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男人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背上,酒味扑鼻滚烫。
女孩子的第一次,她什么也不懂,怎么可能会不怕?
但她面前的人,是傅爷。
是七年前把她从坟墓地带回来的男人。
七年来,他们朝夕相伴,傅爷几乎把一切女孩子渴望拥有的都给了她。
今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
借着酒劲,她爬上了傅爷的床。
一想到这个生日礼物是他,她的心都加快了节奏。
向橙逞强的摇头:“傅爷,我不怕。”
男人喉结滚动,张口咬住她圆润的耳垂。
向橙不自觉的抖了抖。
感受到她的战栗,男人低低笑了下,“小东西……好乖。”
低沉的嗓音里,裹挟着药劲下的可怕欲念。
他含着浓重酒味的唇吻上她:“放心,我会负责。”
向橙喜不自禁,一张清纯的小脸上洋溢着光彩,她主动抱紧了男人的背,像只热情的小野猫。
放纵间,她甚至不要脸的喊了老公……
两人在酒精和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
一阵专属铃声响起。
向橙猛地睁开眼睛,接起给照顾母亲的护工电话。
电话里,张姨说,母亲又在自残了。
向橙呼吸顿住,来不及洗去身上的黏糊,穿上衣帽间干净的衣服就跑。
酒店的走廊尽头,杨安琪看着向橙匆匆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趁着向橙的生日,她特意给靳辞的那杯酒里下了药。
但傅爷哪里是好糊弄的,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昨晚向橙对着蛋糕许完愿,看向靳辞的目光,她深知那是对一个男人的情爱才会流露的眼神。
于是,她推波助澜,再找机会把她支走!
她们是青梅竹马,要是没有向橙,靳辞本身就应该是她的!
何况她们还有婚约在身!
杨安琪提着包包,快速的刷卡进入套房。
昏暗的房间里,还有男人西装裤和女孩bra混在一起的画面。
她快速的销毁关于向橙的一切,脱光了自己,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拱进男人怀里。
杨安琪了解靳辞,有了这一晚,他就算是不爱自己,也会对她负责!
至于向橙?
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还是和她母亲一起,从乱葬岗来的,就滚回那去吧!
深夜的医院门口。
向橙驻足在vip监护室外。
七年前,她带着母亲回国治病,路上被人追杀,两人差点死在乱葬岗。
是靳辞偶然路过救了她们,还给母亲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
这一住,就是整整七年!
想到这里,向橙心里充满了感激。
“柒柒小姐!”
说话的是给她打电话的护工张姨,正端着盆带血的水:“你来了,夫人在里面。”
向橙看着那盆血水,心中钝痛,抬脚往里走去。
“妈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张清丽素白的小脸,乖巧可人。
顾淑华靠坐在病床上,手上拿着一本芭蕾舞相关的书。
这一会的功夫,她状态好了不少,情绪也很稳定。
脸上的沧桑把她的美貌磨得所剩无几,在看到向橙时,顾淑华愧疚极了:“柒柒,妈妈、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
因为病症,每次母亲癫狂都会自残,医生要打镇定剂才能稳住她的情绪。
好了之后,她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向橙从口袋里取出母亲爱吃的棒棒糖,剥开糖纸递到妈妈的手边。
妈妈的手千疮百孔,瘦脱了皮,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些针孔,像是扎在向橙心口的一个个窟窿。
曾经,她的母亲也是国外数一数二的芭蕾舞者,她小时候,跟着她跑演出,能收到来自爱慕者送她的各式各样的鲜花。
从她记事起,母亲就一直在拿奖,如此,母亲每一天都没有停止跳舞。
可后来,母亲突然就被查出得了疯子病。
经纪公司解约,开出天价解约费。
她带着母亲求医,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终被驱逐出境,她不得已,带着母亲回国治疗。
有这么优秀的母亲,她心里骄傲。
可现在,她是心疼的。
两人说了会话,母亲就睡着了。
最近她每次过来,母亲都很嗜睡,这让她很不安。
她熟练的为母亲洗完澡,用棉签给母亲润了润干燥的唇,帮她把长发都顺好,才松了一口气。
向橙陪在母亲身边睡了会儿,给傅爷发了条消息:“傅爷,我上午不回去了,在医院里陪妈妈吃个午饭。”
发完消息,还没等到回复她就睡着了。
等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收到傅爷的短信。
向橙正觉得奇怪,张姨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柒柒,有人找你。”
向橙猜想着,会不会是傅爷?
她压下心底的雀跃,看了眼仍在熟睡的母亲,悄身走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向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来的人、居然是杨安琪!
傅爷的未婚妻……
昨晚她们在生日宴上见过。
不过……
母亲在这家医院的档案除了傅爷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向橙抬头,想要弄清女人的来意。
她抬眼,就看见女人一头栗色长卷发,五官精致白净,一身温婉得体的白色长裙,举手投足间,都是女人味。
“柒柒,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特意过来拿给你。”
“谢谢。”
向橙道谢,看着满面春风的杨安琪,又想到遍布吻痕的手:“对不起,我不太方便接,麻烦放在走廊椅子上就好。”
杨安琪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她上了套,得意的扬起唇。
她一面踩着高跟鞋往旁走,一边无奈的叹气,语气格外诚恳:“我本来也想着直接给你送到庄园去的,傅爷说,你已经在庄园住了七年了,他不可能养你一辈子,我原本想劝他其实不用着急的,家里房间多,你慢慢搬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的婚礼下个月才举行……”
向橙只觉得,轰的一声,脑海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盯着杨安琪手中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
“柒柒啊,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收拾?”
“不用了。”
向橙语气冷漠,“杨小姐还没和傅爷成婚,还算不上是庄园的女主人,我人是他带回来的,至于去留,也只有他说了算。”
少女一双眸子清凉淡漠,透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倒是像极了傅爷!
杨安琪面上笑的一脸温柔:“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的婚礼提前到了下个月吗?”
向橙衣袖下的手一紧,就听杨安琪继续道:“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傅爷都告诉我了,他觉得对我愧疚,不想让我受委屈,才临时提前了日程。他是个不懂情调的人,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昨晚还和我保证……”
杨安琪拖着尾调,看向橙的表情,“他说:小琪,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小柒,小琪……
七年前他带她回家,也说要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说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母亲的下落。
最幸福的女孩,不是小柒,是小琪。
母亲的下落,也不过是她自以为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向橙僵在原地,放在身前的手,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鼻尖涌上涩意,面色惨败到没有一丝血色。
尽管有过心里准备,他可能会生气,可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一个替身。
她很想问傅爷一句,杨安琪是她未来的妻子,那她,算什么?
这七年的陪伴算什么?
哪怕是没有资格,她起码也是个人,是真真切切感受过他疼爱的人。
可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在狠狠打她的脸。
杨安琪温柔知理,一句话也没骂她,却让她比被骂了还要难堪。
这七年间,他对她的好,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替身而已。
她却自以为是,竟然不知羞耻的,浪到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男人床上去!
因为她没皮没脸的勾引,傅爷主动为爱提前了婚礼……
是她给他添麻烦了。
向橙心中抽疼,表面上还是保持平静,她麻木的接过女人手中的礼盒,甚至很荒诞的想,会不会有误会?
杨安琪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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