道夏晚枝的确在他请假那天来找过他,当时‘接待’她的,就是彭娇。
他看着门票,心口窝着火。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一接通,那边便焦急的说:“你好,请问夏晚枝她现在怎么样?”
“你是谁?”
傅霁清心中突然涌起不安。
“我是夏晚枝的编辑,昨天她给我发了稿子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
“她平时绝不会这样的,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病发了?”
傅霁清心口一突:“病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她的丈夫吗?”林海吃惊道,“你不知道她得了肿瘤?”
傅霁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他不愿相信夏晚枝会得这个病,可脑海里又不断想起她越发苍白消瘦的身影。
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