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和阿珩作陪，后来我们三个都打了耳洞。”
乔蕊的反应和醉酒时给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非主流杀马特的时候。”
贺司宸无奈：“我不是生下来就是二十多岁的。”
哪有人一出生就是成熟稳重的？十几岁的少年，都会经历一个叛逆期, 只是大部分都像周杨, 高调又张扬的离经叛道；贺司宸和贺司珩是一类人, 闷声干事儿, 换种说法，叫——闷骚。
乔蕊：“但是很少有男生打耳洞。”
贺司宸：“当时想打就打了，觉得戴耳钉，挺帅的。”
话到最后，他唇畔扯起一抹类似于羞窘的弧度，淡笑一下，“那阵子总被人叫好学生，叫得有点儿烦了，所以看到周杨打耳洞，一口一句‘你们好学生不懂我们的想法’、‘这不是叛逆这是帅你懂吗’……说的我心烦意乱，脑子一头热，就打了个耳洞。”
“可是真的很帅哎。”乔蕊眨眨眼，“以前班上有个男生，是体育生，老师不太管着他，上课睡觉吃东西，都无所谓，直到有一天他戴着耳钉到学校——我们都觉得他好帅，但是被老师抓着耳朵给拎到办公室去了。”
贺司宸微蹙眉，“你也觉得他帅？”
乔蕊嗅出了他话里的醋味，稍显底气不足地说，“单纯的欣赏美的眼神。”
贺司宸更面无表情了：“还觉得他美。”
“……”
“难道你以前没觉得哪个女生漂亮过吗？”她反诘。
“没有，我要是觉得她漂亮，就会去追她，让她当我的女朋友。”
贺司宸目不斜视，打开后备箱，把手里拎着的手提包一并扔进后备箱里，继而关上后备箱。没像以前一样，替乔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绕过驾驶座，这回，他直接上了驾驶座，连余光都没给乔蕊一眼。
吃醋吃得莫名其妙。
赞美也赞的突如其来。
乔蕊勾了勾唇，轻笑。
正准备绕去副驾驶座时，驾驶座的门打开，贺司宸从车头绕，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站在门外等乔蕊过来。
只是眼睛还是看向别处。
乔蕊充耳不闻，默默地上车，坐在位置上。
好几秒的沉默。
贺司宸眼低垂，紧抿的唇松开，“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模样，像极了离家出走的小狗，可怜巴巴地回到主人面前，想摇尾巴示好，但碍于面子，什么都不干，佯装委屈地站在一旁，等她先出声。
乔蕊还没系安全带，行动自如地直起身，然后，靠近他，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右手凑到他左耳边，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耳垂。
“我也想看你戴耳钉的样子，肯定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的都帅。”
闻言，贺司宸眉梢挑起。
乔蕊搭在他肩的下巴往回缩，与他面对面，“好不好？”
贺司宸轻叹一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戴过耳钉了。”
乔蕊没勉强他，“……那好吧。”
秀致的脸上，写满了失落。贺司宸又怎么舍得让她失落？
“楼上有买饰品的店吗？我去买一个，戴给你看。”
“啊？”
“‘啊’什么，不是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乔蕊眼前一亮，“你答应了啊。”
贺司宸：“女朋友发话，能不答应吗？”
乔蕊卖乖地笑，“不用去商场买，我已经买好了。”
刚刚逛街时，路过一家珠宝店，乔蕊突然想起来，贺司宸有个耳钉。
——也是今早才发现的，早上结束后，他们谁都没动，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被窝下，交颈相拥的姿态。他不餍足，头埋在她颈窝，有以下没一下地亲着她锁骨。
乔蕊一偏头，就看到了他耳垂里的耳洞。
与此同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她想看他戴耳钉的样子。
也因此，乔蕊在珠宝店外驻足片刻，然后，走了进去，买了一对钻石耳钉。
耳钉没有在后备箱的任何一个纸袋里，而是装在她的口袋里，乔蕊掏出来，跟护送和氏璧似的，神态珍贵，“销售说这对耳钉有一个名字，叫——长相思，怎么样，很好听吧？”
“好听。”
“我给你戴上。”
“好。”
贺司宸半蹲下身，头向她那侧偏。
已经多年没戴过耳钉的耳洞，竟然没堵住，轻轻一推，耳钉就戴好了。
乔蕊抽回身，双眼定在他耳边，沿着耳廓，到清晰的侧脸线条，他脸部线条仍旧是寡冷疏离的，眉宇间透着桀骜的不可一世。原本清隽寡冷的贺司宸，因为多出来的一个耳钉，整个人有了别样的气息。
斯文疏离的绅士，却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危险的野性蛊惑。
兀自欣赏好一会儿，乔蕊眨了眨眼：“贺司宸。”
许久没戴，耳朵隐隐作痛，还能忍受的痛感，贺司宸鼻息间轻轻溢出一声：“嗯？”
乔蕊说：“好帅啊。”
贺司宸还记着那茬，“和体育生，谁帅？”
乔蕊：“你帅。”
于是他心满意足，不觉得耳朵疼了，也不觉得自己多非主流了，心情愉悦地开着车，载她一起回酒店。
路上，时不时收获她送过来的目光，大胆又直接。
前方是个红绿灯路口，贺司宸将车停在实线内，这才转过头，问她：“看什么？”
乔蕊靠着副驾驶座椅，直接：“看我男朋友。”
贺司宸哼笑，“不就是多了个耳钉么，而且你坐那儿又看不着？要不你来开车，我坐副驾驶，让你好好地欣赏个够。”
耳钉在左耳，乔蕊坐在右边。
乔蕊摇头，软绵温吞的声调不急不缓地说，“我就是觉得，你戴了耳钉，有点儿不一样了，不像现在的你，像是回到了以前——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所以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乔蕊最初认识贺司宸的时候，他已经是少年意气满胸襟，身上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沉稳。
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想去了解他的过去。
贺司宸猜到了她的心思，淡笑：“行，多看几眼吧，反正——我是你的男朋友，看自己的男朋友，又不犯法，而且男朋友本人也非常喜欢被女朋友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盯着看。”
“……”乔蕊对他的厚颜无耻，向来都是一个态度，跟着他笑了下，轻轻的一声，“那我不转头了，一直盯着你看，好不好，贺司宸？”
不同于贺司宸的玩世不恭，乔蕊每个字都说得尤其认真。
她是真的想一直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放肆直白的，盯着她的，男朋友。
倒数三秒。
红灯要消失。
贺司宸收回视线，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好，随便看。”
下一秒。
红灯转换成绿灯。
贺司宸脚踩油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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