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躲开他的碰触,赶紧穿上鞋子逃跑。
谁知道越急越乱,用鞋握手怎么也穿不上脚。
他叹了口气,蹲了下来,主动穿上鞋子,我吓得缩了回去,眼泪和鼻涕又烧了我的脸:“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我,我没有勾引男人,我没有……”
“何小姐,你在说什么?”他惊呆了,拼命想安慰我,但看到了我挣扎时卷起的衣服褶皱,以及***的皮肤下可怕的伤疤。
他惊呆了。
他显然认不出这些伤。
他蹲下来,温柔地、温柔地、耐心地哄我说:“你很好,你真的是个好女孩。”
“所以不要害怕,现在你在外面打不到出租车,让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吗?”
我抖成一团,想要拒绝,但“服从”的命令已经刻在我的骨头里,我温顺地点点头,抑制住恶心和恐惧,钻进那辆黑色的车,拿出一个地址。
车里的空间很暗,车不大,狭窄黑暗的空间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蜷缩在后座上,努力把自己抱紧。齐恒察觉到了我的错误,为我打开了车上所有的灯。
“别让他知道我在哪,好吗?”我喘着气,像一条垂死的鱼,向齐恒发出恳求。
他噘起嘴唇说:“很好。”
“我还关掉了行车记录仪。别担心,他找不到的。”
我点点头,抓起我的背包。
我选择的小区离别墅区很远,等我的时候,管家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方爸爸已经打招呼了,我放下窗户,对他说:“我们昨天看过了,请带我去。”
齐恒对我不放心,坚持要跟我上去看房子,他跟我保持着距离,把我放在后面。
事实上,我并没有那么排斥他,也没有像害怕公式或其他男人那样害怕他。
也许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曾无数次纵容和保护我;也许他没有在我狼狈归来时推我一把。
公寓是精装公寓,两层阁楼,基本家具齐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只有具体的家具,比如床单、被褥这些还是要自己买的,方爸爸没有住在这里,也没有考虑。
但他们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满意。
再说了,这比那个又小又暗又安静的房间好多了。
从静态心室释放出来后,我们睡在一张坚硬的钢床上。
被子闻起来潮湿、有腥味,没有阳光,有一种陈腐的味道。
老师在面前大摇大摆,对我们说:“啊,就是不能活得太好,活得太好,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才会认不出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张床垫是我六个月来睡过的最好的天堂。
那天晚上在陆家,我没睡好。总是紧张不安,抓着大腿的肉,不敢让自己睡着。
怕打呼,怕方典破门而入,怕我逃不掉。
我其实很感激,昨天白莲突然出现,把方典叫走了,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已经知道多少次叫他离开我了。
我习惯了,不愿意。
现在我很感激,也被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