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段玉璋一听自己安排时间,随口就是:“一个月吧。”
“不行!时间也太长了!”
“那两个月吧。”
“段玉璋你——”
“三个月。”
他走了戚小卿以前走的路。
戚小卿无路可走,很生气,偏段玉璋还骂不得,气得她只能摆手:“你出去吧!快出去吧!”
她攥紧拳头,走到旁边的茶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光了。
太气了。
她不喝这口水,肯定要骂人了。
段玉璋看她生气,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保养秘笈是他近二十年的研究成果,哪里能轻易交出去?哪怕她男人祁隐是皇帝!皇帝又如何呢?生死面前,他才是神!
他看他们想要以权压人,最终掌控者为他人掌控,也是很有意思的。
希望他们能清醒认识到自己生而为人的局限。
“如果皇上没事,那我就告退了。”
他瞧了眼祁隐,很意外他竟然一直没说话。
搁以前,他让戚小卿气成那样,以他那护食的性格,早嚷嚷着要杀他了。
今天这是转性了?
祁隐自然没转性,依旧是护食的,但想着段玉璋的行为是在加剧戚小卿的厌恶情绪,那就随他去了。等他没了价值,他杀他那一天,她想着在他身上吃的亏,也就不会心软、惋惜了。
“一月为期,退下吧。”
祁隐忍着杀意,朝他摆了摆手。
等段玉璋退下了,他也去茶桌喝茶了。
茶败火。
花消气。
戚小卿嗅了一口茶桌上的百合花,同祁隐说:“有才华的人难免桀骜,就像是烈马,需要一段驯服的历程,阿隐,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她能感觉到祁隐对段玉璋的杀气,虽然他高傲、自我、偶尔还神经质,但她还是爱才、惜才的,就不想祁隐日后对他不利。
祁隐听出她在维护他,心里发酸,心情苦闷:“你就这么欣赏他?”
第533章
戚小卿听出他吃醋了,熟稔地哄着:“我确实欣赏他,但是呢,如果他为你所用,我就欣赏他,如果他跟你为敌,我第一个唾弃他!单唾弃还不行,如果他对你不利,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还吐了吐舌头。
祁隐被她逗笑了,揉着她的发顶说:“你不要管这些,哪怕他跟我为敌,对我不利,你也不要对他做什么,你就保护好自己。你好好的,我就能好好的。”
戚小卿拖了祁隐几次后腿,识趣地点头:“嗯。那肯定是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我又不是圣母,才不会舍己为人。”
祁隐目光深沉地说:“记住你的话。”
戚小卿敷衍地点着头,看宫人端了早膳,拽他去吃早膳了。
早膳后
几个大臣进宫求见。
祁隐跟他们去了御书房,谈论政事。
这政事是祁都周边好多村子都被水淹了,而由于大水掩村,如今雨水还没停止,就有了谣言:祁氏得位不正,天下大雨倾城,百姓民不聊生。
祁隐对谣言没兴趣,只问:“房屋毁坏多少?百姓伤亡多少?后续救助工作做好了吗?”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林泊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递上了折子。
王敏接过来,送到了祁隐面前。
祁隐接过来,打开看了,下一刻,合上奏折,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朕在大雨之前,就通知了户部、工部,要加固房屋,做好排水工作,怎么还搞成这个样子?”
房屋毁坏八千二百户,百姓伤者六千五百三十九,死者三千八百九十六,出乎他的意料了。
林泊夜面如土色,砰砰磕头。
他没敢说:您通知下来的时间太紧张,根本来不及防备, 风雨就来了!
同样新上任的工部尚书陆常比他胆子大了些,就表明了原因:“皇上恕罪。风雨来的太快,微臣等人真的尽力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跟林泊夜蒙受皇上重用,甫一上任,比谁都想干得好,尽快坐稳位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们的下属也都跪着磕头。
祁隐正是用人之际,也只能暂时宽恕他们的罪过了。
“朕给你们机会将功请罪,记住,务必做好百姓的救助工作。另外,朕会拨派五千禁卫军下去,陆常,就由你指挥。”
“是。谢皇上。”
“都起来吧。”
他摆手让他们退下,等他们出去,又叫了暗卫队的副首领伏捷进来,看他们收集到的朝中官员的情报。
像刚刚离开的工部尚书陆常就在其中,上面写他为人严谨,办事尽责,还提到了今日的水患,说他夙兴夜寐,身先士卒。
倒是个办实事的官员。
祁隐一一翻看后,问起了谣言的事。
伏捷回道:“那谣言最先来源于吉州。说来也是奇怪,近日来,全国各州都突降暴雨,洪灾频发,唯有吉州,一滴雨没下。”
祁隐听了,想着那句祁氏得位不正,天下大雨倾城,百姓民不聊生,唇角渐渐勾起了冷笑:“如此,天助我也。”
到底是谁得位不正,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第534章
吉州城 墨氏行宫 地下牢房
墨惩一走进来,就听到阶下囚在骂人。
“你姑姑是祁国大将军,你却投靠了墨氏,叶蝉,你叶家几代威名都毁在你这里了!”
骂人的是暗卫谈遂。
他在抓捕万红绮的时候,不慎为墨惩所擒,成为了阶下囚。
这会他蓬头垢面,一身血色囚衣,四肢被牢牢定在墙壁上,浓郁的鲜血流出来,把地面都染红了。
“那叶家早毁了。不干我的事。”
被骂的叶蝉端着茶杯,慢悠悠品尝着,一脸的闲适自在。
至于谈遂骂他的话,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意义。
他是无动于衷的状态。
墨惩在旁边看了叶蝉很久,确定他没有一点隐忍屈辱的迹象,才算放心。
“他是个硬骨头。从他嘴里打听不到更多了。”
他坐到叶蝉对面,跟他碰了下茶杯,继续问:“你准备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出发?”
叶蝉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今天吧。”
他说罢,就往外走,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戚小卿了,心情就骤然变得激动且期待了。
墨惩深深看了谈遂一眼,也迈步跟着叶蝉往外走,知道他沉默寡言,也不说话,就一路跟着他。
两人东拐西拐,到了叶蝉暂住的房间。
叶蝉推门就进去了。
墨惩停下来,没跟进去,就在房间外等着,同时,让近卫肖霖带万红绮过来。
万红绮是个年过四十的婆子,穿红戴绿,涂脂抹粉,一身的俗态,像是青楼的老鸨,但跟青楼老鸨不同,她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紧致,身段婀娜,看着也就三十岁,一举一动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也确有风韵,来吉州避祸没几天,就跟墨惩的几个卫兵勾搭到了一起。
当肖霖寻到她,她正跟三个高大的男人玩人体堆叠呢!
那画面太过淫靡,对他一个没开窍的男人来说,堪称一种色情暴力。
对,直接暴力袭击了他的三观——还能这么玩?怎么能这么玩?太不知羞耻了!简直是禽兽!大概只有禽兽才会那么做!
他赶忙闭上眼睛,关上门,但脑子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了。
男人天生对那些事有兴趣,并且善于发挥想象力。
他的思想被污染了。
这让他很生气,等好容易把那些肮脏画面清理出脑子,就直接踹门了:“放肆!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伴随着他的怒喝,房门被踹开,三个大男人也都穿上了衣服。
唯有万红绮还坐在床上,浑身不着一物,肆意发挥着自己的魅力。
肖霖没看她,直接冲三个男人吼:“都滚出去挨罚!”
三个男人也没敢解释,低头就往外跑。
“等下——”
他拦住落后的一个男人,把他吓得狼狈求饶:“肖哥,我是被他们骗来的,我什么都没做。”
应该说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肖霖不管他做没做,按着他的肩膀说:“你给她把衣服穿好。皇上要见她。”
他看出女人不老实,不会好好穿衣服。
那男人忙去给万红绮穿衣服。
万红绮还在趁机撩拨,把那男人折磨得黝黑的脸都透着红,汗水更是大颗大颗流下来。
“姐姐可饶了我吧。”
“哎,可怜见的娃。”
万红绮像是被他的“姐姐”取悦到了,收回手,就主动穿衣服了。
她穿好后,整了整头发,扭腰摆臀地往肖霖身边走。
她才跟男人厮混过,一身的味道,那浓郁的气息让肖霖很不舒服,伸手就捂住了鼻子。
“皇上叫我做什么?”
她询问,但没得到解释。
肖霖看她慢吞吞的,走一步能退散步,没耐心了,直接让那男人扛起了她。
“皇上速传,不得有误。”
他这么说,那男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